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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的抗争,在李缘强硬且霸道的作风下,正式宣告失败。不过,她绝不是放弃,她只是在等待时机——她如此的告诉自己。
“红儿,你说咱们明天再到城里买些绸布,裁些春衣来穿,你觉得怎么样?”唐瑛状极无聊的翻看着书册,不过很显然的,她的心思全不在上头。
“可是我们前些日子不是才刚做了件春衣吗?”红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可是两天前才做好的。
“哎呀,那只是个借口而已,要是不这么说,你想,缘表哥可能会让我出这石家庄一步吗?”
都是那个石奉天惹的祸,无端的和表哥说什么有人要加害于他真是的,那人就算要害,害得也是缘表哥,与她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可是一点儿也不相干,凭什么他们不准她们独自外出嘛!
“说得也是。”红儿对扬州的热闹景致,倒不怎么有兴趣,不过一直待在石家庄里,久了也是会稍嫌有些气闷的。
“就是嘛!”想到这儿,唐瑛可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原本以为这趟和缘表哥南下,一定可以见到名闻遐迩的大侠土、要不就是恶贯满盈的绿林大盗可是到现在,不要说侠士没见到、大盗没遇着,居然让人给软禁在这儿不得外出,简直出起住在京城里更是不如!”
对于唐瑛所说的,红儿不太能理解。因为她所描述的景象,好像与她知道的不同。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能将自己原来姓啥、名何给想得十成十的清楚,可对于之前的生活,却也浮出了点蓝图。
在那片段的记忆里,她家后头好像有个小菜园、前头还有条单脚便可跳过的小钡道过得日子,虽没现在的奢华,不过倒却也快乐、自在。
她想,如果这状况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她一定能将以前的事一并给想起了那这是不是说,如果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便要和李缘与唐瑛分别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犹豫了——她想知道,现在的红儿,在以前到底叫什么名字、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着什么样的朋友可是,如果忆起从前,注定的只能与李缘分离有股莫名的酸楚,便涌上心头。
“红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耶。”唐瑛见她有异,关心的问。
红儿脸色黯然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是我恢复了记忆,可能也是咱们要分开的时候了。”
“分开?”自从与红儿相遇后,唐瑛就从没想过与她分开的可能性。“不可能的,缘表哥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她记得前不久,他还巴不得她早走早好,省得碍他眼呢。
“因为”这事解释起来,实在十足的困难。
首先,红儿以为,是她爱上了缘表哥,而他只是不反对而已;再来的问题就是,缘表哥明明就是爱着红儿,可嘴巴上却死不肯承认
可在他们这种局外人看起来,情形绝对是颠倒的。真正的情形该是——
李缘爱上了红儿,而红儿只是被动的接受,同时受了他的影响,以为是自己爱上了他。
“唉呀,反正缘表哥绝对不会让你走就是了。”唐瑛索性放弃解释,直接以此做为结论。“再者,你们两人早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他都该将你给娶进门,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应该说是,李缘绝对不能忍受红儿嫁给别人的可能性。
红儿摇摇头——
“他若爱我,所以才留我,那自然甚好;可是,如果他只是为了要负责我想,他大概会过得很痛苦吧?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在一起。”爱,不是一厢情愿的占有。
听得她这么说,唐瑛对她可是要另眼相待了。
她说的这几句话,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参透,而红儿也不过才花了个把月的时间,便将这事看得透彻极了。
“没错,红儿,就是这么一回事。”
自从缘表哥在红儿“面前”宣布她爱上他之后,红儿便开始有了细微的转变,初期还不觉得哪里不同,可几过前几日她的“自主抗行动”后,这改变可是显著得很。
“缘表哥以前被女人给宠坏了,所以对女人都不懂得珍惜!”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就是爱上红儿,却要硬掰成红儿爱上他。“你可别成了那些女人之一啊。”
听到这儿,原本为着可能到来的离别而伤感的红儿,不禁笑开了嘴。
“瑛姐姐真爱开玩笑,我可没她们那般的能耐呢!”
