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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随着老妈职务上多次的驿动,她早就练就了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随遇而安。尽管她认人认路的功力奇差,也无妨于她在阴雨伦敦或是晴丽米兰的悠游自在。甚至,拜她丰富的搬家经验所赐,她还能办出几条转学生守则。
转学生守则:
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切忌招摇。任你是天仙下凡还是潘安再世,一个外来客若是一出现就抢了众人的光采,甚至破坏原有的生态平衡某某配、xx配的男女关系,铁定是得不到同性间的友谊。
第二条:成绩不能太差。考第一名嘛,那也大可不必。就是说,不能让人一眼瞧扁了,也不可锋芒太露。
第三条:微笑。微笑是人类最好的沟通语言。管它是比手划脚鸡同鸭讲,听不懂?没关系,微笑就对了。
凭着这简单的三条守则,她的转学生生涯向来过得轻松如意,一点麻烦也没有。
老妈的才华和工作效率一向是为她所佩服的。像这一次,由巴黎搬回台湾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老妈不仅工作已上了轨道,连她的学校也打点好了。只不过
樱峰高中她真怀疑它是一间学店,是那种只要有钱就能混出一张文凭的地方。否则,凭她这个国文程度打从小三出国至今都没再长进的人,居然连个口试、面试都不必就能入学?一个ㄅㄆㄇㄈ都背不齐全,甚至一个疏忽会把“樱峰”说成“阴风”的人,也能念高一?对这家学校她实在不敢有太大的期望。不过,对这家学校她倒有一点满欣赏的。据老妈转述,这家学校不太管一些表面的东西;发型可以任意变,校服不分春夏秋冬可以随意穿。这一项对她而言,无异是德政一桩。因此,在这夏末秋初尚嫌炎热的十月天,她早已穿起了冬季的长裤将双腿好好的包住。
宇千露将书包背在腰侧,一头打薄的飞扬短发加上一七二的修长身材,有着中性的帅气潇洒。然而,此时的她却只有气急败坏的焦躁。
手上这张城市的地图,她已经研究很久了。都怪她那个老妈啦!自作主张的替她挑选学校也就算了,竟然连带她去认识一下环境也省了,教她这个路痴如何去上课?她甚至不知道最近的公车站牌在哪里。
找个人问问吧!后面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吗?
一看仔细后面的来人,宇千露更放心了。哈!炳!炳!真是福星高照,竟然是个校友。
“早!要上学了吗?”废话一句。人家提着书包穿着制服,不是上学能干嘛!她明知故问。
“嗯。”“直接到学校吧!”
“有事?”
“没有。”也不理会他人会作何感想,她一径笑的很高兴。见他迈步而去,她二话不说的马上亦步亦趋地紧紧尾随在后。
上车跟着上,下车跟着下,平安顺利。
但是,一进校门她就愣住了。校园很大,树木很多,远处的几幢大楼造型设计得很优雅。问题是,她提早出门,微亮的校园中人影稀稀落落的,再加上广大校区的稀释,简直荒凉的可以。更不可原谅的是她太大意了,以为看到了校门就万无一失,居然把那个贵人抛在脑后,自己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现在可好,三条叉路延伸到三个不同的方向,而且还是远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天涯海角。
“几班的?”
“一年五班。”看是刚才那个校友,她马上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决定赖上他了。“请问怎么走?”“跟我来。”
宇千露原本想自我介绍以表示礼貌,但是看他一副“不太想认识你”的表情,算了。
“学长早”、“社长早”、“会长早”此起彼落的招呼声让宇千露听的十分好奇。这个人是谁?头衔怎么这么多?而且,由打招呼的女生眼中的那抹惊喜来看,似乎他还很受欢迎咧!
