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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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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要怪你了,为什么你要抵抗呢?让我爽完不就没事了吗?不过你的尖叫声确实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了。”

    赵小春全身打颤着,随手拿了杯子往他砸去,见他闪过,急忙想跑到门口,却又被他抓住。

    她死命的挣扎着,突然一记巴掌甩来,她只感觉到脸颊剧烈的刺痛,便狼狈的跌倒在地。

    她的脑中突然又浮现出一些影像——那日他也是这么毫不留情的打她!

    “你就爱我这么打,才会乖吧?”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她气若游丝的说着。

    “你还真是好运啊!三番两次都没死成;我其实也不想杀你,但你的存在是真的让我不能安心,就怕你哪天突然恢复了记忆,所以只好牺牲你了。”

    “你杀了我,还是会被抓的。”所以她之前遇到的意外是他下的毒手吗?她不停的深呼吸,要自己找机会反击。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刚才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赵小春强忍着害怕“我、我不会告发你的。”

    书铺老板叹口气,像是陷入思考“就算你不去告发,你身边的那位王爷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赵小春摇头,趁他不注意,用力踢了他一脚后逃开,见他愤怒的从后面抱住她,她盯着他的手,突然狠狠的咬了下去。

    “你这个贱人!”甩开她,他狠狠的用脚踢了她的背,拿出预藏在衣襟里的白布卷成长条状套在她的脖子上,两手用力的拉扯着。

    赵小春两手抓着布条,却是怎样都敌不过他的力气;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之前,她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之后脖子上的力道便松了下来。

    她看到了上官凉冰冷而愤怒的神情,才想对他说话,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眼前一黑,人便昏了过去。

    赵小春一醒,便听到上官凉正在跟她父亲说话;她眨了眨眼,想开口说话,却觉得脸颊好痛。

    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她用手摸着脖子,全身不住的颤抖。

    赵安见赵小春已然醒来,走到她面前,神情紧张的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赵小春稳住脆弱的情绪,勉强开口道:“不要紧。”

    “别怕,坏人已被抓走,已经没事了。”赵安安抚着。

    赵小春听了,仍是无法放松情绪,看着房外的天色暗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二更近三更了,你肚子一定饿了,我先去煮个热粥。”赵安忙着要去替爱女下厨。

    赵小春待父亲离开,看到上官凉一脸阴郁的看着她的脸,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很丑吗?”

    她心想她的脸应该是被打得很精采。

    “不丑。”上官凉勉强露出笑容“虽然有点肿,但还是个漂亮的包子。”

    她听了忍不住笑了,却又不小心牵动到伤口,吃痛的叫了一声。

    “伤口要过几天才会慢慢复原,你先忍耐一点。”

    “嗯。”上官凉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她的反应太过冷静了!坐到她身旁,察觉到她的手正抖着,便用大手包着她“你已经安全了。”

    “我知道,但但是就是没办法”

    上官凉温柔的吻着她的唇,一吻完毕,他严肃道:“你有我的加持,以后就会平平安安的。”

    她既害羞、又想笑,不过被他这么一吻,那害怕的心情倒是慢慢平复下来,这才鼓起勇气问起白日发生之事“你怎会回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危险吗?”

    在昏迷前看到他时,她是真的好高兴,心想要是她真的死了,至少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一想到这里,赵小春才察觉到原来她竟是这么的喜欢他。

    “因凶手懂得如何调配迷药,所以官府一直都将犯人的身份锁定为城里的大夫或是药师,但查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只好先放弃这条线索;今日与刘大人讨论案情时,推测出凶手应该也是与你有过接触,才会在事迹败露后想要杀人灭口,在过滤了几个你经常拜访的人后,发现书铺老板有很大的嫌疑。”

    “但他会调配迷药吗?”

    “我想他是看着医书学习调配迷药的方法,后来我去翻官府的调查纪录,书铺老板有一段时间去送书,但等他回来开店时,来访的客人发现他的手背上有抓痕,他虽说是被猫抓伤的,但时间未免过于巧合,这也让我开始怀疑他来。”

    看她虽害怕,仍是很认真的听着,他又继续说道:“加上我又想到那天他来王爷府时,我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以为是你请他送新书过来的,但后来想想,你的个性是不太会麻烦店家老板,所以我想应该是他自己送过来的。”

    那天王府底下的人没问清楚就让书铺老板进门,他为此还惩罚了一些疏忽的奴婢。

    “我我还以为是你的吩咐。”想到自己曾跟这么危险的人物聊了那么久,她的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发麻。

    “我派人到陈记书铺要将他请来问话,却发现他不在,便立刻赶到你这里来了。”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若他再晚个一步,也许迎接他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下场会如何?会被关很久吗?”她还以为遇到了同好,没想到那人却是来杀她灭口的。

    “放心,你不会再看见他了。”他紧握着拳头,若不是那个人渣牵涉太多案子,他早就在当场把人给杀了;不过就算那人不死,他也会用尽手段不让那人继续在此地待着。

    “我那天在路上看到卖布的大哥,想要跟他买布,急忙要追上去,后来感觉有人跟在我身后”

    “你记起来了?”他后来也发现到那个赏花地点离土地庙不远,应该是她出事的地方。

    她摇摇头“头还有点痛,但有想起一些。”

    顿了一下她又道:“我察觉书铺老板要拿帕子迷昏我,便不断的尖叫反抗,还抓伤了他后来我的额头一直流血,他慌忙的要替我止血,连白衣袖都染成了红色;他以为我死了,就急忙的离开。”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别再去想那些没营养的事了。”

    她点点头,坏人被抓住,她不需要再害怕了“你来救我时,脸看起来很凶。”那时的他让她感到好陌生——她一直以为他都是笑容满面的,没想到也有那么冷酷的一面。

    “你怕了吗?”

