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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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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梦一样的婚礼仪式,在牧师简短有力的证婚之下马上合法化。戴上索琐指头的结婚戒指,是一只镶着绿宝石的古董戒。

    与会观礼的只有三五个亲友,没有宴会,没有鲜花,倒是窗外满天的雨丝像天女散花般落下。

    一位娇俏的妙龄少女在婚礼结束后冲向索琐。“小琐嫂嫂,我终于可以看到你了,你真美,而且这么像她

    站在少女身旁的伟岸男子,马上拦住女孩“奕晴,你话太多了,小心大哥送你一顿排头。”

    樊亦晴吐吐舌头,朝正走来的樊奕农道:“我太得意忘形了。”

    “不准再犯。”樊奕农斥责道

    “大哥,要一起回去吗?阿绍在外头等了。”樊奕禾问。

    “不了。我有些事要到圣荷西处理,你们和阿绍先回去。”说完话,他盯住索琐精致玉雕般的脸庞。“你和他们一道走,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她轻轻抬头迎上他冰柱般的目光。他非常粗扩高大,肩膀宽阔,不怒而威的表情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长得并不特别俊美,但称得上好看。可能因为常常曝晒在太阳之下,所以皮肤显得异常黝黑。

    “明白吗?”他冷冷的追问。

    她噤若寒蝉地点头。

    樊奕农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满意的离去。

    坐在香摈色林宝坚尼房车的后座,在她右手边的是樊奕农的弟弟樊奕禾,而左手边的则是无熔。”女樊奕晴。

    “小琐嫂嫂,好可惜,你应该要求大哥让你穿着米兰设计师依梦妮设计的白纱礼服。”

    索琐静默不语,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无法拿捏该如何回应这类话题。

    “你的嘴巴可不可以休息一下?你从早上睁开眼到现在,除了刚才婚礼进行中的十分钟之外,没见你停过。”樊奕禾摇头叹口气。

    樊奕晴撇撇嘴,暂时歇语,但心里仍然暗自嘀咕。

    “小锁嫂嫂,奕晴说话直来直往惯了,并没有恶意。”

    索琐勾起唇角微笑。“我的沉默是金没有恶意,或许相熟之后话变多,你们也会受不了。”

    樊奕晴噗哧一笑,这个小琐嫂子真是大给面子了,对她而言是一个天大地大的利多。

    回到葡萄庄园,索琐欲往小洋房走去,樊奕晴见状赶紧跟上去“小琐嫂嫂,你的房间不在那里。”

    索琐台出迷惑的眼神;“我昨晚是睡在那里,不会错。”她指了指小洋房。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你是大哥的妻子了,哪有夫妻分居两处的洞房花烛夜?”

    索琐一惊,怎么现在的少女都如此大胆。“樊先生没和我提过”

    “这不需要大哥提,很自然应该这么做嘛!不信你问二哥二哥”樊奕晴大吼。樊奕禾往两人面前站定。“被蛇咬啊?叫这么大声。

    “小琐嫂嫂不知道自己今晚应该身归何处。”

    “可是樊先生”索琐眨眨眼,有点忧心。

    樊奕晴打断她的话:“小琐嫂嫂,樊先生已是昨日的称呼,你千万要记得改掉。”她拉着索琐的手,往主屋走去。

    。--。--

    “这里是大哥的卧房,从现在起也是你的卧房。”

    索琐环视这个充满古典和风雅气息的房间摆设,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幅半人半兽的油彩画。

    “别被吓到,这是大哥好友班杰明的大作。大哥为了表示重视才把它挂在那里,你有权建议他挂到书房去,我个人认为恶心死了。”樊奕睛作呕的表情加深了这幅画作的可议性。

    索琐坐在床沿以手轻轻摩掌着黑丝绸床单,冰凉滑顺。

    “这房间很棒吧!你有没有听到云雀在树丛里唱歌?”

    “是云雀吗?我以为是知更乌。”索琐轻笑着说。

    “起初我也不知道是云雀在唱歌,有一天瑜乔姐姐拿望远镜看才确定是云雀,”樊奕晴献宝似他说

    “瑜乔姐姐?”她又是谁?

    “你大概不会有机会认识她。”樊奕睛忍不住叹口气。

    “为什么?”索琐随口问,有一丝好奇。

    “她是大哥许多年前的女朋友,你和她长得很像喔”樊奕晴偏着头打量索琐。_

    索琐不自在地摸摸脸颊。“会吗?”

