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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姚思欣豁达的拍拍她的肩膀,眼珠子在眼眶里迅速的转了两圈,“我有办法,虽然我现在出不去,但是得罪了表哥的事情我全部都能扛下来,你现在就去求他带你见周佳亦。”
拍着胸脯保证的姚思欣看起来很有一套,虽然郑秋格将信将疑,但是也只有豁出去跟袁盎然低头求他一次来试试了。
袁盎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背脊挺直的女人,十分不解这个女人是哪根筋又突然不对了。
郑秋格看着袁盎然心跳微微加速,有点忐忑的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久久也没能顺利开口。
“你要说什么?”袁盎然君临天下的往后一躺,背脊靠着沙发的后背,眼光在郑秋格的脸上牢牢定住。
“我求你”
“什么?”袁盎然一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是看郑秋格少有的窘迫,跟红了的耳根,一阵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嘴角勾起邪气的微笑,“求我什么,上你?”
郑秋格刷的起身,耳根上的红色瞬间推下去,双手狠狠按在两人间的桌子上,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掐这个色胚的脖子:“听着色胚,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咦,还得寸进尺来着!
郑秋格火大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扯过来,眼珠都被逼的发红,狰狞的一字一句:“让我见周佳亦!”
袁盎然的眼睛眯了一下,冷冷的垂下眼睛扫了一眼她攥着自己衣领的手,开口:“放开,女人。”
真想给他一耳刮子!
郑秋格不放手,袁盎然一把推开他,两条长腿分开,身子倚在沙发的靠背上,一脸冷傲:“记住以后别对我动手,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郑秋格知道跟面前这个男人来硬的根本就是找死,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坐下:“让我见周佳亦,我保证绝对不会借机逃跑。”
袁盎然起身就走,这样的事情还是想都别想。
郑秋格一急,拉住他,表情软了几分:“袁盎然”
袁盎然心里被他软弱的表情震的颤了一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问:“还有呢?”
郑秋格反应了一会儿,才咬咬牙,拽着他的衣服垂下头,“求你。”
求你
袁盎然蠢蠢欲动的情欲被郑秋格的这句话激起来,垂下眼睛看着手指屈起抓着自己一脚的女人,竟然少有的看到她强硬一面背后的软弱跟娇柔。
“就这样吗?”
得寸进尺的更加厉害,郑秋格手指抖动的有些厉害,眼里除了可怜的哀求之外更加多了一层被愚弄的愤怒。
袁盎然沉默的看着,等着她爆发的时候就一口拒绝她这个后患无穷的请求,可是等了很久,郑秋格只是一根一根的张开手指放开他的衣服,却没有暴怒着冲过去骂他出尔反尔得寸进尺。
为了周佳亦,郑秋格的忍耐已然突破了底线。
袁盎然突然不想就这么拒绝她,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这次的请求显得尤为可贵。
“拒绝就拒绝好了,何必这么羞辱我”
果然,长久的沉默让郑秋格认定为拒绝,起身的时候嘴角带着自嘲要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答应自己
“我答应。”
他是个谨慎的人,怎么会存着希翼去请求她放自己一马,他才不会
“我答应你!”
郑秋格脚步滞留在原地,刘海后面的眼睛瞪大了一下,还来不及回身,腰上就缠上一双卷起袖子的手臂,脖子也被热烈的唇舌激吻所覆盖。
“郑秋格,我答应你。”
郑秋格的身体不再挣扎,仿佛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被袁盎然肆意的推到在沙发上,接着被他强劲有力的身体狠狠压住,覆盖在身下厮摩。
“啊嗯”
被狂乱的吻着,郑秋格因为这四处点火的激情而为之阵阵颤栗,他手指抚过的肌肤都滋生出让人嘶声****的狂乱酥麻感,失控的咬住嘴唇左右摇头,想要摆脱这样的迷乱感觉。
“叫出来,乖。”袁盎然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宠溺的亲吻她的锁骨跟脖颈,并且灵巧的将她的衣扣解开。
“不,不”
郑秋格的声音在阳光明媚的厅堂里****非凡,端着水果点心进来的女仆撞倒这样的一幕,手里的托盘差点就要打翻,还是旁边眼疾手快的姚思欣把托盘扶正,将这个不合时宜出现的女仆一把拽出去。
在沙发上做过一次,郑秋格的脸红的剔透,穿起衣服就要走,却被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把抓回去。
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清楚的听见他胸腔里面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忍不住脸上发热的想推开他:“喂,你给我放开。”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是我的女人。”
恬不知耻的话在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不是下流的味道,反而是有力倔强的宣誓的感觉。
“你想要的已经给你了,赶紧放开我。”郑秋格还是不肯任他抱着,依旧在挣扎。
“这不是交易,郑秋格。”郑秋格看不见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狠狠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停止了挣扎,“我不是把这个当做报酬来索取的,郑秋格我是因为爱你才想做这样的事情的,你能明白吗?”
