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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伟强和林慧心以欧式餐会的方式宴请宾客。
婚礼会场内,心形气球飘浮在空中,各式鲜花沿着墙脚摆放。
这场婚礼因为关靖霆的关系多了许多的意外嘉宾,游伟强和林慧心也意外地多收了不少贺礼。
必靖霆回台湾并没有刻意宣传,但还是被一些记者给盯上,因而暴露了行程。
殷筱悠一走进会场,林慧心马上拉着游伟强来到她面前。
“董事长,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
“祝你们永浴爱河、白头偕老。”殷筱悠祝贺道。
林慧心在衡阳企业的同事们见殷筱悠出现在会场,全都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们这个董事长,何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
“董事长,我带你去见关靖霆。”林慧心一手撩起礼服,一手拉住殷筱悠的手,直朝关靖霆而去。
“林小姐,我想还是不要了,真的很、很不好意思。”
“不会啦!”林慧心停下了脚步,喊着:“靖霆。”
此时,关靖霆被几个企业名流包围住,林慧心这么一喊,所有的人皆转过头来看着她。
“对不起,我借用一下关先生。”林慧心朝他们说道,放下撩裙子的手拉起关靖霆,另一手则继续拉着殷筱悠朝一旁较没人的地方走去。
在一扇窗户前停下,林慧心气喘吁吁地说道:“靖霆,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我们董事长殷筱悠小姐;董事长,这就是有名的企业管理高手,关靖霆先生。”
殷筱悠朝关靖霆点了点头,随即敛眉垂首,但在这之前,她已经将关靖霆的俊朗的五官、豪迈的气势收进眼底。
她从没做过这么羞人的事,让人介绍男朋友,好像她没人要似的!
身为衡阳企业的千金小姐,接着成为董事长,她总是高高在上,不轻易与人交朋友,也因此,她的朋友少得可怜,而她也养成了喜欢孤独的个性。
必靖霆的眸光锁住微微低着头的殷筱悠,她的模样与四年前无异,看起来还是三十岁左右,只是那股气焰不再。
“靖霆,你帮我招呼我们董事长,我去招呼其他同事了。”说完,林慧心马上走人。
林慧心一走,两人之间也沉默了。
必靖霆以为她会急着开口向他请教有关公司经营的事,他已准备好要展现自己的长才,同时也准备好了要雪耻。
可是偏偏,她却迟迟不开口。
又沉默了片刻,关靖霆终于等到殷筱悠开口,他扯开唇角、态度泰然地等着她谦虚地向他请教。
“关先生,我我想到那边去喝点饮料。”好尴尬,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必靖霆一听险些没跌倒,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而嘴唇则马上抿成一直线。
这可恶的女人,四年前瞧不起他是个无名小卒;四年后又不把他的名气当一回事,这女人让他挫败连连,自信和风度都只剩百分之零点一!
说完,殷筱悠转身就要去取饮料,将愤怒、挫败的关靖霆丢在身后,不知自己又再次侮辱了他。
必靖霆不甘心地举步走到她身边。“殷董事长,我也想喝杯饮料,我们一起过去。”
“关先生,你不要喊我董事长,你喊我殷小姐就可以了。”来到吧台前,殷筱悠停下脚步。
必靖霆端起两杯鸡尾酒,将一杯递给她“殷小姐。”
殷筱悠接过高脚杯,笑道:“谢谢。”
“殷小姐,你真不简单,衡阳企业可是台湾前十大的企业。”关靖霆故意说道,并注意着殷筱悠的脸色由粉红变成雪白,他又残忍地加上一句:“曾经。”
殷筱悠将酒杯凑近自己微微颤抖的嘴边。
“谢谢关先生的恭维。”
“全球经济不景气让许多企业营业额下滑,不过”关靖霆喝了一口酒“也有许多企业仍然呈成长状态。”
殷筱悠无言以对,只觉得这些话刺耳极了,她喝完杯子里的酒说道:“对不起,关先生,我有事要先走了。”
“殷小姐,难道你不想请教我有关公司管理方面的问题?”听她说要走,关靖霆方才的胜利感突地消失无踪,干脆直接问道。
“我知道关先生是企管高手,有很多公司抢着要聘请您做顾问,可我认为衡阳并不需要。”
“衡阳不需要?”那他如何雪耻?“衡阳绝对需要,我有把握能让衡阳回到前十大企业之”
殷筱悠抬眸注视着他。
“我会考虑。”
必靖霆回视她“考虑?”