    樊奕晴马上点头如捣蒜。“我可以发誓,你们真的十分相像,除了她比你个头高些、胸脯丰满些,脸的轮廓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都是美人。哇我好羡慕哦!””“你也很漂亮啊!”“我不算漂亮,充其量只是可爱,不过我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中等美女幸运,我的好哥哥是世界级的富翁,所以长得不顶美也能拿财富来补强。’”

    这话说得太好。太传神、也太实际,这个社会有一种千古不变的制度叫作阶级文化,力争上游而爬到金字塔顶端的人远远不如天生富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闲人、粉领贵族来得气定神闲。

    当然这个定律也有极少数的例外,像白手起家、靠着卖画致富的班杰明,浑身上下有着不像他出身背景该有的贵族气息。

    “你说的那位瑜乔小姐”

    “可怜的瑜乔姐姐差点死掉、也没能挽回大哥的心,可是我知道大哥是很爱瑜乔姐姐的、,否则他也不会仅凭一张相片就娶你为妻,你们长得实在太相像了。”

    原来她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她呢?”索琐问。

    “她就住在圣荷西区,”

    而他,婚和完后去的地方就是圣荷西区,他去见她吗?那又如何?

    “为什么樊奕农不要她?”索琐又问。

    樊奕晴耸耸肩“我也觉得奇怪。父亲的遗嘱上写着:

    皆大哥三十岁以前仍未娶妻的话,将破取消遗产继承权。照理说大哥不该拖到今日,也就是三十岁生r问“结婚,他大可以娶瑜乔姐姐,时间宽裕到就算娶一百”次山不是问题,何况还有个方岱南”这个名字才到嘴边。樊奕晴马上惊觉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尖。

    “方岱南?”樊奕农的红粉知己可真多。

    “好啦,好啦,我豁出去了。方岱南是大哥金屋藏娇的情妇”

    “而这个情妇山没得到樊奕农的一纸婚约?”’索琐对此十分好奇。

    “天地良心,哪轮得到方岱南啊”“你又和小琐嫂嫂嚼什么舌根了?’门突然被打开,樊奕禾知道自己未敲门迳自打开兄嫂的卧房有违亏数,但他着实担心妹妹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樊奕晴回眸,滴溜溜的眼睛晶晶亮亮“才没子哩!”

    “是呀!樊小姐只是怕我无聊发呆、好心来陪我聊天。”索琐看向紧张不已的小叔。

    “叫我奕晴,我不想太早当‘小姐’,我没那,老。”

    “是呀,大嫂,以后你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即可,”’

    “只有下人才叫我们先生、小姐。”樊奕晴补充。

    “走,出去了,大嫂要休息。”樊奕禾拖着妹妹,笑嘻嘻地道。他最识时务了,很多事不该他管的,卜向不顾插手,他只有一颗心,不想被过多的烦恼困住。

    被拎出门外的樊奕晴开始抗议:“二哥最讨厌了,人家问得正起劲,你又来没我一桶冰水!”

    “我是为你好,小心祸从口出,大哥回来剥掉你白皮。”樊奕禾非危育耸听,女人的事,大哥素来低调同神秘,不准问、不透露、不反驳。

    “我才没有乱说什么话哩,我只是做了个简单的。”物介绍,大哥还会谢谢我。”樊奕晴嘴硬强辩。

    “你介绍了谁?凌瑜乔、方岱南是不?”

    这时,两人已走到中庭花园。

    “你都知道了还多此一问。”樊奕晴咕哝道。

    “还有,你要跳级念硕士班的事大哥知道吗?”

    “没有。”

    “为什么?”樊奕禾停下脚步。

    “本天才评估之后,发现爱情比学业重要,系上转来一位高帅男,正好可以匹配我,好来一段韵事。”她说话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你又来了,听你说过要倒追某高帅男的故事,这已不知是第几则,结果没有一段恋情是开花结果的。真不知是我的好妹妹条件棒到吓退一班青年才俊;还是各国菁英全瞎了眼,不知我妹妹左手能刺绣、右手能打太极拳。”樊奕禾宠溺地看着樊奕晴。

    樊奕晴听了掩嘴咯咯笑。

    。--。--

    提防了一夜,他竟然好心地放了自己一马。没有侵犯她的身子,也或许他根本一夜未归。

    这层疑虑,在樊奕晴嘴里得到印证。

    “小琐嫂嫂,你起得真早。”正在吃早餐的樊奕睛看到索琐,热络地打招呼。“你一个人吃早餐吗?”

