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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何品蝶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要那般暴怒。喝“洋水”长大的她,
身旁不乏男伴。也曾有过几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但所有的起落全是她所能掌握。
她,轻易地令他人迷乱,而且她喜欢攫取、拥有和享受情爱的甜宝,但是,
她不想去认真、去付出;一想到母亲的遭遇,总是令她对“真情”迟疑再迟疑。
人世间任何的痴缠爱恋,也不过是无奈伤痛的前奏。
此刻,她静坐在小套房内,凝望手里那张“千元大钞”;那上面还有他做下
的记号呢!
想起他那近乎傻气的“穷追猛打”竟只是为了偿还?而明明是温情挚爱的
热吻,却成了他恐惧婚姻的逃避戏码?
炳!她哭笑不得,只是颓然地垂下手,任思绪漫飞。
想起前两天她腻在实验室里,他研究葯材;而她研究他。
他的神情专注不移;她的目光交缠不休
偶尔,他喜获心得,向她瞥眼微笑;而她,却是愁绪入怀,对他那充满帅气
而不失温柔的笑容,她真的感到烦恼
是为了生恐计划无法达成?还是
一个想法却如青天霹雳般轰入她脑中,她爱上他了。不会吧?她怎会爱
上那毫无“人性化”的呆木头?
“铃”电话声乍然响起
“喂”一接起电话,她的心陡地一沉。
是陆桑。又是为了那可笑的交换条件吧?
“既然答应你,我就会办到。只是效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品蝶轻蹙着
双眉。
币了电话,她轻吁一口气,有一件事她绝对敢保证,那就是假以时日,这个
陆桑肯定是个磨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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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乍见何品蝶,陆楠有些惊慌,口气也不自觉加重了。
“我?”她巧笑对他。“我是来跟你‘从长合计’的呀!”
陆楠低头啜了一口咖啡,缓缓地问道:“什么?”
“就是我们的婚事啊!”“婚”他差点把咖啡喷出来。“可是,你爹地已经说”
他骤然煞住话,因为就在前两日,何慕天告诉他,改变所有计划,因为他决
定成全她跟凤阳。
当时,陆楠对此临时决议也十分纳闷,但是,对他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了
却负担、可喜可贺的事。为了帮何世伯这个忙,勉强自己变成那种“邪恶”的嘴
脸,他,都快“酷毙”了。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她甜甜一笑。
“可是你不是跟那个凤阳”
“没错,我是跟他在一块,我是喜欢他,可是!”她脸色一变。“可是,我
总不能置爹地于不顾!既然我找不到理由去‘说服’你,那么我只有说服自己。”
她一脸为父爱“牺牲”的圣洁光华。
奥?那不是自己说过的话吗?陆楠暗自咒骂,这种弄巧成拙的结果,牺牲的
竟是他。
他,从不曾想“牺牲奉献”到底。
“你应该不会反悔吧?你不是说,江湖中人,首重威信?”
这小妞!记忆力好得令他毛骨悚然。
“可是那凤阳呢?何慕天说你们已经论及婚嫁”
“甭提了,唉!”她饱含幽怨地又说:“一听到‘天义盟’的字号,他就吓
坏了,或许他对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难道真如何老所料,凤阳只是为了刺探夏严的消息。
“该杀的凤阳!”他握着拳头,嘟囔着:“他可以玩弄你,但是怎么可
以拖我下水?”
“你在说什么呀?”
“没没什么”他支吾着。
品蝶唇间飘上一抹戏谑的笑。
陆桑果然没说错,外表刚强冷峻的陆楠,真的是“大有内容”哦!
“我也彻底想过了,或许你比凤阳更加适合我。”
“我?”这是陆楠最不乐意听到的“恭维”
虽说,她的确是个令人心醉神迷的绝世美女,但是,却不是他所要的类型。
她太精明强悍、太聪明俐落。他不要,他要的是笨笨的,对!是有点笨、又
不太笨的那种。
说完,她对他眨眼媚笑。
“我会回去告诉爹地,就说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
求婚?噢!不
陆楠呆望着她的背影,开始语无伦次
“误会!不是求婚不是这样子的”
就在他的身后,躲着一张极其忍耐的笑脸。
那是好不得意的陆桑,而她正摇着笔杆,努力地为“大事”作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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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姐,你真行!想不到大哥真的上当了。”
“”“他呀!这次真的吓坏了!别看他一副威风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其实
嘻!你就没看见呢!你才离开,大哥就忙着卷铺盖打算要落跑啦!”陆桑简直
是乐透了。
何品蝶使出全身力气。“唉”
好夸张的叹息!
“怎么啦?除去了心头大患,你不高兴吗?”
品蝶伏在梳妆台,一副垂死之状,冷哼声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
本事是把男人‘吓跑’,你会高兴吗?”