她忆起那日石奉天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弄来了堆千金小姐,同时还找来李缘作陪时,那些千金们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所做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例如说,地面明明平得连个细缝都没有,而那些千金们却能以被地面的细缝绊到脚为由,不论是站在李缘的左边、右边,全都往他的方向倒。
再譬如,天空很明显的被乌云给遮住,同时还起了阵不小的风,那些千金们也能说是不禁酷暑,不禁脚步躏跚,在李缘跟前中了暑,而非得他搀扶不可。
“哈哈哈,说得也是啊。”显然的,唐瑛也同时的想起那些千金们,为了博得李缘的注意力所做的一些个愚蠢至极的事。“我们的身体好像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才对。”
在凉亭里乘凉也能中暑?这等功力,绝非等闲之辈做得出来的。
“对了,红儿,等会儿你回房时,顺道帮我问问缘表哥,明天能不能陪我们出去买东西。”
虽然唐瑛心里清楚,成功的机会不大,不过她还是要试。
红儿看看外头的天色,的确也快到了日落西山的时间,也该是她回房“迎接”李缘的时候了。
辞别了唐瑛,红儿便以十分悠闲的速度,自唐瑛所住的厅院,缓缓的步向日前为她与李缘的寝房。
就在她经过后院时,她发现墙头似乎有个人影潜了进来,可当她要再看个清楚时,那人影早就不见踪影。
“咦?该不会是我今天棋下得大久,以至于看走了眼?”她喃喃地说着,不过脚下可没停着。
带着些疑问,她摸了摸挽成坠马髻的头发,偏了偏头,又多看了那个地方一眼,确定什么也没有后,才说:
“果然是我眼花了!”
说得也是,最近石奉天特地加派人手,以确定石家庄内的安全,应该不会有如此大胆的贼儿在太阳尚未下山之际,翻墙进来行窃的。
终于她放弃了深究,赶紧加快脚步朝目的地前进。
才刚踏进寝房外的小花园时,她便看到李缘那挺拔、高大的身躯,正不耐烦的来回走动,由这情形看来,他显然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红儿瞧见这阵仗,知道自己又少不了一顿训。
想到这儿,她就不禁要叹口气——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可他却像是管犯人似的,限制她这儿、不准她那儿的
换个方向想,也许他是关心她吧?想到这儿,就连她自己也不禁要笑了起来——哪有人的关心是这样的。
可说他讨厌她呢?应该也不会。如果他真的讨厌她,那么他应该连见都不想见她才对,可事实却是只要他回来找不到她,便会劳师动众的派人来找她。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不讨厌她吧。
做完了绝对会被他训话的心理准备后,她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大步上前,好迎接这必然的结果之际,她看到一个身着灰布短衣的男人,手持大刀由另一个方向慢慢朝李缘接近!
不假思索的,红儿扯开喉嘴咙以最大的声音尖叫道——
“有贼啊!”?
这声音不单提醒了李缘与石家庄的人,同时也让那个贼有了警觉。就见他提着大刀,在几个起落间便跃进到她面前,并且恶狠狠的对她说:
“你这臭婆娘,竟然坏了大爷的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架式大有“我杀不到正主儿,就拿你这个配角来充数。”
生死关头之际,红儿当然不会心存侥幸的以为,他会善心大发的放过她,急中生智下,她对着这贼偷的背后大喊:
“缘,快来救我啊!”那人见她这么一喊,举起大刀快速的旋身,却发现李缘离他还有十尺之遥,这才发现被她给骗了。
可这么一耽搁,李缘早已利用这机会逼进,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头去解决红儿了。
红儿利用这个机会,死命的往前跑,想要到外头去求救兵。
话说那贼偷与李缘对上三招后,知道自己一时三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可又不甘心自个儿被那女娃儿给骗了,一气之下,他以左脚脚尖挑起地上的大石块,使了个巧劲,这石块便直直的朝红儿跑的方向飞去。
就在红儿奋力前冲的时候,那石块不偏不倚的打中她的后背,她只觉胸口一闷,接着整个人便失控的朝前扑了过去,前额正巧撞上了小径旁的云石,竟因此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李缘得知这贼儿的用意,要飞身去阻止时,已然慢了一步,红儿已经倒卧在血泊之中。
此时的他,已被纯然的忿怒给占据,嗜血的欲望在他的胸口打转、肃杀的眼神教人看了不寒而。
“万大海,你做了一件蠢事!”他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仿佛他说的只是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算你这个小子识相,知道大爷我叫万大海!”