“雷学长,早啊!”在她远远的看见一年五班的班级牌时,一个女生由后赶上来和他打招呼。“你来的正好,她是你班上的转学生,交给你了。”也不管他人愿不愿意,那个雷学长一见来人马上把任务交接出去,那急切的样子仿佛她是一颗烫手山芋似的,转身就走。
“啊!你谢谢!”眼看“恩人”即将离去,她想说声谢谢,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幸好他心有灵犀般的突然转过身,她才赶紧说句谢谢。
“应该的。”淡淡的一句,脸上却有着不相衬的灿烂笑容。
他的笑容让两个女生看傻了眼。
确实一点的说法,宇千露是震惊。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初相见的人的笑容有种曾相识的亲切感。这太奇怪了。
新学期、新学校、新朋友。精采可期。
一早就知道她是他新来的邻居,只是他没料到两人马上就能搭上线。唉!这丫头,真是数年如一日呀!除了个头长高之外,一点也没变。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漂亮、一样的迷糊。
雷速在窗口看着对面已亮了灯火的半开窗户。上学的第一天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的人,竟然还敢混到八点半才回家!一双英挺的剑眉随着思绪微敛着。
突然,那丫头的身影在窗口闪动,他全神贯注的死盯着,注视的双眼渐渐成了死鱼般的直视,一眨也不眨。
天啊!一个刚洗完澡的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的妩媚动人。尽管她只是穿着一套平凡无奇的背心短裤,湿漉漉的发稍还滴水不止。但这样就够了,够可口了,那模样就足以将他的眼睛黏死在那一小方窗口上。
然而,她接下来的动作除了让他目瞪口呆地口水狂流之外,还挑起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她对着镜子一举手脱下那件小背心,瞬间,一副赤裸裸的上半身透过镜子完全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浑圆坚挺的乳房、柔滑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
他知道,基于道德他是不该死盯着不放。但是,他的道德良心早在她脱衣的那一刻全部阵亡。此刻的他,心甘情愿当小人。
她由纸袋中拿出一件香槟黄的胸罩,随手扯下标示吊牌,然后依着穿内衣的步骤:穿衣、扣背扣、弯腰、调整乳房位置穿妥之后,她对着镜子左瞧右瞧的检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很满意的样子。
满意!他满意极了。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雄性特征也正高举着赞同票。
他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穿内衣的动作可以性感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一种挑逗的极致。那种感官的刺激既快又有效,什么写真集、什么a片没一个比得上。
就因为这快又有效的刺激,才使得他措手不及的杵在窗口进退不得。
看着镜中的自己,宇千露有着莫名的笑意。她不知道台湾的老师除了授业解惑之外,还管到内衣上头。她那位美丽的女导师在午休时间将她叫到了保健室,老师脸上有着不自在的红晕,建议她要穿胸罩。她不明白只穿衬衣有什么不对,至少在这之前从未有人指正过。不过,她决定入境随俗,虽然她一件胸罩也没有。
头一回买胸罩,经由专柜小姐的测量她才知道自己的上围是三十四。她只作了价位上的决定,其余一概接受专柜小姐的建议。果然,穿上胸罩后的胸型比较集中漂亮。
她满意的套上背心,一回头
早上的那个校友正透过窗口盯着她,她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看到了吗?由他没有表情的表情她猜测不出,但又不能直问。算了,就假设他没看见吧!她伸手打算关上窗户
“你背扣扣反了。”雷速面不改色的提醒一句,然后从容的离开窗户。
“”宇千露一时意会不到,张口结舌的呆站。
蓦然,一只拖鞋伴着“色狼”两个字飞进了雷速的房内。
“去死啦!你!”心有不甘的她,又提起另一只拖鞋砸了过去。
丢脸死了!昨夜竟然表演了一场免费脱衣秀。害她由昨夜到今早心情都恶劣透了,连早餐也不想吃,只想快快出门到学校,她可不想又在路上遇见那只色狼。
偏偏今天老天爷公休,没听到她的心声。
宇千露才合上大门,一转身就看见那只色狼杵在她家门口。
“干什么?”心中早已窝了一肚子气的她,根本不可能有太好的口气对人,尤其是他。
“喏,你的拖鞋。”他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竟然拿着她“失足的证据”上门来。
宇千露抢下那双拖鞋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慢着。”雷速快一步的拦下她,眼睛瞄了一眼她的胸前,一只手指还轻柔的由她背心直划而下。
“你干什么啦!”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知廉耻,眼睛放肆,连魔爪都伸了出来。
“有穿胸罩吗?”平常的语气有如问:吃饭了没?
“要你管!”
