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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朱棣痛苦嚎啕,琇莹却是一听洪武便知悉了对面大部分人的身份。
是皇帝,一群皇帝。
他附在阿政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阿兄。”
他未说出他的观察内容,阿政便点了点他的额头,制止了他的动作。
“琇莹识得他们,是吗”
朕与他们并非一个时空,而这些人琇莹识得,那他们是琇莹曾生活过的时空的人。
那一点温热,触在琇莹的眉心,现在离去还残存陛下特有的刚劲生气。
琇莹轻笑,点头。
“我读史书,读阿兄亦读过他们。”
阿政勾起了唇角,或者说似笑非笑。
“他们认识大秦,他等皆在朕之后。”
那无怪乎,所有人似是识得朕了。
琇莹又一次点头,没必要相瞒,阿兄既问,他便捡一些答。
“大秦虽亡,但秦法与郡县还在,他等便是后世有为的皇帝。”
阿政瞥了他一眼,眼中是明晃晃的“朕猜到是一世而亡,朕又不是那等子懦弱之人,不能直视历史,你成日避讳的这些,何能伤朕”
琇莹即使变小了,也能看得懂他的意思,然后被他的一眼气到了。
我避讳啥,你说我避讳啥也不知道谁当时得了一世而亡的消息,表面装无事,还劝慰他,然后大晚上郁闷拉人喝酒,醉了时都还在思考大秦怎么亡的。
他忍了又忍,白嫩的拳头握了又握。
最后还是没绷住,屈服于自已幼崽身体充沛的感情。
“阿兄真好,除了不识我心,什么都好。”
你再说一句坏阿兄
他忽然的阴阳怪气得让周围的人和扶苏都诧异,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崽刚才还软乎乎的,突然一下子就不乖起来。
倒是刘彻眼中一亮,有一种找到友人的快感。
他也是惯爱这么说话的。
刘据见他这鬼样子,翻了个白眼,人家是小甜崽,气自已阿兄不识好人心,爱娇罢了,你是个老阴批,阴阳怪气,暗里下刀。
啧,有什么可比性
李世民听见了这话,想起了自家的观音婢,他以为不会说话,惹了观音婢时,观音婢也常这样说话,别扭倒是没的,他觉得颇为纯质可爱。
你别说,他现在瞧这孩子刚说话模样还有点像呢
李承乾阴郁抱拳,斜视他爹一眼就离开了,找了别的角落坐下。
几百年了,他的幼崽身体还残存着对这人天然的欢喜。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看了这人就烦。
他讨厌死只会压着他,批评他的父亲。
朱元璋没感觉,他就觉得小娃怪可爱的,想他的标儿了。
倒是朱棣想起自已的好孙儿,老泪纵横,唉,瞻基不在,祖父寂寞啊。
他们反应都不大,倒是扶
苏瞪大了眼睛,把琇莹看了又看。
这是我对父皇事事恭顺,从不生气的王叔莫不是被掉包了。
天爷啊,可他怎么觉得敢怼父皇的王叔更可爱了呢
王叔勇敢飞,我站你这边。团结起来,推翻无良的父皇
阿政扫视四周,众人忙移开视线,他又瞥了一眼目光炯炯有神的扶苏,又指了指三寸外的地方。
扶苏,扶苏圆润地离开了。
咳。王叔,我给你垫后。
琇莹哼了一声,小墙头草。
扶苏低头画圈圈。
琇莹偏过头,决定自己单挑他阿兄。
他被肆无忌惮的娇宠多年,脾气渐长,早就不是连发脾气都不敢大声的那个敏感小孩了。
他是在爱里浸着的宠儿,是被捧在手心多年的幼子。
他有恃无恐。
所以他哪里肯善罢甘休,他非要他阿兄识得他为何避讳的心意,不准嫌弃他的心意
“我一说话,阿兄便不言。也是我不顺阿兄的意了。”
你快点说,好了,幼弟,朕知你意,以后不会了。
他高昂着头,嘟起红艳艳的唇,瑞凤眼儿明亮,白嫩的脸像刚出锅的小包子,好像摸一下,就会触到绵软的云朵。
他现在稚气得很,最极致的恃宠而骄,也不过这样了。
阿政觉得自己好像怀里趴着一只小兽,明明最软的肚皮向他袒露着,还要故作凶巴巴的冲他张牙舞爪。
他并不生气,相反,他觉得熟悉。
他家琇莹是对他素来恭顺,几乎言听计从。
可没人知道他骨子里是打小来的又倔又凶,公子温雅是真的,经常因国府支出过大,在朝上发脾气,阴阳怪气两句李斯他们,嗯,偶尔连他也凶,这也是真的。他捏了捏背对众人的琇莹的小脸,就笑。
“此番变小,也很好,你而今竟果决了些。”
你以前瞻前顾后,总是忍着,回嘴还要久一点呢。
身体年龄六岁的琇莹气炸了,天爷咧,你听,人言乎
