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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在短暂的安定之后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了而已,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即便是在心里不停的这样想着安慰自己,收拾东西的手还是有些不听使唤。
要挑拣着贵重的东西拿才行,因为在逼不得已的时候还能找个二手货市场转卖掉,但周佳亦却整理了半天随手装进去的都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做给宝宝的手工****,准备跟韩雅泽一起分享制作的Q版育婴漫画,还有韩雅泽送给自己的几本书,买给自己做手工的丝线钩针,勾了一半的宝宝鞋子。
手指慢慢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也缓慢下去,渐渐的完全停下了收拾行装的动作。
眼珠落寞的在眼眶里定定不动,暗淡下去的眸光显得无精打采。
这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海城,离开韩雅泽,离开这个情窦初开还沉下去的爱情漩涡。
怀念他抱住自己的温暖怀抱,怀念他落在自己耳后的轻轻一吻,怀念他捋顺自己耳畔发丝的轻柔跟宠溺。
怀念的东西那么多,却只能是留在回忆中的东西。
从今以后,他一心一意等待的女子会回到这个地方,那些宠溺的任性的包容都会灰飞烟灭,她这个像是小丑一样的家伙终于看见了苏醒过来的公主。
所以不管是王子,白马,还是华丽的行宫,都应该一样不留的还给宫敏芝。
但是心里还是会觉得失落而心痛,仿佛是生生的从骨血里强制剥离出这一段时间的回忆,鲜血淋漓的疼痛却夹杂着念念难忘的不舍。
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怎样去疗伤才能恢复到最初的完好无损。
眼里氤氲的泪雾凝结在一起,最后变成泪珠从自己的眼眶里滚落,强压着自己心里的软弱,周佳亦用手背把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抹去,然后继续翻箱倒柜将自己需要的东西翻出来。
在辨别用途的大小后,周佳亦将不多的几样东西放进了小小的挎包里,然后把房间整理成原来的样子,尽量把曾经翻动过的痕迹都抹去。
在关上最后一个拉开的抽屉时,周佳亦忽然想起自己如果需要出国的话护照需要带着。
于是转身在翻找自己许久不用的护照,以前遇到难缠的人总是需要出国去躲一段时间,现在离开的话如果韩雅泽会找自己恐怕出国去避避是最好的决定。
终于将那本出国护照翻出来,周佳亦抹干净封面上莫须有的灰尘,眼睛里有大功告成的一点点欢愉。
却不想下一秒就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下意识的转头过去,韩雅泽目光垂落到她手上的护照上,蓦然变色。
心里宛如大石砸下,想要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却首先被韩雅泽一把捂住手腕举起来,冷冷质问:“翻护照做什么,你要去哪里?”
周佳亦攥着护照的手指扭曲的握紧,眼睛里竭力保持着镇定的神色:“没,没有什么。”
韩雅泽看着她略带闪躲的目光:“你撒谎。”
对周佳亦来说,摸爬滚打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骗子,不管是怎么样的情况都可以信手拈来的找到合适的戏份挡回去。
但是,今天她觉得自己的自信突然就被一下子抽空了。
韩雅泽认真起来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不管是怎么演,多么努力的演,都会毫无例外的被拆穿。
“告诉我你拿护照做什么?”
“没,没有。”周佳亦把手从韩雅泽的手里抽出来,将那本护照装作不在意的放在旁边的抽屉里,然后紧张不安的转身,“只是刚才整理东西饿时候看到而已,的确是已经很久不用了呢”
她装作平淡无奇的解释着,想要将男人起来的疑心一点点稀释掉,可是韩雅泽目光直盯着她,仿佛早就已经看穿她是在撒谎一样,根本就没有离开或者马马虎虎放过这件事的意思。
“宫小姐还好吗?”
终于找到话题,周佳亦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问候那个根本和自己没有交情的女人。
韩雅泽却在听见这个问候之后,脸色阴沉下去:“就是因为敏芝醒过来,所以想要离开我?”