她真的伤透了心。“一个是誓死不从,一个又情愿跑路!难道我真的那
么糟糕?还是现在的男人都变态?”
“变态?嗯我大哥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陆桑心有戚戚焉地猛点头。
“”品蝶真是败给她了。
原本以为可以脱离珞意瑶那个小魔女,瑜伽教室的停摆是值得的。可是,却
又冒出这个超级无厘头陆桑!
她甚至比意瑶更绝。意瑶“发飙”时,还可以从那精灵古怪的表情测知,而
这个陆家少千金,仿佛可以自然的作孽?
“蝶姐你看着我的表情,好奇怪呐!”
“没什么!我只是想,或许你大哥是真的变态而且还是遗传!”她绝无意
恶言相向,但是,这是实话嘛!
没想到那陆桑居然拍掌叫好。“哇噻!蝶姐,你真的不简单咆!哈我一直
在想大哥哪里不对劲,经你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老爸的遗传基因出了问题。”
去!品蝶差点跌下梳妆台。“陆小姐”
“嗳,你不够意思噢!瞧我都尊称你一声‘蝶姐’了,你还这么见外?要不
是凤阳,说不定我是你的小泵呢!”
“不要再提到他的名字!”听到“凤阳”两个字,她粉脸一刷。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听!”
“咦?”陆桑发出怪调。“你不想听,那我怎么办?”
“咦!干你何事?”
陆桑一听足足跳起三丈高,大声嚷叫:“怎么不相干?难道你忘了答应过我,
傍我有关你们的故事,现在你不听,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故事没有了!明白吗?”她自己一肚子火,偏偏陆桑又穷搅和。
幸好陆桑还算识趣,被她一吼,倒安静下来。
可是安静得离谱。
“喂陆桑儿,你怎么啦?”
“我”陆桑垂下头,嗫嚅了会儿。“我实在不应该,我我不知道你
被他抛弃了”
“陆桑”品蝶气得胸口作疼。“我没有被他抛弃,你住口!”
“没有?”她又假设道。“那是你把他甩了?是不是?”
品蝶只是摇头,就是不哼声。
这对于“好奇娃娃”的陆桑来说,倒不如干脆拿刀捅她来得舒服。
“蝶姐,你快说嘛!”她一再追问着。
“有什么好说的?”品蝶怒吼着。“那个死呆子,他他根本不能不
能”
“不能?天哪!他不能在‘人行道’吗?”
“噗吓”一声,虽说火气正旺,但品蝶仍被这推测给逗笑。
“我是说,他根本不能明白我对他的、他的心意他他根本好像对女
人没感觉。”
陆桑又是一怔。
“原来他是个同性恋。”
“你难道你的逻辑一定要这么好笑吗?”
陆桑无辜地嘟着唇。“我也没法子,出版社的审稿姐姐也是那样子说,
所以,我才想要增广见闻、多方取材本来是想,像凤阳那种老头,他的故事
一定合乎逻辑的,谁知道”
“他不是老头!”品蝶正色道。
“嘎?”陆桑精神一振。“你这么维护他,一定很喜欢他喽?”
“人家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这么漂亮,一定可以成功的。”
“我不去!”品蝶大声拒绝,这提议烂透了。
“你要去!”
“不去,不去要去的话,你自己去!”
陆桑在她那一连串“不去”的炮轰下,垂垮着脸色;她呆愣半晌,精神颓败
地欲跨门离去之际,猛地又转头,带着一副认真的嗓音问道:“蝶姐你说,
凤阳他会对我有兴趣吗?我去了,有用吗?”
何品蝶那美艳的双瞳霎时成了斗鸡眼,她
真的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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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阳,你回来啦?”凤瑜笑得眉飞色舞。
谁知,凤阳嗯哼一声,便迳自回房了。
“喂你不是有个朋友会帮人算命?”凤瑜急急叫住他。
“呃?”他停住,好奇地问:“是啊!怎么,姐想算命?”
“我?”凤瑜摇摇头扬扬手。“我有什么好算的?前半辈子是命苦了点,至
于后半生,那就看你跟那些孩子的造化喽!”
“那你问这个”他还是不懂老姐的意思。
“当然是为了你!”
“我?”要他去找那个“林大师”算命?
得了吧,他的命已经被大师的神机妙算给搞砸了。
“不用了!反正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暗算。”他一脸赌气。
“咦?你又在胡说什么?什么暗算的谁说要帮你算命的?”凤瑜没好气
道:“我是帮你们挑个好日子。”
“我们?”
“就是你跟品蝶小姐啊!真是的,长这么大,都快当爸爸的人了,还一副无
必紧要的样子。如果我们再不积极点,人家会以为咱们没有那个诚意”
“等等”他打断老姐的叨念。“你刚才说谁要当爸爸?”
