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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简历。”高陵一手把要温婉取来的资料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双手交握起来,“当然您是老板,要不要收我这个麻烦的职员还是您说了算。”
闻歌盯着他看了几眼,眼光落到面前的桌子上,那沓纸上确实有让自己心神悸动的东西。
看着闻歌的身体往前倾了倾,高陵抿直唇没有说话:“如果闻先生打算录用我,我想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闻歌把眼光重新挪到他脸上,带了淡淡的嘲弄:“你倒是有把握。”
“我想请闻先生帮我除掉周佳亦。”
闻歌愕然片刻,忽然笑着将桌子上的那沓纸收起来,有些了然的整理:“原来韩雅泽的逆鳞就是她。”
周佳亦刚进房门,走进来一身煞气的男人就不声不响的站在了她背后。
周佳亦感觉到怔了一下,转过头
“你的动作蛮快的。”韩雅泽盯着她,脸上的神色带着冰冷的鄙夷跟迁怒感。
“什么意思?”周佳亦觉得茫然,他这样的话是从何说起?
韩雅泽的眼睛古井一样深寒的看不见底,这样不明不白的话让周佳亦短时间里根本就弄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雅泽却是紧握着拳头盯着她一脸茫然的神色几次松开手后又抑制不住的攥起来。
回到家就看见自己从未被任何人打开过的保险箱敞着第一道门,有两道口令被解谜,第三道险险卡住的秘密尚且未被打开,但是第一道保险箱里的全部资料已经被洗劫一空。
很明显这是有人刻意来取走这些东西,并且早有图谋一般进行的顺利而迅速。
书房里进入最多的就是周佳亦,而最近回到韩家并极有可能进入书房的也只有周佳亦,这可能就是她做的?
“什么意思,你知道吧?”韩雅泽克制着自己走近她的行动,已经快要有怒火攻心的感觉操控理智。
他现在被搅得一团糟的生活似乎都是因为周佳亦的缘故,但是他下不去手把她剥离开自己的生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聪明的周佳亦可以敏锐的从韩雅泽看他的目光里感觉到怒火,但是自己才回到韩家不到一天怎么就惹到了对方?
“书房里面的东西是你动的?”
“我没有!”
周佳亦的声音拔地而起,后退一步失望的看着他:“我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其实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留着我在你身边只是用来怀疑猜忌,这样的生活你不觉得厌倦吗?”
韩雅泽不说话,周佳亦却没有力气冲着他大声叫喊质问:“不是我做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遍,不是我做的!”
尾音上扬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就变得不再平静,空气里波动着不安的分子,韩雅泽觉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只能甩手离开。
才回到韩家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周佳亦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么难过。
晚上从客厅找来几本书消遣,看来看去也没有看的多么透彻明白,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书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字。
支着脑袋看向落地窗那边的地毯,突然想起来以前跟韩雅泽坐在那个地方给小宝宝勾毛线鞋子的回忆。
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其实两个人很快就会冷却下来,然后变成这个样子吧?
走过去几步背后站着的女仆像是随着移动的机器人一样也往前了两步,周佳亦一脸无奈的回过头,对方一脸木然的看着正前方。
就算是走几步也被跟着,周佳亦已经被这密切的监视搞得无话可说,只能转身往卧室里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那个女仆听着关门声止住步子,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周佳亦却霍的拉开门,上下打量她古怪的姿势,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按少爷的吩咐办事,周小姐还是忍忍吧。”
官方问答叫人无从反驳,胸口里憋闷的火气让她捻转难眠,许久也无法安心的闭上眼睛。
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被这样当做牢犯一样紧盯着,亦步亦趋的感觉叫人烦躁的无法忽视。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
或许这次真的是不见了非常重要的东西,韩雅泽几次三番的询问没能从其他人的嘴里问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没人知道他陷入了无所定向的状态,一方面是力争周佳亦与此事无关的心态,一边又是只有周佳亦可疑的确切行踪。
周佳亦十点还没有睡着,摆脱了晚会上凑过来的那个小明星,韩雅泽揉着发痛的额角往回走,厅内的灯光亮堂堂的,有点什么瑕疵跟不对都无所遁形的一眼看清。
周佳亦坐在地毯上往外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上,抱起来的双膝上放着一个毛线团,旁边还是乱成麻的一团毛线跟一根细细的凉凉的钩针。
“还不去睡?”
