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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方语彤下飞机时的脸色可不是一个“惨”字足以形容。
事实上,她是惨毙了!
以往她坐飞机时,从来不会有耳鸣、头痛、压力失调的症状;可这回不知怎么搞的,当机长宣布他们已经位于一万两千公尺的高空时,她的耳朵便开始感到极度的不舒服,而这情形一直持续到抵达甘乃迪国际机场为止。
当飞机终于停在停机坪时,她忍不住怀疑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件可能不是真的事情,千里迢迢的赶到纽约来?
这趟行程对她来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包可悲的是,这还是她自个儿找来的所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她这次可真是吃足了苦头!
好不容易领了行李,准备出关时,却看到她前头起了阵騒动。
要是在平常,或许她会好奇的凑过去瞧瞧,不过此时,她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体力。
原本她打算到了纽约便直捣黄龙,杀个亚利克措手不及!不过,照眼前的情势看来,这种事目前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要是不赶紧到下榻的饭店好好睡上一觉,恐怕杀到他公寓时,是直接昏睡在他家大门口。
于是方语彤拉着行李箱,打算绕道而行,避免和那些挡在前头、站着不走的人发生正面冲突。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拖着行李箱跨出第一步时,眼前的人群就好像圣经里被摩西一分为二的红海般,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就在她仍处于震惊状态时,更让她吃惊的事发生了!
一大票手里拿着红色玫瑰的人排成一列,直直的朝她迈进。而同时,她身边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成打的摄影师、记者,拿着照相机对她猛拍一时之间,镁光灯此起彼落。
“这是怎么一回事?”方语彤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还以为这可能是某个整人节目,或者是他们根本认错人
当第一个拿着玫瑰花的人走到她面前,将花递给她时,她还左顾右盼的以为他我的是她身旁的人可是,没有!
她身边除了柱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花是要给我的?”她有些不安的收下这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再确认似的问了一次“这真是要给我的?”
只见那人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后,便离开而这个递花、接花的动作持续了不知几次!
方语彤只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被花海给淹没。
可是当别人一脸笑吟吟的对着她时,纵然她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晓得他们的用意为何,但是俗话说得好“迎面不打笑脸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收下一朵朵玫瑰。
她总不能一脸凶巴巴的将花退还给他们吧?虽然她真的想这么做。
在收了数不清的花之后,她突然看到前方有个巨型的心形花环,而上头写的赫然就是她的名字!
仍处于茫然状态的她听到机场的广播,居然播起了结婚进行曲
“结婚进行曲”听到这音乐,方语彤整个人愣住了!“老天这该不会是亚利克不、不可能,他不知道我要来。”
她决定此处不宜久留,抱着成堆的花,费力的拖着行李箱,快速的穿过入境大厅好不容易走至中庭的位置,她刚才口中的“不可能”出现了!
“天亚利克!”这个意外的“惊喜”让她怀里的花散落一地。
没错,真的是亚利克!不是时差没调适好,也不是头痛、耳鸣的后遗症,亚利克路契夫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不仅如此,他身上穿着正式的黑色燕尾服,脖子上还打了个白色领结,英姿焕发的站在她跟前。
就在她还没平息心中的震惊之际,他居然像上次在摄影棚里一样,单膝跪下
“这一次,你对我的爱不应该再有怀疑了吧!”他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当着大众的面前,向你献出我的心、我的爱和我的生命一一嫁给我吧,语彤!”
他这话一说完,现场马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虽然方语彤是带着怒气而来,但是一见到亚利克,她的火气马上消了一大半。再看到他为自己如此精心的设计了这场靶人又浪漫的求婚方式之后,纵使还有余怒未消,至此也全部平息
“你是真心的?”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怀疑,只是她要听他亲口证实。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在她还没点头之前,亚利克仍然是以标准求婚的姿势跪在她面前。“你愿意嫁给我”
此时此刻,虽然她的双眼因睡眠不足而红肿、眼眶泛黑,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飞行而感到摇摇欲坠,她的思考中心也差点因此而当掉
不过,她的心却是益发地清明。
她知道,她爱他,比她所能想像的还爱。也知道要是没了他,那她的生命将有如空谷,是如此的空虚寂寞!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所有的疑虑、所有的顾忌都将被抛到一旁。
她要用生命去拥抱这份得来不易的爱,用她所有的情去珍惜这么特别的一个男人,她爱他、她要他,她要嫁给他!