果然是已经猜想到了,周佳亦默默无言,本能的想要开口去否认,但是瞬间的迟疑还是让她放缓了速度。
没有听见脱口而出的否认,韩雅泽的眼睛一点点眯起来,仿佛不可置信一样的逼近周佳亦:“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不呜”
风雨欲来的压抑跟背后那个男人不不靠近带来的威慑跟恐惧让周佳亦猛地回头否认,但是还未来得及把整句话说完,一只手就从她的腰间伸过来,不顾一切的将她推到在身后的大床上。
接着是男人紧贴上来带着愤怒跟掠夺一样的激吻。
“不不不,不要这样,雅泽你听我说,听我解释”
渐渐臃肿起来的身体,让周佳亦对情欲的纠缠有些疏远跟恐惧,韩雅泽知道她担心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所以刻意避开了她的腹部。
“不用解释,离开我的打算你最好想都别想。”
韩雅泽被她想要离开的打算激的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次不是因为情欲,完全是因为愤怒还有一丝若即若离的恐惧。
即使是宫敏芝醒过来,周佳亦又怎么能就这么从自己的身边消失。
谁也不能取代周佳亦,谁也不可以
他宁可把她揉碎在怀里,也决不允许她的离开。
激吻,冲撞,释放。
一次次的捻转流离,让周佳亦的身体都因为这样密切的接触而微微的颤栗。
浅浅的呻吟声伴着压抑的低喘,从交缠的两具身体发出。
灯光变得妩媚,周佳亦沾湿的额发被韩雅泽温柔的抚开,他薄薄的唇角在她形状优美的锁骨上灵蛇一般富有技巧跟激情的流连。
吻,从未这样惶恐而不安过,似乎是害怕失去般,细细的与她的舌交缠。
周佳亦微微张着嘴,从牙关出长驱直入的舌,刮擦过口腔内壁跟唇齿,吸吮着她想要躲闪的丁香小舌。
他的目光深情而霸道,看着身下欲罢不能的女子仓皇难耐的想要挣脱,手上牢牢桎梏住她渐渐疲劳柔软的身体。
你逃不掉的,周佳亦。
我怎么会允许你从我的身边就这样轻易的离开。
我不会允许。
当情绪随着澎湃的****也平息下来,韩雅泽才抚摸着她的脸颊,疼惜的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温柔的逼迫他:“发誓,发誓你绝对不会离开我。”
周佳亦被他近乎失控的侵犯后,睁大眼睛,眼珠澄净的看着她,眼里带着微微的挣扎跟不理解。
韩雅泽见她迟迟不语,细吻她的嘴角:“发誓你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一辈子都不离开他
真是奢侈的誓言,这样迷惑的人生是需要向谁发誓保证。
周佳亦艰难的想要把脸别过去,来倔强的拒绝,可是这个固执的男人却将她小巧的下巴扣在指间,再次沉声命令:“发誓,给我发誓。”
周佳亦像是被****过后,破败的娃娃,脆弱娇嫩的肌肤上是层层叠叠的****吻痕,唇齿相依过的温暖让韩雅泽心里却是更加的恼怒。
“还在犹豫什么,才被睡过,就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女人吗?”