韩雅泽看见她身上披着毛衣外套,明白她是在等人,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带不上平和温暖。
这几天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焦头烂额。
“我等你。”周佳亦很少这么直白的等一个人到深夜还能心平气和的微笑着起身,显然这是她想了许久才做出来的决定。
有些事情可以不明不白的拖到死,但是有些事情一秒都不能拖。
韩雅泽转头去看照料周佳亦的那个女仆,女仆有些慌乱羞愧的低着头,脸上的掌痕还没能顺利的消退下去。
韩雅泽的眉毛挑起一半,转头定睛看着周佳亦:“你打的?”
“我不喜欢被人一把推进去像锁犯人一样锁住。”周佳亦没有丝毫的愧疚,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也倔强的不肯认输的小孩子。
“你胡闹也有点太过了,马上回房去。”
不想继续跟周佳亦说下去,韩雅泽侧开身子就要离开,周佳亦却是不依不挠的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听我把话说完,你说的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拉锯战一般,韩雅泽揉着眉心,疲惫的抬起眼皮:“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休息,我很累。”
敷衍一样的说法就这么把周佳亦甩在了楼下,她仰着头看他不做留恋的离开,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出现在心头。
这个家伙不相信她的吧,就这么敷衍一点也不在意的神色,其实是没有任何在意的吧。
温婉一直没有放弃的死抓着周佳亦的把柄,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温婉却可以轻飘飘的跟他分析周佳亦有多少的作案动机,有多少可疑的地方,甚至有多少的理由去这么做。
这样事无巨细的分析让韩雅泽心里偏向周佳亦的心态也被一点点的动摇,晃动的时候虽然不能够轻易的判定,倒是也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
周佳亦是否无辜这是一个看似清晰实则迷惘的找不到结局的事情,一时之间根本就做不出明确的决定。
这件事情还在两难之间得不到答案的时候,韩雅泽却又发现了更加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常常在宫敏芝的病房里频繁出现的闻歌。
将手头上急需处理的事情做完,闻歌的电话照例打出去问候对方:“陈医师,今天的状况怎么样?”
“闻先生,宫小姐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伤口呢,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闻先生请放心,我们治疗的非常顺利,宫小姐很快就能好起来。”
宫敏芝
韩雅泽最喜欢的女人,或者说是曾经最喜欢的女人。
闻歌觉得好笑,撂下手里的电话,心里又觉得满意。
宫敏芝就快要醒过来了,他非常的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呢?
医院走廊上在午夜寂静起来,偶尔有楼下急诊室的抢救车的声音传来,轮滑担架的推动声在走廊里仓促的经过,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边走边忙着戴手套,换衣服。
闻歌往走廊的一侧闪了闪身子,几个经过的医生里果然有一个认出他来,只是点头从容的微笑后就先被拉进了手术室。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命在旦夕急需抢救。
被护士引领着来到宫敏芝的病房,护士随着走进去后,才出声:“闻先生,病人的家属并不知道您的探访。”
“走廊里不是有监控吗?”
护士有些尴尬的退出去,这个时候守夜的护工也被支了出去,他走近几步手指放在女人的脸颊上,眼里带着薄薄的笑意隐藏在眼底。
“敏芝,你潜伏的够久了呢?”
女人依旧沉睡着,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苍白的双唇闭合着,头上还包裹着绷带。
“什么时候醒过来呢?”
女人平稳的呼吸,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会常常来看你的。”将手从女人的脸颊上收回去,闻歌不做停留的转身离开,旁边跟随的医生也紧跟着离开房间。
走廊上的摄像头静静记录下这行人来访的点滴,直到被韩雅泽从监控里不止一次的看到。
“是谁允许他探访我的亲属的?”韩雅泽阴沉沉的出声,转头看向身边白发苍苍的老院长,“我好像没有允许吧?”
“韩先生,我已经把,把那个擅作主张的医生辞退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老院长的颇为尴尬的看着韩雅泽:“请韩先生谅解,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了。”
韩雅泽转回头阴骜的目光牢牢盯在屏幕上定格的闻歌身上,闻歌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
他想要对敏芝做什么?
