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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刚啊,快抱韩小姐上楼到客房躺一下,你看她,脸色白得吓人嘛!”韩静初还没反应过来,巫奶奶又说话了,老人家推了推呆住的孙子。“你快抱上去啊{”
巫劲刚不发一语,脸色沈凝,目光深思地将虚弱的她打横抱起。
他的脑海从混乱到平静下来后,突然转了念头,觉得自己硬要逼她放弃摄影是一件愚蠢的事。
他愚蠢地将她推开,在她离开后却满怀悔恨,然而大男人的自尊作祟却让他拉不下脸要求复合。
“我不需要休息,我得回去了。”她摇摇头,连说话声都虚弱得不像样,抓着他的臂膀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力气很小、很虚。
“韩小姐,躺个半小时休息休息,等一下让阿刚送你回去。”不奶奶开口劝道。
巫劲刚没有任何意见,抱她上楼休息跟送她回家,他都没意见。他现在有意见的是,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她真的怀孕,那么孩子铁定是他的,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要求她回来自己身边里他早就不在乎那些摄影不摄影的事了,只要她喜欢,随她去,就算她心里还有一个位置爱着巫劲阳,他也不在乎了。
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爱他就好。
巫劲刚很快地把她抱上三楼客房,将她放在味上,弯下身亲自替她将鞋子脱掉。
头晕目眩的韩静初也不想浪费力气眼他作对了,因为躺在床上她确实感觉好多了。
静静地躺在床上过了十来分钟后,头晕呕吐的感觉己经消失,现在让她感到不安的是站在床边不发一语的男人。
“我不是怀孕,奶奶搞错了,我昨天刚回国,只是严重的水土不服症状一直没好转而己。”她刻意转开头,看着窗户外面,声音尽最平静得不让他听出任何一丝不安。
“但你的症状很像怀孕,奶奶是过来人,她老人家说的八九不离十。”他开口说话了,对她的否认他心里感到一阵失望,他希望她是真的怀孕了,他想要她回到身边来。
“我自己知道情况,我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怀了孕,所以我一早就去检直过了,检查结果是我并没有怀孕。”她坐起来,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
既然两人都分手了,她不想用怀孕这个理由要求他复合。何况他心里已经质疑她对他的爱了,就算为了孩子勉强复合,感情也无法长久的。
他望着她坚定的眼神,不得不信了。
她没有怀孕,所以他想要她回到身边的希望落空了。
他的心涌起一股严重的失落。
“我好多了,我有开车来,可以自己回去,不劳你送。”她下了床,快速地把鞋子穿上,越过他打开房门下楼。
匆匆跟奶奶道别后,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
“奶奶,她没有怀孕,你要我讲几遍才听得进去呢?韩静初没有怀孕,她那天只是不舒服才会吐,你不要乱想”巫劲刚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头一次用这么不耐烦的语气跟老人家讲话。
因为这一个星期来,奶奶已经打了不下十通电话问他这件事了。
奶奶一口咬定韩静初是怀孕了。
但韩静初也十分坚决的否认,说她没有怀孕,只是水土不服而己。
“我的好奶奶,拜托,别再问了,问我也是白问,她说没有怀孕就是没有,我不会再去问她为什么不问?因为我们己经分手了对,我们分手了,所以我跟她没有任何联络她怀了我的孩子?奶奶,称要我说几遍?她没有怀孕,那天她再三跟我保证她没、怀孕。好,够了,我要挂电话了,奶奶再见。”
收线,关机。
巫劲刚烦躁地把手机丢在床上。
长腿迈步往客厅走去,从洒柜里取出一瓶麦卡伦,打开后豪迈地就口猛灌。
这半个月来,他洒柜里的酒消耗得很快,因为他心情烦躁时就会开来喝,白兰地、威士忌都喝光了,今晚轮到这瓶麦卡伦。
抓着酒瓶坐在沙发上,他喝着闷酒,越喝心里越闷,疑惑也越大。
她真的没怀孕吗?
那天他一再追问,她却死命的杏认,她的否认让他心情恶劣,也让他失望透顶。
为什么他会这么的失望?
他们己经分手了,如果她现在真的怀孕的话,对他们而育也是麻烦,不是吗?
那么,为何现在他会感到失望呢?
是因为他想跟她复合。她如果真的怀孕了,他铁定会要求复介,不管他妈的她肯不肯放弃摄影,他就是要她回到身边来。
他该死的想念她里
又喝掉一大口酒后,他的脑袋却更清楚了。
他要她回来,他不想分手,她要搞摄影就让她去,她心里有巫劲阳就让她有,他妈的,他不在乎了,
再喝一大口后,他烦躁地把酒杯放下,高大的身躯靠着沙发椅背瘫坐着,大手扒过黑发,冷毅薄唇露出苦笑。
他想念她,他不在乎她放不放弃摄影了,那又怎样?他们己经分手了。
那天她否认怀孕后,急忙地离开奶奶家。看也不肯多看他一眼,一点也不想要他的关心,她的举动明白地告诉他,她不是他的了。
巫劲刚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
他当初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竞然一再地逼她在摄影和他之间作选择!
他疯了不成?
铁定是疯了!
抓起酒,他闷闷地继续喝着,直到酒喝光了,直到醉了
浑身虚脱地坐在床上,刚刚又吐过一回的韩静初,整个人虚弱到不行。
“小初,要不要喝点热牛奶?”韩母听见了呕吐声,端着牛奶进房间来看看。“还好吧?还是一直吐吗?”
