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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的员工宿舍里收拾了一下住过两天的床铺,配发的被子被单仍整齐的摆放在上面,热水瓶,暖气一一俱全,这个冬天估计得长住在此了吧。同住的还有五个女孩,标准间宿舍房。
我们三个因为不喜欢宿舍生活,加上跟叶子有着“八杆子打一着”的亲戚关系的“姐姐”,刚好升级到****级别,所租住的一套房子就大方的施舍给我们了,二室一厅,厨房,卫生间,阳台都有,就差一个浴室。“姐姐”人挺豪爽,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用我们出钱,她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了,再说这状况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指****),我们不好意思,执意象征性的每月出五百块房租,就着厨具俱全,偶尔有时间就自己开伙做做饭。
“唔,该死的,这鬼天气咋这样,11月不到就这么冷,还让不让人活啊。”大老远就听见叶子招牌式的叫嚷声。随后两人哈着冷气,全身上下包的跟个粽子一样的跑了进来。接过叶子提着的保温桶,递给她俩一杯热水。“哇,好香啊,5555我快饿死了,炒了什么好菜啊。”食指大动迫不急待的打开了保温桶。
嗯,有最爱的红烧茄子,土豆焖肉,还有一碗冬瓜排骨汤,看这色香俱全的阵势,铁定是叶子大美女的杰作啦,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虽然说话大咧,但在厨艺方面真不是盖的,用楚爸的话说“你好歹遗传了一丁点我的长处,不然我真该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了……”当然,此话随即引来楚妈的暴打,嘿,楚爸是了名的“妻管炎”。
“唔,叶子,我爱爱爱死你了……”噻着饭菜,无比感动的看着叶子,头上传来一个暴栗,“还不赶快吃,吃完了我们好好聊聊。”
啊?聊聊?好好?心情一下就沉重了,饭也没那么香了……
“吃你的,别理她,多喝点汤,清早特地去超市买的排骨。”555,莎莎,你真可爱!感激的看了莎莎一眼,又开始了狼吞虎咽。
“水足饭饱”后,三大美女齐齐爬上了大床,还是被子暖和啊。咱三个又成了一“超级汉堡”。
“说说,昨晚咋样,听说那男的好强悍。”叶子就是沉不住气。
“嘁,强悍,再强悍比得过我麽?嘿,想当年,你俩可是赋予过我“小强”之美称的啊。”我故意戏谑的停顿了一下,吊吊她们的胃口,可她俩却都不买账,唉,罢了,“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真没事,这不,能吃能喝,能唱能说。”
“得得得,打住,别来这套,快点招!你们真那个啦?”啧,这厮,怎么能这么直接?
“哪个啊?”“嗯?你再装?老二,准备大刑伺候。”
“不要不要,招招招,咱招不就得了吗。为了个外人,至于吗?5555……那家伙,那强悍的家伙,还躺床上梦周公呢……”天地良心,我说的可是事实。您要理解错那可不能怪我。
果然,“不是吧你?”叶子的女高音再度亮相,我可怜的耳朵啊。
于是,出于畏惧两人的淫威下,俺还是一五一十的把经过给讲述了一遍。
“意思是四天后,你仍要去补偿他?啊?”叶子又发出狮子吼。唉,淡然啊,她啥时能学会呢。
“姐姐你冷静点,这只是就理论而言,但是,咱总不能排除其它可能的发生,譬如四天后他把我给忘了;譬如我今早惹他生气了,让他看都不想看我了;再譬如,嘿嘿。四天之后俺真正的‘不舒服’来了;瞧瞧,这些不都是有可能的嘛,嗨,没事的,没事的,他们那种人啊,多忘事……对了,你俩昨晚咋样?有啥收获没?……”我试图扯开话题。
“我俩啥事都没,又不是第一次。苡涵,莎莎,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呵,至于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要让人知道咱是怕他而走的,多没面子啊,放心吧,没到那地步的。相信我,我‘那个’一向挺准时的,我算准了的,不然也不会跟他要求在四天之后。”就知道她俩会动那念头。
可是,现在能走吗,来这里不过短短十来天,可是钱却用了不少,光来时的车费一人就是近五百块,身上原本带的钱也不多。况且以那两个男人身份,如果真打定主意跟我耗上,这两天我们匆匆的要开溜,或许更会挑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发生什么就难以想像了。再说了,走,又走到哪里去呢?人生地不熟不说,万一碰到个家门口的人,岂不更糟……唉,想想就头痛。索性,”乖,你俩就听我一回吧,至少截止到现在我还没有犯过什么大的错误不是。”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但也最容易说服她们。
叶子词穷,看向莎莎。
“是啊,你还没错过……算了,听天由命吧……躲,也不一定能躲得过。”莎莎望着窗外,幽幽的开口。莎莎自从感情受挫后就变了个人,成熟稳重了很多。话虽不多但句句不容忽视,与叶子的叽叽喳喳截然相反。
