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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喝药伤口怎么能愈合。”欧阳澈看了眼黑乎乎的汤药,坏笑着逼近未兰,未兰突感不妙,她又勾起了欧阳澈的征服欲,还没来得及反驳,眼前一黑,欧阳澈带着满满汤药的唇压下来,堵住她一肚子的话,强行把汤药给她灌了下去,未兰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汤药已经被她吃下,欧阳澈眯眼笑看着她,未兰才回过神,气的一拳就打了上去,却被欧阳澈牢牢抓住,“朕要亲自给自己的爱妃喂药,难道还犯法不成,爱妃这是要惩戒朕吗?!”
未兰咬牙忍下,谁让她现在确实是他的妃子呢,皇上与自己的妃子亲热是道理之中,情理之外嘛,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委屈,翻身朝里睡着也不理他,欧阳澈从后面抱住她,“这是生气了吗,我要去前堂与陈楚凡讨论迎战孔宪国的事情,本来还想带着你去解解闷呢,看来我自作多情了。”说完腾的起身就准备走,未兰一个念头闪过,她拿不到作战书,但是亲耳听到他们讨论,再把细节告诉王爷不也是一样的吗,更何况这是欧阳澈自己说要带她去的,她刚好可以接着闷的借口去听听也无妨,反正她害怕闷这是欧阳澈知道的事情,名正言顺,也没有地方可以值得怀疑,未兰不顾右臂的伤口,猛的回身拉住欧阳澈的衣角,“等等,我要去。”扯动了伤口,未兰疼的紧咬牙关,欧阳澈见状很是不悦的为她检查伤口,还好崩裂的不严重。
未兰看欧阳澈不悦,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央求他,“澈,带我去走走好不好,我真的闷坏了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乱动也不会随便插话的,只要让我呆在你旁边解解闷就好了,好不好嘛?!”未兰扯着他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睛挤满了眼泪,似随时都会掉下泪试的看着他,欧阳澈直直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未兰窃喜,其实受伤也蛮好的,至少这样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让欧阳澈不忍心拒绝自己的要求。
陈楚凡是蓝翎国的大将军,陈家是开国功臣,家中三代皆是护国功臣,战死沙场,如今陈家只剩下陈楚凡一个儿子,他十岁已经随着父亲上战场,十三岁任副都领,十六岁独自带兵攻打梅炎国,杀死了梅炎国大皇子华梅荣,大胜而归,现今二十岁已是蓝翎国三十万大军的统帅。
未兰百无聊懒的靠在凉亭边喂鱼,余光偷偷瞄着他们,陈楚凡许是久经沙场的原因,虽然才二十岁,外貌却似更长一点,皮肤因长期暴晒黝黑粗糙,双手上是厚厚的茧,许多都已磨破又长出来,惨不忍睹,最为显眼的是,他黛蓝色金线绣猛虎的袍子领内若隐若现的伤疤,距离咽喉仅一寸,若是下手之人手抖一抖只怕他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他们谈论战事这等大事,一向都是在紫金殿,今天欧阳澈却特意安排在了如意湖边的凉亭,周围有侍卫把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看到这阵仗未兰识相的主动远离他们的范围。
几位将军摊开边界地形图,蓝翎国主占平原区,与孔宪国交界处刚好是山区,山峦层叠陡峭,林木丛生最易在此地埋伏,但是若是冒险引孔宪国大军进入山区,一旦他们作战失败,就会给孔宪国制造机会入侵,所以这个计划非常冒险,而孔宪国地处湖水区,四周大海围绕,蓝翎国将士大多是旱鸭子,所以若是在他们的地界开战,对蓝翎国形势非常不利,陈楚凡指着各处交战口一一讲解,在座将领听后也纷纷表示同意。
三国之中,蓝翎国与孔宪国开战无数,而梅炎国却是最喜静的国家,每次开战前梅炎国都会发书表明中立立场,并且保证绝不会在两国开战期间偷袭,虽然如此欧阳澈还是不放心,毕竟梅炎国与蓝翎国距离较近,若是他们中途反悔,国内兵力空虚他们趁虚而入,届时后悔也是来不及。
陈楚凡的副将林坤想出一个办法,“皇上,依微臣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梅炎国派出一位皇子为人质,只有这样我国才能相信他们的中立诚意。”
“不错,皇上,臣也赞同,不过,普通的皇子并不足以为信,需派出太子!”
一语掷地,在场几位将领皆是一惊,欧阳澈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听着他们分析,林坤觉得这条行不通,“皇上,将军,若他们肯派出太子为我国人质,当然是再好不过,但是太子身份尊贵,只怕他们会以为我们得寸进尺,反而惹怒梅炎国老皇帝。”
陈楚凡冷笑,“放心吧,梅炎国皇帝华安,人如其名,只图一时安乐享受,胆小怕事,他绝不敢与我国为敌。”
未兰投食的手顿了下,刚才看陈楚凡不苟言笑,举止动作规规矩矩,心想又是一个被战场打傻了脑袋的将军,老实木讷没有心机,但是方才他那一个冷笑彻底打翻了未兰的想法,陈楚凡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可靠,他陈家三代为皇室卖命,落到今日陈家上下只余下他一个男丁的下场,他必定不服屈与欧阳澈之下。
听了许久,他们半句都没有讲到关于作战计划的内容,未兰颇有些失望,她拖着受伤的胳臂来‘刺探’军情,结果无劳而返。
欧阳澈看未兰脸色愈加苍白,嘴唇全似没有血色,急忙传召御医复诊,并赐御撵回宫,梅炎国来使到访,他吩咐完一切去接见使者。
未兰坐在御撵上,明明是胳膊受了伤,双腿却发软的站立都不能,那么凑巧的她居然还遇到了陈楚凡。
陈楚凡见到未兰嘴角扬起一个稍纵即逝的弧度,欠了欠挺直的腰背,“兰妃娘娘安好!”
看到陈楚凡眼里的不屑,未兰默默撑了撑身子,让自己挺直坐起来,不能再气势上输给他,“陈将军不必多礼,本宫今日身体不适,就不下地相迎了。”
“娘娘多虑了,我没有那么多忌讳。”
听到‘我’这个字,未兰咬了咬牙,这个陈楚凡还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勉强挤出一个笑,“依本宫看,是陈将军多虑了吧,本宫也只是说了一句客套话而已,将军却想了这么多,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