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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急步而行,那飘落的细雪落在她那乌黑水亮的发上;她微蹙眉心,右手不禁捂住胸口。
宿女亲手为她佩上的玉块,早已不在原来的地方,苍龙脑海里闪过一抹带着狂妄笑意的脸和那似乎未散的男人气息。
她倏地红了脸自己竟会大意到出了岔,只怪未免过份轻敌,想到这里,她不觉放慢了脚步,脑子里尽是方才的情景,像是那残余的温度仍在唇上。
媚儿深吸了一口气,那冷冽的寒梅气息让自己的心智为之清醒不少。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爹爹还在等自己采回紫莲玉簟,否则,再也熬不过这一关。她直视着距离已是不远的白玉块,果真如同宿女所言所悬崖峭壁,无一不是险境,苍龙不禁暗自庆幸朱雀没有陪同前来,至少可以放一半的心。
她纵身一跃,只见处处皆是雪雕的奇景,所经的洞穴偶有雪狐探头探脑的瞧着她;苍龙看着那雪白的身躯,不禁微笑着,那雪狐似也通晓人性,遂爬出洞穴坐在苍龙面前
“你可真有灵性!”苍龙抱起那小小的雪狐:“你知道紫莲玉簟在那儿吗?”
只见雪狐睁大了眼,跳下苍龙的怀抱,像是指引一般的走了一段路,才又回头瞧她;苍龙心下一惊:“难道,它果真通晓人性?知道紫莲玉簟的所在之处?”
她跟在露狐身后,愈往上走,那雪花竟慢慢停了,到了另一处洞穴,霄狐却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苍龙。
“难不成紫莲玉簟会在这儿?”她若有所思的直视着眼前一身银光的雪狐,心下孤注一掷,往洞内直去;仔细一看,只见冰柱结满了洞顶,偶尔投射的阳光,让它闪出七彩的光芒。
苍龙愈往里走,愈是别有洞天,那气候竟渐渐暖了起来,地上积雪俱无,只见四衷篇遍了淡紫的花朵。
“竟然有这种地方?”苍龙口里呐呐的说若能族人迁移至此,怕是再也别无所求了!
苍龙举目四望,却见一块突磷的巨石,而上面,竟是她欲寻的紫莲玉簟淡紫的色泽,宛如白莲的形象,她脸上不禁露出微笑,脚下一蹬即上那巨石顶端。
“可让我找到你了!”她笑着看着那仅存的三朵玉块,嘴里喃喃说道。
“找到了可不见有命带它回去!”突然一阵女声朗朗说着。
苍龙目光一扫,却见到离巨石不远的树上站着一名紫衣的女子,手上握着皮鞭,容颜俏丽,脸上却挂着一股轻蔑,她急急摘下了玉块揣人怀里:“你是谁?”
那紫衣少女双手抱胸的笑着:“你没听过要取寒武族人性命的白虎吗?”
“白虎?”苍龙细眉一挑,心底却打了问号白虎不是琅琊吗?怎么会是这个一如朱雀般的少女?
彷佛看出她的疑问,紫衣少女一跃跳至苍龙面前,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过了一会儿才说:“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就连琅琊也杀不了你!”
“你到底是谁?”苍龙往后退了几步:“寒武一门已被逼迫的流离失所,为何仍要赶尽杀绝?”
“白虎门下有三个兄妹,你不知道吗?”紫衣少女甩了一下皮鞭,发出摄人的声响:“要你死,总要死得明白点儿;我是白虎的琅奸。”苍龙一听,即望见她那灵活的双眼里,竟露出了阵阵杀意,原本娇俏的脸庞,瞬然间变得凶恶。苍龙旋即转身,却冷不防琅奸那细长的皮鞭,竟如同利剑般撕裂了身上的雪貂披肩。
“奇了!苍龙的‘龙吟云步’也不怎么样嘛!连我的鞭子也躲不过!”琅奸哈哈大笑,那笑容却显得狰狞。
苍龙冷笑了一声,随即跃上四周浓密的树林;她突然恨起自己一身的白衣,尤如那黑夜里的一轮明月,未免太醒目了!
“想逃吗?”琅奸见她跃离了巨石,也飞奔追赶着:“没那么容易!”
苍龙见她紧追不舍,白袖一甩,发出了暗器,琅奸料不到她有此一着,臂上瞬然划出一道血痕。
“小人!竟然使用暗器!”琅奸发了狠,脚程也变得更快了,那皮鞭子往前一抽,苍龙的披肩刷然而落,她冷笑着:“今日若不取你首级,未免太便宜了你!”
