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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土匪、神经病!”杨婕仪破口大骂着,像闪龙头拐杖一样闪着麦维,可却不像闪姑奶奶那么轻松。
她一会儿绕着沙发,一会儿绕过茶几,有时绕到餐桌又回沙发这头找屏障。她又紧张又生气,两腿已经跑得微微发软。
“我看你有多会跑,我就不信捉不到你,一旦让我捉到,我一定会让你好看。”麦维捉不到她绝不甘心。
他一份资料忘了拿,发现时马上将车掉头回家,一回到家里,就发现屋里除了杨婕仪还有其他人。
他们一见到他进门,杨婕仪便马上掩护那人从厨房一溜烟地往阳台跑掉,连鞋都没穿。一定是她男朋友才会急着逃走,他气愤地想着。
“我说没人就是没人,那是一只猫。”她瞎掰着。
“我没见过长得像人的猫,也没见过猫穿布鞋。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你带男朋友来我的地方厮混,你又明知故犯。”他怒气腾腾。
真是气死他了!这女人来当女佣,他本想好好地折腾她一番,现在却一天到晚担心她跟他男朋友碰面厮混,害他连班都上得不安宁,一有空就想冲回家,真不知道是谁折腾谁。
“那布鞋是我的。”她注意着麦维,看他是要往左还是往右过来捉她。
“你的脚没那么大!”
麦维边说边利落地跃过沙发,既没往左、也没往右,一把捉住了她。
“啊!”她没想到他会用这招,她以为他会跟姑奶奶一样,乖乖地顺着地势绕圈圈;而她也错得太离谱,姑奶奶是因为年纪大了,做不来翻跃的动作,可麦维却仍年轻气盛。
麦维将她压倒在沙发上,面目狰狞地准备好好凌虐她一番。
低头逼近她的耳朵,还没碰上,杨婕仪就已惊声尖叫:
“土匪!我没有带男朋友来厮混,你放开我!”
“你给我从实招来。”他在她耳边呵着气。
那气已足以教她起鸡皮疙瘩。“我说、我说。”
“说!”
“那是一只狗。”
又耍他!他马上轻咬住她的耳朵,努力地舔着。
“啊!哈哈放开我,哈哈”“等我罚够了,我自然会放开你。”
麦维喑垭的嗓音也能轻易牵动她耳朵敏感的神经,她哭笑得更.激动了。“不要!哈哈求求你!”
接着,两声电铃声如救星般暂时救了杨婕仪。
麦维不得不暂时放开她去开门。
“你找谁?”麦维问着门口按电铃的欧巴桑。
欧巴桑说道:“我找鞋子。”
“找鞋子?”这里有人叫鞋子吗?麦维低头看看她的脚,发现她的脚只穿着袜子,他联想到布鞋或许是她的。
“那双鞋子是我的啦!”她指着门边那双布鞋说道,证实了麦维的想法。
“你是谁?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我是钟点女佣啦!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那位太太叫我赶紧跑,我就赶紧跑。夭寿喔!我还以为失火了,害我跑到脚扭到。”
钟点女佣?这下他懂了。“鞋还你。”
“谢谢喔!”欧巴桑边穿鞋边朝客厅的杨婕仪喊道:“太太,我改天再来打扫,我的脚扭到,要先回去贴撒隆巴斯。”
杨婕仪朝她点点头,顺便偷偷瞥了麦维一眼,她担心着他的反应,也缓缓拉开与他的距离。
必上门,麦维转身默默看着她。他不得不佩服她能想到这种方法让自己轻轻松松地当女佣。
“麦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不会擦窗洗地,所以只好请钟点女佣,这些钱我可以自己付。”
“偷渡客像你这么娇生惯养的还真少。”他故意揶揄道。
她连忙为自己捏造的身份找借口“我不是娇生惯养,是因为我们家乡房子的窗户不是玻璃做的,只有一片木板,我没擦过玻璃,怕把玻璃擦破了;还有,我们那儿的地板全是水泥,只要扫一扫就好,所以我不会打蜡。”
麦维也还不想戳破她的身份,所以没继续对她掰出来的谎言加以反驳,只要证实她没带男朋友回来厮混,他便不再生气。
他对她招着手。“过来亲我一下,只要我高兴了,就让你请钟点女佣。”
“但你不能亲我耳朵。”
“你再不过来,我就反悔了。”
杨婕仪一听,马上翻过沙发,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送到他怀里。
以远洋顾问的身份来到远洋参与会议,胡聪踏进远洋会议室,里面却空无一人,他转身欲走出会议室,便见郭玲婉迎面而来。
“胡聪,是我找你来开会的。”
“郭大小姐,我印象中你好像从不参与公司事务的。”他语气中没有一丝尊敬,只有揶揄。
冰玲婉就是那种仗着自己是千金大小姐,玩弄男人的感情,把男人当哈巴狗耍的女人。
他曾经差点被她耍了。
“现在要开始参与了。”
“为何还没有人来开会?已经十点了。”
“这场会议只有我和你。”
“只有你和我?”
