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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筠按住陆飞薰,道:“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会让你里,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来了的。”
“不要!”陆飞薰挣开白若筠,道“既然哥呆得,为何我呆不得!要回去,一起回去。”她说着,推开白若筠,跑出门去。
白若筠慌忙追出去,出了门,昏暗的灯光下,院子里一片漆黑,冷风呼啸而过。沈子霖跟着跑出门张望四周,不见陆飞,于是道:“你去找吧,我让丫鬟们点了灯去找。”
“飞薰”白若筠急急的跑出去,也不知陆飞薰跑哪里去了。
黑暗中,陆飞薰急急的跑着,想要跑出沈府去,慌不择路,迎面沈子闲语提灯的丫鬟走来,陆飞认出,那是在沈子嫣院子前撞见的人。陆飞上前,一把拽住沈子闲,道:“你知道怎么出沈府吗?”
沈子闲认得陆飞薰,从她离开沈子嫣院子后,他从下人口里得知,她是白若筠请回府里的。沈子闲微笑道:“怎么了,这么晚了,陆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陆飞薰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道:“我要见我哥,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住在沈府。”
沈子闲不解的问:“为什么?”顿了顿,想起沈子嫣,沈子闲笑起来,道“是因为子嫣么?”
陆飞薰跺脚,欲推开沈子闲,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说罢,抬脚欲跑。
沈子闲抓住她,呵呵笑道:“要走也要等到天亮吧,如今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回去。”
陆飞扭头。不耐烦去掰沈子闲地手。道:“放开啦。用不着你管。”
沈子闲紧抓着陆飞薰不放手。拖着她望白若筠房间方向走去:“陆姑娘。你这样。会令白若筠为难地。”
“她为难不为难关你什么事。你放手!你放不放?不放我咬你!”陆飞说着。狠狠地一口咬下。抬眼。恶狠狠地瞪着沈子闲。
沈子闲愣住。扭头看野猫般地陆飞薰。一旁地丫鬟吓得叫起来。上前拉陆飞。沈子闲手背被她咬出了血。丫鬟惊慌地叫起来:“你在做什么!快松口啦!”
这时。白若筠追赶过来。远远地看见陆飞薰咬着沈子闲地手背。惊得叫起来:“飞薰。你做什么!”
陆飞松口。抬头。见是白若筠。吓得扭身要跑。沈子闲抓紧她。丝毫没有放松。陆飞薰恼怒地回头。瞪着沈子闲。沈子闲唇角突然扬起。看着陆飞薰。
白若筠跑上前来,一把抓起沈子闲的手,深深的压印血水溢出,白若筠抬头,皱眉,道:“飞薰,你怎么可以咬人!”
“他!”陆飞薰张嘴欲狡辩,目光触到他手背上的伤口,怔住,这才意识到什么,眼中是一闪而过地慌乱,片刻,她撇头,道“谁叫他抓着我不放了,活该。”这样说着,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他手背上。
沈子闲看了眼陆飞薰,笑道:“无碍,只是皮外伤。”
白若筠放开沈子闲,上前道:“飞薰,我知道你不喜欢沈家,但是,至少这里是安全的,过段时间,我便送你回去,好吗?”
陆飞薰看了眼沈子闲的手,又看看白若筠,低头不语。白若筠见状,摇头道:“你总是这样的孩子气。”白若筠转身,向沈子闲,道“你地手”
沈子闲摇头,笑道:“你去吧,没事。
”
白若筠满是歉意,向沈子闲微微弯腰,道:“对不起”
陆飞薰抿嘴,看着沈子闲的手,满心后悔。白若筠别了沈子闲,拉着陆飞薰离开。回到屋子,陆飞与白若筠同床,一夜,陆飞薰翻来覆去,终是无法入睡。
翌日天明,白若筠早早起床,陆飞才睡下,白若筠与沈子霖出了门,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上。
白若筠问:“店面你寻好了?”
沈在霖点头,整了整袖口,道:“我买下了明秀轩对面的铺子,衣服方面已经开始做了。用不了多久便可以了。”
白若筠低头,两人并肩走着,这时,一名丫鬟急急的跑来,喊道:“七少夫人,梁大人找您,说是有要事。”
白若筠停下,想起拜托与梁清生的事,心陡地跳起,问:“梁大人在哪里?”
丫鬟道:“在门外等您,说是要您亲自去衙门一趟。”
白若筠提裙,急急的往外走去。身后,沈子霖皱眉,问:“什么事?”
