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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天的资料,在风城转了两天,萧子歌便带着秘书范书文和司机齐正一起率先去了兰町乡微服私访去了。
转了几次公交车,走了七八里路的路程,他们来到了一座险峻陡峭的山下。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看到一处绝壁,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有掉下去的危险。
“我们真的要进入这片险绝之地?”范书文开始惴惴不安,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天路”。
“穿过这道‘一线天’就到了!”萧子歌鼓励着他。
“可是我还是怀疑,那兰町小学要是真的在这里,这里面的人是怎么出来的?”范书文仍然站着没动。
“外面的人进去不容易,里面的人出来却是很容易的的!”萧子歌义无返顾地向里面走去。
范书文低声嘀咕:“看来这兰町小学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萧子歌回过头来:“嗯!要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游玩啊?”
“这里根本连个鸟都进不来,还生什么蛋?”齐正早已经左躲右闪的穿梭在一片悬崖峭壁的夹缝中间开始探路。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跟着曾经当过侦察兵的齐正进入“夹缝中”。
里面一片漆黑,三人都闭了嘴,借着范书文手机微弱的光芒,摸索着前进的道路。好不容易穿过这片夹谷,刚刚松了口气,前面有出现了一条河。
“刚刚翻过了大雪山,又要四渡赤水河了!”望着估不出深浅的河水,范书文开始头疼了。
“没那么严重!”萧子歌带头脱了鞋子,将库管一挽,准备过河。
“叔叔,等一下!”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向他跑了过来。
总算见着个人了,萧子歌都觉得有些激动了,一把握住小男孩:“这条河很深吗,小朋友?”
“不是,是那边有座桥!”男孩子用小手指着河的上游!。
萧子歌顺着男孩的指向,果然隐隐约约看到有一座桥。看了看范书文和齐正不禁暗笑,三个诸葛亮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谢谢你啊,小朋友!”他弯下腰亲昵地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上学了吗?”
“我叫何小岁,今年五岁了,在河对面的兰町小学上一年级!”孩子回答的有条不紊、流利清晰。
齐正不禁皱着眉:“叫何小醉?这么奇怪的名字!”他碰了碰身边的范书文,悄声说,“他爸爸是不是个醉汉?”
范书文白他一眼,装作蛮有学问的解释道:“何小穗!一定是在小麦成熟的季章出生的,多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听着两人毫无顾忌的妄加评论他的名字,那小孩子不愿意了,嘟着小嘴:“本人姓何,来自何方的何;小,大小的小;岁,岁月的岁!”
“岁月的岁?”萧子歌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心脏好像被锥子狠狠扎了一下,一股痛楚蔓延开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孩子,突然一把抓住他:“你叫何小岁?你家住在哪儿?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那何小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了看另外两个人,才壮了壮胆回答:“我家就住在那边的村子,我妈妈叫何静芬!怎么了,有问题吗,叔叔?”
“哦!”萧子歌颓然的放开他,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多了,还是因为思念太深?
范书文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赶忙走过来,摸着孩子的头:“小弟弟,你能带我们去兰町小学吗?”
何小岁点点头:“当然能啊!我正要去学校上学呢!我们一起走吧!”
萧子歌一路心情复杂。范书文跟何小岁攀谈了起来:“你们学校一共有多少位教师?”
“连我的妈妈,一共六位!”
“哦,你的妈妈也是这儿的老师啊,可真了不起!”
“那当然!我的妈妈是一位作家,经常发表文章,用寄来的稿费给奶奶看病抓药!”小孩子就是天真,无意中总是会把自己最认为得意的事情毫不保留的讲出来炫耀。
三人互望了一眼,暗叹,这兰町乡还真是藏才卧贤之地!
聊着四人就到了学校门口,看到那破烂的院墙,院墙里面几间茅草屋撑起的学堂,三人不禁一起低声叹息。
何小岁向他们摆摆手:“我进去上课了,进门第一个就是我的教室,叔叔们有事可以来找我!”
“再见!”范书文、齐正笑着向他挥挥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多么有范儿的孩子!”
一直沉默的萧子歌愤怒地攥起拳头:“找他们校长去!”
进得校园,更是惨不忍睹,校长的办公室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一间简陋的茅屋,一张学生的课桌当办公桌,凌乱的放着几本教科书,一个三十多岁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在专心的批改着学生卷子。
“许子年校长吧?”范书文早就了解过这所学校的人物。开门见山的招呼语,将那许校长从一堆试卷中拉出来。
打量了一下三人的穿着,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尽管他们自己认为这已经是很低调了。他赶忙站起来:“你们好,你们是……”
齐正将门关上,范书文指了指萧子歌:“今天路过这里,特来看看你!”
许子年显然受充若惊,赶紧将唯一的一张凳子搬到萧子歌面前:“您快请坐!”
“不用,站着挺好,”他将凳子重新放到许子年面前,“您坐,我没有资格坐!”
“为什么这兰町学校会是这样?难道没有申请助学资金?”
许子年叹了口气:“县里每年都拨款下来,可是到了这偏僻的地方,就只剩下教科书钱了。”
齐正恨得咬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子年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我们这里村长的儿子叫张豹子……”
范书文扶了扶眼镜:“你尽管说,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许子年戴上眼镜,继续道来:“市里、县里每年给我们拨的款,都被张豹子赌钱赌没了,何老师曾去找村长讨个说法,她的傻哥哥就被人暴打了一顿……”
“难道没有领导来这里视察过?”
“有啊,张豹子领导一群地痞无赖挨家挨户威胁,谁也没有胆量说真话。而且领导来时,做足了面子工作,不然就制造点儿‘小意外’将来视察的领导恐吓跑了。”
“真是岂有此理!”萧子歌静静地听着,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竟还有这样的土豪恶霸一手遮天!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他以后还有何脸面在这风城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