“我愿意!”
这是第一次,方语彤体会到这三个字所带来的甜蜜与幸福的感觉。
她不再认为婚姻是种枷锁、是种束缚。因为她对他的爱,她的心是自由的可以自由的去爱眼前这个男人!
也因为他对她的爱,她觉得自己是完整的,是一个被爱的幸福女人。
在这神奇的一刻,她压根忘了之前反对结婚的理由何在,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当初来纽约的目的了
到了亚利克位于曼哈顿东区的豪华公寓,方语彤这才真切的知道,原来世界首席男模特儿的价码之高,居然可以弄上一层价值上亿的豪华公寓。而根据岑羽青的调查,这只是其中的一座。
亚利克先让她在客厅坐下,然后将放在玄关的行李给提了进来,随手一放后”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真好,你终于来”
他将她柔软、带了点香气的身子一把抱进怀中,似乎要汲取她的温暖似的,将她再搂紧了点。
“你知道我要来?”在机场时,方语彤便十分纳闷,知道她要上纽约来的,只有羽青一人,怎么他也会知道?
包让她不解的,是他连她的班机抵达时间都弄得一清二楚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岑羽青!
“等等,你不要说,让我猜猜。”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根本连猜都不需要猜。
“羽青。”
知道她行踪、同时又能与亚利克联络上的,除了岑羽青还有谁?!
可恶,亏她们两个还是老交情了,她居然有了异性就忘了人性,一心向着亚利克!
好吧,她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冲动了点,可是她来纽约就是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嘛!要是真没她所想的那回事,她也不会硬将黑的给说成白的,无故栽脏他
“你别怪她,她是关心我们。”亚利克真的很感激他的超级影迷一一岑羽青,若不是她,他也无法认识语彤。“再说,你怀疑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你难道真
的舍得让如此爱你、重视你的我背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虽然方语彤的心在机场时,被他完完全全的给攻占了,可这并不表示她遇上他这种言语上的挑衅时,就会没反应。
“怎么舍不得?”她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小花,让他三言两语给骗去。
嗯虽然她的一颗心终究是失落在他的身上,可那是因为她是真的感受到他的情意,才敢这么做的。
要不然就算她爱他爱得心都拧了,她还是会像个死蚌壳,怎么都不会开口承认!
“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方语彤不客气的拿指头戳着他的胸膛“就算是大义灭亲,我也要将你的罪行给揪出来。”
听到她的论调,笑意开始从亚利克的胸口扩散,直到蔓延全身。
“难道我今天的表现还不足以感动你的心?”他故意将音调降低,脸上一片哀戚,而后幽幽的说:“你爱我的程度,虽然不及我爱你的一半,可是我以为,你至少对我是有那么一丝爱意的难不成这一切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方语彤的脸颊被他给紧紧压在胸膛上,因此她无法从他的眼神去辨认他话中的真伪。
但是从他的语气听来,她好像真的是伤到他的心了于是方语彤连忙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要是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在听到电话里有别的女人的声音,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的飞到纽约来找你?要是我不爱你,就算今天有人告诉我,说是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照样在台湾的家里睡大头觉。”
在认识他之前,她可从不曾做过这等不经大脑思考、全凭本能主宰的蠢事!