    赵小春摇头“我只是不习惯。”她知道他是来保护她的,所以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这才是真实的我,既威严、又沉稳,所以你对我要尊敬一点,不要爱理不理的。”

    他就是这种态度,才会让她不想理他。

    “之后要到官府一趟做笔录,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赵小春看着他,不安的问:“我会再遇到他吗?”

    “不会。”

    “所以之前采花贼的案子也是他犯下的吗?”她曾听父亲提起,那时觉得很害怕,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是这案子的受害者之一。

    “对,他还故意在自己店外张贴注意采花贼的公告,为的就是让大家不至于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赵小春心里感到一丝惆怅,凭那人的条件及学识,根本不需要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得到女人。

    “还不是看了一堆yin书,欲火没地方发泄。”

    赵小春听他说得这么直接,脸微红着;没多久赵安端来热粥,赵小春因伤口疼痛,缓慢的吃着,用完热粥后才又躺回床上休息。

    等她再次醒来,见上官凉趴睡在一旁,忍不住用手轻摸着他的头发。

    堂堂一个王爷,却为了她而如此屈就自己,她慢慢的靠近他的睡颜,在他的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听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声,她心想,她又更喜欢他一些了。

    赵小春决定要收回对他的喜欢!

    因采花贼一事,与上官凉的婚期往后顺延了一个月,在这段休养期间她便帮着父亲经营学堂,打理府上大小事务,日子过得很平顺,只是头不时隐隐作痛,让她无法安眠。

    直到今天早上她一醒来,突然想起了以前所发生的事,这才知道上官凉对她说了多少句谎话。

    想到失忆前的逼婚及失忆期间的点点滴滴,她气得脸色涨红——说什么她对他一往情深、对他百般纠缠;分明就是上官凉用不正当的手段逼迫她订婚,还被他说成是他勉为其难的答应。

    赵小春用力的搓揉着衣服,将怒气全发泄在洗衣上。

    她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起,要再回头拿另一批洗好的衣服时,见上官凉走了过来,便沉下脸色。

    自从她搬回赵府,他又像以前那样,一有空便往她这里跑。若是在前几天,她会感到很开心,但现在一见到他,只是让她更加愤怒而已。

    “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

    赵小春看了他一眼,冷淡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带补品过来,我吃不了这么多。”

    “今天心情不好吗?”看她板着脸,他不禁担心起来。“我听夫子说,你最近一直有头痛的情况,我特地请大夫过来帮你看一看。”

    “不用了,我已经不痛了。”

    看她的态度不像平日,上官凉不满的皱眉“你已经完全不遵守爱夫条款了,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就取消婚约,你可是还没完全得到我的心。”

    赵小春抿着唇——明明就是他先喜欢她的!

    他看了她一眼“你的心上人特地来探望你,你不该放下手边的工作吗?”他看她忙着洗衣,也不多看他一眼,这让他觉得两人之间好像又回到她失忆前的相处模式。

    没想到几天不见,她又变回了那个独立坚强的赵小春了。

    “但我还有工作要忙。”

    “有什么事会比我还重要?”上官凉不悦道。

    “虽然你说我将你看得很重,但我最近有一种或许我不是喜欢你的那种感觉。”

    “让你回赵府就是有这个缺点,我们分开两地,感情自然会淡了一点,不如你今日就随我回王府去?”他立即提议着。

    “不用了。”对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她只要一个不注意,又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上官凉见她态度有异,心里感到很疑惑,有个念头在心中成形“既然你没意愿,那也不勉强。”看她蹲在地上忙碌着,顺口问道:“你还要洗多久的衣服?需要帮忙吗?”

    “让你派奴婢过来帮我洗吗?”

    “你若想要本王亲自帮你洗衣,也不是不可。”

    “民女不敢。”

    她这分明就是失忆前的语气!“不敢就算了,那条手帕我怎么没见过?你是去哪里买的?”

    她边搓着衣服边说道:“不就是你硬塞给我的吗?”不然她就得收下他亲手绘制的花鸟图,所以她那时才会勉强收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硬塞给你的?”

    “我父亲跟我说的。”她僵硬道。

    “你父亲这么反对我们两人来往,他若是知道,定会叫你把手帕给丢了。”他瞅着她“你恢复记忆了吧?”

    “是又如何,你这个骗子!”既然他都可以欺骗她,那她也不想对他坦白——

    他这人的心机果然很重,还故意套她的话。

    “你是何时恢复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