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铅华洗尽,流年无殇 !
渐渐的习惯了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该称之为自甘堕落。莎莎的病情仍是没有好转,但也没恶化,医生说已经是不错的状况了,除了偶尔有点焦躁,整体情绪还算好,这对病情的控制是件很有利的事。叶子念叨了N遍要甩掉刘家少爷,重觅一舍得给她钱花的大款,但目前仍是始于言辞也止于言辞,与刘少尚在纠缠中,估计她也就过过嘴瘾,我与莎莎皆持中立态度,不反对不支持,几个月前仨人的约定也就被我们选择性的“失忆”了。谈晖,我于他,也许是新鲜劲已经散了些,开始偶尔的留宿外头,彻夜不归,没有任何通知的,隔天回来时甚至能看到衬衣上有长卷发,高档香水味。而除了这些,在其它方面他又跟之前一样,对我的好,对我占有,对我的大方,一如继往。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一边会很在意,会想跟他大吵大闹。一边又会告诫着自己,要知趣,要有分寸,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水瓶座的理性与率性,真的让自己很难受。两个对峙的我在不停的较量,而最终占于上风的总是后者,我始终无法忽视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这样,渐渐的形成了默许,我不过问,他也不解释,来了我尽心伺候,不来我也照样待在屋里,就好像等候君王临宠的深宫妃子。区别的,只是我的离开,这个早晚的问题,而现在,既然他若无其事的不挑明,那我就配合吧,这样的安慰自己,努力的继续维持现状。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要求他送我去医院陪陪莎莎,不过数次实在不多,一来他比较“忙”,二来我坐其它的车晕车,打摩的吧又没坐他那“宝座”舒服,而且他超****,强烈反对我坐别人的摩托车。三来呢,呃,因为隔得有点儿远,一般我去了就想留宿一两晚,这也是犯了他的大忌,他是百分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东北男子的大男人主义贯彻实施的特别到位,见不得我外宿。所以呢,我是个可怜的娃!年纪轻轻的成了“居里夫人”,孤独凄凉得很。
籍由此,在跟他****时刻后不自禁的嘀咕过一两次。没想到,某晚他外出回来,手里竟牵着一条浑身雪白,不见一丝杂色的小狗仔。
大大的头,几乎占了全身的三分之一,四肢短小,圆滚的肚子配着一摇一摆的尾巴,两只乌黑的眼睛在狮子脸上转溜,甚是招人喜爱。老早就对狗仔垂涎三尺的我喜得乐不可吱。惊呼道:“好漂亮!”
“傻了啊,牵进去呀。”很有质地的狗绳被塞进了我手里。
这么可爱的狗仔,哪能用狗绳呐。我飞快的解掉它脖子上的项圈,把它抱进怀里,抚顺着它的毛,喜笑颜开。“嘿,你打哪整过来的呀,可爱死了,嗯嗯,好喜欢!”得找点东西给它吃去,总归也是刚进家门不是。
“喂,你鞋子不给我递,包不给我拿倒算了,衣服好歹也帮我挂一下吧。”身后某人忿忿不平。
“自己挂啦,四肢健全的,怎么能这样依赖我呢。我先带仔仔洗澡澡去。”转身欲走,他一把拉住,“你跟他洗澡?不行!”
“为什么呀?”
“那我怎么办?把它扔下来,我们洗澡去。”他作势要夺下狗仔。“才不要,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去洗。”趁着他还没换好鞋,我笑嘻嘻的换着狗仔施施然的离去,留下一脸愤慨的某人。
背后啊的一声指责,“你,你移情别恋!”
晚餐,无视他的一张臭脸,我悠然的给狗仔喂饭,这家伙倒也不难伺候嘛,见着想吃的鸭掌就舞着爪子,简单明了啊。“嘿,名贵品种就是不一样啊,你说是吧?”我发起话题,某人不服气的“哼”了一句,板着脸瞪着对面我怀里正啃着鸭掌,大概是瞧着它吃得太欢,竟不甘落后似的抓起盘子里仅剩的一只鸭掌,狠狠的咬下一口,有没搞错?他,他竟然……那可是我的最爱啊!已经忍痛分了一只给狗仔,他……
他可能也意识到了,立马把残缺了一半的鸭掌讨好的放进我碗里,“你吃。”
哼,吃了一口才想我,刚干嘛去了?鄙视的看着他!
他呲牙咧嘴的看着我笑。
狗仔大概是不甘冷落,停止了进食美味,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俩一转一转的,好像小孩面对父母的战争。我怜爱的抚着它的头,它突然冲对面的他狂吠了起来,三声之后,竟又软趴趴的倒在我怀里,乖巧的不行。
哈哈,难不成这是在为我出气?我哈哈大笑,某男子显然也有这样的认知,唬着一张脸,气得差点将碗给扔过来。
饭后他照例看三十分钟的财经新闻,我照例陪着,只不过怀里多了只狗仔,想到它在饭桌上的杰作,我忍俊不禁吃笑起来,望着它的乖巧劲,又忍不住暴笑出来,他一脸怒容的丢下我,跑进书房,“诶,你别气嘛。”我是条小尾巴,屁颠颠的跟上去。“大不了我不笑就是嘛,这可是你最爱的财经新闻噢,不看会难受噢……”
“怕我难受你就把它扔了。”
“那不好吧,它才这么大,妈妈都找不到呢。”,“对了,你是打哪抱来的呀?”