白若筠头也不回,道:“不知道。”
凝着白若筠远去的背影,沈子霖沉默着,久久,转身,沈子炎不知何事出
后,似笑非笑。
“七弟,近来绸缎庄生意可好?”沈子炎上前,轻笑着,问。
沈子霖冷冷的扫了眼沈子炎,道:“绸缎庄的事二哥无需过问。”
沈子炎笑着,道:“据说,自从出了盛泰布庄后,绸缎庄的生意大不如前。再怎么说,你是我七弟,绸缎庄若在你手里败了,传出去,丢地可是沈家的脸。绸缎庄是沈家的,不是你的,我怎能不关心呢。”他说着,目光掠向沈子霖,微笑的唇角看不见一丝笑意。
“盛泰布庄最后究竟是盈是亏,二哥心里比我清楚。”沈子霖道“与其看着永远碰不到的东西,还不如顾好自己手里的。”沈子霖说着,扭头,紧盯着沈子炎,道“我一直不明白,二哥要的是什么,是子傲手里的那块玉,还是沈家嘴里的那块肉,你要地,究竟是什么。”
沈子傲沈子炎脸色微变,冷笑一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子霖轻嗤一声,道:“二哥,我一直以为,你是沈家最聪明的一个。”
沈子炎凝视着沈子霖,微眯了眼,久久,突然笑起来,道:“沈家最聪明的,不是我,是你。
我想知道,秦笙与白若筠,你会选择谁,这一场比试,究竟谁会是赢家。”
沈子霖撇开头去,道:“输赢自有天意,那是她们的较量。”
沈子炎啧啧摇头,道:“不,真正能赢地,是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无论是白若筠赢还是秦笙赢,你都将是最大地输家。不要小瞧了女人的能力。”他说着,微微抬头,道“你永远保护不了任何人,一如从前!”他说罢,转身走开。
沈子霖冷冷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转身走开。长廊一角,秦笙从阴影中走出,望着沈子霖离去地身影,眼神变得阴沉。
沈子炎说得没错,从始至终,沈子霖的心只在白若筠身上,即便自己赢了这次比试,却永远得不到沈子霖的心。
秦笙扭身,缓缓离去。阴雨连绵的天气,空气中弥漫了腐朽的气息。
沈府外,一辆马车停着,白若筠跑到门前,马车内,梁清生撩开车帘,道:“上来吧。”
白若筠慌忙上车,梁清生扶白若筠坐下,冲车夫道:“走吧。”
马车缓缓撵过,白若筠隐忍着内心的不安,问:“梁大人找我何事?”
梁清生道:“你要找的东西,我查到了,从仵作的记载来看,果然有蹊跷。只是,为何沈家没有追查,却是草草结案。”
白若筠心几乎跳到嗓子口,问:“那我娘的呢?有查到什么吗?”
梁清生摇头,道:“除了沈夫人的,再没人任何线索,你娘的死,死于沉塘。”
“死于沉塘”白若筠喃喃念着,娘的死没有蹊跷,可是,沈子炎为何让她来查!沈夫人的死,与娘的死又有何干!
两人来到衙门,梁清生拿出一本泛黄的卷宗,打开,指着一处道:“你看,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沈夫人的死,腹内无水,指甲泛黑,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可是,我问过一些衙门里的长者,当年沈家却无人追查此事,且沈夫人的死因,是沈家提出的,失足溺水,草草了事。”
白若筠看着记载,抬头,问:“为什么会这样?死去的沈家大夫人,沈家没理由不去查的。”
梁清生收起卷宗,道:“如果他们有理由不去追究呢?民间有这样的传言,沈家的钱财,都是染血的,沈家的人,都是吃人的。吃别人,吃自己。”
白若筠愣住,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道:“梁大人,还能查下去吗?还能查到什么吗?”
梁清生摇头,道:“事隔多年,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他说着,顿了顿,问“若筠,这些,是谁让你查的?”
白若筠想起沈子炎,抬头,道:“没有,我只是听起丫鬟们提及沈大夫人的死,这才想要查查。”
“哦。”梁清生淡淡应着,看白若筠的眼神变得复杂。
白若筠,你在我面前,永远要这样的防备吗!
白若筠问:“梁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梁清生道:“哦,你想要知道更多,便只有沈府的人了。也许,沈大夫人之子沈子炎,会知道的更多。你想要知道,可以去沈家寻找。”
白若筠低头,沉思着,顿了顿,抿唇,抬头,道:“多谢梁大人,此事请不要对外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