周佳亦被他露骨的话逼迫的瞪大眼睛,韩雅泽手上的力道仿佛是要压制她的倔强般,狠狠的用力。
下巴快要被掐破了。
周佳亦的眼睛因为疼痛而缓缓的垂落下眼帘,半阖着眼睛,隐隐传达出失望的情绪。
“说,马上说。”
倔强的周佳亦就像是无法征服的那匹烈马,虽然他不会用烈焰般愤怒的眼神回瞪着你,但是温顺的垂下眼睛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挫败跟沮丧。
“看你固执到什么时候。”
韩雅泽把她身上裹着的被子粗暴的扯下来,伴着周佳亦的一声惊呼,韩雅泽把她的双臂举过头,整个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呜”
她发出可怜的呻吟声,楚楚可怜的眼睛求饶般的流出眼泪来,但是看她紧闭的牙关,韩雅泽进出她的力道还是只增不减。
她开始低低的哭喊起来,最终妥协下去:“我,我发誓,求你停下。”
已是尾声,她的身体因为被这样折腾,变得娇弱而惹人垂涎。
韩雅泽把她抱在怀里,待最后的疯狂席卷过去,才对上她的眼睛:“再说一次。”
周佳亦哭的脸上的泪珠顺着脸颊落到枕头上,却仍是承认失败一样的断断续续出声:“我,我会留在你身边的。”
韩雅泽终于肯罢手,周佳亦躺在床上为自己的妥协感到木然羞耻。
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去配合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快乐跟欢愉。
是身体变得不知羞耻而****起来,还是心灵变得无法欺骗而诚实起来。
韩雅泽抱着她去浴室清洗身体,任她摆弄的时候,她还安抚般的一遍遍对着那个温柔小心的男人喃喃自语:“我会在你身边的,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的”
即使这是骗你的话,我还是说出来了。
因为我是一个骗子,因为我习惯了去骗人。
所以我要离开你,为了离开你而骗你,安抚你。
这真是可耻的谎话
“礼物已经顺利送过去,我还为周佳亦定制了巧克力蛋糕,晚上就会送过去。”
姚思欣回到家后首先见到的就是郑秋格,郑秋格恬静贤淑的坐在长饭桌的前面,勺子里的牛肉浓汤鲜美可口。
她微笑着感激:“真是谢谢你。”
姚思欣总觉的郑秋格的微笑里还有更加复杂的意思,但是洗手坐在饭桌前面的时候还是没能正确的分析出,郑秋格脸上的笑容到底是哪里带着古怪的味道。
“你慢用,我吃饱了。”
郑秋格在姚思欣开始喝汤的时候微笑着先离开饭桌,并不是十分值得注意的事情,所以姚思欣只管喂饱自己的肚子,并没有去管郑秋格是在做什么。
脚步在拐角处稍微停下,郑秋格回身看向正在喝汤的姚思欣,脸上的笑容归于平淡。
既然姚思欣能顺利的回来,并且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多半是没有遇见她的表哥。
而袁盎然竟然追过去也没能顺利的将自己的表妹拦住,是临时改变主意放她一马,还是又有了其他的计划跟想法。
这个男人的心思总是不好揣测,既然不好揣测也就不便继续把时间浪费在揣测一个人的心思上,郑秋格把眼光收回来,即刻提步离开。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袁盎然究竟是半路折返回去又去了哪里,现在他不在这个家里,是个离开的大好机会。
姚思欣已经松懈下去,袁盎然虽然很可能以及叮嘱专人看好她,但是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就算是看着她的那些人大概也已经开始放松戒备。
“表小姐”
将碗里的浓汤喝下去一半,姚思欣的眼珠忽然停下不再动弹,将目光放到打扰自己用餐的那个女仆身上,姚思欣的嘴巴动了动:“什么事?”
女仆四下看看没有什么人,才往前凑近了两步,然后小声的开口:“郑小姐不见了。”
“什么?”
姚思欣已经,扔下汤勺就直往郑秋格在袁家的那个房间跑,只是到了郑秋格的房间里,除了打开的窗户边被风轻扬起的白色窗帘外,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她骗我。”姚思欣一屁股坐在身边的椅子上,抚着额头,恍然间想起郑秋格那有些古怪跟可疑的眼神动作。
她托自己带给周佳亦的礼物
周佳亦看到礼物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就是在今天。
这么说的话,这件礼物是有问题的,而且是跟她们离开有着密切的联系的。
“表小姐,现在怎么办?”
