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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很烦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吗?”燮克军低声问着显然早已喝醉的尤駥迪。
所有事情的原由他已经从小尤口中问出,教他烦闷的主角是谁已然揭晓。
说真的,跟自己最好的女性朋友上床,那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难怪小尤觉得烦闷,今天换作是别人也许更严重。
“对不对!她看起来没什么改变,看着我时一点都不会不自在,不自在的人是我,只有我”
听见尤駥迪酒后的真心话,燮克军又是一阵意外。
香香跟他们几个人也算是熟稔的老朋友,她个性活泼且独立,但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后,她居然如此有魄力,说不在意就不在意,比起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还要洒脱,真是令人意外。
综合了尤駥迪的说词,再看着他喝闷酒的行为,燮克军聪明的脑袋告诉他,事情应该不只是如此,那么就让他继续将好友还没能说出的“内幕”引导出来吧!
“她都能做到不在意了,为何你不能呢?”是因为那有损他男人的尊严,还是心中有鬼?
“怎么可能不在意?”尤駥迪颓丧地趴倒在桌面上,将空酒瓶扫落到地面上,玻璃碰撞碎裂的声响引来了服务生。
服务生快动作地拿来了扫除用具,开始清理一地的碎玻璃。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燮克军向桌旁忙着清理的服务生道歉,但已喝醉的尤駥迪,却什么也不管地继续诉说着他一直憋在心底的心声。
“是朋友就不能上床吗?上了床后就一定得只是朋友吗?我不过是想再多摸摸她、亲亲她团长你说,这样我算是变态吗?对好朋友的肉体感兴趣是不可以的吗?到底有哪一条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噗一旁的服务生听见尤駥迪这爆炸性的发言后,差点就忍不住喷笑,所幸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客人真的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还好服务生也是男人,要不然燮克军还真没那个脸继续坐在原位。
等到桌边的服务生清理完地上的碎片离去后,燮克军才又开口对着尤駥迪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尤駥迪烦恼的是关于个人的欲望问题,但在这背后所显示的,又是深层的情感纠葛,他怀疑这一点尤駥迪明白吗?
桌面上已经没有酒了,尤駥迪压根没注意听燮克军的问题,他只想再叫酒来。
尤駥迪突地举起手来,燮克军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因为服务生已经看见他的招唤,并走向他们。
“请问需要什么吗?”服务生有礼地问着燮克军,直接忽略那显然已醉倒的男人。
“我”
“请买单。”燮克军抢先开口,这回他真的坐不住了,因为其他的服务生已经开始向他们这一桌张望,看来刚才尤駥迪那些“真心话”已经传了开来。
买了单,燮克军扶着尤駥迪走出啤酒屋。
两人站在人行道上,刮过面颊的冷风似乎让尤駥迪的酒意消退了些,说起话来也清晰得多。
“我还要继续喝酒,我不要回家!”
“放心,没人要你回家。”燮克军丢下这句话,也不管尤駥迪能不能理解他的话意,他径自招来了计程车。
计程车一停靠到两人身前,燮克军马上打开车门将尤駥迪丢上车,但他却没上车,反倒掏出车钱给司机,并给了司机一个地址。
接着他回头对着后座的尤駥迪说:“可惜你喝醉了,却又没能醉死,所以你最好想一想,再这么下去你跟香香的关系能回归到最初吗?若不能,你又该怎么做?”
语毕,燮克军挥了挥手,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没错,他是醉了,却没能醉到不醒人事,所以燮克军的话清楚地传入了他的耳里,也教他不得不思考。
身体内的酒精开始挥发,尤駥迪只觉得全身热烘烘,他干脆打开车窗,让冷冽的风灌入车内,为他仍不够清醒的大脑加速运转。
当尤駥迪来到于宛香家大门前,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这时间大多数的人都已入睡,但他知道屋内的人还没。
因为写作工作的关系,于宛香成了夜猫子,现在还不到她上床就寝的时间。
尤駥迪不知道自己呆站在她门外多久了,五分钟?十分钟?还是更久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问题他反复问着自己,但答案都只有一个——
他想要她,想要上她的床。
在那一晚的意外之后,他觉得自己变得像只禽兽,只要一想起她,身体的欲望便会蠢蠢欲动,难以按捺。他试着欺骗说那只是一个错觉,但他的谎言总是让那直挺挺的小兄弟给硬生生戳破,他想骗谁呢?
就如同刚才团长丢给他的问题,他跟于宛香的关系可以回归到单纯的最初吗?
