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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淩缩回了手,尴尬地摸了摸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啊哈哈哈”
有隐显然不吃这套,低吼着的闷声在喉咙里发出来,听得出来他骂得很脏。
时淩摊开手,一脸摆烂:“你还想我怎样?摸都摸了,而且我是你的伴侣耶,你不会连这点好处都不给我吧?”
有隐骂得更凶了,不过时淩听不懂狐语,全当有隐在呜呜乱叫。
时淩伸了个懒腰,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忽然间发现了盲点:既然有隐变成了原形,那那道锁链岂不是。。。
有隐从那一堆衣物里钻出来,脚上的镣铐和穿过背部的锁链变成了适应狐形大小的形状,还在有隐的身上。
也是,要真那么容易逃脱,他就不会在这里待五百年了。
时淩走到有隐身边,问道:“你现在还能变回人形吗?”
“我要能变人形我会不变吗?”有隐突然开口。
哎呀,都变成狐形了居然还能说话。
“你怎么那么爱用反问句呢?我才刚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时淩很想顺手撸一下它身上那漂亮的毛,趁有隐不注意,她轻轻在小狐狸的头上摸了一把
“嘿嘿。”时淩笑出声,不仅是因为占到了有隐的便宜,也是为了报复有隐一开始的不怀好意(指夺舍)。
小狐狸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小狐狸打我就会反弹三倍,怎么会有人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呢?
有隐受不了了,一跳两跳地逃离了时淩的魔爪,用绝望的声音大吼:“你这个女人能不能矜持点啊!你以为我是你的宠物吗?!”
时淩假装听不见,她对有隐还是很好奇,她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说话的?”
有隐低下头去舔顺自己的毛,没好气地说:“秘密。”
时淩只能放弃了对这个话题的探索。毕竟她无论是见到有隐的人形还是狐形,都没看到他嘴巴张口过。
难道是腹语?
不过现在不是好奇这个时候。
时淩动了动筋骨,还是很酸痛,她走到摔下来的那个口子,透过死地茂密的树林,只能判断外面还是白天。
时淩进入死地的时候差不多是正午,然后进入暗井认识有隐,到有隐助她解除体内的封印也花了不少时间,再加上时淩在解除封印过程中还昏迷过去。
只有一种可能,她起码在这块地方待了一天以上。
得早点找到出去的办法,不然到时候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苏晚晴和白青桥他们,要是扯上青丘之主就不好办了。
至于有隐……
时淩没有回头,表情凝重,方才的没头脑样子好像是装出来的。
涂山和青丘是世仇,而死地是青丘的地盘,在这个地方封印了一个涂山狐,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有隐身上有更大的秘密,在有灵力损耗的情况下还渡了这么多灵力给她,还把自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这些锁……有隐自己难道不能破开?非要迂回地渡灵力给自己。
还是说……只有有隐的灵力能破开锁,并且不能是发自体内的灵力,需要用那种迂回的方式渡到其他人身上,借其他人的手来解除。
这样一想,那有隐的所作所为就清晰多了。
锁的主人是谁啊?简直是恨透了有隐。
不给他死的痛快,还用这种恶毒的方式,将他囚在暗井里,入口隐蔽得几乎看不见,如果不是时淩的误打误撞,这地方就算是过几千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暗井的泥土只会越长越多,压在泥土身上的树木和杂草只会越来越高。
时间越久,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低。
等到泥土彻底封住了入口,甚至等不及别人发现,有隐自己也会窒息而死。
锁的主人是看准了这种封印要两个人才能破开,所以才把有隐安置在暗井里,不见日月,不见活物,日复一日地度过这漫长的五百年岁月。
如果是她自己,她早就在囚禁十年间就疯了。
也难为有隐在这里忍受了五百年。
如此想着,时淩也还没忘记和有隐约定好的事情,她转身问他:“你灵力还有几分?足够打破你身上的锁吗?”
有隐趴在地上,那条红色的尾巴百无聊赖地扫来扫去,他哼哼唧唧地给了时淩一个眼神:“你说呢?”
时淩更好奇了:“你自己都没自由,就舍得用你自身的灵力给我解除封印?”
仅仅是一道契约就敢让有隐赌得这么豪横吗?这契约有那么厉害?
“别废话,你灵力好不容易开始聚集,还不快打坐运气。”有隐翻了个白眼,可是在那小小的兽脸上,时淩看着就觉着可爱。
时淩听话地坐下来,听着有隐的指导,指引着经脉四处乱窜的灵力,一点一点地打磨,汇聚,提纯化炼。
时淩体验着不一样的修真,敲了敲脑海里的观测者。
“你们高端生物做的游戏都那么逼真吗?”
观测者沉默了一会,才干巴巴地说道:『您的认同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时淩不去理会,继续吐纳灵气。
不多时,时淩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她睁开眼睛,才发现有隐的狐爪放在了时淩的背部,释放着一小撮稀薄的灵力。
那道灵力如同指引者,带领着时淩将她经脉走过一轮,将经脉淬炼了一层,有了一些小小的提升。
时淩看着有隐这幅费尽心思提升自己的模样,勾了勾唇。
若是有隐出去后能够放弃对自己下死手,那么她还是很乐意帮助他回归正常社会的。
哎,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利用不那么明显就好了。
再次睁开眼,时淩已经分不过去多长时间了。
好像太阳又升起了一轮。
时淩体内留存的灵力很多,在有隐的指引和帮助下,时淩的灵力混杂着一点点有隐的灵力,一击将有隐背部的锁给破开了。
那条锁穿过他的血肉,时淩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旧伤。
那锁几乎和他的血肉长在一起了,伤口的洞又黑又狰狞,血哗哗地流。
时淩扯下身上衣裳的布,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说实话,这伤口,看得她自己都觉得心惊。
可是有隐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