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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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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不安,东关好对于朝中的一举一动就更加注意,而那霸岚老找她麻烦的事,更让她担心女扮男装的秘密是不是已被他发现。

    连着几次那霸岚都在早朝时炮轰东关好,她除了全数忍下外,还得表现得从容大方,不让那些看好戏的朝臣找出破绽。

    “气死我了!”

    朔夜将手上的书搁在桌上,有些好笑地看着气呼呼的佳人,开始猜想今个儿上朝又碰到什么事,能让她气成这样。

    “那霸岚到底在想什么啊!吧嘛凡事都针对我?”东关好接过朔夜端来的茶,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下,仍不忘叨念:“而且他还”

    见她倏然打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朔夜慢条斯理地坐在她身旁。“岚弟还怎样?”

    当她听见那霸岚趁着朔夜“身体微恙”不能上朝时,在朝中明示加暗示皇上朔夜刻意不上朝,分明是不把皇上摆在眼里,她气得想撕烂他那张臭嘴!

    朔夜当然不知道东关好脑子在想些什么,轻轻拨开垂落的发丝。“岚弟年轻气盛,你别恼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严重性?”东美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想也没想地道出大家心里有数的事实。“我看他巴不得你死掉算了!”

    话一出口,东关好就后悔了。她实在不该说这些话,一来怕加深兄弟俩的嫌隙,二来怕自己成了掮风点火的无聊分子。

    “岚弟他对我是有点误会。”

    “误会?”

    那霸岚的母亲蛮姬原只是小婢,因一次在后花园当差时被皇上宠幸,生下了那霸岚。

    那霸楚耶对蛮姬不过是逢场作戏,可蛮姬却念念不忘,痴痴地等候那霸楚耶再次垂青,最后怀着满腹哀怨离开了人间,一直到了那霸岚五岁多时,皇上才知道这个小儿子的存在。

    那霸岚既聪明嘴又甜,颇得皇上喜爱,但他却十分痛恨皇上的薄情,更嫉妒朔夜能够拥有一个敦厚的母亲,再加上他自身的狂妄,认为自己的能力在朔夜之上,因此三番两次派刺客谋刺朔夜,好继承王位。

    但是对于这段往事,朔夜却是避重就轻。“岚弟的母亲原是婢女,很早就过世。虽然母后对岚弟也是百般呵疼,但岚弟始终认为母后嫌弃他.不把他当作自己儿子。”

    想到姜皇后雍容华贵、悲天悯人,是那霸国人最敬爱的人,这么慈祥的皇后,怎么可能不疼爱也算是半个儿子的那霸岚?

    “我想那霸岚不只是因为这样才排斥你吧?”东关好咬着下唇,看着一脸落寞的朔夜,心中油然生起不忍。

    朔夜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我何德何能,能够当上储君,凭本事、凭头脑,岚弟、烈弟都高出我许多;但因为我是嫡长子,就因为我是皇后所生,所以我就注定是王?”

    虽然意外自己竟将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心结坦荡荡地告诉东关好,但说出来岳,他心里居然好过了一点。

    东美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谁拧着,又酸又疼,情不自禁地握住朔夜的大掌,喃喃地安抚着。“如果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皇上也不会这么宠爱你,甚至打算让你继位。我相信全天下的人都是有眼睛的,知道你真是个很好的人,那霸国的未来交给你,一定大有可为。”

    “可是我心不在此啊!”朔夜苦涩地一笑。“如果可以,我真想就此抛下一切,带着你离开。”

    “带我离开?”东关好一愣,旋即明白朔夜藏在话里行间的情意,满心涨满莫名的喜悦,她羞涩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答腔。

    “不想跟我走?”难得看到东关好小女人的模样,朔夜心情转好地逗着她。

    “才不要!”甩开他覆上的手,不顾双脸透出的火热.她睨眼蹬着他。

    “我才不要跟你走呢,哼!”看她颊上飞上两朵彩云,点缀着白暂的脸蛋,朔夜觉得自已好像有点醉了

    那霸国#南瑞宫

    “啊主子啊”那霸岚看着床上浑身赤luo、长相相仿的两名美人儿,她们正扭动着妖娆的胴体,盼望他能再多给一点抚慰。

    “说!你想要主子怎么做?”他伏下身,一左一右地舔吻着两人的耳廓,低沉的喘息声让这对孪生子的心跳逐渐加快。

    “主子好坏”左妍伸出自细的手抚摸那霸岚炽热如火的胸膛。“老是欺负咱家。”

    那霸岚邪佞地笑着“你们不就喜欢我这样欺负你们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疯狂地爱上狎玩双生女子的滋味,如兽般的野**极了看着两张绝世丽容同时为他倾倒、因他沉沦在**之中。

    其实他懂为什么——因为他希望把她们当作那霸朔夜和那霸烈,当他当上那霸国的君主后,绝对要像玩这些女人一样,用尽镑种手段玩死他们!

