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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几个好朋友都到国外读书、工作,只有她留在国内。
但她一点也没输给这些朋友们,考上国内第一学府的研究所,拿到了硕士学位,后来顺利的进入知名企业“康华集团”领高薪过日子。
这些年来,跟好友们虽然分隔好几地,但她每年都会把特休假集中,到美国找好友聚聚。
好友萧卡儿所提到的艾伦,就是去年她去美国时认识的,艾伦对她有好感,展开热烈追求,但她没正面响应过他,除了她不想谈远距离恋爱外,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是,她对艾伦一点感觉都没有。
即使跟好友难得见面,但她们总是会透过msn以及脸书,互相告知近况。
朋友们知道她在一个月前离职了,现在成了无业游民,大家都很好心的帮她留意工作。
不过朋友们大多都在美国和英国,就算有好工作她也只能心领,因为她是个很恋家的人,不可能离乡背井出国工作。
叩叩。
敲门声后,房门被打开来。
“下班啦。”韩静萲看向走进房间的妹妹。
自己开了家牙医诊所的韩静初,每天看诊到九点半,生活十分规律,十点钟左右会准时回家。
“姊,我买了低脂低糖的起司蛋糕放在客厅,你要吃吗?”跟姊姊韩静萲一样拥有古典细致五官的韩静初,一头直顺及腰的乌黑长发让她更添几分娴雅,看起来比大姊更多了一分淡定沈静。
这可能跟她学医有关,她非常的有耐心,说话轻声细语,个性温柔婉约。
“要。”甩甩大波浪长发,韩静萲美丽古典的脸庞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阵子失业后,妹妹好像对她特别好,下班后常常会带一些她爱吃的东西回来,安慰她失业的苦闷心情。
“那我去切蛋糕。”
“你先去洗澡吧,我来切蛋糕,顺便帮你泡杯花茶。”妹妹贡献蛋糕,她贡献花茶。
“好。”韩静初退出大姊的房间,走进隔壁自己的房间,梳洗换衣。
跟还耗在msn上的萧卡儿说拜拜之后,韩静萲关掉了笔电,随手将白色笔电摆在沙发上。
她走出卧房,到厨房去煮水泡茶。
等她泡好花茶,将蛋糕切片放在白色的点心碟里,静初已经洗好澡、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来到客厅。
韩家就位于自家餐馆的楼上,跟一楼店面一样,由两间房子打通成宽敞的空间,约莫六十坪大的住家,有着宽敞的三房两厅居住空间,装潢很温馨雅致,充满家的温暖。
她跟妹妹韩静初感情很好,爸妈从小把她们两姊你当宝贝一样呵护疼爱,也难怪韩静萲这么恋家。
这个家庭感情很紧密,所以她跟妹妹一样,大学毕业后,在所有同学几乎都往国外跑时,她们选择留在国内进修、工作。
“姊,你工作找到了吗?”韩静初将长发盘起来,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花茶放松一下。
“没。”相较于韩静初优雅的坐姿,韩静萲显得率性多了,她盘腿窝在沙发上,拿起蛋糕嘴馋的吃了起来。“事实上我根本没在找工作,我想给自己一段自由的时间。”
她不急着找工作,留在餐馆帮忙其实也不错,何况爸妈也没给她压力,她想就算自己一辈子赖在餐馆里当打杂的,爸妈也不会说半句话。
“既然还没打算找工作,怎么不出去走走?趁这段时间去国外自助旅行,转换一下心情。”韩静初一直想出国自助旅行,但因为诊所忙碌的关系,让她根本分身乏术。
“我目前没有出国计划。”
“我有搜集了一些资料,你要看看吗?也许你会喜欢这些城市,突然想去走走。”
“小初,别把你自己的旅游计划丢给我,要旅行自己去,我一点也不想出国,虽然我失业了,但我心情好得很,不用出国散心。”她知道妹妹关心她,但她真的不想出国。
“我暂时没时间出国。”原本诊所另外聘有一位牙医帮忙,但这位牙医前阵子自行开业去了,在还没找到合适的牙医师前,她都得自己看诊,上午、下午和晚上的诊都她自己来,连带的让她每年一次的旅游计划在今年告吹。
好呕啊!
“还没找到帮手吗?”仔细看,妹妹好像瘦了一点,是因为太忙的关系吧?“你有没有吃饭啊?怎么身上剩没几两肉?”
“帮手不好找哪,来应征的牙医都要求好多,我没办法妥协他们开出的条件。”韩静初终于体验到老板不好当,但她从来不以为苦,因为这是一种历练。“不过我有个合适的人选,有个学你最近打算离开医院到私人诊所就职,我想找她过来帮忙。”
这几天她会亲自去拜访学你,如果薪资和工作条件谈得拢的话是最好了。
“如果你缺的是秘书,我一定帮得上忙,干脆也不用找工作了,可惜你要的是牙医。”
“你这大秘书我哪请得起!”小小牙医诊所不需要秘书,挂号小姐倒是需要一名。“对了,姊,我实在很好奇,你工作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离职?”
这件事她忍了好久都没问,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因为我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惹毛了我的顶头上司,他一气之下要我自己递辞呈走路。”算穆东钧还有一丁点良心,让她自己递辞呈,而不是把她炒鱿鱼,这让她至少还能继续在业界混下去。
“什么事?”大姊这么聪明伶俐,怎么可能犯错?
“就很复杂的一件事,说了你也不懂。”她哪敢说出自己跳上上司的床,付出了珍贵的贞操,结果上司根本不屑一顾,还把她从床上撵走,无情的一脚把她踢出公司。
这件事真的很蠢,她到现在还后悔得要死。
“我想也是,我对商业一窍不通。”这事韩静初没再多问,拿起蛋糕小口小口吃着,解决了一片蛋糕后,她又找到了新话题。“姊,你有想过自己创业吗?像公关公司那样的业务,以你的能力应该没问题吧?”