郑秋格被放开,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心跳不安的加速跳跃着。
这不是交易,也不是筹码,更不是索取的报酬这是爱情。
周佳亦在病房里很少醒着了,似乎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总是非常的嗜睡。
问过护士,护士笑的非常的温柔:“这是好事呦,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面要长大了,你就放心好了。”
在医院里这样的妈妈有很多,做检查的时候她能看见很多陪着妻子来做检查的年轻丈夫,那些男人脸上洋溢着的都是即将成为人父的喜悦感,而肚子凸起的准妈妈们也是温柔而感性的。
而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温柔的被包裹在羊水里的时候,韩雅泽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身边。
本来以为韩雅泽会格外关注这个孩子的成长的,可是结果还是没有。
或许会因为她这个母亲而讨厌这个孩子也不一定,周佳亦觉得不安,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眉眼温顺的低垂下去,自语:“妈妈会很爱你。”
妈妈会很爱你
“即使是没有韩雅泽喜欢,我也一样会疼爱你,我的孩子。”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温柔微笑着的时候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背上,烧得她焦灼心伤。
梦里总是反反复复的出现这滴泪落在手背上的焦灼感觉,滚烫的烙印在手背上,反反复复的像是唇舌****般的感觉。
周佳亦被这样真实的感觉从梦境里拽出来,蓦地睁开眼睛,身体却没有动弹分毫。
微微移动眼珠,那个男人的头颅就低垂着,角度美好的刚好无法看见她醒来而睁开的眼睛。
虔诚的在她手背上落下滚烫的深吻,周佳亦缓缓闭上眼睛,努力而平淡的装作自己从来就没有醒过。
韩雅泽这个时候还会愿意俯身去吻她,这真是叫人感动,但是有什么用呢?
可有可无的东西,只会让她更加迷恋他而已,而她现在这样做只会变得更加的奢侈妄想。
韩雅泽不一心一意的把所有的感情都给她,就会让她觉得可怜。
多么奢侈啊
韩雅泽在周佳亦的手背上克制不住的轻吻,慢慢加重的力道甚至让他自己都觉得可怕,想要把这个女人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是
不能这样,他还有敏芝,周佳亦不如敏芝重要,她最爱的敏芝可能会让这个女人害死。
只能这样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把周佳亦这蛊惑人心的毒药忘却。
可是就算是忘却,也比想象中要难的多,好像戒毒一样困难而痛苦。
浅浅的在周佳亦的手背上吻一下,他将周佳亦的手小心轻柔的放回被子里,然后起身出门。
这次要回家去看看了,已经在医院里连续待太久了,不放心周佳亦又不能去看她,只能天天在宫敏芝的病房里像是对老友一样,自言自语的说出自己的苦闷。
因为宫敏芝能让自己安心而向她诉说,但是周佳亦却可以在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担心的不眠不休,他也为此刻冷战般的关系而苦恼烦乱。
听着关门的声音,周佳亦才睁开自己的眼睛,房门的玻璃透进微弱的光芒,她将手从棉被里拿出来,看着手背微微出神。
韩雅泽在吻自己,像是见不得人一样的吻自己。
披上衣服轻车熟路的摸向宫敏芝的病房,周佳亦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讨人厌的贼一样,现在要去做坏事。
将兜里的那个小玻璃瓶拿出来,透明的瓶子里面闪着幽异光芒的药显得弥足珍贵,步乐乐送来的东西,恐怕也是高陵再次制作出来的东西吧。
不过,步乐乐肯配合自己真是出人意料呢,这东西能把宫敏芝催醒。
周佳亦站在宫敏芝的病床前,看着这个沉睡不醒的女子,突然觉得最可怜的那个不是一直沉睡的她,而是自己。
房门外有仆人手忙脚乱的从房门前退开,韩雅泽叫她来照顾宫小姐,而被本应被禁足在自己病房的周小姐竟然出现在宫小姐的病房里。
更可怕的是周小姐的手里还拿着奇怪的药液,这不会是想害宫小姐吧?
可是有很多人说周小姐想要杀害宫小姐呢?要赶紧告诉少爷,少爷在哪里?