他本想让她来求他的,没想到却弄得必须毛遂自荐,还换得“考虑”的下场!他又被百分之零点一教训了一次!
“衡阳如果需要关先生,我会请林小姐通知您,再见。”她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准备离去。
必靖霆及时拉住她的手臂。
“你还没吃东西。”
殷彼悠抽回手“我不饿,谢谢。”
“吃点东西再走。”他不是想逼走她,更没想过要让她饿着肚子离开这里。
殷筱悠正想拒绝,一群衡阳的员工走了过来,把关靖霆和殷筱悠团团围住,开始七嘴八舌了起来。
“董事长,我们公司是不是要聘请关先生为顾问啊?”
“那我们衡阳一定可以重回前十名。”
“关先生,请您一定要答应我们董事长的聘请。”
“关先生,我们衡阳全靠您了!”
必靖霆和殷筱悠尴尬地无法言语,因为事实刚好和员工们说的相反,他们只能扯开唇角傻笑地应付着。
一阵七嘴八舌后,衡阳的员工们端起酒杯猛敬着他们两人,让他们连推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杯接一杯喝着。
只是鸡尾酒,关靖霆喝个两大缸都不会醉;虽然只是鸡尾酒,殷筱悠却不敌酒力,已是醉眼迷蒙。
“各位嘉宾,新郎和新娘现在向大家敬酒,并且要丢出新娘捧花,希望接到捧花的人,会是下个准新娘。”证婚人朝大家喊着。
闻言,所有的宾客莫不转身面向游伟强和林慧心,而未婚的女性更是蠢蠢欲动,等着要接新娘捧花。
只见游伟强和林慧心举杯饮尽,众人跟着一饮而尽,而林慧心随即将手中的新娘捧花向前丢出了一个抛物线
“哇!”
一阵尖叫声跟着响起,捧花飞过众人伸长的手,直落入关靖霆怀里。
会场内突地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皆看向关靖霆。
林慧心一定是故意的!必靖霆看了她一眼,刚好迎向她不怀好意的笑。
殷筱悠缩回举高的手,她也想接捧花,她的心思和其他女孩子是一样的。可若是平常的她,肯定不会伸出手,但现在的她带着醉意,一切只凭心意行事。
殷筱悠垂涎地看着关靖霆手中的捧花。
必靖霆看见殷筱悠缩回手,也从她的目光中看到期盼,心想他就可怜她已经三十四、五岁了还没嫁出去,他把花递给她。
殷筱悠接过捧花,感激地说道:“谢谢。”
必靖霆回视众人的目光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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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我请人送你回去,你醉了。”林慧心担心地看着她。
“不用了,我还可以。”殷筱悠发动了车子。
“不行啦,这样太危险了!”林慧心不让她关上车门,一双眼睛在四周找寻着有谁可以替她送殷筱悠回去。
大家好像都走了,除了她老公游伟强和关靖霆。
今天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她自然不能让她老公送殷筱悠回去,遂她便把主意打到关靖霆身上。
“靖霆,请你过来一下。”她大声喊道。
必靖霆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帮我送董事长回去好不好,她有点醉了。”
“让她搭出租车不就好了。”
他可没那个闲工夫。
“不行啦,一个酒醉的女人晚上搭出租车多危险!可我又找不到别人,就麻烦你一下啦。”
宾客的确是走得差不多了。
“她住哪里?”
“我也不知道,你上车再问她。”见他答应,林慧心马上转头对殷筱悠说道:“董事长,你挪到隔壁的位子,我找到人送你回家了。”
殷筱悠拿起放在隔壁位子上的捧花,接着依言挪了过去,将捧花抱在怀中,便闭上了眼。
见状,关靖霆也上了车。
“你住哪里?”关靖霆将车子发动后问道。
怎么会是他?
殷筱悠睁开眼看着他“是你要送我回家?”
“不喜欢我送?”
“谢谢,天母。”
“天母的什么地方?”
殷筱悠说了个名人社区。
必靖霆虽然已有四年不在台湾,但路他还是认得的,包括殷筱悠方才说的那个只有名人才买得起的社区。
车子往天母开去,车内一直都是沉默的,直到车子开进了名人社区,关靖霆才开口问:“你家几号?”
回答他的是沉默,关靖霆转头看向她,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殷小姐,你家几号?”他提高音量再问。
殷筱悠虽然被他喊醒,意识却仍在半梦半醒之间“六十二号。”说完,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车子转进六十二号的庭院兼停车位,关靖霆再次提高音量喊道:“你家到了,下车!”