“对付白虎,用不着正大光明。”苍龙冷冷一笑:“若要取我性命,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琅奸见眼前的白衣女子,竟是如此傲气,干脆一语不发,手劲一使,那皮鞭一如长蛇般往苍龙而去。
“除了这个,”苍龙自腰束抽出一把软剑:“你还有什么?”
“哦总算亮武器了!”琅奸邪魅的一笑:“我还以为你只中看不中用!”
两人在这片淡紫的花陌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苍龙目光一凛,只见她嘴角一笑,琅奸那紫衣即被划破了一道长痕。
琅奸心里一惊,那鞭子顿时抽得又快又狠,苍龙的利剑刹时自手中抽离。
琅奸笑得险恶:“这下子我看你用什么不保命!”那长鞭即猛力抽下。
“你在做什么!”
苍龙与琅奸两人大吃一惊,却见一道黑影自树上掠过,伫立在两人中间。
“琅琊?”苍龙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却见他一脸漠然。
“你问我做什么?”琅奸冷笑着:“当然是取苍龙的头呀,还能做什么?”
琅琊侧过身子,望着身后的苍龙,随即缓缓的说:“这是我的责任,你用不着多事!”
苍龙见两人抬杠,立即飞奔出洞,琅奸见苍龙翩然而去,心中更是愤恨:“你瞧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你,我早杀了这寒武门的族长!”
“你给我闭嘴!”琅琊直视着她:“我说过,猎杀苍龙是我的责任,你是听不懂吗?”
“猎杀苍龙?”琅奸目光一如寒星的看着琅琊:“我看你是替她解危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琅奸冷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听过吧?你以为方才的情景我没看见?”
琅琊先是一愣,随即那张俊逸的脸庞也现出一阵邪恶:“只怕,你当不了黄雀;否则,又怎会让我逮到你?”
琅奸嘴角一扬:“那又如何?既然你杀不了苍龙,不如由我来下手!”
“我警告你,苍龙是我的;就算要杀,也该是我,还轮不到你来下手!”琅琊手一伸,支起琅奸那小巧的脸,略使了些力,她心里倒是惊怕了。
琅琊一脸漠然:“你回去!别在这地方碍手碍脚!”手劲一推,琅奸踉跄了几步,即使琅琊放了话,她仍旧不为所动,反倒笑了起来。
琅奸收起手上的长鞭:“告诉你,我不会回去。我敢说,你绝对杀不了苍龙,你会爱上那个女人!白虎的位子,我是坐定了!”
媚儿行色匆匆的离了那洞穴,她万没想到,不只是琅琊,连白虎的琅奸竟也来到了东北之地。
她那姣好的面容不禁染上了悒郁难道,真一如瑶瑟神君所言?她又想起在寒武石洞的卜卦,心,更是沉重了!
懊是有解决之道的,她想起神君之言:情非得已,只能朱雀!媚儿想起绯儿那俏丽的容颜,绯红的身影;她该是娇宠的,寒武一族的宿命不该落在她身上。
一路上,苍龙就这么神思恍忽的回到那密布的白桦林里,她紧闭着双唇,目光如剑的搜寻着白茫茫的雪地白虎,会不会就埋伏在这四周?
“媚姐姐!”
苍龙看了四周,人影俱无,脸上才微微一笑:“你又在树上了?”
绯儿含着笑,自树上跃下:“好不容易才等你回来呢!紫莲玉簟找到了吗?”
苍龙一笑,自怀里取出了三朵玉块那淡紫的色泽,衬在她细白的掌心中,显得特别醒目。
绯儿惊呼着:“这就是紫莲玉簟吗?好美!”
媚儿突然正色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洞外?”
绯儿笑道:“星翼哥哥正在洞顶上看着呢!你操什么心?”
苍龙抬头一望,只见星翼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难得一见的月光,那脸上,有着一抹笑意。
苍龙微微一笑,星翼自顶上跃下,眼睛深深看着苍龙:“回来了?”
绯儿细看了苍龙一会儿,才狐疑的:“你的雪貂披肩呢?”
苍龙勉强一笑:“没什么!咱们先进洞内再说吧!这玉块得快下了葯给爹爹吃!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星翼也不多言,只是俯手开了石门,苍龙即拉着朱雀急急入洞;那侍儿见皇女们皆回来了,忙着进屋向宿女通报。
“苍龙皇女,辛苦你了。”宿女见她一身的疲惫,随即唤了侍儿:“快沏碗参茶来!”
宿女正视着苍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紫莲玉簟取得了吗?”
“取得了。”苍龙自怀内取出三朵玉块;宿女微微一笑,将它自苍龙手中取来:“如此一来,老族长应可熬过此关!”
