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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发生秦越被人刺杀的事件之后,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为免再发生什么变故,姜珞臻带伤逼东方政必须尽快去刑部见秦越一面。
柳思思也在一行人中。
之前,姜络臻和她单独叙话时才得知,柳思思和秦越之间的关系并不寻常。
原来,为了还秦越的救命之恩,柳思思曾经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当起军医。
秦越并不知道这事,是有一次,他在战场上被敌军所伤,她为救他性命,才又出现在他面前。
那之后,柳思思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被人查出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两人才被逼着分开。
身陷回回的秦越,早在几天前就知道自己的案子已经被当今太子下令,重新进行审理。
最近刑部主审三天两头便提他到大堂,重复的询问当初他是如何与西良主将暗中勾结的。
不过,他的回应始终都是沉默不语。
这样的秦越,令刑部众官员十分恼怒。
有心想赏他一顿板子,可太子已经下过命令,问讯时绝对不可以对他用刑。
刑部官员没招了,只能将秦越的情况三说给太子听。
今日一大早,禁不住姜珞臻的要求,东方政一行人带着柳回心思直奔刑部大牢。
当柳思思出现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秦越脸上的那层武装出来的冷漠,竟瞬间瓦解。
东方政和姜珞臻并没有打扰他们的会面。
大约一住香过后,柳思思来到牢房门口,对两人道。“秦越有话想单独对两位交代。”
姜珞臻点头,和东方政一起来到秦越面前。
二话不说,他神色复杂的一头跪倒在太子面前,低声道。“在这种情况下,谢谢殿下还愿意给罪臣一个平反的机会,虽然我知道自己就算把这件事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但事到如今”
他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再隐瞒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灾难,所以今日当着殿下的面,我要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听到这里,东方政和姜珞臻对望了一眼。
“秦越,这里没有旁人,你有什么疑虑,就尽管说出来吧。”
他吸口气后道。“我怀疑,现在的齐将军,并不是我义父齐晨天门姜珞臻顿时露出惊讶神色,就连东方政也声起眉头,目光紧紧锁着秦越的脸。半晌后,东方政才问。”你何以这么认为?“
“我自幼被齐将军收养,对他不敢说全部了解,但三年前,当他在战场上受伤时,是我衣不解带在他床前伺候,所以对他一些身体特征略有印象,比如他的后背上有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
“可是不久之前,我无意中发现义父背上的那块胎记不见了,那之后不久,我就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被朝廷满天下的追壳。”
顿了顿,他又透露“也许殿下会觉得光是这样并不足以证明什么,但不瞒殿下,当初在边境与西良大军作战时,我义父身陷险境,后又被人救出,那之后,他的性情就变得益发古怪起来。
“旁人或许没有察觉,但我自幼与他朝夕相处,对他的习。喷、性情至少了解个七八分。”
“那么秦越”姜络臻接着问。“为什么之前你始终不肯将这事坦白?”
他露出一抹苦笑“坦白?姜姑娘这话说得可真轻松,齐大将军在北岳的身分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将这些话说出来,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况且”
他脸上再次露出复杂的神色。
“齐将军之于我,亦师亦父,恩重如山,在很多事没有确定之前,我不敢贸然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如今之所以会选择坦白,也是因为思思跟我说,不久前曾有人入宫想要行刺太子。两天前,又有人闯进大牢欲夺我性命。
“事情发展至此,我不能再沉默了,否则等大事发生,我就真的成了北岳的罪人。”
东方政眯眼道。“所以你怀疑现在这个齐最天很有可能是假冒的?”
“没错。”秦越看了两人一眼“事实上,我亲生父母是西良人的这件事,除了我义父没有别人知道,而且,我的亲生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若不是义父将我抚养长大,也不会有今天的秦越。
“所以,对北岳,我没有恨也没有怨。可自从我发现义父后背的胎记离奇不见时,各种灾难便接踵而来。
“起初我还以为义父是有什么苦衷,加上一直觉得自己的猜测太无稽,所以当他将各种罪证安到我头上时,我才一直保持沉默。”
从刑部大牢出来之后,东方政和姜珞臻久久都没有讲话。
因为秦越提供给他们的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搏。
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齐日成天有可能是假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真的齐晨天又到哪里去了?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齐晨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是整个北岳都知道的。
可他居然对亲生女儿如此刻薄,这的确透着古怪。
见姜珞臻始终拧着眉头,东方政忍不住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如今伤口还没复元,就这么来回折腾,万一再出什么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突然紧紧按住他的手臂“如果秦越的怀疑是真的,那么这回入宫行刺殿下的幕后主使者,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假的齐晨天。”
东方政怔了一下。这件事与齐晨天有关,他早就有所察觉。
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所以他必须在暗中观察再下定论。
眼下见她如此担忧自己,他不禁笑了笑“有你这么关心看我,就算等在我前面的是千难万阻,我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勇敢面对。”
姜珞臻被他说得脸色一红,小声噎骂“人家是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他急忙执起她的手“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不过在你一心为别人看想时,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如今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就这么一个劲的折腾,万一真有个好歹,你就不怕别人伤心吗?”
