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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空间里,流泄着轻柔动人的音乐声,封毅尘和应时君这两个人有着两样心情,谁也不愿开口破坏这美好的一刻。
须臾,车子停在住处的楼下,不想和封毅尘说再见的她拉开车门把就想下车。
他却轻声逸出:“我从未停止想你。”
霎时,她的身子为之一僵。
虽是短短的七个字,却重重地震击着她意欲平静的心房。
他浑厚的嗓音透露出一抹浓浓的思念,让她内心有着一丝的喜悦,也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她的离去对他而言,是否真是种解脱?
“回到我身边。”以着一惯高傲的态度,封毅尘沉稳地开口道。
“我不要!”语气坚定地回绝,她讨厌他的自大和傲慢。
一如往常,他要的只是她的傻、她的痴、她的身体,她不会笨到半年后再跳进同一个泥淖里而无法自拔。
“为什么?”接连两次遭拒,封毅尘内心的挫折感可想而知。“你明知道我们很合得来,为什”
“我说过,我已经忘了。”
“真忘了,还是不敢提起?”
他发现这个女人愈来愈爱说谎,愈来愈不肯承认对他的爱意。
“真忘唔、唔?”
她的遗忘、她的拒绝,让他感到有些气怒;黑眸窜过一丝怒意,他的大手粗暴地捧起她那娇俏的小脸,带着惩罚意味而强悍地攫住了那两片嫩唇。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这可是他第一次开口要求女人再回到他身边;换成是其他的女人,搞不好连离开他舍不得,更别妄想有机会让他开这个口,而她
懊死的!没想到这小女人居然一口就回绝了,这让他感到非常不高与,想不透为什么她不如外表给人的那般柔弱单纯,反倒是倔得不行?
只是气归气,她的唇依旧是这么的柔软、甜美,让他一吻上后,半年前美妙的感受便又再度涌上心头。
带着怒气的舌,强势地滑入她湿濡的小嘴里,汲取那记忆中的甜蜜,同时也勾引出他体内那股熊熊的欲火来。
尽管事隔半年,但她对他的诱惑力依然那么强烈啊!
他的吻愈来愈强势,教应时君惊愕地瞠大了双眼。
她伸手挡在他胸前,虽隔着衬衫,但依旧可感受到他体温高得吓人,不禁让她本已紊乱的心霎时更急促狂跳着。
心一慌,她松开了手,却反让那高大的身躯一压而下,将她紧紧地压制在皮椅上动弹不得。
欲望如浪潮急涌而上,强烈得让他无法控制,更教那需索的舌尖与之滑溜缠绕,急切而热烈地诱导着她,狂肆挑起彼此的原始渴求。
她被吻得全身发烫,一种兴奋的战栗冷不防的穿过四肢百骸,直达她的脑门。
强烈的反应让她内心窜起一丝恐惧。“停——停——”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她微发出抗议声,且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压制。
但是这动作反倒令他们彼此的身体更形紧密地贴合,也教他们难耐地暧昧磨蹭着——
不容应时君退缩,封毅尘的薄唇再次吞没她的抗议声。
他一次又一次需索着她甜美的味道,体内的欲火也窜烧得更炙烈,教他忍不住神色紧绷,浑身燥热而难受。
他的吻又急切又强烈,终究让她失了心魂地无法抵挡,深深迷陷在他炙热的索求里而虚软无力。
失控火热的缠吻,再度唤回那狂野又奔放的激情。
大掌邪佞地滑入胸前诱人的浑圆,封毅尘隔着衣物渴求地罩上那只柔软的丰盈,指尖也巧妙地挑逗着那尖挺。
“呃、嗯——”无助的娇吟由她口中声声逸出。
纵使分隔半年,他还是记得她的敏感处,因此更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原始的欲火,击碎她体内那股微乎其微的抗拒了。
浓烈灼热的气息交杂着娇喘轻吟声,迷乱的意识在触及那结实胸膛时,应时君内心的恐惧再度升起,瞬间感到口干舌燥。
她慌乱地推拒着,同时忍不住低呼:“不!不——”
“不?”他俊美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邪魅迷人的浅笑。“不能再等了,嗯?”
“不,是不要。”
“要,你要的。”封毅尘邪魅迷人的笑意更深更浓了。“你的反应告诉我,你要的!”
霎时,她的小脸红到不能再红。“我不唔——”她的话再次隐没入他欺压而下的唇里。
他的吻是那么样的粗暴,逼得她试图抗拒;但愈是抗拒,她的身体愈是虚软,愈不受控制的让他牵引着。
尽管这半年来,她一直努力地想要忘记和他的过往,但一幕幕的激情欢爱,总会在黑夜袭上她脑海,教她想忘也忘不了啊!
