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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鸿宇找不到理由留下邹诗琦,成天担心着她随时会离开,而邹诗琦却是每天轻松自在地过日子。
向昀相当懂事,当她的保姆很轻松,她手上的一本小说也进行得很顺利。她不再觉得自己今年犯太岁,反而觉得一切都很顺她的心。
今天如同往常,邹诗琦先从向鸿宇的公司回家,到向昀下校车的地方接地。
向昀一下车,便拉着她,-脸神秘地说要找一家店和她坐下来谈谈。
“小昀,你神秘兮兮的,到底是要和我谈什么?”她坐在向昀的对面,-脸问号地看着她。
向昀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注意她们的谈话后,便将邹诗琦拉近自己,小声地说:“阿诗姐,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你要老实回答我,你和我爹地是不是在拍拖?”
邹诗琦听了她的活,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哩!原来是这个啊!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觉得我们比较像仇人吗?”虽然说仇人是夸张了些,不过他们三不五时就吵个架,有时她还会狠狠地揍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恋人吧!
“你是说你们常吵架是吗?就是这样才奇怪啊!我爹地对你真的很不同耶!据我所知,我爹地挺大男人的,他最讨厌女人顶嘴了,更别说是打他了。可是你回想看看,哪一次我爹地是真的对你发脾气了?”向昀看着邹诗琦努力思索的样子,料定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每一次都是啊!”邹诗琦的回答让向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每次他只要使个眼色,我就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抓狂的样子你看过没?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我还被他打得一个星期都用趴的睡耶!你说哪里像是在谈恋爱了!”她真搞不懂向昀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们联想成情侣。
“是这样吗?那怎么每次你还故意惹他生气?”向昀一脸“鬼才相信你”的表情、
“小昀,你刚才的表情很伤人哦!这你就不懂了,我是邹家人,我们姓邹的一家都有劣根性,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劣根性。越是刺激就越要尝试,诚如我先前所说的:你爹地抓狂的样子,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不过看他气得七窍生烟,我就觉得既刺激又有趣,不信的话,有机会你自己试试看!”每回向鸿宇一生气,她就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他就拿她没辙了,不过向鸿字也有一套方法来消灭她的火气,每当她很认真地要和他吵架时,他就放下手边的事,从容地倒一杯开水,想尽办法让她到他身边坐下,并喝下那杯水,结果到最后,都变成她有气没处发,而且还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般的幼稚久而久之,他们俩就很少认真地吵架,大多都是吵着好玩的
“谢了,我才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哩!哎唷,阿诗姐,我不是跟你讨沦这个啦!说真的,如果你来当我妈咪,我会很高兴耶!我才不希望外面那些头人无脑的老女人当我蚂咪咧!我问你,如果你现在还不喜欢我爹地,那将来有没有可能?”向昀表情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邹诗琦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有空我再想一想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除非你今晚不想吃我煮的晚餐。”这-两个早期下来,向昀已对邹诗琦的手艺爱不释口,不只早餐晚餐要吃她煮的菜,连中午也要吃她准备的便当。
“你-定要认真想俄!”她是真心希望阿诗姐当她的妈咪。
当晚用过晚餐,邹诗琦回到房间后,便躺在床上思考着她们下午的那段谈话。
学生时代她谈过恋爱,是那种像细水长流的那一型,虽然到最后无疾而终,但她仍相信自己向往的是那一种淡淡的感情。自己当个小说家,写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她自己却排斥那样的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害怕爱得太深。也许是害怕爱得深,伤得也深吧!就像梦境中那对无缘相守的恋人,她没勇气经历那些。
然而,她对向鸿宇有些好感是不容否认的。尤其是听过向昀下午的一番话,更让她确定自己对向鸿宇的感情在相处的几星期中已不断地增长。但是回想起她与向鸿宇的第一次相遇,却是那么样的不真实,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退缩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向鸿宇。不与他共处一室。宁愿去外头让遇到的每个女人瞪她,也不留在他的办公室中;不与他多说话,就连早上刚睡醒的打招呼都省了,更不用说是平时那些无意义的吵嘴。
向鸿宇察觉到了,但他以为是她一时的情绪低落,不过日子一久,他也知道有点不对劲。
早上他们一同来到他的办公室,她见他坐下,便不发一言地要走出他的办公室,打算像前几天一样逛到午餐时间再回来,用过餐后再继续逛。不过,今天的向鸿宇不打算让她走。
“我们需要谈谈。”他离开自己的座位,照例地为她倒了一杯开水才到沙发上坐下。
邹诗琦站在门口,无言地看着他,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请坐。”他看看身边的坐位,再看看沉默的她,眼中是不容反对的坚决。
她举步维艰地走向他,脑中闪过数百个可能性,却找不出一个理由会让他用严肃的口吻对她说话,
坐在他身旁,她的心半喜半忧。喜的是她已好久没有靠他这么近;忧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个未知数。她一直不愿承认,躲避他的这段期间,她是想念他的;想念他对她生气的样子,想念他哄她的语气。
“你能说明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吗?”他瞅着她,今天她若是不说出个原因,他绝不让她离开。
邹诗琦想了一下,回道:“不能。”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对他产生好感,但又害怕爱上他吧!
