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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烨饶富兴味的看着崔莺莺“崔小兄弟这身捉拿案犯的本领从何而来?让我好生钦佩。”
崔莺莺扬眉看着诸葛烨。
这人跟人家说话之前都不自我介绍的吗?好没礼貌,而且这个人好奇怪,眼神与他和善的语气不符,给人笑里藏刀的感觉。
“你怎么了?”见小崔竟然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诸葛烨又不好好的回话,李天有些急了,他在旁边小声说道:“这位是我们军师,大名诸葛烨,军师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快点冋答啊。”说着还边扯崔莺莺衣袖。
崔莺莺微微挑眉“说本领不敢当,只要不太笨,多些观察和细心,每个人都做得到。”
李天脸都绿了,小崔这敢情是在说其他人都很笨喽?
萧探月哈哈大笑“崔小兄弟好生直率。”
诸葛烨倒也不恼,反倒微微一笑“若是我杜家军人人都有崔小兄弟的机敏,那就什么也不必愁了。”
崔莺莺随意的拱了拱手“好说,好说。”
这次,葛诸烨笑意也是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萧探月又爆出长串笑声,崔莺莺有些莫名其妙,有何好笑?这人笑点也太低了。
不到两个时辰,传来抓到凶手的好消息,可是随后而来的坏消息是,那凶手虽然坦承犯案却是当场咬舌自尽,如此一来,要指证刘轨也是不可能的事,崔莺莺得知后大呼扼腕。
因为前生没遇过咬舌自尽这种事,被她捉到的那些凶手,顶多是坚不吐实或一肩扛下,没人会选择当场咬舌自尽,她也就百密一疏。
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咬舌自尽是出于何种动机和勇气,若是下回遇到也能防患未然只不过,她还有下回吗?
回到普救寺若她还找不到出路,到时可就真的要嫁给郑恒了。
翌日午时,将军府后山的练兵场,孙忍风已点齐了五千兵马,这是要前往普救寺剿灭孙飞虎的杜家军,他们早听闻孙飞虎的恶行已久,知道此行是要剿灭孙飞虎等贼兵,个个都士气高昂。
队伍之前,杜确亲自领军,他照例一身银白铠甲和头盔,手持通天银长枪,身边是他的爱驹雪飞瀑。
崔莺莺看着迎风而立的杜确,心里的疑问很大。
原来这白马将军的绰号是如此来的,可一身白衣不怕弄脏吗?连长枪都是银白的,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孔也委实太飘逸出尘了点,实在让人怀疑他会打仗吗?
冷不防地,杜确竟朝她走过来“你为何没净面?”
都过了一夜,这小子的脸上竟然还是涂着黑炭?
面对杜确质疑的眼神,崔莺莺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很奇怪,她胡乱诌道:“昨晚太累了,看到床便直接倒下睡着,早上起来也忘了。”
杜确瞪着她。
直接睡着?忘了?怎么听都像推托之词。
他面露不悦“都要出发了,你的马呢?”
崔莺莺也知道大家在等她一个,她耸了耸肩“我刚刚已经请人去把马带过来了,只不过他去了满久的,照理不应该迷路吧”
昨夜她到时,就有人牵了她的马去喂食,她也是刚刚看到众人都有马才想到自己的马,连忙找了个小士兵替她找马,由于她于爆炸案有功一事已在军营里传开,
她迅速成了有知名度的人物,那小兵很乐于替她跑腿。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士兵喘嘘嘘的跑过来,边跑边喊道:“崔兄弟!你的马、你的马死了!”
“死了?”崔莺莺有些错愕,怎么会?昨夜还好端端的
那小士兵道:“马夫说是累死的。”
崔莺莺微张了嘴“累死累死的吗?!”
一起从普救寺出来,如今却不能一起回去,都是她心急赶路才会把马累死
“你在哭?”杜确看着她瞬间红了眼眶,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
崔莺莺硬生生把泪意吞回去,闷闷地说:“不能哭吗?它也是一条生命,况且我们共患难过。”
杜确实在不能理解对方的思维。
马是一条生命,所以为了一匹马死掉而哭,他理解,但这小子昨天在爆炸现场见识过几条人命时,可是半滴泪都没掉啊。
杜确剑眉挑起,但最终只是说:“男子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崔莺莺知道杜确不能理解,她也解释不了那种憾事因自己而起的愧疚感,正径自在心中默默哀悼死去的马,蓦然脚下开始微微颤动,她一抬头,看到远山近林皆在晃荡,有地鸣声从地心发出,而她脚下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还传来远处民房轰然倒塌之声
地震,是地震!
崔莺莺踉跄了一步,身子一晃快要摔倒,杜确离她最近,他没多想,长臂一揽,眼捷手快的拉住了她。
山摇地动了数秒,很快恢复平静,杜家军训练有素,无人惊慌失措,就是队形微微移位,待恢复平静,队形也很快又回复笔直。
崔莺莺有些许晕眩,在如此空旷之处感受到地震委实更强烈了些,幸好杜确一把拉住了她
蓦然间,她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他的大手并非扣在她的腰腹,而是比腰腹还上面一些,正好扣在了她胸线之处,加上他手掌大,几乎罩住她半个胸部。
老天!这是什么情形!
她保持着不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即便是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可那肚兜轻软,他不可能感觉不到那饱满——该死,被发现了。
杜确的脸的确僵了僵,顿时血往脸上冲。
他手里握到的那团柔软是什么?她是女人吗?所以才故意不净面?
一个女人家竟然只身到军营里来,她也忒大胆!
杜确瞪着崔莺莺,崔莺莺也瞪着杜确。
好了,这下他的确知道她是女人了。
真是的,也不知这崔莺莺是吃什么长大的,发育得还真是好,所以也不能怪杜确会摸到她胸部了。
幸好,众目睽睽地,他不可能此时揭穿她。
萧探月插嘴道:“既然马死了,崔小兄弟你就跟我同骑吧。”
“不必了。”杜确幽深的眼眸划过一抹异色,口气很冷“她跟我同骑。”
她若是跟萧探月共骑,两人身躯相抵,萧探月肯定很快便会察觉到她是女人。
除了女将之外,军营不能有女人是军规,而她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入了军营,甚至参与查办了爆炸案,尽管依着她的判断而抓到了凶手是不争的事实,但他放任一个女人进了军营还参与查案,此事若张扬,他军威何在?
因此这件事,他一个人知道就好,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萧探月,他的嘴向来不牢靠,是他第一个要防守的人。
杜确翻身上马,跟着手一提便把崔莺莺拉上马。
崔莺莺只感觉到杜确的手劲又稳又强,没一会儿,她已经稳稳地落坐在他身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耍把双手搁哪里好。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见到崔莺莺上了杜确的马,萧探月啧啧称奇道:“咱们老大从不让人碰的雪飞瀑,今儿个可破例了,让个陌生人坐了。”说完又对崔莺莺道:“崔小兄弟,你可真幸运,因祸得福,死了马,却能坐上我们大将军的坐骑,也算不枉此生了。”
崔莺莺听着也是不解。
杜确的马从不让人碰是吗?那他为何不让她与萧探月共骑?
她才在思忖,雪飞瀑前蹄腾空;声长嘶,大军已经出发了。
雪飞瀑名符其实,飞驰起来如同瀑布落下一般迅疾,她不得不紧紧搂着杜确的腰,不然一定会摔出去。
杜确虽然穿着战袍,但她搂住他时,他仍能感觉后背一阵软绵,不由得在心中开骂——
这个大胆的女人,竟女扮男装闯入军营重地,等剿灭了孙飞虎,他再来与她算这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