得,你老今天专程逗我是吧
淡了是吧,不爱了是吧你就会欺负我
他白嫩的手臂紧紧环着阿政的肩,委屈巴巴的出声。
“我回嘴快怎么了,你让我长嘴的,现在又欺负我。”
他轻轻戳阿政的背,“不能这样当阿兄的。你说过的,我是你唯一的幼弟,我还那么小,你让让我。”
阿政快被他给逗笑了,你看,琇莹惯喜欢以弱凌强,知道你疼他,便贪要万分。
嗯,这般贪婪,很像朕。
要制住这只小琇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朕的璨璨而今真是霸道。现在便是这般,往后啊,朕恐怕一句话都说不得了。”
琇莹本是还想再说,被他一句话给弄得红了脸,见他眼睑低垂,似有失落之意,更是手足无措,他轻轻扯他阿
兄胸口的衣物。他用自己的小手轻抚玄色锦袍上熠熠生辉的银色龙纹和水纹。
“没,阿兄想说什么都可以的,我会一直听的。”
好吧,阿兄有什么错,他不就是喜欢逗一下幼弟吗,除开一切不谈,他难道没有错吗
好吧,阿兄没错,他恃宠而骄,他以弱凌强,欺负阿兄,他错了。
扶苏看他王叔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父皇一笑,和他父皇逐渐柔缓的眉眼,长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
王叔根本就不可能翻出父皇的五指山。
他早就跟山长一块了。
李世民观察后,表示学到了。
他活学活用,想反将他家承乾一军。
“阿耶的承乾真是再不会理阿耶了,回想当年,你还那么大点。”
他说着说着,动了真情,在李承乾面前,仰风落泪。1
“观音婢,朕的观音婢离朕而去,就剩下你们几个孩子,朕是真心疼你们啊,只是你是太子,要担大任的。朕就想严格要求你。”
李承乾无言,只给他阿耶递了张帕子。
他现在六岁,可是很瘦弱,整个人像是化不开的积雨云,乌沉又黯淡。
“我是个瘸子,担不起来你的社稷。你也不要往我身上靠,你太重了。”
刀刀见血,李世民哭得更厉害了。
可承乾以前六岁时不是这样,李世民还记得他的承乾六岁时,是整个长安最开朗,最张扬的小孩,笑起来就是刚升的太阳。
就跟始皇怀里的那个娇子一样。
他的承乾也是高昂着头,浸在爱里的明媚干净。
刘彻看着离他八丈远的他的孩子。
据儿,他生来是他的太子,他的帝国的掌珍,他用心血和权力滋养的帝国未来的掌权者。他六岁时的眼眸如那个孩子一样是明亮又赤诚,带着那么深的濡沫。
他也生来骄傲。
可是他孩子那道颈间血痕那么明显,提醒着他明亮的孩子最终被他所逼,自刎而死。
悔吗,悔矣。
“寡人失悔。”
刘据闻言回望他,比起六岁的他,显得那么苍白又无力,“何必失悔,不过父不知子。”
可他依旧那么骄傲。
“我宁可枝头抱香死,也不愿吹落北风中。所以你永远莫失悔,因为我永远不回头”
我做不得你的乖孩子。
就这样吧。
朱棣看着他,啧啧称赞。
“还是你小子上道,他不仁别怪咱不义,反他娘的。”
刘据不想理他,刘彻把他提溜起来,扔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使劲儿掐他的脸,“当年朕就该让燕王一脉殉葬。”
琇莹在暗处与阿政对了个眼神,他俩不是故意的,但是无心插柳,现在这好时机不利用,好像不太好啊
琇莹从阿政怀里退了下来,拉着扶苏就去交朋友。
时候到了,他们内部已经不合,拉拢人心,再好不过了。
他正准备去交朋友,就听见一道机械音。
欢迎来到由各个世界天道组织赞助的“我的孩子去哪了”大型观察类娃综,我是系统001,竭诚为各位位面气运之子服务。现在我来宣读一下这个位面的规定啊。
哎,不对呀,记忆怎么还在
那个自称系统的圆球还在慷慨激昂。
阿政手中定秦剑出,咔嚓一声,圆球四分五裂,然后清风两阵,又钻来了一只圆球。
系统002竭诚为您服务。
那边的直播间早已经
这个挥剑的老祖宗老帅啊,他是谁
按照服饰和剑的样式应该是太宗陛下ui大唐白月光,天策上将太原公子
楼上是傻子吗这分明是我家始皇帝陛下,玄服通天冠,水纹乘龙形,还有这剑,是失传的定秦啊
对,玄服应该是祖龙,不过红裳那个是猪猪吗怪不得会当成土匪,因为真的很像土匪。
那个拿弓的是一凤,不过我凤怎么眼眶红了。
你们不看看我的两位朱陛下吗,再造华夏,封狼居胥,饮马翰海,哟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