殷筱悠被他喊醒,可她觉得自己睡得正舒服,四年来她从没睡得这么舒服过,所以她根本不想动。
“我要在这里睡,你不要管我。”她又闭上眼睛。
不要管她?
那他就不要管她,反正他也不想管。
他下车往社区门口走去,打算出了社区再拦部出租车回饭店,然后打电话谢谢林慧心给他的好差事。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真把她放在车里过一夜,好像说不过去,她明明是醉了,肯定会睡得不省人事;而且这社区虽然有警卫,可门禁并不森严,周边也没有筑起围墙。
犹豫了一会儿,关靖霆开始往回走,打算送佛送上西天。
回到了车子前,打开车门,他也不叫她了,直接拔起车钥匙,反正这一整串钥匙里,一定会有她家大门的钥匙。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顺利打开了门,但接着要打开另一扇精致的木门时,却发现门把是松的,根本没锁。
伸手按下门边的电灯,第一个不亮再按第二个,客厅通往楼中楼的半圆形木板梯的小灯亮了。
回到车子旁,他直接抱起她走进屋内,她手里还抱着捧花。
上了楼梯,二楼一整楼都是卧房,布置得温馨漂亮,一张铺着无尾熊图案床单的床就摆在中间,屋顶有一片玻璃,可窥看星空。
必靖霆将殷筱悠放到床上,拿过她手中的捧花摆到一边。
殷筱悠虽然醉了,但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身体一碰到床,潜意识里就感觉到自己并未卸下装扮,又浑浑噩噩地坐起身。
她微眯着眼拿下眼镜往床头一摆,再顺手解开发髻,让一头秀发自然地披泻在肩上。
必靖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教他看得目不转睛,尤其是她那张摘下眼镜、放下头发后的脸,看起来竟年轻了好几岁!
只是她现在在干嘛?
只见殷筱悠正一件、一件地褪下身上的衣服,直至婀娜纤细的身材暴露无遗,她才套上折放在床上的无尾熊睡衣。
必靖霆当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他有礼地调开视线,没想到却在梳妆台的镜子中,毫无遗漏的捕捉到这场活色生香的更衣秀。
殷筱悠换好了睡衣,抓住床边的无尾熊布偶紧抱在怀里,然后躺回床上,接着便一脸满足地睡着了。
必靖霆走近床边,凝视着她满足地睡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睡着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着她披散在枕头上的秀发,看着她无尾熊图案的棉被、拖鞋、睡衣和无尾熊布偶,他发现她的心思其实还是个女孩,而不是女人。
莫非她只有二十几岁?
他好奇地浏览起屋内的一切,仿佛这样可以找到他要的答案。
咦,这男人是谁?
必靖霆看着床头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女孩身着高中制服,看得出来是殷筱悠,可是旁边搂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的男朋友?
还是同居人?
会不会随时回来?
但这屋里没有任何男人的东西,看来她应该是独居的。
他怎么会对她的事产生了兴趣?关靖霆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他摇了摇头走进浴室,打算方便一下就离开。
纾解完毕,他转开水龙头想洗手,水却朝着他的脸而来,他手忙脚乱地马上关紧水龙头,却已被水喷得一身湿。
这女人是在干什么?
房子里坏了一堆东西也不找人来修,难不成是衡阳的营运状况不佳,她穷得没钱请人修理?
拍掉尚未被西装吸收掉的水珠,再抽张面纸拭去脸上的水滴,看了无尾熊图案的毛巾、浴巾一眼,他走出浴室下楼去。
正要带上客厅的门时,客厅连接社区大门警卫室的对讲机响起,关靖霆似乎也只有接的份。
“喂!”
“殷小姐在吗?”
“她已经睡了。”
“我这里是警卫室,刚刚发现有一些不良少年从小路侵入社区,所以通知大家今晚小心一点,我也会加强巡逻。”
“警卫先生,殷小姐有点醉了,她今晚可能会很好睡,可否请你特别注意她这里。”
“先生,我尽量,可我不能保证,我一个人要负责一整个社区,怕会分身乏术。如果可以,请你帮殷小姐检查好门窗,把客厅的大灯打开,让人以为屋于里的人是醒着的。”
“知道了,谢谢。”关靖霆放下对讲机,同时低咒了一声。
懊死!他今晚不用回饭店了,她木门的门把松了,少了一道防卫;大厅的灯也坏了,刚好让人以为她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