这一问,凤瑜抿唇发出心满意足的笑。
“你还好意思问?真的以为什么都不说,纸就能包得住火吗,其实,瞒什么
呢?难道你不知道姐最盼的是什么?现在凤家终于有后了!不过”她难掩兴
奋之情。“这日子可得看快些虽然何先生一再强调不可过分张扬,但是这肚
子可是会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想掩人耳目都难”
死盯住老姐那一启一合的嘴唇,他可怜的中枢神经成了走火的电线
他连跌了两步,才猛嚷:“没有、没我没有没有怀孕!”
他终于明白何氏的阴谋,想“买一送一”?原来是想把“责任”推给他?
凤瑜有些诧异,但,又随即莞尔一笑。
“看看你!兴奋成这样,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怀孕,怀孕的是品蝶嘛!”
他喘了口气,终于痛下决心。“不!我绝对不娶她!”
“什么?”凤瑜拔高声量,尖叫:“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绝对不会娶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干我的事!”
“凤阳!”凤瑜马上铁青着脸,正色道:“我生平最痛很的就是不负责任的
人,你怎么可以那样无情无义、始乱终弃?你再敢胡闹,别怪姐姐翻脸了!”
姐姐翻脸,总比他阴沟里翻船好吧?
“姐我没有胡闹,我”
“还说不是胡闹?是谁在我面前催促着上门提亲的?”
是他!凤阳百口莫辩。
“可是那孩子”
“你想说那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人家何品蝶好歹是名门
淑女,难道她是故意败坏名节去栽你的赃?”
“本来就是!”他握紧拳头。“反正我说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好!人家是名
门淑女,我呢?什么都不是!那就随你们的便好了!”
他拎起外衣,怒气腾腾地跨门而出。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凤瑜立即往屋外花园那端跑去,边跑边嚷叫着:“瑶瑶,你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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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回到了他个人的小小天地实验室,企求一份原有的清净。
可是一个悄影无声无息地飘上心巴,他又开始躁动起来。
康妮
她已经两天没出现了,整整两天呐!
可是,那不是如他所愿,落得轻松自在吗?
至少没有那道在背后追逐的炽焰,叫他总是手忙脚乱、总是无法专心、总是
无法不去想她
而今她不来了,他却没有想像中的如释重负;相反地,那美丽的容颜总像魑
魅般“阴魂不散”地盘据在他心头,像颗千年巨石压迫他的知觉。
他真的很想她!
“嗨!”
轻脆的女声蓦然打断他的冥想。
“康”才一转头,他原先的惊喜马上转为讶异。
不是康妮!怎么不是?唉!
“呃你”他质疑着眼前的“小女孩”
“我是陆桑,你叫我桑儿就好了。”
“桑儿?”他摇了下头。“我认识你吗?”
她谨慎地摇了头,那绑在头顶上的马尾马上也左右晃助起来。“但是我认识
你!你是凤阳,对不对?”
凤阳尚未开口之前,她紧接着说:“何品蝶,你总该知道吧?”
又来了!他倒抽一口气。
又是那个足以颠覆他命里干坤的名字!
真该找林世雄算算看,究竟他上辈子和她结下何等血海深仇,何以今生要赔
尽“清白”去了结。
“是她叫你来的?”他挑了一下眉。“那好!我本来还想直接上蝶圃去找她
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蝶姐如果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怜唷!这位立志成为名作家的陆桑,居然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人家
明明是“杀气腾腾”她却可以幻想成“情意绵绵”
“喂!小妹妹”
“我不是小妹妹!”她的表情一下像被针扎到,但瞬间又马上恢复。“叫我
桑儿!”
“好吧!请问您到这儿,有何贵事?”他是既好笑又无可奈何。
“看你啊!”“看我?”
她重重地点了头,那扎在头顶上的马尾又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摆荡起来,构
成一幅滑稽的图象,令凤阳暗笑不己。
然后,陆桑马上老实不客气地盯视着他。
由头看至尾,再从脚看到头,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最后甚至连最中枢
部分也不放过
“你想干什么?”他浑身起疙瘩。
“奇怪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嘛”
“嗳嗳你别这样子”他感到自己正被她的目光解体。
只见她只手托腮,十分严肃、专注地沉思
“没错!”她突然大叫。“你的确是个男人!”
“嘎?”凤阳马上稳住重心才没摔跤。
想他虽说不上雄壮威武,却可是个气宇轩昂的人中龙,她怎么可以怀疑他的
性别?
而最可恨的是,她竟是那个何家千金派来糟蹋他男性自尊的小女娃。
“是何品蝶叫你来的?”他决心确认一下。
她想了一下,颔首说道:“她是叫我来,可是可是,我想我们并不适合,
还是蝶姐跟你相配你太老了!”