    “主子。”那霸岚亲信之一的左禾昌来到寝房外。

    红色纱帐被风吹起,阵阵混着女人香气的娇笑声传进左禾昌耳里。让他困窘地低下头。

    那霸岚没有因为左禾昌而坏了“性”致,反而更狂浪地加快抽动速度,女孩的娇吟逐渐攀高,左禾昌则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退出寝房.不敢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喘息声慢慢歇息。那霸岚脸上的潮红显示他刚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他坐起身拥住两副软绵绵的身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禀告主子。咱派出的商队传回一个好消息。”

    那霸岚推开怀中的女人,两名尤物知趣地拿起散落一地的旅饰,快步退出寝房。

    “进来把话说清楚。”

    左禾昌在那霸岚耳旁压低嗓子说:“赤勒国的国君对主子即将发动一石二鸟之计非常有兴趣,故遣小人回报主子一声。”

    “我的计划如此吸引人,有谁会不感兴趣?”那霸岚随意将衣服披上,起身推开窗子。“东翱殿那边有没有消息?”

    “回主子的话,据报朔夜大人等大王下令出兵时,不借道支连,何坊两个小柄,改走风翼国。”

    “风翼国?”那霸岚不屑地用鼻子哼出一口气。“他该不会觉得风翼国那群泼辣的女人会比那两个鼠辈国好搞定吧?”

    “探子来掇,朔夜大人和风冀国女王似乎颇有交情。”左禾昌补充。

    那霸岚啧了两声“禾昌,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弄懂?上朝时,朔夜那老小子的眼睛整天盯着东关好看,你说他哪来的闭情跟月勒黎套交情?”

    左禾昌一惊。“莫非朔夜大人他”

    “东关好是个女人,你连这也看不出?”

    左禾昌仍有疑问“既然如此,主子何不趁此拆穿东关好的身份?”

    “对东关好,我另有计划。当下的事儿比较重要。”那霸岚自笔架中抽出一支笔,在画有北方诸国的地图上比画。

    “你派两名心腹混入帐营,一有任何情报立刻告诉我和赤勒.让赤勒国帮我们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

    见左禾昌连连点头,那霸岚继续分析。“只要那霸烈一死,那霸朔夜等于断了双臂,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将,能有什么作为?到时我发动政变,逼退老头,事成后,我定给你个大官作,让你风光度过下辈子。”

    左禾昌再度揖拜。“谢主子隆恩。”

    只见那霸岚一双永远含着恨意的眸子晶亮得有如豺狼觅得猎物。“我等这一刻整整等了二十年,这下可真给我等到了!”

    他仰着头,看着无半点星光的夜色,仇恨让他的全身战栗起呆。“母亲,您死得好冤枉”

    一滴泪滑下那霸岚的脸颊,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孩儿对天发誓,一旦当上那霸国的王,必用那霸朔夜两兄弟及那老头子的血祭您,让您含笑九泉!”

    左禾昌心疼向来冷酷的主子总因忆起母亲而泪流满面。“夜深露重,您早点安歇,明天还得劝皇上派朔夜大人出兵攻打赤勒呢!”

    “你别烦心。”那霸岚也不挥开满面的泪痕,血腥的笑便浮出唇畔。

    “老头早想发兵攻打赤勒,只要我布的线一有回报.咱们的大计就会逐一实现,胜利不会离咱们太远的。”

    左禾昌睁着狐疑的跟,似乎读出他的疑问,那霸岚只是阴沉地一笑。

    “不久后你就会知道了。”

    东关好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因派出的商队被疑似赤勒国的人劫走财物,气得要朔夜当夜率领大军,限三个月内把赤勒国铲为半地。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意外,而是那霸岚所谓的“布下的线”

    不管身上穿的是女装,东关好大胆地跑向东翱殿,气喘吁吁地问着在殿外忙得不可开交的耶律辽。“朔夜呢?”