拥吻着睽违半年之久的娇躯,封毅尘体内的壮硕欲火不仅更形炽烈,渴求也异加邪肆而狂魅,直教大掌贪婪地探索着她每一寸凝脂。
“不!求求你,放、放开我。”面对强而有力的热情攻势,应时君止不住惧意的身子微微抖颤着、挣扎着。
知道自己仍然抵抗不了他,她内心涌起一股难受和难堪的感觉,晶眸遂落下一颗颗无助的泪珠;因为,她真的不想再为他迷失了啊!
“君君?”很明显的,他吓到她了。
乍见她晶眸盈满了泪水,以及脸上那害怕惊慌的神情,纵使此刻欲火焚身,他仍为她的反应心疼不已。
“宝贝。”俊眉深蹙,他爱怜地为她拭去再度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对不起,别哭了,嗯?”
侧过身子,她整整凌乱的衣服,细声低泣着:“我、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所、所以”
“我知道。”硬生生压抑住体内那股窜升的欲望,封毅尘低沉的嗓音中掺杂着一丝痛苦。
懊死!
他要她,他真的想要她,一如半年前一样的渴求她的身子。
激情的缠吻令他感觉到她其实也是渴求他的,只是她内心对他仍有着深深的惧意及拒意,所以他不能太心急。“来,我送你上楼。”
是的,终有一天,她会再接受他的。
一身疲惫的应时君躺在床上,双手掩着面,昨夜的缠吻便立即浮现眼前。
她的心,依旧平静不了!
其实,早在封毅尘第一次吻她时,她就应该要抗拒的,可是她不但没有,甚至还热情地回吻了他。
噢!为什么一遇上他,她就会自乱步伐,变得不像自己了呢?直到现在,仅是想着他,她就心跳加速,怎么也静不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记得当初暗恋白文生时,也从不曾为他心跳加速,更别说是见面时会紧张、口干舌燥了,唯独对封毅尘会如此没辙。
天啊!何以他对她的影响力这么大呢?
冷不防地,一阵优美悦耳的铃声赫然响起,划破寂静。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秀眉轻蹙,伸长了手,应时君拿起搁在床头的手机。“喂,雪儿。”接到萧雪的来电,她真是又惊又喜。
“嗯,是我。”
“你最近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萧雪细柔的嗓音中,带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嗯,我想也是。”应时君笑着说:“白大哥对你很体贴,你一定很幸福喽?”
因为萧雪的口气非常好,心情应该不错才对。
出乎意料的,萧雪先是冷哼,而后嗤道:“两个星期前,我们离婚了。”
“离、离婚!?”先是一愣,她语带纳闷地追问:“雪儿,你们不是深爱着对方吗,为什么会离婚呢?”
“鬼才爱他咧!”萧雪高傲又不屑的嗓音漠然地说着:“我呀,从来就没爱过他,只是他很爱很爱我,又向我求婚,我一时好玩又心软就答应他了。”
一时好玩?心软?
“雪儿!”应时君一听火大了,语气不悦地低斥:“你怎么可以这样?白大哥他那么爱你。”
“哎哟——就是后悔了、良心发现了嘛,所以好心要把他还给你喽!”没有半点感情,萧雪如是说着。
“怎么我听不出你哪里后悔了?”她为错爱萧雪的白大哥感到难过,更是止不住胸口翻搅的怒意,挺身为他驳斥:“白大哥是个好人,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怎么,你心疼啦?”萧雪笑了笑。
“我不是心疼,而是为白大哥感到不值、难过。”
“心疼也好,不值也罢,总之我们离婚已是事实了。”嗤笑一声后,她接着说出一个惊人的内幕:“告诉你喔,其实本小姐点头嫁给白文生为的就是看你痛苦,向你示威而已。”
原来、原来这才是萧雪潜藏的心思?
是啊,半年前封毅尘就告诉过她了,是她不愿相信的呀;说不出的震撼,一波波冲击着她的思绪。
天啊!亏她还一直把萧雪这同学当成好朋友,真是识人不清啊!
“萧雪!”得知真相的应时君胸口一窒,怒气攻心地斥骂:“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你太过分了!”
“唷——这么激动啊?”不以为然地掏掏耳朵,萧雪话峰忽地一转:“喂,他还好吧?”
“他?你指的是谁?”没头没脑的问,应时君哪儿知道她问的是谁?