问题的答案早在今天以前就已浮现在心底了,他的答案是不能,就算于宛香真能做完全的不在意,但他就是不能。
他了解她,也知道自己佯装若无其事的态度肯定无法长久执行下去,她那么细心,肯定会看出他的异样,他的态度自然会影响到她,那么两人的友情当然不可能不受影响,再这么下去,彼此之间只会渐行渐远,直到走不下去为止,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若要两人就这么散了,连朋友都不是,那么他倒不如就来试着改变,就算结果还是最糟的那一个,至少他曾试着挽回,再怎么后悔,也会在几年后的某一天里释怀。
尤駥迪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来电铃声只响到第二声便被人接起,她果然还没睡。
“怎么这么晚打来啊?”看见来电显示是尤駥迪,于宛香有点意外。
“我在你家大门外,帮我开门吧!”话尾一落,尤駥迪随即切断来电,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
再也不能忍受两人各自假装若无其事的相处模式了,他必须打破这一切,要不然就是失去彼此,失去两人长久以来真心建立起的情谊,不论现在它是否还是单纯的友情。
大门开启了,而于宛香细柔的声嗓也随即响起。
“这么晚了,到底找我什么事呢?”她睁着大眼看着尤駥迪,心底有些担心,怕是出了什么事,要不他从不曾在大半夜来找人的。
于宛香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得到答案,尤駥迪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
看他那不寻常的模样,于宛香怕他真是遇上了什么重大问题,于是她退开了些说:“进来吧!”
当尤駥迪移动脚步打她眼前通过进到屋里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关上大门,于宛香来到尤駥迪的身前,满是担心地问着:“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呢?”
“你担心我。”尤駥迪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完全的答非所问。
“废话!”于宛香送他一记白眼,怀疑起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喝醉了?
虽然他看来似乎还挺清醒的,但天知道他刚才究竟喝了多少酒?他是否真醉了,待她再多与他说几句便有答案了。
“你该不会没事干,纯粹只是来找我发酒疯的吧?”她向他丢出狐疑的眼神。
“我找你”“什么?”干什么突然小声地说话?还只说了三个字就停下了,他是想给她“装孝维”是吧?
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没事来戏弄她的!
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些了,给他喝点热茶,看他能不能清醒一点。
思绪一转,于宛香打算进厨房里弄杯热茶给尤駥迪,但她才一个转身,手臂便被他的大掌给拽住。
“我去弄杯”话没能说完,尤駥迪那张俊逸的脸庞便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接着,她说话的能力被夺走了,被他的唇给霸道地掠夺。
于宛香瞪大了眼,没想他会突然地吻她,这会儿她真的慌了。
“小尤”她试着推开他,但成效有限,他的纠缠仍在。
她越是试着想挣扎,男人抱着她的大手便越是使劲,虽然没真的弄疼她,但也不教她如愿地挣脱。
男人以着强劲的力道,狠狠地尝起了让他日思夜念的香甜气味,虽然她试着挣脱,但也许是酒精作祟的关系,让他毫无顾忌地展开男人原始的狂野霸气,怎么也不愿意松手,执意地与她持着推拒战,而他,非赢不可!
于宛香用力地推呀推,但将她箝制在怀中的男人却像座山似地,仍是一动也不动,而她也尝到了他嘴里的酒气,她想他肯定是醉了,就像那一晚一样。
那一晚他们俩都喝醉了,会滚上床是意外;但今晚不同,她没醉,醉的人只有他,她不能再与他发生关系,要不等他清醒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无法预料。
“放手”追不得已,于宛香只好放弃推拒,转而伸手向上用力地拉扯着尤駥迪的发。“你醉了我们不可以啊”她哀叫了一声,本以为自己成功地拉开了他不对,是成功地让他暂时无法继续吻着她,但她似乎忘了两人还纠缠在一块的身躯。
不知是她的挣扎太用力,还是他抱着她的力道太大,两人在要与不要的推拒下跌倒了。
她吓了一大跳,以为两人会摔到地板上去,结果居然双双跌入了沙发里。
这下子,两人的肢体交缠更是贴密,而男上女下的姿态,更教他可以恣意地向她索取包多的想望。
两人暂时短暂分开的唇瓣,在尤駥迪强势的主导下又回到了纠缠的原点。
尤駥迪以着男性天生的身形优势将身下的人儿困住,教她全身不得动弹,而他更是伸手定住了她的头部,让她无法闪躲他给予的热情。
他用灵巧的舌尖挑开了她的檀口,在不容她拒绝的情况下与她相互纠缠,不断吸取她嘴里的蜜津,大手粗鲁地拉着她身上的衣物。
“唔”更强势的索吻动作,教于宛香完全地失守,她也尝到属于他的强烈男性气息,当然还有浓重的酒味,挣扎与抗拒的力道渐渐地使不上,剩下的只有薄弱的理智。
大手扯不开她身上的衣物,他干脆直接钻入衣底,并推开那碍事的胸罩,将她柔软的丰盈完全纳入掌心里。
“嗯”或轻或重的揉捏,再加上自他手心传来的热度,于宛香的身体开始背叛了理智,细碎的轻吟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她的小嘴,她听见了,也感到羞赧。
不行,他们不能这么做——理智是这么对着她大喊的。
理智再度提醒着于宛香,教她几乎已然松懈的身心,这时又回复了抗拒的姿态。
感受到身下人儿僵硬的反应,尤駥迪覆在她柔软肌肤上的大手不客气地加重揉捏的力道,甚至打开指缝夹起那粉嫩的尖顶,另一只大手则开始向下延续探去。
他的大手隔着衣物触摸着女人那最为敏感的地带后,便熟稔地开始抚弄起来,教她残存的理智瞬间失守。
“嗯——”
他是不是生病了?