周佳亦被韩雅泽忽视的时间越来越长,韩家也开始告别鸡飞狗走的生活过的平静无波,温婉在韩雅泽不在的时候不会到韩家来,来的话就一定不会放过跟韩雅泽共度晚餐的机会。
她已经吃了很久的小饭桌,在自己的房间里定时用餐,只要韩雅泽有客人自己绝对不能到处乱走也不能出去跟他一张桌子吃饭。
周佳亦除了觉得自己是被嫌弃以外,更加觉得自己也许会让韩雅泽觉得丢人现眼。
这样想想的话很多事情也就变得淡然很多,但还是觉得很心疼。
晚上温婉又跑来客厅里等着韩雅泽回来,周佳亦知道韩雅泽这天晚上肯定是又约了佳人共度晚餐,也懒得看温婉得意忘形的嚣张模样。
“你这是自认败局了?”温婉讽刺的话传过来,敲得周佳亦背脊一下子僵直,他笑一声别过头,悠然喝着杯子里的花茶,“也难怪,你身上背负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罪过,先是迫害宫敏芝然后是”
仿佛料到高陵找过周佳亦,温婉的话到了嘴边反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笑笑就别有深意的垂下眼睛低头喝水。
周佳亦刹住的步子在原地顿了好久才从楼上走下来,眉目间没有带着怒火,但是也算不得平和的看着她:“你好像知道的挺多啊?”
“不算太多,你的坏事可是传遍了整个韩家,我知道难道很稀奇吗?”温婉笑嘻嘻的模样让上点心的女仆都偷偷抿着嘴笑。
周佳亦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远远比想象的还坏的多,韩家的仆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到眼里,觉得她又坏又低贱,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自己受温婉嘲讽的时候抿着嘴偷笑。
难道她们也都认为迫害宫敏芝步乐乐的事情是自己做的?
这明明就不是自己做的啊
“怎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温婉看见周佳亦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真希望她能一脚打滑从楼梯上滚下来把肚子里的那个小兔崽子化成水。
但是周佳亦每一步都走的稳稳的,就算是有身孕也不见有多么笨拙。
温婉在客厅里到底是等了多久周佳亦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撑着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客厅里等着少爷回来的女仆们打着哈欠没有睡。
她在床上翻了个滚,觉得楼底下有动静传出来,马上就坐起来披上衣服往外走。
不能等了,现在就要跟韩雅泽说个清清楚楚,以前提起这样的怀疑总是害怕越描越黑而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有了温婉的一席话她倒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谣言止于智者是没有错,但是如果这个圈子里的智者都被捂住眼睛黏住嘴巴蒙蔽起来,谣言也就只有越传越烈的份。
现在谣言如果再不刹住,假的就会变成真的了,自己岂不是要活活背下这口永不翻身的大黑锅。
怎么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周佳亦握紧拳头,瞬间有一股力争清白真相的猛劲从脚底板一直冲到头顶。
韩雅泽后脚还没有落地,周佳亦的前脚就已经踏进了韩雅泽的卧室,门板关不上只能开着。
“有什么事?”
韩雅泽眯起眼睛看着周佳亦坚决的要证明点什么的表情,放弃了准备关门的动作。
“我想跟你解释之前的那件事”
“你不是都已经说过了,我刚从医院里回来,感觉很累,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已经很晚了,请你出去。”
韩雅泽并不想听周佳亦的任何解释,从医院看过宫敏芝的近况之后,心里的那一点点放松也在看见周佳亦的时候又重新紧绷起来,变得觉得疲劳。
周佳亦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被这样打断,愣了一下才明白韩雅泽是去医院看宫敏芝,心里有点奇怪的滋味不大好受。
“不是,我想要跟你解释,我”
“先回去睡,周佳亦我很累。”韩雅泽不想继续跟她说话,有些厌烦的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就差出手把她推出去这个简单伤人的动作很没有做出来。
“无论如何让我把话说完。”周佳亦撑住门板,坚持的看着韩雅泽的眼睛。
“我不想听。”韩雅泽并不放周佳亦进来。
“解释的机会你总该给我。”周佳亦赖皮起来,一下子就放开手,让他继续推门,“你要是想你的骨肉化成血水,你就继续推。”
这种办法幼稚而卑鄙,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却是最有效的。
“你想做什么?”韩雅泽把门打开,有些无奈而生气的看着她,似乎是被周佳亦的馊主意激怒语气有点呛人,“你拿肚子里面的孩子威胁我,是想说什么就给我一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