当时只是觉得她有些过分的感伤,并未曾细问,三天后,才知道。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仨的专属铃声。放下手中的红酒瓶,跑到包厢外,七点一刻,这时间怎么给我电话呢?“喂。”
“苡涵,你在哪里?莎莎,莎莎出事了!呜,怎么办,怎么办?你快点,快点过来啊。”电话那头的叶子哭出了声音。
出事了?莎莎?心里蓦的一沉,叶子可向来不是个轻易会哭的人,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喂,先别急,叶子,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呜,出事了,出事了。昏过去了。”语无伦次。
“昏过去了?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喂,喂,喂。”正气得恨不得把电话挂了时,通话就从那头切断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那日戒指掉“钻”莫不是预兆?又急又气又畏惧,眼眶里湿气凝聚,鼻头发酸的匆匆跟师傅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就奔往电梯,出了公司再说。
“啊。”不期然的撞上了一堵肉墙,“对不起,对不起……”带着哭腔弯腰道歉,欲走,手臂却被人猛的拽住,一阵刺痛,“嘶,”有点微怒的抬起头。黑色风衣,黑色西装,黑色围巾,谭某人?抬起的头又迅速低下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你这是干嘛?”谭某人似乎也很惊讶,手上的疼痛减小了点,却依旧没有被放开。瞟了一眼他身后,男女约有七八个人,高档次的着装,都在瞅着我跟他,应该是来应酬的吧。挣扎着想把手抽离他的束缚,他却不放,想着莎莎叶子还不知身在何处,我却陷在此处纠缠,心里又一阵泛酸,“谭先生,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我还有事,请您……”
手上的力度再次增强,几乎是被人拖着走了几步,“棠伟!你们先进去。”始作俑者留下一句话,恨恨的把我拖进了电梯。一进电梯,我的下巴就被他捏住,惯性的退后了两步,背抵到了墙壁,他却紧紧相逼,直到我再无退路,这又是哪一出?为什么每次碰到他,就会让他生气,让他对我动手,“谭先生。”该死的,能不能把猪蹄拿开!
“见到我就跑?嗯?”下巴处的力度又加强了些,隐隐的痛楚传来“唔……你,放开……”他却越抓越紧,痛意愈强烈,“放开!你,你。”、啪的,抬手一巴掌,他那并不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绯红,周身的束缚终于得以释放,可是,看着他明显在发怒的眼,又心悸了,我是不是触到老虎屁股了?老虎屁股?哈,还真是屁股,想着想着又禁不住破涕而笑。
看到我笑,他愣了一下,但怒气好像并没增多,也没再逼近,只是好整以暇的瞪着我,这气氛有点诡异,我连气都不敢出了。
“你还敢笑?这胆子可真不小啊。”怒气并没有爆发。难道他也想到了“老虎屁股”?
“呃,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道歉。
“刚刚哭过?”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屑的我的道歉,可是,我哭没哭关他P事啊。
没待我回答。“叮”电梯已经下到了一楼,有人涌进来,趁着女士可以优先的优势我赶紧挤了出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呢。“喂,你。”没走几步,手臂又被人扯住,一阵疾走出了大门。
飕飕的冷风袭击着脸颊,低着头哆嗦着拉了拉披肩,可是没辙,工作服并不厚实,在包厢里还好,出来了着实冷。雪花还在空中飘忽,微黄的路灯照着白茫茫的一片,刺痛了眼,更刺痛了心伤,仿佛又看见了那夜……冰冷的眼泪叭叭的滑下面颊,不知哪来的力道,生生的甩开了钳夹着我手臂的手,哆嗦着抱着犯病的头蹲了下去,意识又开始模糊……
蓦然间,身体忽的被腾空,一股似乎很熟悉的气息涌进心间。冷冽的风窜进开衩的旗袍,两腿又是一阵颤抖,眼睛仍旧不愿睁开,只是下意识的往并不陌生的怀抱里蹭了蹭。环抱着我的双臂又紧了紧。
不消一刻,又感受到了室内的温暖,只是地点变成了他的车内。空调快速的启动着,嗡嗡作响。
“好了,没事了。”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心悸是如此的强烈。
仍旧被他抱着,身上披着他的外套。狭小的空间,紧张的氛围。“唔。谢谢你。”正了正微微颤抖的身子,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瞅,窗外,有我所畏惧的,车内,除了他一张俊脸真没啥看头。低头着,冷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