“封毅尘。”
“封你?”雪儿该不会是看上封毅尘吧?
“怕了?”娇嗓冷笑两声后,萧雪状似好心地提醒她:“怕嘛就牢牢的、紧紧的盯好你那多金俊帅的男人喔!”
“他不是我的男人!”
“呵呵——是不是你的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将他抢、过、来!”撂下狠话后,萧雪迳自挂了电话。
“喂,喂!”为什么?为什么雪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抢她喜欢的男人?这样攻于心计、搞破坏,雪儿心里就真的好过,快乐吗?
怔愣地关掉手机,心里五味杂陈的应时君,实在无法理解萧雪那诡谲又令人无法苟同的变态心理。
然而,萧雪的话却令她不安、惶恐极了。
翘挺的玉臀无缘坐上舒适的椅子,应时君一进入公司,即被同事通知徐倩正在等她。
来到徐倩的办公室,敲敲门后,她推门而入。“徐姐。”
漾着甜美的笑容,她迎向前打着招呼:“你找你、你怎么来这儿?”应时君的水眸赫然看见沙发一隅那抹熟悉的身影,突地惶恐而困惑了起来。
一大早就在公司里看见封毅尘,吓得她魂都飞走一半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刻意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然后瞪视着他。“我已经拒绝你了。”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封毅尘会出现在这名不经传的小鲍司里,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拿公司的存危来胁迫她回到他身边。
“你”看着那张再认真不过的小脸,他不禁失笑了。
“你、你笑什么?”他的笑声让人感到手足无措,一个心慌,她脱口低斥:“我是认真的,你别想再以公司的存危来胁迫我回到你身边。”
乍闻她的斥语,静默的徐倩神情一愣,讶然地扫视着他们两人;原来应时君和封毅尘真的是旧识!
“看得出来你很认真。”封毅尘似笑非笑地道。
不看她那紧绷的粉脸,端看她与他之间至少相隔了五、六步的距离,他就知道应时君的拒意有多坚定,有多深了。
应时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今天是来签合约的。”
“签、签”眨眨眼,她一脸质疑。
忽地,他意欲起身,却吓得她再连退两步,也教自己不禁失笑。“好了,我不过去,你也别再退了,再退就撞到门板了。”
“真是对不起,封总裁。”带着一脸歉意,徐倩拉着一脸敌意的应时君在他对面落座。“我们时君今天情绪有点失常,所以”
“我了解,她一向很容易紧张。”他刻意语带亲昵地说:“既然君君已经来了,合约可以签了。”
君君!?他的昵称换来应时君一记白眼。
徐倩则是愣了愣,随之摊开桌面上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封总裁,请。”
洋洋洒洒的,封毅尘在合约书上落下大名。
咦,他真的只是专程来签合约,不是骗她的?可是他这大老板为什么又非得亲自跑这一趟呢?
霎时,满腹疑惑的应时君心头窜起一股暖意。“谢谢!”
伸手意欲拿过他面前的合约书时,他的大手倏地攫住她柔弱纤细的小手。
封毅尘深情地望着应时君的双眸,神情坚定地说:“对你,我是认真的!”
“你”她不甚平静的心房,在他有心的搅动之下又更乱了。“不论你认真也好,戏言也罢,我已经不”
“先别急着拒绝我。”直勾勾盯视着那双晶亮水眸,他深情地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身边的。”
他承认或许一开始,他是迷恋于两人之间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肉体欢愉;也或许是因为她一直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乖地顺从他、逢迎着他,遂教他心生驯服她的念头;又或许是因为她那份纯真娇憨的模样诱惑着他。
总之,他是要定她了!
因为眼前这娇憨女已成功地进占了他的心房。
在她怔愕之际,封毅尘倾身吻住那因惊愕而微启的红唇,然后满足地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要想我喔?”
他决定了,要换另一种方式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他怀里,然后没有惧意,只有对彼此的渴望与爱。
直到他消失在眼前,应时君这才从惊愕中回过来,然后轻抚着被他亲过而微微发颤的嘴唇。
天啊!她真的不曾见过比他更狂妄的人!
他不但口口声声说要她回到他身边,还无所顾忌地当着徐姐的面吻她,羞得她无地自容啊!
说起徐姐哎呀,糟糕!
“呃,徐姐”水眸含羞,她迎向徐倩眼底那抹玩味儿的眸光,然后十指交缠着说:“我、我”
“我想,是你该据实以告的时候了。”
喔——应时君不禁在心中哀号着。
迫于无奈,应时君只得细说从前,一五一十地道出她和封毅尘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