“那你是爱我的罗?”他对她说过无数次的“我爱你”但她总是不肯对他略施小惠,也回报他这三个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他的确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我爱你”不过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我爱你,我爱的也只会是你的肉体。”
是罗,这一点他倒是绝对不会记错,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方语彤对于气头上的话,向来是说过即忘。
至于像他记忆中的什么“就算我爱你,我爱的也只会是你的肉体”之类的话,她当然是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
亚利克用那蓝得令所有女人愿意散尽一切,只求他一个凝视的双眸,深情地注视着她。
“你忘了就在我们第一次性灵合一之后,你亲口说的。”
性灵合一?他的用词让方语彤忍不住大皱眉头。真是的,做ài就做ài嘛,他用那么文绉绉的用语做什么?怎么听怎么奇怪!
“我真的忘”诚实是最好的对策。
既然她真的不记得,也不必勉强自己去硬办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再说,这种事还是不要记得得好!
“你忘了,我可没忘。”亚利克捧起她的脸,不让她逃离他的视线。“那时,我虽然是一笑置之,可是我的心在淌血”
她心虚的躲避他控诉的眼神,可惜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他,只好照他的意愿与他互望。
“这个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真的爱你,绝无半句虚假。”
她觉得自己好似上法庭做证的人,正对着庭上宣誓一一本人所做之证言,绝无半句虚假,若有违背,愿受国家法律制裁
“真的?”亚利克小心冀冀的再问一次。
“当然!”她信誓旦旦,声音铿锵有力。
“那好,既然我们两人都承认彼此是两情相悦,那么,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
“什么事?”还有什么很重要、同时是需要他们两个共同完成的?
“做ài。”亚利克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抱起她直接走向主卧室。“在纽约的夜晚,我只能借着梦境来重温你我的种种现在我们两个既然已经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再借助那些挑动我的欲望、却又无法真实满足我的梦境,来抚慰我空虚的心灵。”
来到卧室后,亚利克将方语彤轻轻地放在他斥资自法国买来的骨董铜床上。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他在方语彤耳边低语。
他并不急着要脱悼两人之间的阻碍,反而慢条斯理的以绵密、轻柔的抚触,不断地挑逗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皮肤比最高级的白瓷还要光滑、细致?”他的大手滑过她的锁骨。
像是带着电力一般,当他的指尖碰触到她光裸的颈部时,她的脚趾不听使唤的紧缩起来,而她的皮肤也因为这微妙的触感起了鸡皮疙瘩。
这如同被微量电流给击到的感觉宣冲脑门,她觉得周身毛孔全因他这个小动作而舒张开来。
她从他身上所感受到的热流,不断的向她的四肢百骸流窜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专注于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用尽全部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因这快感而呻吟出声。
对于她的转变,亚利克当然注意到了,但是他不要她有所保留。他要她所有狂热、激烈、毫不保留的反应!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吟起来的味道,甜蜜得连蜂蜜也为之逊色。”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亚利克俯下身,封住她的樱唇,不停地吸吮、轻咬。当她的红唇轻启时,他的舌自牙缝闪入,寻着她的丁香小舌,而后与之交缠、共舞。
他的吻既深且重,让她以为自己即将死于这种窒息般的快感之中她觉得身子好似没有任何重量,轻飘飘地浮荡在空气中。
然后,一阵划破这满天飞花的快感,将她带回了现实。
她的需求明显可见,但是他知道,多一点的等待、多一点的渴望,可以加深两人攀向高峰时的强度因此他残忍地拒绝了她无言的请求。
如此的反覆,方语彤已经在他的逗弄下虚软,只能无力的躺在床上,忍受那一波高过一波、却又无法完全满足的快感。
她的双手似有自我意识的插入他那炫目的金发中,她的双腿自然地曲起,让他能将自己置放在她的身体之中。
“语彤,”亚利克的气息沉重,汗水自额前滴落。“你准备好了”
他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情欲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如果再不寻找发泄的管道,那么他即将在欲火焚烧之下成了灰烬
方语彤张开迷蒙的大眼,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焰的得她口干舌燥、理智尽失。此时的她已经回归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她需要能将体中烈焰浇熄的泉水
她伸出舌头,舔舔干渴不已的唇瓣,然后轻启朱唇,以极具魅惑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
就只这么两个字,便让亚利克全然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