    樊奕晴毫无心机的点点头。“是啊!这么大的饭厅常常是我一个人使用。”

    “奕禾呢?”索琐喝一口牛奶问。“到酒厂巡视去了”

    “这么早?”这家人看来全都异常勤快。-

    “不早了,大哥也到酒厂去了。”

    “你大哥”

    “昨夜没回来对不对?”聪明的樊奕晴自动接口。

    “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干涉他的行动。’”素琐现在可胆小得很。

    “就算是干涉也不要紧,做老婆的不管东管西也不大像样,何况昨晚是你们的新婚之夜。”樊奕晴朝索琐暧昧地眨眨眼。

    索琐知道小泵性情是古灵精怪了些,但通常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你哥哥是个工作狂。”

    “其实他昨晚有回房,但回来的时间很晚。要不是我假装梦游到厨房喝水,也遇不到大哥。他昨晚睡在书房,而且一身酒味,闻起来喝的不像是家里的葡萄酒。”

    “榆佃住核滁千,壹础微但匪克阶黑技个宝族的每一个人都有怪痹。

    “好玩嘛!”樊奕晴无所谓的耸耸肩。

    “两位哥哥知道吗?”

    樊奕晴点点头。“知道啊,但为了我游戏的心情,所以他们都假装不知道“你真顽皮。”索琐不曾有过那样的兴致,只是为了一句“好玩”假装自己梦游,大半夜四处在屋子里乱逛。

    “做人有的时候不必太认真。”樊奕晴略显老成的说。

    “你和你哥哥很不同,”索琐突然有感而发。

    “哪一个哥哥?”樊奕睛故意装胡涂。

    “奕晴,你又在寻人开心了?”

    突然加人的男声低哑中带着磁性,充满浪漫兴咪。

    两人同时回眸,来人对索琐而言全然陌生,倒是樊奕晴大叫出声:“稀奇了,消失半年,现在突然出现,有什么企图?”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幅半人半兽的画者一班杰明。

    “听说奕农娶了个漂亮的太太,我特地来恭贺,你就是新娘子吧?”他亲切温柔地问道,目光炯炯的盯什索琐。

    索琐脸红了,她从来不曾被如此英俊非凡、温文儒雅的男人这样注视过,尤其是他的笑容,令人心荡神驰。

    “我哥哥不在家!”樊奕晴站起身,双臂交握于则。

    “我知道,他的林宝坚尼停在酒厂外的停车坪里。”

    “你去过酒厂。”

    “我去为新娘子抱不平,哪有新婚不到二十四小时,不醉卧美人膝,反而拼命工作的上除非新娘子是个丑八怪,倒尽人的胃口。

    “班杰明,我上课要迟到了,你送我去学校,”樊奕睛挡在他面前不耐烦的插口。

    “我的车停在酒厂门口,电瓶正巧没电,我请阿绍送我来的”

    “你那是什么烂朋驰,该换辆车了。”

    “我的朋驰好得很,只是忘了保养,你还不快走,阿稍粕以送你去。”

    “晚上别厚脸皮留在我们家吃饭,我不想看见你。”樊奕晴不耐地吆喝抗议后离去。

    两个陌生人默然以对,索琐一向沉静,自然不会先开口。班杰明抬眼,对她绽开个好看的笑容。

    “你好像很紧张。”他看着她相绞的双手问。

    索琐脸红了,他正是她梦想中仁慈王子的样子,是可以为她屠龙的圆桌武士。“而且很容易脸红。”

    她的眼睑垂得更低,忽地,她有一个不该有的念头闪过脑海。为什么征婚的人不是眼前的王子,而是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如果她昨天嫁的人是眼前这位体贴的男士,那么一切就太美好了。“我想好好看看你。”班杰明道。

    她缓缓抬头,微微一笑,无限柔情的回报他的仁慈和亲切。“班先生好。”

    “叫我杰明。”他痴痴地看着她,好像看的是另一个人。

    “你和奕农是好朋友?’”她挑了个无伤大雅的话题。

    “是呀!他来美国后的第一次社交宴会,我是他的会场彼问、之后就成了莫逆之交。”

    “奕农以前不住美国?”她吃了一惊。

    “奕农,奕永和奕晴三兄妹在台湾出生,直到十年前,他们的父亲在一次空难中意外身故,他们的母亲殉情而去,美国就成了他们的第二个故乡。”

    “奕晴好像很喜欢和你斗嘴?”又是一个无伤的话题。

    “她还是个小女孩,我想大概是因为有点少女情怀吧!所以对我仍分不清是仰慕还是嫌恶。”他调皮地耸耸肩。

    索琐也陪着笑,他自有骄做的本钱,毕意他是个这么出色的男人。“奕晴很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她的优点我很清楚,我认识他们兄妹十年了,倒是你,很有勇气,敢以这种方式嫁进樊家。”他的话中有刺探的味道。

    “我没有所盼,所以也就不会觉得失望,樊家上下都对我很好。”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奕农并不好相处。”班杰明若有所思的看向索琐。

    “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猜出了二。”她不明白班杰明的用意,或是他希望听到什么回应?他会是樊奕农派来窥探些什么的风向球吗?