    “在后面,你自个儿进去找他。”

    东关好点点头,明白耶律辽说的“后面”指的是极隐密的后院。

    她立即飞也似地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小庭院。当她看见朔夜正和那霸烈坐在亭中,一颗跳得快蹦出胸口的芳心才稍稍放缓速度。

    朔夜走近扶着大柱喘气的东关好“怎么突然来了?”

    那霸烈对东关好笑笑后随即离开,她情急地抓住朔夜的衣襟。“听说大王要你去打赤勒国?”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不要跟我嘻皮笑脸!”东关好气得直跺脚。“我现在是非常严肃地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懂不懂?”

    朔夜抚着东关好写满忧心的小脸,心中非常感动。“我明白。这不是我第一次带兵,放心吧!一切都会没事的还是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可是”她相信他一定会打胜仗回来,但她弄不懂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担心。

    朔夜揩去东关好脸上那让他看得万分心疼的眼泪。“别哭,我会心疼。”

    东关好负气地转过身“那你不要看。”

    朔夜一把搂住她“我很开心你来了。”今晚之后,他们会有好一阵子不能见面。想想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未曾分离过如此长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很一厢情愿,但还是忍不住搂紧怀中的东关好,忍住满腔离情开玩笑地安抚她。“小别胜新婚,你可别太想我。”

    东关好一把推开朔夜,红着脸,以哭哑的嗓子吼着:“谁会想你?臭美!”

    他轻轻在她额问落下一个吻。“你身着女装的样子,比起穿你爹的官服好看不知几倍。”

    东关好气得猛揉朔夜亲过的地方“你是说我穿我爹的衣服很丑喽?”

    其实她男生扮相也挺好看的,但他就是老爱逗她。“不是丑,只是像孩童穿大人的衣袍,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即使了解他是在开玩笑,但她还是气得嘟起嫣红的唇。“乱讲!张伯伯都说我穿这样很好看。”

    “人家是长辈,总不好意思泼你冷水嘛!”

    她抡起拳头“你就是爱看我生气就对了!”

    收起她的小拳头,朔夜笑得温柔。“我宁可见你生气,那样有朝气多了。看到你流泪,我怎能安心离开那霸国去打仗?”

    听到他温柔的话语,东关好心底又是一阵酸楚。

    “别哭。”他轻点她的鼻头“我有个东西想送你。”

    不愿让他操心,她赶紧吸了吸鼻子,勉强一笑。“什么东西?”

    朔夜神秘地用手盖住她的跟。“闭上眼睛。”

    东关好依言闭上,左等右等都没听到朔夜要她张开跟,正要开口时,一阵冰凉略带刺儿的东西直往她脸上舔。

    东关好吓得睁开眼,跃人跟帘的是朔夜怀中毛茸茸的黑色小东西。

    小东西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看着她,让她眼睛~亮。

    “这是送你的小宠物,你可要好好爱他。”

    她小心接过小猫,猫儿有灵性地轻轻抚摸她的脸。“好暖和喔!”

    “那当然。”朔夜拥着笑阔的东关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闯,他就代替我陪着你吧!”

    “谁要你陪!”她嘴硬地瞪他一眼,旋即注意力又放在模样惹人怜爱的小猫身上。“怎么会想送只猫儿给我?”

    “我觉得你很像猫儿,扰乱别人一池春水,又像个没事的人走开,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对自己的一番深情,东关好早就明白。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知道自己一颗芳心早就叛离意识,奔向眼前伟岸男子的身旁了。所以这么突然的告白,更是让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他低低地笑“我以为你真的这么迟钝,小傻瓜。”

    “我才不傻”东关好还没说完,朔夜便不失温柔地吻住了她。

    他像个老师般啜着她柔软的唇,谆谆善诱她启开樱唇。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手抱着小猫,另一只手自然地搂紧他的脖子,在他绵密的细吻中轻轻张开了嘴唇。