冰玲婉走进会议室,胡聪也跟着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胡聪问:“怎么个开法?”
“胡聪,你女朋友杨婕仪就要和麦维结婚了,你这杨家乘龙快婿当不成了,你紧不紧张?”听似关心,一看她的神情便知她另有用心。
“这与远洋的营运有关吗?若非关远洋营运,便不关我的事,顾问的薪资不高,我不会浪费脑力。”
“当然有,你还记得之前的合作案吧?”
“我已经善尽我顾问的职责,是执行的人没好好把握,才会丧失了跟麦氏合作的机会。”害他也遭受池鱼之殃。
“是杨桂英那老姑婆抢了这个合作案,我如果也有个姑姑可以一起联姻,今天嫁给麦维的就是我。”
胡聪听出她的口气发酸“郭大小姐一向眼高于顶,把男人当哈巴狗,敢情是为麦维动情了?”
“麦维不是哈巴狗,他那种男人是稀有动物,谁会不喜欢?”
“我女朋友就不喜欢。”
“是她没眼光。”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杨婕仪没眼光才会看上他?就算他是哈巴狗,也是一只有雄心壮志的哈巴狗。
“没什么意思。”郭玲婉故意咧嘴一笑,明显地把她的别有用意写在脸上。
“我有个计划要请教你这位顾问。”
“问吧!”好男不与女斗,胡聪找张最近的椅子坐下,把双脚跷到会议桌上。
“我的计划是,再度争取和麦氏合作。”
他也希望如此,那样他才可以入主杨氏。然而要争取哪有那么简单!听郭玲婉讲得煞有其事,不如先听她怎么说。
他试探地伺:“麦氏已经和杨氏签订合约了,麦维也已经进驻杨氏企业,现在只差举行婚礼就可生效,你打算怎么争取?”
“我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结不了婚,那合约就无法生效,合约无法生效,我再跟麦维谈,肯定会成。”
“让他们结不了婚?说得简单,可该怎么做?如果要绑架,我以顾问的身份提醒你,最好不要。”
“绑架?何必那样大费周章,咱们只要”
“阿仪!”一声狮吼从麦维房间传出来,经过空气的摩擦,加上夜深人静,显得凄厉异常。
杨婕仪听得一颗心狂跳不已,她马上翻身跳下床,以逃命般地速度来到麦维房间,随时准备救人。
那声音只有发生意外时会有。
冲进房里,没见到麦维,浴室的门是关着的,她急促的敲着浴室的门“麦先生,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叫得这么凄厉,快开门啊!”麦维倏地拉开门,全身赤裸,只用一条毛巾遮住重要部位,身上的水从头顶往下滴,淌过阴森森的俊脸,狼狈中带着一股怒火。
“麦先生,你”杨婕仪乍见麦维全身赤裸,却漏看了那条毛巾“啊!暴露狂!”接着双手迅速遮住双眼。
“暴露狂?”他真想把她丢人浴白喝洗澡水。
“你快穿衣服!”她偷偷分开手指,由指缝看着他健美的胸膛,忍住往下看的冲动,在心底发出惊呼。“说得好,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不就在”
她拿开手指着置衣架,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她说不出话了。
完了!今天干洗店来收衣服,那胡涂的小弟忘了将洗好的衣服留下,她本来打算晚一点过去拿,竟也胡涂地忘了!
麦维的衣服只有从美国带过来的几套,他一直没再去购买,如今一套洗了、一套换了、一套忘了,就没有了。
麦维顺着杨婕仪的手往空空的置衣荚拼去“阿仪,我的内裤呢?”
“你的内裤?”
“还有我的内衣呢?”
“你的内衣?”
“浴巾呢?”
“浴巾?”
“阿仪?”
“我”
“去把衣服拿来!”
“衣服人家打烊了。”
“什么意思?”
