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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行云布雨的应龙正舒展着双翅,在云海间穿梭盘旋;大地,收到命令的墨麒麟舒展周身,天赋神能引动起一道道的汹涌浪涛。
“伐天虹领命!”
引动风云的麟族之主,本该会被黑海的高手绝对的针对,而接下命令的墨麒麟伐天虹也已做好了以生命守护族长不被打扰的决定!
而在隔江相望的黑海一方,望着天空滚滚的墨云雷光,其中的高手们也都坐不住了。如果这样威能宏大的极招能够完全释放出来,那么这些黑海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逃不了!
冲击,是不顾性命的千军万马的冲击。被盲目驱使着的黑海炮灰们,在混杂在其中的首领驱使下,顾不得水中暗藏的麟族战将,看样子就是要用人数填平这条拦在面前的江河。
水中,满江的血红把那时隐时现的巴蛇锦鲤变得更难发现,而这些麟族水将们也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不断偷袭削弱这来袭的大军;
岸边,镇江锁河的圣兽墨麒麟也操纵着这江中的浪潮,不断冲击着黑海大军的阵型,每一次的冲刷都能卷走一大批的人马。
而在这种时候,一般就是黑海高手现身牵制了,只有牵制住伐天虹这样能够大规模杀伤的家伙,黑海的人数优势才能得以发挥。
但那是一般的情况下。
现在的事实是:本该出现的黑海高手,都不见了!
甚至这些冒出头来拼命刺杀的家伙连伐天虹的鳞甲都破不了。
轻易挡下最后一批冒出头的黑海精英,伐天虹即使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了:
“与吾等对峙这么久的,原来只是这样的炮灰人马。黑海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火光,是如清明祭雨一般绵绵密密的火光,缠缠绵绵,下在痕族的这一片平原上,炎光灼灼,整片天地恍然焕然一新。
电光,是恍若天公震怒的电光,伴随着响彻江畔的滚滚雷音,倾泄在麟族这一片河谷中,雷声震震,整片天地蓦然失言失声。
“救命!”“王啊!救救我吧!”“啊~~”
不一样的方位,同样的哀嚎。
天疆从来不缺乏能引动天怒的圣兽,缺的只是让圣兽全力施为的空间。在这样没有对应高手牵制的情况下,天疆圣兽发挥的力量无疑是可怕的。
而没有高手坐镇的黑海大军一旦被察觉了虚实,对于天疆来说就只是砧板之肉一样,没有了半点的威慑力。
雷歇,云散,日出。
麟族的战场上只余下一地焦枯的尸体,以及满江飘起的血红。那一具具往下游漂离的尸首,都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生命的渺小。
“方才古耀发生异常,怕是痕族出了变故,吾须即刻赶去痕族一观究竟!”
望着刚刚古耀变故的方向,麟族之主虽然面色发白,一副伤了元气的模样,依然坚持要拖着伤体前往痕族查探。
对于释放极招而损耗过度的族长,伐天虹说实话并不放心。在不知黑海高手具体动向的情况下贸然离开,实在非是上策。
“还请族长允许伐天虹随行左右!”
不过知晓麟族之主心意已定的伐天虹知晓,此时的劝阻必然不会有效,只有自己随行在侧才能为族长保驾护航。
“岳寻仙,吾与伐天虹去往痕族一探,汝与吞鲸负责战后的安置与处理,记得要加强族内戒备!”
既然是属下忠心,应龙也无拦阻之理,将族内事情安排妥当便双双往痕族而去。
“岳寻仙(吞鲸)领命!”
风停,雨散,炎消。
属于痕族的大地上,来自古耀的日炎只灼烧了来自黑海的侵略者。那飘飘摇摇、绵绵密密的火雨就好似能分辨敌友,落在天疆族民的身上就是止血祛伤的奇能,落在黑海之人身上就是焚身灭魂的天怒。
而就在羽族前任族长青鸟栉君落下晴空,与痕族众人讲述完牧山发生的一切之后,乍闻天际隐隐雷声响起。众人耳闻这隐隐雷音,寻声望去,只见远处天际两道黑影由远及近,踏空破云而来。
“得!看来我这张嘴,是闲不下来了!看来还要给麟族这俩再讲一遍!”
自嘲卖乖的栉君,意在把众人听闻牧山之事的悲伤气氛改变。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生者过分地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不会是逝者想看到的结果。而且作为善生乐死的天疆,往前看才是应该保持的态度。
********黑海阎王的分割线********
“王上!前线传来消息,牧山已被我方大军屠戮殆尽,往后那牧山的丰腴之地就都是我们黑海的了!”
黑海王帐之外,来往的侍卫正往来巡逻。而在王帐之内,前线归来的信使正禀告着这前线传来的消息。
“那大军还剩多少?”
多年的战争让天疆与黑海双方都知根知底,明白牧山实力的黑海王者觉得只要是还剩下一半就是赚到了。
“全都,,,全都,,,全都灭了!”
对于黑海王者的喜怒无常有所了解的信使,很是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坏消息。
“呵?你告诉我牧山和孤王的黑海大军都死完了?他们难道就这么有默契,死都要一起死?”
坐在王榻之上的人陡然站起,伸长的影子直接盖住了信使的整个身体,升腾的灼息表示着此时的王者内心有怎样的愤怒。
“是羽族!是羽族那只老青鸟飞了过来。原本灭杀完牧山我们的大军还剩下一些,都被那只老青鸟给杀光了。”
“那你告诉孤王,你又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黑海王者硕大的巨手捏着这信使的脑袋,把整个人都提溜了起来,看样子这信使如果没有一个让王者满意的答复,怕就是要被一手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