“清遥,秋水。”宿女唤了二名侍儿:“将玉块入葯,等二个时辰后,侍候老族长喝下。”
清遥恭敬的取饼玉块,即与秋水进去了;宿女细细看着苍龙的脸庞,朱雀忍不住问了:“宿女你在瞧什么?”
宿女也不理会朱雀的疑问,仍是看着苍龙:“玉块呢?”
苍龙闭着嘴,朱雀忙忙的绕至她面前,顿时也呆了:“媚姐姐,早上,宿女替你佩的玉块呢?还有你那件雪貂披肩怎也不见了?”
星翼沉默不语,只是冷眼看着苍龙;宿女黛眉一挑:“你遇见白虎了?”
苍龙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任何心情起伏:“没什么要紧!”
“遇见白虎?”朱雀看着脸色苍白的苍龙:“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
“朱雀皇女,苍龙皇女已平安归来,必定是无碍的!”星翼缓缓的说。
“宿女,”苍龙看着那容貌绝艳的阴阳官:“白虎他们已发现咱们的行迹,我只怕连这儿也住不得了!”
宿女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待晚些儿,我观了星象再说吧!朱雀皇女,苍龙皇女麻烦请你照顾了;玄武,跟我来!”
朱雀挽着苍龙的手:“我们先进屋里了。”
星翼冷眼看着苍龙,宿女看着两人进屋后,面无表情的:“你也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星翼瞟了宿女一眼,却见她难得露出一笑:“苍龙皇女”
“一点也不像你,”星翼似笑非笑的:“苍龙皇女怎么了?”
“若真要解决寒武与白虎之间的仇恨,或许,可以利用苍龙皇女。”宿女定定的看着星翼。
他听了深蹙眉心:“利用?宿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宿女看着窗外飘下的细雪:“玄武,我问你,咱们寒武门被逐出秋原有多久了?”
“十来年了,也是因为在迁移时,族长发现了我,我才得以活命至今。”星翼的眼里,似又见到那流浪渡日的岁月
但,今非昔比,那英挺力护族人的族长早已垂垂老矣,而苍龙的母亲也早亡了,留下尚幼的媚儿,与襁褓的绯儿。
宿女神秘一笑:“你爱上苍龙皇女了?”
星翼听了,仍是一脸淡漠:“苍龙皇女何等身份地位,请宿女别随便开玩笑!”
宿女冷笑着:“若为保全咱们寒武全族的性命,恐怕非得有所牺牲。”
“有所牺牲?”星翼睇眼看着宿女,却见她冷笑着:“若我猜得没错,苍龙皇女今日必见到了白虎的琅琊!”
“你怎么知道?”
“玄武,族里尚有许多事情,得需要你效劳;倘若为了儿女私情,你忘了自己该负有的责任,只怕我也不会轻饶你!”宿女目光如剑:“与其担心苍龙皇女,你不如多想想朱雀皇女吧!”
星翼直视着宿女,他不懂,宿女今晚为何会说出这样无来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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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姐姐,”朱雀看着苍龙:“你今儿真遇上白虎了?”
媚儿斜睇了绯儿一眼,许久才说:“我不是没事吗?”
‘但他抢你的玉块做什么?”绯儿歪着头,一副深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真是怪极了!”
媚儿见她支着头发呆,自己似也又看到琅琊那侵略的笑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了她?
他曾说过,要取自己的性命,但为什么在琅奸相逼时,却又给了自己逃命的机会?想到这儿,苍龙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唇,神情竟发怔了起来。
“姐媚姐姐,你在想什么?”绯儿见苍龙两颊浮现了红晕,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苍龙看着绯儿,呆了许久,才勉强一笑:“没什么,我累了,想歇歇了。”
绯儿见她不似以往的冷静,却又说不出那儿古怪,只得起了身:“你歇息吧!爹爹服下了紫莲玉簟,明儿应会大好了!我去睡了。”
苍龙点点头,见绯儿将门阖上后,那思绪却又恍忽了起来。
当琅琊见到那一头白发的长者时,即知他所为何来;但见琅奸一脸冷笑,而天歆却仍照旧吊儿郎当的模样,琅琊嘴角仅是轻微一扬:“不知爹爹到这东北寒地,是不是计划有所变动?”
长者目如寒星的扫了他一眼:“听说你与苍龙交过手了?”
琅琊一笑:“爹爹果然无所不知!”
“以你的功夫,我相信杀了她并非难事,为什么连续两次都无法取她性命?”
琅奸恶毒的看着琅琊:“我早说了,要杀苍龙,只怕琅琊不是对手”
“你闭嘴!”琅琊看着她:“我与爹讲话,你一个女孩儿家插什么嘴?”