“能告诉我不能的原因吗?”他不死心地追问。
“不能。”那跟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一样嘛!
“你是不是想离开了?”他害怕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没有——”话说到一半,她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握住,身躯也被他健美的体魄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全身被包围在他窒人的男性气息中。
“不要离开,说你不会走。”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害怕听到她否定的回答。
“我没想过要走。”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虽然多半是因为害怕自己爱上他才刻意避开他,但也有少部分是因她气他在自己对他产生好感之后,他对自己却仍是一如初识时的态度。然而,在知道他并不愿她离开后,前几日的武装都已卸下。
她的回答教他猛然抬头,看到的是她对他柔柔地笑容。
他松开手,捧着她的脸,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覆上她的唇,轻轻柔柔地吻着她。
“为什么?”她问。如果不爱她,不要让她越陷越深。
他没有回答,只是吻她,吻得比刚才更深,比刚才要浓。
她闭上眼,生涩地回应着他。
也罢,如果爱他注定会受伤,她也无怨尤,只要他也爱她就够了。
“这几天虽然天天看到你,却还是想你。”他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
“哦?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和一个发育不良的女人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会不会太猖狂了?”她睨着他,眼中布满笑意,不愿让她觉得尴尬,顺着她的心不再讨论那件他想做的猖狂事。他握住她的拳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是再认真不过“答应我,没事不可以躲着我!”
“那有事就可以!”她抓住他的语病,调皮地回答。
“不管有没有事都不可以。”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罢了,但他还是会担心“有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谈,但是不能逃避。”
“我只能说我尽量,除非你希望我敷衍你。”她向来不下没把握完成的承诺。
他对她的回答虽然不甚满意,但还算可以接受,这才放开她,让两人都起身坐在沙发上。
“你工作吧!我想睡一会儿,中午再叫我。”她从来不是易于入睡的那种人,加上前些日子以来做那个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真正的睡眠使日益减少,从那时开始,向鸿宇办公室里的这张真皮沙发已成了她的私人床位。
他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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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邹诗琦睡到早上十点才起床,但她固定会在早上六点睡眼惺忪地为向昀准备早餐。今天早上向昀起得特别早,在邹诗琦未做好早餐时,她便已梳洗完毕。
“阿诗姐,你跟我爹地在谈恋爱。”向昀用的是叙述句而非疑问句。
“嗯,应该算是。”邹诗琦坦白地回答。她和向鸿字依旧像以前一样常吵嘴,但两人之间也多了许多亲密的动作,依常理判断,是恋爱没错吧!
虽然名义上她是向昀的保姆,但事实上她们比较像朋友,所以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谈恋爱也不是什么坏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若即若离的?”她是依前一阵子阿诗姐躲她爹地那段日子和最近两人如胶似漆来下结论的。
“或许是吧!”虽然写的是爱情小说,但活到二十四岁,她谈恋爱的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头就数得出来,对于爱情这项课题,她懂得还不够多“你的早餐,还有午餐。”她将刚完成的三明治交给向昀,又从冰箱里拿出饭盒放在她的袋子里。
“那我走了!”看邹诗琦那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纵使有再多的问题,她也问不下去了。一来是不忍心,二来是怕被她爹地修理。
送走了向昀,邹诗琦才回房去睡她的回笼觉。
诗儿,原谅我,我是这么的爱你
琦宇翔对白灵诗表达爱意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翔师兄,我知道你昨晚还有今晨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你不要自责,我不怪你,只怪命运这样捉弄人。不要,不要这样地把歉意写在脸上,姐姐会发现的。
而且只会让我更难受
她翻了个身,白灵诗仿佛就在她耳边呐喊。
如果爱他注定要受伤,她也无怨尤。
她对自己说的话也在耳边回绕。
她醒过来,将定在十点整的闹钟在它响起前按掉它。她不可能是白灵诗或白灵韵,甚至琦宇翔的其中一人,她是这么认定的,但为何这些人却夜夜出现在她梦巾?如果爱他注定要受伤,我也无怨尤。这不像是她平时会说的话,为什么在遇到向鸿宇后,她改变了呢?
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有一刀没一刀地切着砧板上的小黄瓜,没注意到向鸿宇正向她走近
切到一半,她发现自己于中的刀子不见了,抬起头一看,向鸿宇打着赤膊站在她眼前,手中还拿着不知何时失踪的刀子。
“一大早发呆不是好事哦!尤其是手中还拿着一把刀。”向鸿字将刀子放在吧台上,伸手抱她,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早啊!起床不穿件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哟!”她低头看着他赤luo的上半身,轻戳他的胸膛。笑容在一瞬间冻住,她的手指拂过他胸膛上的一道疤,一道最少有三十公分长的疤。
“很痛吧?”她直觉地这么说,语气中尽是不舍。
“嗯?”他低下头看她手指拂过之处,笑开了“那是个胎记。”他觉得她的那句话有些耳熟,似乎在很久以前听过,而且连语气都是相同的“你是第一个把它看成伤口的人。”
“那是我笨?”她再一次拂过那看起来像刀疤的胎记,脑中联想到琦宇翔的那个刀伤。伤在他身上,似是当时的金锁片在她身上,是巧合?是命运?他会是琦宇翔?她会是白灵诗?那么谁又是白灵韵?