“你”他已经气得脑袋空空。
“我该走了”她从背包里翻出记事册。“喂!笔借用一下,忘了带。”
凤阳感到莫名其妙,还是从书案前扔了枝笔过去。
“谢了”她念念有词,一边记载。“证明凤阳没有变性,是个真正的男
人”
就在她甫踏出大门口“砰”门板发出巨响,是凤阳的逐客令。
陆桑抬起头微微讶异,好险,自己没再转过头去向他确认一次,否则她
的一张俏脸就此毁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难道就为了承认他是个男人?
“”噢!可怜!她又在笔记本上加了一行注解:
生理无碍,心理有障!
“唉哟”她一面记录、一面行走,不料却正撞着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声说道,又连忙想拾起掉落在地的笔记本及笔,不意却被来人抢先一着。
“谢谢”她伸手想要回。
“欺,别急着道谢!”
原来被撞的人正是珞意瑶。她把笔记本搁在背后,一双眼斜着瞧人。
她可是奉母命来视察的,而眼前这女孩她的直置告诉她,这个女孩或许
是“关键”所在。
“你还给我!”陆桑的直觉也告诉她,此人是有意刁难。
“还你也行!但你要先告诉我,刚才是不是从那儿出来的?”她指着实验室。
“是啊!”陆桑毫不迟疑。
“那你是去找凤阳的喽?你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去证实一件事情。”
“什么事?”意瑶继续追问。
“就是证明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已。”
意瑶瞠目。证明她拿什么?这还叫“而已”?
“那你们的关系是”
说到这儿,陆桑有种从未被失败影响的傲然。“他啊!可是我的最佳男主角
咆!”
原来母亲果然没有猜错,小舅真的发挥了男性劣根的潜能!
撇开那套嘴上直嚷不要,暗地却与何姐热络的伎俩不说;现在,居然又喜新
厌旧、处处风流!连这种“幼齿”的,他也不放过,她觎了陆桑一眼,生气地把
册子还给她,这口气意瑶实在咽不下去。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呢?”陆桑也反问她。
“珞意瑶。”
她再瞥陆桑一眼,意瑶突感骄傲,至少她的致悠,对她可是挺“死忠”的。
“珞意瑶等等。”她又忙翻着小册子。“父亲珞梓,目前服刑中;母亲
凤瑜”她抬起头。“你就是凤阳的小甥女了?”
这女孩真古怪,难不成把她全家的列祖列宗都记录啦?
陆桑松了口气,为蝶姐虚惊一场。“还好!我还以为你是凤阳的仰慕者呢!”
“我仰慕他?”意瑶好笑地说道。“就算我不是他的外甥女,我也不会看上
他!”
“他不好吗?”
“那倒不!”意瑶甜蜜地漾出笑容。“因为我心目中的人是无可替代的。”
“是”她翻册找到了答案。“是宋致悠,对不对?”
“喂”
“我叫陆桑。”她表现出热络的黏腻态度来。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干么记载我家的事?”
“我”她笑嘻嘻地。“我是写小说的。原本蝶姐答应要提供她跟凤阳的
笔事给我当题材的,所以,我当然得把人物背景记清楚一点。”
“你也认识何品蝶?”意瑶逐渐释怀,故意消失一半。
陆桑点了头。“这说来话长,不过,详细过程,我全记在册子里了。”
“我可以看看吗?”
陆桑略作考虑。“好啊!不过我希望也能知道你跟宋致悠的故事。”
“你想写我们吗?”意瑶睁大眼。
“当然啦!我听说你们的爱情故事很有意思的。”
这一提,当年的风云又席卷上来,意瑶马上原形毕露,得意忘形了。
“岂止有意思,简直是风云为之变色,天地因而动容!”只要她活着,
夸张的本事绝不生疏。
这一个是乌龙夸张大师、一个是超级无厘头鼻祖,两人凑在一起,真不知要
折然了多少“天性良善”、“纯真可爱”的老百姓了?
“真的吗?”陆桑喜出望外。
“当然,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从头告诉你”“好、好。那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
不知不觉,两个小女娃一个兴起,勾肩搭背地,边走边聊得不亦乐乎。
“我小舅像木头一样,他哪有什么浪漫故事可以写,要写的话,我跟致悠才
是你的最佳拍档。”
“好哇!那我就先写你们。”
“可是得把我写得漂亮一些!”
“你本来就很漂亮啊!”“陆桑,你眼光不错,大有前途噢!”
炳哈宋致悠傻傻地望着未婚妻和那女孩走远,沉重地叹口气。
意瑶终究是太年轻,不能委以重任。还好凤岳母还交托了他,他深深地望着
实验室一眼,有个疑团在内心久久不散
既然凤阳已经跟何品蝶交往甚密,而且论及婚嫁,为何迟迟未有致韵的任何
讯息?
难道凤阳变节?阵前倒戈?
不!他一定要找到妹妹,哪怕是用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