他没好气的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色厉内荏的道,“就知道你想问它!什么都是它!早知道就不给你了,让它在马路上自生自灭。”
双眸一暗,低下头欲挣脱出他的怀抱。
“想啥呀?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唉,我说我怎么就栽你这丫头片子手里了。它老人家不是路边捡的,五河星的王总他太太碰到我,说你喜欢硬塞我怀里,我才给领回来的。”他解释,我不为所动。
“它最爱鸡鸭,鱼肉。”他打住。
我抬起头来。
“是正宗的京巴,体重不长过六公斤,有时会呼吸困难。顽皮,好斗。”
我环住他的脖子,“还有呢?”
“还有,他是公的!喜爱美色!”闷哼一声,拦腰抱起我冲入卧室,不忘将长腿踢关了房门,可怜的小京巴呀,在门外拼命的挥舞着爪子,把门抓得滋滋响。
我试图起身给它开门,却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给我认真点,不许想那只臭狗!”如雨般的吻散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耳垂处,身上……
室内顿时一片****,可怜的京巴,你就窝在沙发里将就一晚吧。
唉,是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一男子一公犬,岂是好养之物?
估计,咱家似乎有些战争要爆发了!我哀怨的寻思。
半夜醒来,发现他竟没睡,而是望着窗外抽烟,突然心里有些不安。他可是鲜少抽烟。
“怎么了?”
“是不是把你熏醒了?”他转过身,赶紧将烟掐灭掉,把我搂进怀里,下巴紧蹭着我的额头,一脸反常。
心里一紧,莫不是出啥大事了?“怎么了到底?”推开他,打开壁灯看着他的眼睛。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又重回他的怀抱,半晌过后,“丫头,我明早要去上海。”
谜底揭晓,我松了口气,“去上海干嘛搞这么沉重啊,吓到我了。”语气中有丝娇嗔。
“可能要半个多月,那边出了点问题……”
要半个多月?心里又添堵了,什么都不想说,因为明白说了也没用,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不舍溢上心头。
“你一个人在家多去外面走走,也可以把她俩叫过来玩玩,有啥事就打电话给程堂伟。要定时吃饭,定时睡觉,定时,想我,懂不?”
“嗯。”
“我晚上会打电话回,省得,你睡不着想我。”
我撇嘴,“好大的恩宠呀。说得比唱得好听,是你想我吧,还是想查岗?压根就不相信我。我就是金丝雀,被你囚……唔……”唇被堵住了,霸道的吻落了下来,欲火似乎又被勾起,我突然想捉弄他,双手抵住他的双颊,“你倒评论评论,我这只雀合不合格。”
“唔,乖,继续……”
“放心,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会改进的。我会恪守不见光的本分。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他越回避我就越想坚持。
“唔,不要这么扫兴……”
“有那么难吗?想要听的话只能被微笑所掠过?”撇开头,我幽幽的说。
他立刻顿住,翻下我的身子,我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片刻过后,他掰过我撇向一边的脸,捧着我极力********的脸,“丫头,你听好,这话我只说一次,如果,我让你觉得没安全感,让你觉得见不得光,那,等我回来,我娶你。”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快举白旗,更没料到他竟会论及婚姻,他不是已经厌倦我了吗?不是已经可有可无了吗?这不过是我临时起意的玩笑,他……那么强硬,那么自我,那么难以驾驽,竟然会……
“傻瓜,哭啥。别想来个水漫金山啊。”粗糙的手摸上了我的脸,我才知道我已经满脸湿润了。什么都不想说了,管他娘的理性呢!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红唇,他随即跟上。
谁说只有久别才胜新欢,对于相爱的人,离别前的欢爱岂能淡的了。即便是已经有些变质的相爱……
一夜竟欢娱了四次,我整个人腰酸背痛,只差腿没抽筋了,他也差不多,貌似满足的搂着我,紧贴着我的脸颊沉沉的睡去。突然想起那个带颜色的笑话,妻子对出差的老公要求一次又一次,最终吐露心声“在家先把你喂饱,省得你在外面****。”
呵,貌似咱也与之颇为相似啊。自嘲的笑了笑。却入不了眠,心里有了事就影响睡眠,不知道数了几千只绵羊,方合上了眼,可还没睡熟,突然心一沉,蓦的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看到身边仍在熟睡的他,心里又松了口气。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还真是第一次,挺拔的鼻子,浓黑的眉毛,厚度适中的唇,瞄着就让人产生接吻的****,这个妖孽啊!我突然不放心!想起师傅那晚的话“年轻,有钱,有样貌,有地位,幽默风趣,风流倜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的,怎教我如何心安?不心安又怎样呢?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他的眉,好长时间不曾见他如此蹙眉了,上海的事应该很严重吧,半个多月,真的解决的了麽?
指尖感觉到微微痒意,他醒了,我赶快缩回手,他眉毛挑起,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唇边,性感的声音,“你偷吃我豆腐。”
“哪有。”我抗议。
“就有,我说有就是有。”啧,霸道的人!“我8点的飞机,咱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