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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将军,再想想办法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盛洛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澄王爷,你尽管放心吧,他们要追早就追上来了,这会说不定已经进入梦乡了,我们就尽管坐等天亮吧。”
欧阳澄看了眼未兰瑟瑟发抖的身子,脱下衣服为她披上,未兰扬手扯掉就仍还给他,也不说话,欧阳澄无奈起身,“折腾了一晚,你也饿了吧,本王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吃的,很快回来,你先休息会儿。”
未兰别过头扭向另一边,莫流风靠着树干闭目养神,这一晚就属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安静的让未兰差点以为他被留在破庙了。
“莫将军,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莫流风了,他还没有想到答案,但是我也很好奇你的想法。”
“说。”
“如果在公主和莫流风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两个都选!”
“古人都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将军也太贪心了,往往越是贪心的人,最后输的越惨。”
莫流言还不算太坏,至少在这里未兰这么想,因为他捡了树枝在靠近未兰又不会烧到她的地方点燃,给她取暖,还算有点良心。
“如果我说,鱼与熊掌,我就是都要呢,我莫流言这一生什么没有经历过,输,没什么可怕,最可怕的是输不起,而我莫流言,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你不怕输掉莫流风,不怕输掉公主吗?”
“当然!”
莫流言答的干脆果断,但是他眼里闪过的闪烁,已经出卖了他,未兰已经知道了答案,就不想再问下去,蜷缩在臂弯里小憩,这一天奔波忙碌,太累了。
此时已经入秋,树叶泛黄落地,树林里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黄叶,踩上去吱嘎吱嘎作响,有人靠近很远就听得见,未兰与莫流言都是习武之人,耳力长过常人。
未兰侧耳细听,轻声问莫流言,“是王爷吗?”
莫流言暗暗抓起一把石子,紧紧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的方向,“不是,这不是他的脚步声。”
未兰自惭形秽,她都听不出欧阳澄的脚步,“那会是什么人,这么晚还在树林里走动。”
“不知道,你和流风躲起来,形势若不对天亮就赶紧离开这里。”
未兰抓住莫流风,借着树干的力,跃上大树,藏在树枝间,天黑月暗,一棵百年大树即便落了几层树叶,剩下的还是茂密非常,挡住两个人不是问题。
从远处树林里,伴随着枯叶吱嘎吱嘎的碎裂声,一个雄健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的空地上,莫流言扔掉石子,拍了拍手,紧张的气氛挥散开去,“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他是谁?”
未兰站在高处看不清下面人的脸,辨别不出是谁,莫流风突然在她耳边说话,一晚没有开口的他,突然间开口,未兰始料不及,吓了一跳震落了几片树叶,落在莫流言身上,他伸手撸掉。
“我莫流言哪辈子积来的福气,成个亲而已,居然还要您尊驾亲自来贺,十分承担不起啊。”
“欧阳澄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未兰一惊,居然是欧阳澈,她推开莫流风一直推让她的手,预备跳下去,莫流言腾身而起,脚踏树干,跃上枝头从未兰眼前掠过看了她一眼,明意是警告她不要乱动,落地时手里多了一根树枝,树叶分叉皆以除去,以枝代剑,“蓝翎国皇帝,今天就让你我在这里一决死战,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欧阳澈负手而立,剑不出鞘,“收起你的剑,我无意开战,只要你交出慕容未兰,此次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欧阳澈,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踏进了我莫流言的地盘,你还有机会站着走出去吗?”
“就凭你?!”
莫流言招招致命,不留空隙狠辣无比,势要致欧阳澈与死地,但是欧阳澈始终不肯拔剑,不不退让,以自护为上策,虽然莫流言出剑狠且快,少有的高手,但是欧阳澈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稳稳躲过每一招,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就在莫流言的剑尖离他半寸之地旋身躲过,剑未出鞘却让莫流言无处下手,甚至一根毫发都伤不到,莫流言恼羞成怒,反转剑锋朝树上刺来,未兰大叫不好,抓住莫流风躲开他的剑,跃下树干,勉强躲过他的一招,欧阳澈一看是未兰,情急之下,剑出鞘挡过莫流言的第二剑,未兰抓着莫流风,若不是欧阳澈出鞘挡住,未兰定是躲不过那一剑的,受惊之余更是气愤,对着莫流言大骂,“莫流言,你太过分了,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只要能杀了他,垫上你也无所谓。”
“莫流言,你忘恩负义。”
眼看他第三剑刺来,欧阳澈距离太远,挡不住这一剑,未兰腾起在剑锋的危险处险险躲过,跃上树干,看欧阳澈已经赶到脚下,与莫流言拼在一起,但是剑尖没有杀气,目的只在于活捉莫流言。
未兰躲过的一剑着实危险,差一点点她的胳膊就要开花了,正准备跳下树干,夜里人烟稀少的树林里远处一个隔岸观火的身影躲在树后,就在莫流言一招绝命剑刺向欧阳澈的空门,欧阳澈需以全力抵挡这一剑时,躲在暗处的欧阳澄拔出腰间的匕首,朝欧阳澈的后背直刺而来,莫流言正对着他,看的清楚,立刻配合他转移欧阳澈的注意力,让他不能回头,且必须全部精力抵挡莫流言招招致命剑招,欧阳澄的匕首对准欧阳澈的心脏,好不留情,没有丝毫犹豫。
三个高手在林中对战,劲风四起,枯叶咧咧作响,月光越来越暗淡,除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混战,什么都看不到,未兰站在高处只是看着那个由远及近的白色身影,他握着匕首的双手不带感情,借着树干的力量距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从百年大树的树干间,暗绿的树叶间翩翩跃出一个鹅黄色的窈窕身姿,在漆黑的夜晚犹如仙女下凡,绝美的脸庞上丝丝忧伤,看着即将要插进心脏的精致匕首,匕身上镶嵌着美轮美奂的宝石,小巧精致,却锋利无比。
眼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未兰都没有机会去阻止,她以为她会死,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上,自己最珍贵的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腔,炙热的血液喷涌而出的画面,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看到莫流风倒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无法接受。
莫流风书呆子般呆木的脸就在眼前,白色的衣襟上是大片的血红,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他躺在地上不能呼吸,胸膛艰难的起伏,抽搐,未兰颤抖着手把他扶起来,忘记了要用什么表情来看着他,只是不解的看着,“你为什么要救我?”
莫流风从胸口掏出一根碧玉发簪,看着他双眼迷离,那是美好的回忆的开始,“记得第一次公主对着我微笑,就是带着这支发簪,她就站在花丛里,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笑容很美很美,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闭月羞花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让我****堕落,我骗了她,也伤了自己哥哥的心,我告诉她,是我拼死性命救了她,所以公主说,她今生非我莫流风不嫁。”
莫流风的伤口越来越多的血流出来,他的脸色几句话的时间就血色尽褪,苍白的跟这个漆黑的夜晚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眼前的人就已经是一个死人,未兰的全身泛起冷意,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她害怕看到死亡,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