“你还说呢!”琅奸一迳走至琅琊面前:“若不是你,我早杀了那苍龙;全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长者深深的看着琅琊:“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歆饶富兴味的看着琅琊:“怎么?阴沟里翻船啦?想不到一向对女人免疫的白虎琅琊,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琅琊怒视着幸灾乐祸的天歆:“谁说我杀不了苍龙?你又懂什么?”
琅奸听了,脸上一抹轻蔑:“我们的确不懂什么,我只知道,在寒武郊外的白桦林里,发生了什么事”
长者听了,端详着面无表情的琅琊:“你与寒武苍龙发生什么事?”
琅奸挨着长者:“不如这样吧,爹爹,依我之见谁能取得苍龙及朱雀首级,谁就是咱们白虎的继承者!您以为如何?”
琅琊听了,俊脸上一抹邪笑:“你以为我办不到?”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长者怒道:“还没灭了寒武门,咱们倒是先内哄起来了?琅琊,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琅奸睇了琅琊一眼,随即脸上含着笑:“我怕呀爹爹您心目中那冷酷无情的白虎琅琊,会爱上苍龙那女人。”
长者眼带疑惑的:“琅奸,你有企图,我不是不知道;但琅琊是你大哥,这种无谓的话,可不能随便说说!”
琅奸嘴角一扬:“那你问问他!前二日,苍龙上白玉块去寻那‘紫莲玉簟’,我原可取了她的头颅来孝敬您的,没想到咱们白虎门英勇的琅琊,却让她给跑了!”
天歆眯起双眼,看着一语不发的琅琊这苍龙,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竟可让向来杀人如嗜血的琅琊下不了手?
想那画中佳人已是如此眩目,想必本人更是有如天外飞仙了!天歆想到这儿,那略带恶毒的俊脸,更是散发了一股邪气。
长者略挑了眉:“琅琊,你说吧!你是怎么办事的?琅奸说的是不是实话?”
琅琊直视着琅奸,那眼神竟有着莫名的杀气,琅奸一见,心里不禁打着哆嗦,却听着琅琊那低沉的嗓音说着:“取苍龙性命,本该就是我的职责,琅奸插手,岂不显得我太不尽职?何况,她是个女孩子,凭什么耍强?”
琅好听了怒不可遏:“你没本事就别拿我煞性子!”
“住口!”长者看着琅奸:“实说吧!你也太要强了些!你大哥说的并不无道理;琅琊,你也别让我失望才好!全下去歇着吧!有事明儿再议!”
兄妹三人看着长者进内后,全个自散开自便了;琅琊信步至宿云檐,但见月光若隐若现,那寒夜里的星子,竟像是苍龙那冰冷不带情感的双眼。
琅琊自怀中取出玉块,似又听见她那一如银铃般的声音:“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别随随便便碰女人的身子!”
难道自己真天歆所言:阴沟里翻船?白虎琅琊仍如以往般心湖无波,不为所动;就像今晚琅奸所说的,原可猎得苍龙,却因为自己坏了事!
“大哥,你在想什么?”
琅琊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得天歆含笑的脸;他将玉块揣入怀中:“没什么!你怎么还不睡?”
天歆倚在寒梅树上:“难得上这东北,自然是雀跃不已何况,能见到传说中的苍龙与朱雀两位美人,你说我怎么睡得着?”
琅琊听他说得龌龊,脸上不禁冷笑了:“你玩遍了南方美女,还不够多吗?”
天歆听了,忍不住手搭上琅琊的肩:“说实在的,你见过苍龙她,是否真如那画上的人般?有着天仙之貌?”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琅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歆:“就一如我告诉琅奸苍龙是我的,要取她性命的,也只有我!”
天歆邪邪的一笑:“哼,看来琅奸说得不假,你的三魂七魄全被寒武门的苍龙给勾了去。”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琅琊起了身,那月光映在他俊秀淡漠的脸上:“白虎是我,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和琅好多管闲事!”
“若你不介意”天歆看着他的背影:“不如活捉苍龙,如何?”
琅琊转过身,看着天歆那张使坏的脸,一股无名火由心而生,他一把揪住天歆的领衫,语带恐吓的:“我警告你,不许去找苍龙!”
天歆看着他,脸上一股冷笑:“你这是不打自招!”
琅琊听了,心里一怔,不觉松开了手,天歆笑看着他:“捉不捉苍龙,那可不干我的事;不过美女,我向来不放过。”
琅琊咬着牙,看着天歆含着笑进了主屋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提到她,全乱了方寸;她是世仇,是必杀之敌,为什么心里却全是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