女仆显得惊慌无措,郑秋格是少爷带回来的人,现在不见了必然是要有所责罚的。
能在被责罚之前,将事情挽救回来必然是最好的办法。
“郑小姐不见的事情给我守口如瓶,马上叫人出去找,快点。”
事情的关键是出现在送给周佳亦的那件礼物上,必须把郑秋格找回来,不然表哥会把自己杀了也不一定。
作为一直在袁家生活多年的表妹,姚思欣比谁都更加清楚自己的表哥对那个女人是有着多么重的感情。
表哥是想要一直留下她的,要找回来,或者阻止她离开。
桌子边的茶水还是热的,不会跑太远,现在去追应该来得及。
姚思欣站起身,打算在自己的表哥知道这件事情前先把郑秋格找回来。
但是起身的瞬间却看见卫生间里闪了一下的灯影,刹住脚步,姚思欣径自做下结论郑秋格是在调虎离山。
“我表哥不在家,大部分人已经出去找你的下落,你可以借助现在的机会离开。”姚思欣看着卫生间里再也全无动静的玻璃门,终于明白郑秋格这个骗子是有多么的名副其实。
先做出她已经逃跑的假象,然后让别人去找她的下落,她才能在兵荒马乱的时候顺利离开。
房间里一片静寂,姚思欣想要等郑秋格出来,但是阳台上的风吹起窗帘的时候,她才猛然明白自己的等待是有多么愚蠢。
快跑两步撞开浴室的玻璃门,门是虚掩着的,自己的强大冲力反而是自己跌在了地板上,抬头去看可以逃离卫生间的那个窗户,已经被牢牢的锁上。
牢牢的锁上?
“抱歉利用了你。”门口传来的女声有微微的歉然,还不等姚思欣从地上爬起来,那扇玻璃门就被迅速的拉拢,然后从外面锁上。
现在她姚思欣反而中计,被所在了卫生间里面。
“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姚思欣拍打着卫生间锁上的门,厉声向外面的女人发问,“你把我锁在里面做什么?”
“我知道你会阻止我离开。”
姚思欣惊愕的放弃了手上拍打门扇的动作,怔怔看着玻璃外面那个模糊了的女人的身影。
“你是袁盎然的表妹,你当然会站在自己表哥的那边,我能明白你的立场,就像是我永远会站在周佳亦那边是一个道理。”郑秋格的身体倚在墙上,歪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嘴角的微笑带了无奈的味道,“之前的事情要谢谢你,问题的确是出现在给周佳亦的礼物上,今天不是她的生日,但是这件礼物却必须送过去。”
“你做了手脚?”姚思欣咬牙。
“我在上面画了周佳亦能看懂的符号,逃跑的符号,我”
“我表哥是喜欢你的!”
姚思欣在里面厉声喊出来的话打断了郑秋格最初的侃侃而谈,她的脸色因为里面喊出来的这句话,有一刻的惊愕动容。
“我表哥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难道都看不出来吗?”
郑秋格沉默着,姚思欣看不见她在外面悲悯的表情,依旧大声:“我表哥是真的爱上你,你就不能安心的留在他身边吗?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表哥那么喜欢你,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郑秋格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站直了倚在墙壁上的身体,脸上动容的表情有所收敛,眼底却是带着浓郁的悲伤,然后径直向着离开的门口走去。
纵使能感受的到,纵使有所心动,周佳亦是自己的亲人,也没有办法就这么置之不理,独自享受爱情。
她从来都是这么选择的。
手里的红茶在放到桌面上的时候,因为手指的颤抖而导致茶水泼洒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有一缕溅在手指上,洁白的皮肤马上因为这滚烫的热水而觉得灼烧般的疼痛起来。
心里早就已经焦闷难忍,手指上的疼痛更是催发了情绪的外泄。
“你是怎么倒茶的,这么烫的谁你想烫死我啊?”
女仆卑躬屈膝的模样像是在承受风暴的羔羊,从而楼望下去,看到的刚好就是女仆双手不安的交握在小腹,弓着身子低垂眼帘,不安的聆听教诲的样子。
周佳亦觉得枯燥而无聊,这几天类似于这样的事件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上演。
此起彼伏的大小事件接连不断的发生出现,每次发飙的温小姐都会在韩雅泽不在的时候过一把女主人的瘾,其实原因却是简单的很。
因为韩雅泽长期在医院的病房里陪伴宫敏芝,久而久之,喜欢他的温婉受到的不只是嫉妒的煎熬,还有乏力跟疲倦,以及看起来永无止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