万大海虽然慑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但是在敌人面前,他是绝不可能会示弱。
“如果,你没伤了她,或许还有些许活命的机会——”他的鹰眼发出仿佛要将他给撕成碎片的光芒。“不过,现在你等着和阎王老爷打交道吧。”
语毕,手上的剑立即激射而出,整个人一跃而起,团手于胸,朝万大海的膻中穴直击而入,顿时万大海双腿离地,身子打横飞出,而后萎坐于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你你究竟是谁”万大海手掩胸口,发现自己脉象大乱,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见得能救活他。
李缘冷哼一声:
“你还不够格知道。”
这时,石家庄的护卫已经将万大海给团团围住,受了重伤又被重重人墙给围住的万大海,自知自己是在劫难逃,于是抓起手边的大刀,往颈子一刎,顿时气绝身亡。
李缘此时早已赶到昏迷不醒的红儿身边,他小心翼翼、当她是个稀世奇珍般的抱在怀里,纵使他已经心乱如麻,但是还是强自镇定的对随后赶来的石奉天说:
“马上将全扬州城最高明的丈夫给我找来!”
其实这事不待他交代,石奉天在见到倒地不起的红儿后,便已经要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将素有妙手回春的公孙大夫自城南给请来。
“李兄,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他看到红儿额前有个怵目惊心的伤口,此刻正汩汩的流出鲜血。“李兄,咱们先将红儿抱回寝房,先找个人来替她包扎要紧啊。”
他看得出来李缘的外表虽然镇定如常,但是他的眼神早已泄露了他心里的慌乱。
李缘抱着红儿倏地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神情漠然的走向寝房。
看他这付模样,石奉天不禁叹了口气,而后交代下人赶紧准备金创药——现在,能拿主意的只剩他了,李缘此刻怕是什么也不能想了。
“来人,四人一组、五组一班,两个时辰换班一次,务必要加紧守护,绝不能再有这种情形发生!”
下完命令后,他衣袖一挥,随后也跟着李缘进了内房。
?
自红儿那日遭万大海袭击昏迷,已经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来,石奉天几乎请来了整个扬州城的大夫,却没有任何一位能肯定、且确切的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期间,李缘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身旁,无论是谁来劝都无效,他依旧固执的守在她的床畔,寸步不离。
“史道安,你最好向老天保佑红儿没事,要不然李老大不诛你九族那才有鬼!”
石奉天见到这景况,不禁为祸首史道安的身家性命感到忧心忡忡啊。
“石大哥,”唐瑛这时端着一锅补汤走了进来,低声的问着:“怎么样,红儿有没有起色?”
“还不是那样。”石奉天无奈的说:“大夫都说,最严重的是内伤,她的头部应该只是皮肉伤而已内伤现在倒好治,她一直昏迷不醒才麻烦啊。”
“是啊,”她担忧的看着李缘。“要是红儿再不醒过来,缘表哥怕也要倒下去了。”
“唉”石奉天听她这么一说,也只能以长叹来抒发心中的感慨啊。
之前呢,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爱着红儿,这下可好了,就算他承认,红儿也不见得醒得过来了。
“唉,”唐瑛也被他给感染,跟着也叹了口气。“现在,只希望红儿能早日醒来了。”
上回红儿自马上坠下,足足昏睡了三日,这会儿还不知道她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醒过来啊。
唐瑛端着补汤,走到李缘身边。
“缘表哥,这是我找人给你炖的补汤,你趁热快喝了吧。”
其实,现在她最担心的应该要算是他了。
红儿虽然昏迷不醒,但还是会照大夫的指示,定时的给她喂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可她这个表哥呢,自从红儿昏了过去之后,便像失了魂似的,不吃不喝、不说不笑,一个劲儿的守在她床边
如果情况乐观些,她肯定会说,这叫天谴。谁叫缘表哥之前负了众多女人的真心,今日才会落得为一名女子失魂落魄。
可见着他这付模样,她实在没那个心情去讥笑他了。
“拿走,我不喝。”李缘哑着声,要唐瑛将补汤给端走。
“缘表哥!”不行了,就算是要找人打昏他才能将他从红儿床畔拉走,她也会做的。“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义正辞严的说:“你这么做,对红儿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反而会将自己的身体给搞坏,要是红儿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同意你做这种近乎自虐的傻事的!”