    见她如敞开心房般地开启红唇,他也毫不客气地有如挥军入城的将军,爱怜地来回舔吻她的贝齿,嬉弄着她生涩的小舌。

    虽然东关好是个不识**滋味的小丫头,却也知道朔夜正在对她做违反道德的事,但以前爹爹曾说过的女诫如今全都抛到脑后,再也不理。

    朔夜感觉不到怀中人的推拒,轻薄的行为更加大胆了起来。他知道这种事不能轻易破戒,一旦破了戒,代表的就是互许终生。他不是登徒子,也从不想做负心人,对她,他交出的绝对是一颗诚恳的心。

    他偷偷睁开跟,看见小猫识趣地跳出东关好的怀抱,他露出一个赞赏的笑,打横抱起佳人,迈开健步走回东翱殿。

    他的眼神如熊熊火矩,始终不曾离开她酡红的小脸,看得她害羞地直往他怀中钻。

    低低的笑声自他浑厚的胸膛间溢出.他爱怜地啄了啄她的粉颈。“我的好儿,你是我最珍惜的小好儿”

    他轻轻把佳人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载满丰沛情感的吻滚烫地熨上她呼吸急促的颈动脉。

    “嗯”借由他双唇的触碰,她仿佛感受到他蕴藏其中的真挚情意,身子不自觉地轻轻摇摆着回应他。

    朔夜迅速褪去东关好的锦衣罗裙,只留下一件薄如蝉翼的鹅黄色肚兜,一对丰盈椒乳随着紊乱的呼吸正不断地起伏。

    他亲吻着她的额际。“别怕,我只是希望你能感到快乐。”

    东关好不依地轻推朔夜的肩,脸蛋不知是害羞抑或受**滋润,俏红一片。“这样哪能让我快乐?少骗我了。”

    朔夜笑了笑,以舌尖舔了下嘴角,含笑的眼神透露出不寻常,看得东关好浑身不对劲。

    才想说什么,只见他轻柔不失坚决地拉开她的双膝,迅速地将头埋人散发处于幽香的私密境地。

    朔夜低吟一声,紧紧拥住此生最爱的女人,并将激热的生命喷牺在她柔软的体内。

    过了半晌,猫儿拥细的呜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朔夜一把捞起趴住地上的猫眯,四只晶亮的眼朝着东关好猛瞧。

    “看什么啦!”没料到自己竟会把初夜献给朔夜,东关好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笨蛋,害羞什么?”朔夜好笑地轻啄东关好的香腮。

    “谁谁害羞来着?”娇软的声音实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轻轻地摸着斜靠在枕上的小猫。“你打算为他起什么名字?”

    “白娘。”东关好想也不想便回答。

    朔夜怪异地看着那团黑色的小东西“他身上哪来的白色?况且他是只小鲍猫,怎,厶帮他取这么粉味的名字?”

    “不然你希望他叫什么?”东关好反问。

    “朔夜啦!小朔啦!小夜啦!小朔朔啦”他说得一点电不脸红。

    东关好一手捂住朔夜的嘴“我可不想作恶梦。”

    “那你说,为什么取白娘?”

    “这是你的猫还是我的猫?”东关好像个恶婆娘地瞪着朔夜。

    他像个小媳妇般讨好地笑。“是是是,你喜欢就好。”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点点头。

    他其实猜得到为什么东关好会取这样的名字,必定是想到自己女扮男装上朝一事吧?

    看着她像个慈母般捧着白娘,朔夜突然有种一家三口紧紧相依的错觉。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想给你。”他取下脖子的白玉。

    借着斜照的阳光,东关好看到通体雪白的玉佩上刻着火红色的“夜”字。

    “这玉佩是我从小随身带着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朔夜要东关好侧过头,好为她戴上,闻着她颈间散发出的香气混着自己的体味,他更是满足。

    他温柔地说:“母亲小时曾告诉我,如果有想要共结连理的心仪女子,可以把这玉佩送给她。”

    暖暖的玉佩轻躺在东关好胸前,就像是朔夜给她的柔情一样,她觉得视线突然变得好模糊,心跳如擂鼓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朔夜没错过她脸上的每个表情,他执起她的手。“我求的不多,只希望你能记得,有个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最让他思念、放心不下的只有你。”

    “朔夜”东关好扑进朔夜怀中,将不舍的眼泪全数吞进腹中。

    一对小情人好不容易才确定彼此的心意,可是战争无情,号角响起,这头东关好失魂落魄地回到东关府,那头的朔夜已穿戴起盔甲,雄赳赳地骑着马,指挥大军朝西出发。

    一场大战,就此展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