韩雅泽脚下的步子有些急促,他疯狂的调转车子逆行回医院的时候,后面的交警已经跟了几辆车,但是都被自己的助理拦住处理逆行的罚款。
“少爷,少爷,周小姐”仆人哆哆嗦嗦的跟在韩雅泽的身后,半天都结结巴巴的没能把话说出来。
韩雅泽不理会他,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仆人有些跟不上的只能在后面看着他向后摆动的上衣下摆,紧跑两步追上:“少爷。”
“闭嘴,滚回去。”
韩雅泽不想让任何人跟着自己,就算是周佳亦杀了宫敏芝,他也不想让任何人品头论足,他要自己处理,也只能自己处理。
周佳亦将宫敏芝扶起来,手上的药液几乎就要倾倒进在女人苍白的嘴唇里,残留的部分液体渐渐减少,有顺着嘴角流下的液体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
“周佳亦!”
男人厉斥的声音截断周佳亦的思路,还来不及从自己悲伤的思绪里回过神,手上的东西就被一把抢过去,身体也被一股强大蛮横的力量推出去。
身体撞到后面的那个矮柜上,上面的东西都被扫去,落在地上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尤为刺耳。
“周佳亦,你在做什么?”这次没有去看宫敏芝到底怎么样,韩雅泽一首先把把她从矮柜上拽起身体,目次欲裂的看她,“为什么总是不死心,你究竟想要怎么做?在韩家有哪里是不顺你意的,还是我有哪里让你一定要害死敏芝的理由?”
“不是这样的。”周佳亦痛苦的摇摇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要做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那你到底做过什么好事?”
韩雅泽愤怒的抓住她的双肩,死死盯着她,厉声质问的声音让走廊上匆匆赶来的仆人跟医生护士都是一愣,停在了原地。
周佳亦说不出来,脑子里面被他的厉斥声激的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是什么好事都没有做过呢?
半带颓废的低下头,放弃最后的解释,她闭上嘴任他肆意攥着。
宫敏芝因为吃了周佳亦喂的东西被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拉去做各种各样的检查,韩雅泽这次没有陪着去看她,而是周佳亦一直陪着韩雅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检查的结果。
医生跟病人从走廊里来回经过,周佳亦缄默,韩雅泽仿佛发泄后的火气也渐渐消散,只是将手交握在一起,微微俯身看着地上的瓷砖。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周佳亦安静的跟他一起等待。
在这种时候只是寂静的等着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周佳亦起身的时候突然得到韩雅泽的注视,她想不清楚自己留下来的理由有多讨人喜欢,索性就离开。
只是还未走远就听见医生走近韩雅泽的面前,声音洪亮,喜悦至极:“恭喜韩先生,宫小姐有可能醒过来呢。”
有可能醒过来会是有一半可能性的保守估计,她想,高陵的用药还不是全无用处,高等学历果然是有用的。
韩雅泽为医生所说出的诊断结果也是颇为惊异,下意识的就扭头去看周佳亦的脸色,周佳亦百味杂陈,过了很久也没有出现什么表情,只能荒凉的扭身离开。
她想扯出一个微笑来恭喜他,可是违心的笑容很难出现。
宫敏芝即将苏醒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激发了韩雅泽前所未有的热情,他整日手在宫敏芝的病榻前,对周佳亦的冷漠渐渐变成了分道扬镳的漠视。
不会再来看她,也不会在深夜的时候偶尔施舍给她一个轻柔的吻。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之后,周佳亦开始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人能继续接受他,爱他的心情也因为几日来的互不相见暂时平复下去。
隐隐潜伏在心底的情绪变得腼腆而幽深,就像是伤口,不用理揭出疮疤就不会觉得疼。
例行的检查过后,周佳亦病房里面的那个女仆终于受不了这不死不活的平静冷然,只跟周佳亦简单的撒了一个谎就打扮妥当的出去了。
周佳亦微笑着送她离开的时候,她也不会把背后嘲笑她的鄙夷不屑拿出来,两面功夫做得相当不错。
为此周佳亦还觉得有一点开心,最起码让人瞧不起的时候不会被当面指出来。
韩雅泽开始对她的管制监视变得宽松起来,或许是忙着等待宫敏芝的时候对她也不再有任何的兴趣。
总之这段日子过的越来越随心所欲,就像是被抛弃到交际圈子之外的不必要存在的人。
有跟韩雅泽偶然撞见过一次,身边没有别的人陪伴,但是韩雅泽那边确是几个护士跟医生在喋喋不休的报告宫敏芝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