    看来不像。他看起来光明磊落。光风霁月,不会人云亦云“为人跑腿包打听。

    “你似乎井不真正知道什么。”他似乎欲言又止。

    “我不明白。”她则听得一头雾水。

    “我本来不该多嘴的但,你和她实在太相像了,除了某些神韵,她不若你的娇柔。”班杰明的语气认真又焦虑。

    “你是第二个说这种话的人。”

    “谁告诉过你?奕晴?”

    索琐点点头。“‘她’指的是一个叫瑜乔的女人。”

    他震了一下。“她叫作凌瑜乔。你不在乎吗?”

    “我该在乎吗?”她更迷惑了。

    “你应该要在乎,这个女人将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们的婚姻。”他不想吓谁,只是希望她的心里能有个底。

    “我没有选择权。”她并不爱樊奕农,他灵魂深处仍为谁悬着挂念,她的心并不会痛。

    至少,她现在这么认为。

    “他依然眷恋着瑜乔。”他加重语气说。

    “眷恋,却不足以让樊奕农娶凌地乔为妻,为什么?”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也就能帮上瑜乔的忙了。”他语重心长地道出事实。

    “原来瑜乔才是心里痛苦的那个人。”

    “瑜乔昨天哭了一整天。”

    索琐听了为之动容,同情的说:“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

    “不能怪你,是奕农故意要让瑜乔心碎。”‘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班杰明摇摇头。“很难,不知多少人劝过奕农,全无功而返。奕农和瑜乔,注定是个悲剧。”突然间,他的语气有着深深的无奈。

    “我可以和樊奕农离婚,超一切还来得及之前。”他们尚未洞房,只是法律上的夫妻之名。

    “有谁要离婚?”

    突然间有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只见樊奕农闲闲地站在餐室门,黑色眸子有着一闪而过的谴责。

    索琐痹篇他的目光,他的表情不需要表现得像捉贼似的。“看来,你还是忍不住想赶紧把新娘子带上床。”班杰没分嘴微笑。

    樊奕农讥消一笑。“如果你娃我的好朋友,应该知道我和我的新娘子希望独处。”

    “恭喜你们,我改天再来拜访。”班杰明说完,很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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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奕农站在索琐面前,索琐紧张地抚弄着蕾丝桌中。

    “真奇怪,你好像比较喜欢和杰明聊天。”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只是尽待客之道。”她回答。

    他更靠近她,抬起手指碰触她的唇,流连玩弄她的唇。

    她的身体害怕地颤抖着。

    “拜托你,别这样。”她别开头。

    “别这样?”他轻呷地看着她。

    “这里是饭厅。”她尝试跑开,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的三个愿望我已经替你办妥。你的父亲我的岳父已住进最好的医院治疗;还有,你的朋友惠瑟太太我也代为安排另一家饭店我名下的产业,让她安心工作;还有,你母亲的墓,也同样得到最好的修建”他的双眸冷硬地锁住她的眸子。“现在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

    “我只答应嫁给你并没包括陪你”她咽了一口口水。

    “陪我怎样?”

    “陪你上床。”

    他笑了。

    “你忘了神圣的婚姻赋予男女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我不能害你。”

    他低下头,冷厉、幽黑的眸子锁住她。“你说这是什么混帐话?”“你不能做负心汉。”她闷闷地道。

    “什么负心汉?”他狐疑危险地看着她。

    “凌瑜乔你爱的女人。”太多人提醒她这一点。

    他的眼眸深不可测,脸庞如冰股冷硬。“我和其他女人的过去。现在,未来,你最好别管。”

    “可是我不忍心。”’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是吗?

    他抬手无情地痛捏她的下颚。

    “我一向喜欢随心所欲行事,包括娶你在内。”

    她咬紧下后,强迫自己不要逸出求饶的叫喊。突地。一他松开手。“不准反抗我,晚上把自己弄干净,等我。”

    她苦涩地以沉默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