“再说,真正幕后的主使者还没抓到,你要是这么倒下去的话,岂不是称了主使者的心,不但是没帮到红儿,还让主使者称心如意——你这么做,是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她讨厌被说教,更讨当个说教的人,可是没法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总得有人点醒他才行。
“是啊,李兄,瑛姑娘说得没错,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保重身体啊。”石奉天也加入了道德劝说的阵容易行列。
就在众人忙着劝李缘去休息之际,红儿就在这时,毫无预警的醒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脸色也相当的苍白,同时额头上里伤口的布条也还在原位。
李缘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握住她的手——
“红儿,你终于醒了。”
“红儿?”没料到她听到这名字时,皱了皱眉头。“什么红儿?我叫易莲啊!”众人一阵错愕。
“呃,红儿不,我是说,易莲,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唐瑛清了清喉咙开口问道。
当她的眼睛对上红儿不,应该说是易莲时,她心头便有股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易莲的眼神与她当初落马昏迷苏醒后,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果不其然,易莲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他呢?”唐瑛不抱任何希望的指着握住易莲的手的李缘。
看着与自己如此接近的陌生男子,不知怎地,易莲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悸动。
他冀望的神情,似乎是在要她说她认识他虽然,她也很想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她真的不认识他啊。
于是,她又摇了摇点。
“天啊,她居然忘了”石奉天站在所有人的后头,掩额苦思这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第一回是忘了自己事情,现在自己的事情想起来了,却把我们这些人给忘了”
易莲看着他们,疑惑的问:
“你的意思是,我认识你们?”
唐瑛与石奉天相视苦笑,而后用力的点头。
“你竟然敢忘了我!”
三天苦苦的守候,早将李缘给逼到了极限,好不容在等到她醒了过来后,得到的竟然是这种答案,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我我”易莲像个小媳妇似的往后缩。“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是想得起来,我也不会问你们嘛。”
“是啊,缘表哥,易莲说得没错、说得没错。”唐瑛连忙上前打圆场。“还有表哥,你别忘了,她才刚醒,身体还虚弱得很,你得”
李缘这时才惊觉到这个事实,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问:
“你说,你叫易莲?”
易莲虽然对他方才失控的行为十分不解,但是她还是合作的点头,心里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再问一次她已经说过的事情。
“家住哪儿?”
“东郊的水牛村。”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村里的私塾老师。”
李缘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于她之所以识字、还能背诗一事,总算心中有了个明白。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石奉天说:
“你派些人将她的父母接过来。”
“接过来?”石奉天不解的蹙起眉头,不明白李缘心中打的主意。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这个女婿当然也得拜见岳父、岳母。”
“你是说?”石奉天讶异的张大口,久久都合不起来。
“没错。”李缘神情依旧,不像是才刚决定了人生大事般的模样。
当红儿——易莲因伤倒地,躺卧在血泊之中时,他才惊觉,他根本不能没有她。
之前,之所以强硬、霸道的要求她一定要在他回来的时候待在房里,是因为他想一回来便见到她;说她爱上自己,是因为他已经先行一步爱上她,却因为面子问题,而不肯放下身段,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太多了,而一切,就因为他的自尊。
但是,当她毫无反应的倒在血泊中时,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论是他的自尊、朝廷的事、陶亭四君子的比试与易莲相比,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
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她健健康康的站在她面前,再像从前一样,就算是她当他的面反抗他也无妨,他只要她好好的在他面前。
石奉天听着他的话,拉着李缘走到房外,直到没有人听得到他俩的谈话时才放手。
“老大,你在想些什么啊?”
“你说呢?”
“我说,我还能怎么说!”石奉天没好气的回道:“喂,老大,我可警告你哦,人家易莲看来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好姑娘,你已经将她给吃干抹净,这回还要找她父母来,要是不给他们点交代的话,你可是天理难容!”
“我找他们来,就是要给他们点交代。”李缘坚定的说着。
石奉天听完这答案呵呵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会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给找来。”
他心里盘算了下时间,应该用不到一旬才对。
“老大,我还有个建议,您不妨听听。”
李缘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是听还不听。
不过,石奉天将他的沉默当成同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反正你与易莲呢,也没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事绩,我们也都知道她根本是屈服在你的yin威下才同意——她是爱你的‘事实’,想想反正她都已经将从前的事给忘了,你不如重新开始追求她,以真挚的情意的感动她,以成就一对神仙美眷。”
“石奉天,你话还真不是普通的多。”李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哈,这个嘛没法子,谁叫我是商人。”石奉天耸肩,压根不以为意。
虽然李缘嘴上是这么说他,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石奉天说得的确没错。
他与易莲在相遇之初的情形是怪了点,再加以日后的情形,他的确有必要重新开始追求她——
这次,他一定要让她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