不等她答话,他笑道。“好了,秦越的事我自会找人跟进,至于刑部大牢的安全,你放心,在这件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向你保证,秦越不会掉一根头发的。
“折腾了这么久,你定然累了,我们到客仙居吃些东西,变换一下口味,这么多天一直被当成囚犯一样看管着,你心底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吧。
闻言,姜珞臻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反握住他的大手,无比认真道。“子谦,谢谢你”
那声子谦叫得东方政心神舒畅。
就像他曾经亲口对她说的那样,他可以做天下人的太子,却只想做她姜珞臻一人的秦子谦。
回到太子府之后,东方政首先派人将已经提前回来的柳思思给请来。
对他来说,她不仅是救珞臻的恩人,也是他东方政的恩人。
如果当初不是她在珞臻命悬一线时,将她从鬼门关抢回,那么他和珞臻早就天人永隔了。
虽然柳姑娘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但不管是珞臻,还是他,都看得出来,她对秦越情深意重。
他知道自从有刺客潜入刑部大牢想取秦越的性命之后,柳姑娘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听府里的下人说,她连觉都睡得极不安稳。
前些日子因为珞臻中箭受伤,秦越的案子一拖再拖。
也亏得柳姑娘是个识大体的女子,即使心中焦急,也从没在他面前催促半句。
她到来之后,东方政也不废话,立刻切入正题。
“我知道柳姑娘对秦越的案子十分关心,而事情发展至今,秦越通敌卖国的罪名,也实在有太多可疑之处。但要将他无罪释放,如果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众臣一定会对此发难。”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才道。“所以,秦越目前,还不能放”
闻言,柳思思只是神情一黯,并末答话。
对于东方政这个当今太子,她心里其实相当感激。
按理来说,秦越的案子既然已经判决下来,就不可能有更改的余地。
如果不是他独排众议将处死的日期延后,秦越早就成为刀下亡魂。
见她始终没有吭声,东方政又笑了笑。
“我知道柳姑娘十分担心秦越的安危,这点你放心,我已经派出诸多人手严加防守刑部大牢。现在别说是刺客,就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轻易飞入。”
话语方落,柳思思突然一头跪倒在地,语气认真道。“思思在这里替秦越向殿下道一声谢。不管秦越的案子最后以何种方式收场,殿下肯给秦越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东方政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柳姑娘不必多礼,时臻之于我,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存在。这回若不是你救了珞臻,想怕”
顿了下,他侧头看了姜珞臻一眼,只见她耳根竟瞬间变红。
他淡淡一笑,又对柳思思道。“总之,柳姑娘是我和珞臻的恩人。这份恩情,我会永世不忘的。”
姜珞臻窝心至极。
就连柳思思也为他这番肺腑之言而感到动容。
两日之后,福安两兄弟终于将当初入宫想要刺蔽东方政的杀手捉获。
但凡在江湖上做杀手的,都懂一个规矩,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出卖雇主。
可惜,这个杀手实在太过倒媚,福安两兄弟,虽然年岁不大,却是刑讯高手。
于是那杀手还没来得及咬碎牙里的毒药自尽,就被兄弟俩硬生生打碎一口牙。
那杀手起初还有些骨气忍受着各种刑罚的折磨,可当福安两兄弟将各种变态的手段全都施到他身上时,他崩溃了!
尽管如此,他道出的讯息也是十分有限。
传到东方政耳朵里的就是,雇请他入宫行刺的幕后黑手,是朝中一个来头颇大的重臣。
其他的,任凭福安两兄弟再如何一过问,那敌手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朝中一个来头颇大的重臣!
听到这个答案,姜珞臻忍不住联想到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许多事。
先是齐若心使计入太子府,意图与政有夫妻之实失败。
紧接着,又从秦越口中得知,齐晨天性情大变,有可能是假冒的。
再加上秦越险些被人害死
种种证据的矛头,一律指向齐晨天。
“如果现在这个齐晨天真的是冒牌货,那么我们目前所面临的难题,可就棘手了。”
晚膳过后,在东方政亲手为姜珞臻的伤口上涂过药膏后,她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想想,齐晨天可是手握数十万兵权的军中统帅,为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不说,还是很多军中将领马首是瞻的人物。一旦咱们将矛头指向齐晨天,势必会打拿惊蛇,引来他的不满和报复。”
说到这里,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紧张兮兮道。“从明天起,你进宫上朝时,多带些人手贴身保护吧。”
想了想又摇头“不行,还是我亲自陪着你进宫上朝,你放心,我会小心躲在暗处,绝对不会让那些大臣发现我的存在的。”
东方政被她夸张的样子逗得直发笑。
“你把福安和福康那两个小子当成装饰品来看吗?上次差点让刺客得手,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你也知道,自从我父皇登基以来,皇宫内院一直太平,所以那些侍卫才会一时间大意了。
“珞臻,你有如此关心我,已是我东方政几世求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