“你的衣服全在干洗店。”
“你把衣服都送洗?”他早该想到,这女人根本不会做家事,不是叫饭菜外送就是请钟点女佣,现在则将衣服全送干洗店。
杨婕仪勇于承认地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从今晚到明天干洗店开门之前都得光着身子?”他压抑着怒火,诉说这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懊死!他可没有裸睡的习惯,那让他没有安全感。
“我先去拿我的借你穿。”
“拿你的借我穿?”他怒吼一声。
“不是啦!我说先拿我的浴巾借你围起来。”她眼神因闯祸而游移不定,虽只看到一团毛巾,还是令她整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竟然会害羞!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看到男人赤身裸体应该是司空见惯的啊!
“快去拿。”
杨婕仪飞快地跑回房,又飞快地跑回来。
麦维没料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他正拿开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杨婕仪这下连双眼都来不及挡住,该看的、不该看的,就在刹那间全映人眼帘,看得是一清二楚、无一遗漏。
她僵愣在浴室门口,瞪直了双眼、僵了双脚,张着口却惊叫不出声,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的脸一下被去了皮,变成白的。
麦维见到她这副模样,认为她是在演戏,他干脆不遮不挡地站在她面前,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恢复了些许知觉。“你”“跟你男朋友比起来如何?”
她恢复了一半的知觉。“什么如何?”
麦维逼近她,双手抵着墙壁,将她钳制在他身前“你知道我在指什么,何必故作纯洁?”
杨婕仪紧贴着墙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比些什么。你没听过人比人会气死人,干吗还要比?”
他怎能不比,他麦维被拒婚怎能不比?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上探去“比这个!”
“啊!”她迅速抽回手,脸色又由白转红。
装得还真像未经人事的处于。麦维忍不住受她精湛的演技影响,抚上那娇媚的粉颊“你还没回答我,如何?”
“你色狼、神经病!”她奋力推开他,欲夺门而出。
麦维一把抓回她,覆上她的唇,她那精湛的演技让他有了冲动,想吃了纯洁无瑕的她。
冲动转换成热情,热情化为柔情,柔情让人眷恋,眷恋令人欲罢不能,欲罢不能教人沉沦。
就在两人皆沉沦在彼此的探索中时,麦维靠着仅存的理智硬生生地收住了吻。
“再装就不像了,告诉我,说我比你的男朋友有看头。”
杨婕仪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可他的霸道、无理、语出淫秽已经激怒了她“你想知道如何是吧?等我看过我男朋友的再告诉你。”
她也激怒了他“你胆敢再跟他继续交往,我会把你关起来,再叫人把他给宰了。”
“你凭什么?”
“凭我是麦维。”她的准丈夫。
“麦维又如何?麦维就可以霸道无理得像个土匪吗?”
“我像土匪?”愈说愈不象话,她已经不止一次骂他土匪了。看来他得把话说清楚了,距离婚期只剩一个星期,他得跟她约法三章。
他开口便喊:“杨婕仪,你给我听清楚”
“你叫我什么?”杨婕仪惊讶地打断他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是杨婕仪,你打算在我身边当女佣,找出我不为人知的缺点好毁婚,但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迅速回想着这件事有谁会知道,又有谁知道后会告诉麦维。
是姑姑!她什么事都告诉姑姑,而姑姑什么事都告诉姑奶奶,所以他们杨家人之间根本没秘密。
一定是姑奶奶告诉麦维的,而她竟像傻子一般在这里当女佣受罪。难怪她找不到麦维不为人知的缺点,也难怪麦维不准她和胡聪见面。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婚非结不可。你给我听清楚,你婚前所有的行为我无法管,也没有权利管;但婚后你必须注意你的行为,我不容许绯闻缠身,更无法忍受绿云罩顶。”
“我不想和你结婚。”
“你非结不可。”
“不结。”
“这样好了,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老方法,你来诱惑我,如果我禁不起你的诱惑,我就同意不结婚,如果我禁得起诱惑,你就得乖乖地进礼堂。”轻抚过她的唇,麦维利诱道。
他会想到这样的方式,目的便是想让她屈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忘了她的男朋友,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他发现杨婕仪总迷失在他的柔情中,虽然他也为她所惑,但他有悬崖勒马的本事。
杨婕仪仍犹豫着。上次她输了,这次有可能会赢吗?可这似乎是惟一的机会,她若不答应,便没机会了。
“我没耐性等你考虑。”麦维接过她手中的浴巾围住下半身,欲擒故纵地走出浴室。
杨婕仪马上跟了出去“你的底限没变?”
“没变。”
“那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