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韩母在女儿身边坐下来,一脸担忧。
小女儿未婚怀孕的事全家部知道了,一开始丈夫当然很震惊生气,但经过安抚后也接受了。
现在全家人都欣然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将来孩子没有爸爸疼。也会有妈妈和外公、外婆给予的满满的爱。
“嗯,总是恶心想吐,每天都觉得好累、好想睡觉,不晓得这情况多久才会改善?”她怀孕的症状很严重,比姊姊还严正。这几天她跟姊姊常常通电话交换怀孕心得,姊姊孕吐的状况只在早上起床时,闻到鱼腥味和肉味也都会想吐,但只要小心避开这些食物其实都
还好。而她不是,动不动就想吐,真是吐惨了,加上食欲也很不好,已经瘦了一圈。“不过妈别太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怎么放得下心?人家你姊怀孕后变胖了一点,三餐部吃得很正常,也爱喝鸡汤、爱吃水果,你却不一样,三餐都吃不下,水果也是,闻到鸡汤的味道也想吐,看你越来越使,我实在担心极了。”韩母己经在考虑要不要找有经验的帮手来管理餐馆,她好专心在家照
顾小女儿。“还有,你诊所那边有安排好吗?这几个月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别去诊所了。”
韩父和韩母一致认为她该在家里休养,直到状况稳定后再去诊所上班。
“我跟张医师谈好了。这个月我的班一半由他来代,一半则交给一个学弟代,下个月开始会有新的牙医师来诊所驻诊帮忙,等找生产完复职之后可能只看少部分的门诊或以代班为主,未来会以照顺孩子为重。”韩静初很快地找到了帮手,也很有计划地作好了安排。
“这样很好啊,既然要把孩子生下来,就要好好的养。”韩母很赞同她的规划。“来,把牛奶喝了,喝完之后快点睡觉。看你气色这么不好,我都要怀疑你晚上是不是都在熬夜了呢。”
“我只是一直睡不好”她拿起牛奶乖乖的喝掉,这一个星期来睡不好的原因,是因为一闭上眼就想起巫劲刚。
上星期在巫奶奶家,他质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她真的很怕露馅,压抑着紧张和不安,坚决的否认,然后仓皇的避开。
如今都过了一个星期,他没有再来一通电话或找上门,看来他是相信她的话了。
她否认怀孕一事,他是感到失望还是松一口气呢?脑袋昏昏乱乱的,她不想再多想了,反正不管他的想法如何都不关她的事,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
韩母离开了卧房,韩静初躺上床,闭上服,逼自己不要再想他了,通自己好好地睡一觉。
夜深了,可能是连日来睡眠不足又呕吐虚弱,太累、太放倦的关系,这一晚,她慢慢地睡着了。
没有失眠。没有他的身影。
她难得一觉到天亮,睡得很沈
手机在响。
睡得昏昏沉沉之间,韩静初好像听见了断断续续的音乐声。
她花了一些时间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音乐蓦地停了,她看着萤幕,有四通未接来电。
来电的都是同一个人一巫劲刚。
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自从上次在巫奶奶家见面后都过——个星期了,如果他怀疑她是否说说骗他,早该打电话来追问才是啊因为他的来电,心情好不容易比较平复的她,一颖心又被搅乱了。
蓦地,抓在白哲手掌心里的手机再度响起,又是巫劲刚打来的。
她叹了口气,看来他好像一点都不懂得死心,非要她接听电话不可。
“早安”硬着头皮接起电话。“这么早打来,有什么事吗?”语气是极力压抑的平淡,她暗自祈祷他不是来追问怀孕的事。
“我要看检查报告。你是否怀孕的事,我并不想质疑,但奶奶坚持安看到报告,毕竞这跟我有关,我跟奶奶讨论过了,这事还是要慎重处理才行。”他硬着头皮拉下自尊打电话给她,把已经演练过数次的台词一口气说完。
其实,他只是想见她一面,看检查报告不过是个烂借口。
他该死的想念她,想见她。
“”他打电话来果然是为了孩子的事,因为孩子的事,他才肯跟她联系。
没有半句关心,一心一意只想知道她是否怀孕?如果她承认呢?要她拿掉孩子,省得将来跟他纠缠不清吗?
“你在听吗?要我再说一遍吗?”她为什么不说话?巫劲刚有点焦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他了吗?
“我我说过了,我不是怀孕。如果奶奶怀疑的话,我可以亲自打电话跟奶奶解释清楚。”幽幽地叹口气,眼眼里的泪水打转着。怀孕后,她的情绪很容易低落难受。
“不必了,我只想看到报告。今天你跟找去妇产科做检查,我安排了一间隐密性很高的私人妇产科,我保证能保住你的个人隐私,只要你能挪出一点时间——”
“你没必要做任何的保证,我们已经分乎,你根本无权要求找这么做!”激动地从床上起身,她话才说一半,又想吐了。“抱歉,我今天有重要的事得处理,要挂电话了,请你以后别再打来了。”
不特他的反应,她按下按键结束通话后,立即将手机丢到床上去,捣着嘴朝浴室疾步走去。
晨吐像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样,早上都得来个一回。
以后别再打来了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巫劲刚耳边炸开,令他一阵耳鸣。
她就这么冷淡无情,连跟他说儿句话都觉得厌烦吗?
握在掌心里的黑色手机几乎被愤怒的他给捏碎,他迈开步伐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每一步都充满怒气。
他高傲的自尊心容不得被践踏,从现在起他若再打电话给她,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该死的!名字倒过来写就倒过来写,他无法克制想见她的念头,他非要把她找出来不可!
按下重拨键,他又打了第六通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后转进语音信箱,他不死心,继续打。
又响了许久,直到又要转进语音信箱,那端的韩静初终于接起了电话,虚弱的声音传来——
“巫劲刚,你到底想怎样?”刚吐完一回,她无力地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无比。
“你——”他胸臆间的愤怒之火在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后,全数熄灭。“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韩静初,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