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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又怎会跑到我床上来?”她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结结巴巴地质间,没什么威吓力。
她这样挣扎,差点掉下床。汪云昶及时捞回她,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她拚命推拒,被他带着怒气的声音喝止了动作“别乱动!”
这人!堂而皇之地爬上她的床,她不过质问他两旬,他竟然吼她?她愤愤抬起眼,却楞了楞,因为汪云昶在笑。
“你”“怎么办呢?成愉,我终于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作梦都叫着我的名字,竟然还拖人家上床陪你睡觉!”他暧昧地眨眨眼,眉飞色舞,一根手指缓缓地沿着她的脸颊滑下。
她的脸被一阵热浪袭击,压根不记得自己作过什么梦,但是梦里叫他的名字,拖他上床睡觉不可能!
范成愉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微启的红唇娇艳如玫瑰,汪云昶看得一阵心荡,未及细想,唇已覆上她的。
他强悍的手臂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他的唇密密地压在她的唇上,辗转吭吸。
“唔”她喽咛一声,他长舌趁机侵入逗弄,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她才猛然推开他,跳下床。
范成愉瞪着他,擦了捧嘴唇,脸色涨红,呼吸不稳“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居然被他给强吻。她别开脸,不敢和他对视。
汪云昶好整以暇地屈膝坐起,理了理衣领,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她“我找了锁匠。”
“胡说!避理员怎会随便让锁匠替你开门!”范成愉驳斥。
“你说呢?”他轻柔地反问,唇角虽然挂着笑,但望着她的眼眸却陡然多了一分凌厉“我在门外按了半个小时的门铃,你竟然理也不理,我担心你出什么事,这才跑下去,好说歹说才让管理员同意我找锁匠来开门,结果呢?”
她竟然在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因为房里没有异味传出,她的呼吸也正常,他差点就将她送到医院去检查。
“不死也被你吓掉半条命!”他咬牙控诉她的罪行。
而且她还能一睡睡两天。想着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吃东西喝水去洗手间,他忽然又漾起暧昧的笑,上下打量她。
范成愉怔愣半晌,他在关心她?她有些受宠若惊,但是看到他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容,她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你干么跑来我家按门铃?”
“是谁那天晚上说第二天再和我谈的?!”汪云昶反问。
谈?谈啥?她一脸迷糊样。
汪云昶没力,就知道她铁定会睡到什么都忘记。他蹙眉,这两天,因为放心不下,他索性拿了新锁的钥匙,不时到她家来查看。见识到她这种不吃不喝的睡法,终于了解,她的胃不变差才怪!
“睡饱了?”他看着她“那么我们是现在谈还是吃过饭再谈?”
“到底谈什么?”她才睡醒。哪记得那么多东西?
他起身下床,走到她旁边,一再将她逼退到抵着衣柜的问板,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唇,两眼圆睁,彻底博美化。他满意地笑笑,挑挑眉。
“原本只要谈一个问题的,现在,因为你的梦话不小心透露了太多,也许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她的脸刷地变得雪白。
吓到她了?果然有秘密。汪云昶心情愉快地弹弹她的额头“现在,先去煮饭吧,我买了菜回来,睡了一觉,现在好饿了。”
他吹着口哨走出她的房间。
该死的!她这两天为什么会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会爬上她的床?!
不过,她现在比较烦恼的是,她在睡梦中到底说了什么?
因为冲击太大,她兀自想着这个问题,忽略了汪云昶眸底一闪即逝的精光。
啧啧啧,他自然不会蠹到自己去提醒成愉,一个睡死的人,除了让他知道她睡相不差、不会打呼磨牙流口水之外,并没有给他任何套话的机会。
她上辈子究竟欠了这男人多少,要这么做牛做马的还?
他大老爷窝在沙发里,将脚跷到矮几上,右手拿着遥控器,左手边摆着水果,边看电视,还边发出笑声。
而她呢?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地不知做谁家的黄脸婆,淘米洗菜煮饭烧菜全部包有没有搞错啊!范成愉郁闷。这是她的家,她的地盘耶!
但是,头痛着自己不小心泄露的梦话,她什么怨言也不敢说。她瞄了眼汪云昶正在看的电视。一个大男人,竟然在看卡通片?这也就算了,干么好死不死地看“猫和老鼠”?
影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猫和老鼠”里,好像更多时候是那只猫比较倒霉。
“你很喜欢做和肉末有关的料理?”汪云昶不知什么时候晃到她身后,看她下手快狠准地切剁猪肉。
范成愉控制住被吓到的反应,低眉顺目地回答“嗯。”因为比较好发泄。
汪云昶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环抱双臂站在她旁边“你该不是每个周末都在睡觉吧?”
“是。”她转头朝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喜欢睡觉。”
“这样对身体不好!”他不赞同地皱眉道:“你本来胃就不好,如果每周都有两天不吃不喝的昏睡,你的胃更加受不住。”
“呃,我明白。”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好不好!心里虽然无奈,脸上还是满满的笑容“嗯,汪经理”
“云昶。”他忽然道。
“嗯?”她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眨眼,微笑提醒她“云昶,那天晚上你这么叫我的。”
那天晚上?范成愉回忆。晚安吻,云昶,明天周末,我们明天再谈,人事处钱副理。倒带完毕。
吓!她想起他说要谈什么了!未婚的成愉!
“我”
汪云昶满意地看着她“想起来了?”