尤駥迪睁着沉重的眼皮,试着转动不听使唤的大脑,感觉又晕又沉的脑子拒绝为他运转,然后
他睡着了,而且似乎作了一个梦,教他在睡梦中都会笑的美梦。
在梦里,他日思夜想的欲望被满足了,虽然一开始他似乎霸道地对于宛香这样又那样的,但最后她的表现显得十分舒畅,重点是梦中她的娇吟令人酥骨,他好喜欢
嗯?既然只是作梦,那么他是这个梦的主人,所以他可以按下倒带键再重来,一再重现她经典的声嗓,令人销魂入骨的柔媚叫声,呵呵果然有梦最美啊!
尤駥迪以为与于宛香再一次的亲密接触是场美梦,那是因为他生病了,在喝了酒后吹到了风,让身强体壮的他发了一场斑烧,整整睡了一天的时间。
想当然耳,莫名地被他这样又那样的于宛香,小护士这个工作自然就落到她身上,她连抗议的机会也没有。
“别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睡梦中,尤駥迪听见了于宛香的声音,但他挣扎着不愿睁开双眼,因为他的美梦还在继续呢!
“起来!你睡了一天了。”于宛香看见他眼皮动了动,知道他该醒了。
“香香”睁开双眼的同时,尤駥迪沙哑地喊出了于宛香的名字,而她的人就近在眼前,瞬间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想喝水吗?”小护士这么问他。
“香香”再次听见于宛香的声音,尤駥迪本是朦胧恍惚的神智休休休地快速回归,这才明白现下已不在梦境之中。
看着眼前的女人,尤駥迪脑子里想的不是别的,全是这样又那样的限制级画面,蓦地,他感觉自己耳根子正在发热。完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脸红了!
见他脸上突地浮上一层红光,于宛香马上拿起耳温枪为他量体温。
耳温枪哔了一声,于宛香马上检视上头的温度,却发现尤駥迪体温正常,并没有再次发烧的迹象,那么他的脸为何会那么红呢?难道是
一思及他可能的想法,这一回脸红的人换成是她了。
“喝水吧!”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的事实,她赶紧倒了杯温水递到他眼前。
继上一回的“意外”后,这一回两人尴尬的指数又升高许多,多到各自都想当下挖个大洞把自己或是对方给埋了,省得还得费心去面对。
但他们能成为好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为两人都是属于理智型的,在各个方面都没有沟通上的阻碍,任何事都合拍。
“谢谢。”尤駥迪起身接过于宛香递来的茶杯。
他低着头喝着,脑子里拼命回想着一切,究竟存在他脑海中的那些限制级的动作画面是真实,抑或只是他幻想中的美梦呢?但若只是梦,那也不免过分真实了吧?
尤駥迪无法与她交接的目光很自然地放在她脸部以下,她脖子上的点点红痕落入他的视线之中,霎时滑入喉里的一口水就这么硬生生地呛到了。
“咳咳咳”尤駥迪猛烈地呛咳起来。
哇靠!不是梦,他真的对她这个又那个的
“哇咧!你这个脏鬼,居然把水都喷出来了,这是我的床耶!”于宛香眼捷手快地将尤駥迪手里的茶杯拿走,以免杯里剩余的茶水全洒在她的床上。
为了照顾这个病人,她可是牺牲了睡眠时间在看顾他,现在她很累,更想扑向她的床去大睡特睡,若床被他给弄脏了,那她就要睡沙发了。
“咳咳”尤驰迪仍是咳着,咳得掏心掏肺的,一张脸红得像关公似地,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看他咳得厉害,于宛香忍不住伸手为他拍着背顺气。“唉”
“香香”听见她叹息的声音,尤駥迪伸手抹去睑上狼狈的泪水,想开口向她说些什么,只可惜一口气还没能顺过。
“嗯?”于宛香收回手,垂下眼帘轻声地应着。该来的还是得来,这事该怎么解决总要说个明白,装傻从来都不是两人的专长。
尤駥迪不断做出吞咽的动作并深呼吸,直到咳嗽停止了,而他也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做好了心理建设——嗯,应该说是勇气才是。
“香香,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他低声说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他抬起头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直锁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不容她闪躲的气势。
于宛香没作声,心底接受了他的道歉,虽然一开始他对她动手动脚是不对,但她忍不住欲望的诱惑也是事实,真要算起来,她没办法责怪他太多。
“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有些事我一定得说出口,要不然我们以后要当朋友就会越来越难,我不想骗我自己,再这么下去,你也不会跟我继续当朋友的。”
只能说,他太了解她了。
“说吧!”他说得没错,若两人什么话都不谈清楚,最后真的会连朋友都没得做的。
昨天的事她不是没深思过,尤駥迪来到她屋里拖着她欢爱,事后她第一个想法是怀疑——他是否在喝醉酒后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但这个疑虑却又在下一刻被她自己给推翻。
他抱着她时,嘴里喊着的不是别人的名字,而是她的小名,这说明了他虽然神智不清醒,但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怀里的女人是谁,这又该怎么解释?
看他的表情,若她没猜错的话,他应是要向她解释了。
她由衷地希望别是太惊人的答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