“记得把扣子扣上。”刚才他就注意到她的胸前多了几道皱褶,手指由她背上一划,果然畅行无阻。
唉!这是什么情形嘛!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一而再的上演这种丑事。羞愤交加的心情只能拿大门出气,大动作的甩上门“砰”一声,好响。
她是从昨夜就穿上胸罩的,但是,那种压迫的感觉实在不习惯,连呼吸都困难。因此,扣上扣子的时限就由起床后、吃饭后、出门前,一路顺延下来,最后终于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存在。
在镜子前再三的确认无误后,她才开门出来。不料,那只色狼竟然还守在门口。
她打算对他来个视而不见。疾速行走的动作有着甩掉跟随者的企图,然而,她忘了,对方一八六的身高可不是白长的。因此,不管她走的多快,他总是保持两步的距离跟随着。在转过一个弯后,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当她正庆幸着重获自由而回头确认时
“你走错路了。”这个社区颇大,房子的造型又雷同,再加上无任何的指标,所以,他早料到会这样。雷速闲闲的站在转角处,等她走了十多公尺后才出声提醒她。
宇千露呆立在当场。她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是个路痴。她不愿回头再接受他的讪笑,反正这些小路应该都相通,大不了她多绕一点路就是了。为了抢救她一些小小的尊严,她执意往前。
“那条路是无尾巷,走到底再回来大约要十分钟。”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再次提醒。
宇千露极怒的往回走,她实在气死了!人在倒霉的时候,连一条巷子也会和你作对。
风般的速度经过他的身边,一言不发的脸色难看至极。
“千露,别这样。我也是一番好意。”雷速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当然,他所谓的好意是指她早上内衣没扣和走错路这两件事。至于昨夜的青光乍泄,他也受到了惩罚啊!他可是洗了半小时的冷水澡才压下那股令他措手不及的欲望。
其实,宇千露自己也明白,这所有的不愉快都是自己一时疏忽造成的。她只是不甘心,为何要在他面前一再的出丑丢脸。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闷闷的问出一句。
雷速看她额头上沾满细细的汗珠,他拿出手帕递到她手中,示意她把汗水擦一擦。他也不介意收回的手帕上湿了一大片,随意的折了几折就放回口袋。再由提袋中拿出一小瓶的优酪乳和三明治给她。
宇千露看看他,也不客气的接过去,边走边吃。
“我是学生会长,学校有个转学生我当然知道。”他随便抓个借口搪塞。
其实,宇千露才到樱峰一天,她的大名早已传遍全校。几个“花”字辈的痞子也都蠢蠢欲动,甚至已有无耻之徒夸下海口要在一个星期内把上她。
天晓得学生会长是干什么用的,不过他说的好像很诚恳,在吃饱喝足之后心情也大好了,一句“谢谢”才心平气和的说出。
这声谢谢算是两人前嫌尽释的开场白。
两人同上同下的进入校门,无视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妒羡的眼光,两人并肩的走在樱树大道上。
“喂”宇千露游目四顾后,没名没姓的叫他一声。
“我叫雷速,你好。”
“你好。”宇千露愣愣的回了一句后,依然用着那种不知名姓的方式称呼他。“喂,我发觉这个学校满赏心悦目的,不只校园幽雅,美女也特别多。你看,前面那个女生柔柔的气质多漂亮。她叫什么名字?”她扯扯他的衣袖要他一起欣赏,还真的以为学生会长认识每一个人似的,理所当然地问着雷速。
不过,显然她并没有耐心等待答案,因为前面的美女似乎有难,她见义勇为去了。
两个穿着超短裙、头发染得像稻草的辣妹在经过美女时,不知何故双方小小的擦撞了一下。只见黄发辣妹气势汹汹的推了美女一把
“对不起。”美女息事宁人的先道歉。
“对不起就算啦?眼睛没带出门吗?”辣妹不饶人的进逼一步。
“人家都道歉了,你们还想怎样?”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宇千露一手拉过美女护在身后,正义凛然的直视着对方。
“管什么闲事?你活的不耐烦吗?”
恶声恶气中又想推宇千露一把,然而才伸出一半的手臂却僵了一下又缩回来。她们看见了宇千露身后的那一双凌厉黑眼,那是一双含着严重警告的眼睛。两个辣妹心知不敌,只能轻哼一声含恨离去。
“宇千露,谢谢你。”声如其形,果然是柔柔甜甜的声调。
“你认识我?”
“我们同班,座位在你的右边。我叫范琦玉。”
两个初相识的女生马上有了几分热络。
“她们干嘛穿成这样。”下一节是体育课,除了她和范琦玉之外,其他的同学都是穿着网球装,而且是短短的裙摆会飞的那一种。
“因为今天的网球课是和三年二班的学长一起上的。”据实以告的言词没有加油添醋,不过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有帅哥?”宇千露话中含着浓浓的兴味。
范琦玉不置可否,又是微微一笑。
“那你怎么不像她们那样穿?”看看两人身上同款的运动服,她好奇地问樱峰的运动服是又长又宽的t恤,配上毫无线条可言的长裤,除了活动轻便之外,一无是处。
“不习惯。”
“说的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光着一截大腿,是够别扭。何况是那种随时会露出屁股的款式。”宇千露的一双色眼四处乱溜接收着那些女生弯腰抬腿时流泻而出的青光。莫怪乎网球社又名花边内裤社。
被看,她是没兴趣;看人,可是趣味多多。
但是,上课钟一响,当她看清了所谓帅哥班就是她的恶邻雷某人那一班时,她失望透了。
唉!还以为真有什么绝世美男子可以养眼,结果由那些花痴女馋涎欲滴的眼神看来,真是见鬼了。
那些女生也真奇怪,穿的那么漂亮又是全副武装的护腕和汗巾,结果却是三三两两的围在树下闲聊纳凉。
真是白痴一堆!一群蝴蝶挤成一团谁又分得出哪只漂亮不漂亮?想引人注意偏又不敢招摇,勾引个屁!