思索中,她的手已握在他的掌中。他的意图毫不掩饰地写在眼里,赤luoluo的欲望直接地传达到邹诗琦的心中。
“我可以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她的脸因他的问题泛起了红潮,正要开口,却被他抢先说道:“不能说不。”他的气息紧密地包围住她,没有给地逃避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的大脑。闭上眼,她让他带她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
睁开眼时,邹诗琦发现自己刚才是枕着他的臂膀睡的。她揉揉眼睛,觉得精神十足,只要向鸿字在她附近,她就不会做梦,而且睡得特别熟,这就是为什么她总选在他办公时,在他的沙发上补眠的原因。
她用一只手支着头,面向他半卧着,回想和他相遇后的种种,绝对够她写成一本小说了。如果她真的那么做的话,她百分之百确定没有人会觉得那是个真实故事。
“这个金锁片你一直戴在身上?”他在她神游太虚时醒来了,看到的是因她半卧着而落在肩上的金锁片,
“是啊,我老爸送的生日礼物。”她看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寻常。
“说出来你也许会觉得奇怪,但它看起来相当眼熟。”他紧紧地将它握在手中,闭上眼,试着回想曾经在哪里见过它。
忽然间,邹诗琦的梦像电影般的在他脑海中放映,虽然快速,但他却没有遗漏任何一幕。一切是那么熟悉却又带着点距离,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精神错乱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他听见邹诗琦的叫唤声。
“你怎么了?”看着他握着她的金锁片,眼皮动也不动一下,她吓坏了!
“没没事,别担心。”他又看了一眼手掌中的金锁片,才将它放开。
“你是不是饿坏了?我去弄早餐。”地起身要套上t恤,却又被他拉人被窝中。
“你就是我可口的早餐。”他暂时将方才经历的抛在脑后,只想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两人的唇互相追逐着、嬉戏着、这一刻,谁也没去想过去、想未来,要的只是现在。
“如果有事,尤其是想到什么关于我这块金锁片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哦!”她躺在他的胸膛上,把玩着他大出她许多的手掌。
“嗯,对了,你知道是在哪里买的吗?”
“好象是在香港买的吧!我爸那时还说那个老板很年轻,当时年纪好象和我差不多,他还一直夸他年轻行为哩!”
“是吗?”他好象知道这么一个人,十几岁能-边在美国读大学,一边还有空到大陆去挖那些古董、古玩,好象不到十八岁就在香港开了一家古董店。颇富盛名。如果他没说错的话,他好象是吉米的朋友“那我十六岁就开始工作,算不算年轻有为!”
“算啊!就是比我差一点而已啦!”她眨眨眼,故作轻视地说?
“瞧不起我?该罚!”话一说完,他便将她紧紧抱住,给她最“浪漫”的惩罚。
两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换衣服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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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低俗咖啡厅的阴暗角落坐了一对男女。女的穿着暴露,脸上画着浓妆,尤其是那张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在昏暗的咖啡厅中,看起来怪吓人的,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矮小男人,戴着个鸭舌帽,把帽子压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即使瞄他一眼,就会觉得他是小头锐面的那一型。
“这是我要你调查的人,我要你去跟踪她,最好能查出她的弱点。还有,如果我和姓向的见面,我会通知你,记得带相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她用狐媚的眼神瞅着对面的男人,而在桌巾下的腿,相当地不安分。
这个女人正是陈丽虹,前一阵子她向某个情人索取了分手费,出国大血拼一趟,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接到安排在向鸿宇公司的眼线的电话,这才知道在她出国的当天,向鸿字向众人宣布那个发育不良的女人是他的女友。听到这个消息,她当场把电话往墙上摔,并且开始计划破坏向鸿宇和那个小贱货的事。于是,她找了一家征信社,约在今天见面。
“我知道了。”那男人回道。
“如果做得好的话,我可以给你额外的报酬哦!”勾引男人,让男人为她做牛做马一向是陈丽虹的拿手本事,除了向鸿宇。她一手挑逗地抚摸自己的身躯,一手轻轻地划过那男人的嘴边,存心要挑起他的欲望。
“不用了。”那男人倒是不为所动,很镇定地抓开她的手,并且再一次闪过她桌下不安分的腿。
“对了!我还有工作,你慢用。”那男人起身,带走陈丽虹交给他的-个小牛皮纸袋。
陈丽虹点了点头,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故作优雅地放下咖啡杯,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小贱货,等着好了,向鸿宇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