大姊头脑聪明又学有专长,除了企业管理专才之外,大学时还副修相关课程,常独立筹备一些活动,做得很成功,投入公关行业应当不成问题,韩静初对大姊很有信心。
“这个我有考虑过,但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的付诸行动。开公关公司不像开牙医诊所,客人牙痛会主动到诊所看病,做公关得要很多的人脉,我想我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给自己一个机会,真的做不了再说吧。”韩静初当初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开设诊所。
“开公司需要大笔资金,以我的积蓄恐怕没办法。”
“只要说一声,爸妈绝对愿意投资。”
“我不想跟爸妈拿钱,假如做不起来,岂不是把爸妈的养老金给赔掉了?”
“还没真的开始做,怎么知道做不起来?爸妈当初自己出来开餐馆也担心做不起来,结果他们做得很成功,我想我们家的人都很有创业的本事,你是我们家最聪明的,说不定你出来创业后会做得比我们都好。”韩静初从小就崇拜大姊,她对大姊非常有信心。
“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创业非小事,得想清楚、计划周详才行。
“如果大姊真的想自己创业,我愿意投资。”她看好大姊的能力。
“谢了。”有这样支持自己的好妹妹,韩静萲感到很窝心。
关于创业的念头,她原本只是想想而已,但妹妹的鼓励和支持,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她真的该试试看。
睡不着!
因为晚上跟妹妹谈到了创业的想法,有了妹妹的支持和鼓励之后,韩静萲满脑子对创业的期待,现在都凌晨一点了,她还窝在窗户前的沙发上,利用笔电在网路上搜寻着公关工作的相关讯息。
这时,摆在身边的手机响了,音乐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韩静萲皱起细致的眉头,抓起手机瞧着茧幕。
穆东钧?!
有几秒钟的惊愕,韩静萲瞪着手机,对于这个根本不可能再有联系的人突然打电话来,感到纳闷不解又生气。
将手机丢开,她不打算理会,继续埋首在笔电前,通自己别被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扰乱心神。
但手机断断续续的响着,显然穆东钧一点都不死心。执意非得打到她接听电话不可。
“厚——”被扰得心思无法专注,韩静萲在手机第n次又响起时,气恼的接起电话。“穆东钧先生,你这时间打电话来,会不会太没礼貌?”
她口气不佳。
他们不再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她不需要对他太客气。
听着那精神抖擞的不善嗓音,那端的穆东钧有短暂的错愕。
“不说话?你是打来乱的吗?”她没必要维持礼貌。赤着雪足在地板上来回踱步。
“我在酒吧里喝酒。”他开口了。
十点从公司离开后,心情一直处于灰暗状态的他来到酒吧,一个人单独的喝着酒。
一个月前,他就是在这间酒吧喝得烂醉,当时是她来接他回家,两人也是在那一晚意外的上床了。
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她的身影,一个月前两人在床上撕磨缠绵的画面,她细致的粉肤触感,她诱人的体香,她甜腻惑人的娇喃声,属于她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忘怀。
打从今天下午,他瞧见她落寞抽烟的画面后,她的身影就开始缠绕着他,整个晚上,他心里想的都是她。
心情郁闷又慌乱,对她的想念非常的强烈。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想念,离开了酒吧,搭计程车来到她的住处楼下,他站在路边打了电话给她。
他编她自己人在酒吧喝酒,不敢泄漏自己其实已经站在她家楼下,一个人像傻瓜一样,抬头望着二楼某间灯光还亮着的房间,看着她的身影在房里走来走去。
“你喝酒干我什么事?你要是喝醉了,请打电话给你的秘书,别来烦我。”说到喝酒她就史气,要不是因为他喝醉酒,把她误认成他的妻子,把她拉上床对她甜言蜜语,她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的被他的温柔爱语给迷惑,被他的热情强悍给征服。
一切的错误,就是从他喝酒开始!
“我没有新秘书的电话。”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他靠在墙壁上讲着手机,拿手机的手有点见动,真的有点醉了。“说来奇怪,新上任的秘书一个换过一个,没有一个让我满意”
也因为秘书汰换率太高,让他连新秘书的手机号码都记不起来。
“不管你换多少秘书都跟我没关系,你不知道秘书的电话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吵我睡觉,找已经不再替你工作了,请你搞清楚状况。”厚!她干么跟他废话那么多?对这个无情的男人,她根本不需要浪费唇舌和时间。
但不知怎么地,她就是无法率性的挂掉电话,那端的他讲话语气锻洋洋,有点口齿不清,显然他已经半醉了。
她,替他担心。
“如果我能搞得清楚状况,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他的心情乱糟槽一片。都是因为她。“韩静萲,你把找搞得一团乱,你该负责把这团乱搞定!”
藉着醉意,他要起赖了。
她火冒三丈。
“臭男人,是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竟然还怪我?!”顿时委屈涌上来,她眼眶一红,声音硬咽。“我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你,却换来你无情的咆哮质问,还因此丢了工作,现在失业中我失去了一切,生活一团糟的人是我,你却还好意思倒过来指责我?你这混蛋——”
“对不起!”他心惊的道歉,她脆弱的哑咽声让他刚硬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她傻了,顿时说不出话来。
前一秒,他还口气恶劣的指控她,下一瞬间却向她道歉?!
“你、你刚刚说什么?”她愣愣地问。
“我道歉。”豁出去了,他确实欠她一句道歉。在他冷静下来之后,他知道自己当时对她咆哮质问、把她赶出公司的行径,真的很恶劣。“我为那天早上的态度道歉。”
那一天他的态度,一定深深的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