懒得理那些莫名其妙的女生,宇千露往范琦玉走去。
“要不要跑一跑动一动?”
“好呀!不过我先声明我打的很烂,根本没有球技可言喔!”拿起球拍,两人往最角落最空旷的球场走去。
“彼此,彼此。”
果然,两人捡球的时间比打球多。不到二十分钟,两人汗水淋漓湿透了上衣。
球场上因为多了两组帅哥学长的参与,包括那位雷某人,一下子球场上熙攘人往好不热闹。原本树下乘凉的人也动了起来,满场飞舞。
看着瞬间变得拥挤的球场,宇千露和范琦玉决定下场休息。一方面是不想凑热闹,一方面是怕自己的烂球技会误伤了他人。
两人打算走到另一头的洗手台去清洗一下,蓦然,一道修长的身影吸引了宇千露的注意力。
一个美女!及肩的秀发随风飞扬,白皙细致的五官娴静优雅。
“哎哟!”为了看美女而忘了注意路况的宇千露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窟窿,跌个五体投地。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范琦玉还来不及反应,雷速倒是抢到了面前扶起她。
“没事。”宇千露咬牙忍痛的装好汉。
雷速看她苦着一张脸不用猜也知道她跌伤了。拉起她的手肘检视,擦伤了一小片。他蹲下来用手拍打着她跌了一身的红土。看见她的运动裤在膝盖处破了一个小洞,他二话不说的卷起她的裤管,果然,血迹斑斑。
“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好好的一条路你也能跌成这样。”看她狼狈的样子他是疼在心里,但是,他口中说出的话偏就不中听得很。
“你以为我很乐意吗?要不是那个女生长得那么美”她食指指着前面早已不见人影的地方,住了嘴。
“樱峰哪里有美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他的口气很不以为然。
“你一句话得罪很多人喔!”
“废话那么多,擦葯去啦!”雷速扶着她往前走。
“走慢点。”膝盖擦破皮的地方一走动就会磨擦到带着泥沙的裤管,雷速脚步步伐大,她有点跟不上。
“你也知道痛。”恶声的又念了一句,双手却很轻柔的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医务室而去。
范琦玉笑看一眼远离的人影,再回头打量那一大票看得花容失色的怨女们。心想着,人是不能长得太漂亮的,否则,遭忌啊!
“琦玉,今天班上的同学是怎么了?和她们打招呼没一个理我。”宇千露和范琦玉各买了一份中餐,两人就近在餐厅附近的树下用餐。樱峰的校园很美,大树下有些铁制的桌椅,那感觉有点巴黎街头的浪漫。
“你犯众怒嘛!”危言耸听的用词却带着隔岸观火的轻松。
“真的?我做了什么缺德事吗?值得她们如此天怒人怨。”她也不是真的很在意,只是好奇,因此语气上玩笑的成分居多。
“no!no!no!你只是打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她离开台湾太久了,所以范琦玉的比喻她听不懂,只能张口结舌的等她做解释。
“昨天雷速抱你到医务室,她们看了眼红嫉妒。”
“这没什么吧!换成是别人受伤我想他也会带她们去擦葯吧!”
“是会带,但是,不会抱。”范琦玉一针见血的点出其中的差别。
“哎呀!你们就只看到他好的一面,他凌虐我的场面你们就不知道了。昨天到医务室的路上他嘴巴一刻也没停的直骂我,骂到我耳朵都快聋了。”
“凌虐?太严重了吧!”
“你不知道,他那个人还好啦!”原本想趁机骂他几句的,但是一想起今早他带着早餐的问候,还有帮她提书包、扶她上下车的种种功劳,到口的批评就硬转成一句不甘不愿的肯定。
“你不喜欢他?”
“邻居嘛,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喜欢他?”她和雷速才认识三天,没什么好说的。倒是琦玉不无可能。
“欣赏,但还不至于喜欢。”
“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肯定的回答。但她脸上的那一抹微笑却有着浓浓的苦涩和无奈。
宇千露聪明的不再追问。人总有一些不欲外人道的隐私,想说,人家自然会提。
她轻轻拍拍范琦玉搁在桌上的手臂,给她一点无言的安慰和支持。
凉风徐徐,时序进入了强说愁的秋。两人相对默默竟也成了一幕无关风月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