看她低头不答话,仍旧剥着她的猪肉,他心想,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餐,索性伸手从她手里抢过菜刀,逼她抬头看他“成愉,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作弊呢。”
“我哪里作弊了?”她又别开眼。
“没有吗?”他轻笑,似乎很喜欢用手指去轻划她的脸皮,被碰触过的地方,就算不必用力,也很快泛出一片粉红。“那么是谁那天下午特地去和钱副理套交情,有意无意地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想起钱副理的样子,他忍不住发笑。“他还以为你是看穿他有意追求你,特地跑去灭了他的希望呢。”结果,他和晨浩被迫陪钱副理借酒浇愁。
“啊?”这个答案和她预想的效果,实在是差好远。
“很失望吧?”他黑眸里是坏心眼的笑意“你真的没辜负我的期望。”
写纸条给她,就是想看她是否会有所行动,还有哪里会比人事处更容易探听到消息。虽然她的确成功消灭一个追求者,不过,不是她预期的那一个。
“你!”她退了退。
他可没那么蠢给她逃开的机会,话都说到这个分上,还不乘胜追击实在对不起自己的一番心机。
“原本我想,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或许会半信半疑,但是,你这么一搅和,成愉,你,”他揽她入怀,长指滑下,从她胸前曲线流过,停在心房的位置“这里有鬼。”
范成愉轻颤,进退维谷。的确有鬼。
只是,她的小动作可以让他主动来问她,而不是在背后继续查下去。至少,现在的局面,掌控权又悄悄回到她的手上。
她拨开他的手指,扬起笑“是啊、是啊,我的心里有座阎罗殿。”住着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鬼数十只。
“那么,”他轻轻捏住她小小的下巴,锁住她的笑容“我要做阎罗王。”
她着实楞住。
他倾身,唇瓣刷过她的,问:“怎么样?给我这个权力吗?”
这代表什么?让他住进她的心里,做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那些鬼太凶残,你门不过他们的。”她低语,婉拒。
他并未领会她话里的深意,扬唇轻笑“你在担心我吗?我可真感动。”他的话里可听不出丝毫感动,似乎被推拒的怒气还多些。
“汪经云昶,”被他一瞪,她立刻改了称呼“我”
“喜欢我吗?”他忽然问。
“什么?”没料到他忽然丢出这么直接的球,她接不上。
他眨眨眼“我倒忘了,你睡觉都叫着我的名字,实在不应该问一个答案这么明显的蠢问题。怎么办呢,成愉,因为你睡梦中都无法忘记我,所以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她瞪着他。
“我喜欢你。”他莞尔一笑,温柔地说,将她拥在怀里。该死的,大概太久没有对女人说过这句话,他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成愉,我喜欢你。”
喜欢到明明知道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还是要靠近,最好能据为己有。
“你你你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她推开他。
“我喜欢你,你就一定要喜欢我才行,我不接受失恋这个答案。”
他忽然牵过她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在她手心烙上一吻,他深深看她,绽出一抹古怪的笑,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快速转身,忽然冒出十分杀风景的话“哎呀,有些尿急。”
冲进洗手间,他赶快关门,用冷水泼脸。果然太久没有对女人表白,镜里那长了五官的东西是他的头吗?明明就是颗西红柿好不好?
而范成愉愣了愣。刚才是她眼花吗?汪云昶脸红了?
她抿唇转身,对着那一大堆被剁得触目惊心的肉末,拿过菜刀继续剁。真是的,说什么喜欢,害她视线越来越模糊,今晚的猪肉馅可以不必放盐了。
“范主任!”
电梯停在三十五楼,纪晨浩立刻用一脸彼此很熟的热切笑容和她打招呼。范成愉扬起笑容“你好。”可恶,电梯里今天怎么只有她和这小子两个人?
难道是她下班太早?
“范主任今天也这么早下班?”纪晨浩笑咪咪地问。
废话,你不是看到了吗?她微笑地回答“是啊。”
“平常你都是这个时候下班吗?”继续攀谈。
“嗯。”依旧微笑的回答。
纪晨浩点头“难怪呢,我们leader最近也都这个时候下班,以前他经常加班到很晚的。”瞄到范成愉脸色不对,他立刻摆手“啊,我没有暗示什么啦!”
范成愉的微笑保持得很辛苦“我知道,巧合嘛。”
“是啊、是啊,巧合。”他点头,又看看她,再补上一句“真的很巧对不对?呵呵”唉,他真的学会范主任耍白痴的笑法了。
“咚!”咦?范主任该不是拿头撞墙了吧?纪晨浩连忙转头,看清楚后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便当盒掉在地上了。
“我帮你捡。”他很主动地捡起那个滚出袋子的粉蓝色便当盒,连袋子一起递还给她“范主任,这个颜色的便当盒很适合你用啊,但是我总觉得好眼熟,啊!”他一脸想起来的样子。
“是吗?我在超市买的,到处都有卖。”赶快撇清关系。
纪晨浩点头“难怪我们leader偶尔也会带这种便当盒呢,啊,范主任,我真的没有暗示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leader其实不太适合用这种颜色。”
范成愉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唇角扬起一抹笑,一副能够理解的样子“我知道,我会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不会告诉你们leader的。”
纪晨浩立刻正了一神色。“啊,范主任,你们总务处”开始聊工作。
出了电梯,他指指和她相反的方向“我走那边,范主任,再见。”
“再见。”范成愉看着他的背影,收起笑容。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恶人自有恶人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