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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堇儿缓缓的走进阎家的大门,才刚踏人大厅,便让一脸怒气的林伯给拦了下来。
“你这个坏女人到底对少爷做了什么?为什么少爷会受伤的回来?”林伯气的质问着她,一张老脸绷得死紧。
昨晚,少爷一个人带着伤回到了阎家,在紧急就医后,便什么也不说的把己关在房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这让他直觉的认为少爷一定又吃了她的亏,又被她害了一次。
黎堇儿完全没有理会他,目光木然的直视着前方,步伐飘浮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给我停下来!”林伯上前挡去她的路,怎么也不让她上楼。
黎堇儿像是根本听不见似的,不理会他的阻挡,执意要上楼去。
林伯几乎拦不住她,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刚进门的黑慕,立即出声要黑慕帮忙。“黑慕,快来帮我制伏这个坏女人。”
“林伯,你别这样!会弄伤她的。”黑慕立即上前分开了拉扯的两人,他关心的看着黎堇儿,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林伯蹙起眉头,不满的瞪着黑慕。“黑慕,我叫你捉住她,可不是叫你关心她,你还不快点把她绑起来!”
“我不能这么做。”门主要他跟在她后头保护她,他岂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来呢?
“为什么不行?你知不知道少爷受伤了?一定是她害的,你还不快把她捉起来,不然她会继续害少爷的!”林伯说得气愤极了。
“林伯,我真的不能这么傲,你别为难我了。”黑慕感到有些无奈。
“我为难你?”林伯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慕“好,你跟红灵都偏向她,你们舍不得伤害她,但我舍得,我绝不会再让她去伤害少爷!”他一激动,便由柜子里拿出一条绳子来,准备将黎堇儿给绑起来,却被刚下楼的黑鹰给阻止了。
“不准绑她!”黑鹰抽掉林伯手中的绳子,越过他来到黎堇儿的面前。
“少爷!”
黑鹰不理会林伯担忧的叫喊,只是直视着黎堇儿无神的双眼。
突然,黎堇儿自袖口拿出了一把刀,二话不说的就往黑鹰的身上刺,却让黑鹰轻巧的躲过了。
但黎堇儿却不死心的拿着刀追着他跑,最后,黑鹰停了下来,丝毫不管即将落下的刀,一双幽深的眸子坚定的看着她,轻轻喊着他许久不曾喊过的名字。
“堇儿!”
锐利的刀锋倏地停在他的胸前,黎堇儿挣扎在刺与不刺之间。
杀了他!杀了他!她的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不能杀他!不能杀他!内心深处也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两种声音相互喧嚣,一时之间,她崩溃了,尖声大叫,开始胡乱的挥舞着刀子。黑鹰见状,立即想夺下她手中的刀子,但她却像是在避猛兽般的频频后退,踏上了楼梯,愈来愈往上走,脚突然一个踩空--
“堇儿,小心!”
黑鹰惊慌的叫着,但已经来不及了,黎堇儿像个破碎的娃娃般,整个人由楼梯上滚了下来,快得令人无法搭救。
黎堇儿意识模糊的看了黑鹰一眼后,随即就昏了过去,失去知觉。
黑鹰踉跄的退了-步,心头-阵揪紧,整个人像是被钉住般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林伯出声喊他,他才惊醒了过来,焦急的抱起她,直朝着林伯吼着。
“快去请医生来看她!”
“少爷,她”
“现在什么也别问,我以后会告诉你,快去请医生来看她!”黑鹰看着她流着血的额头,心痛的大吼着。
林伯不敢再有所迟疑的去打电话了。
“黑慕,去通知另外三位门主,让他们明日来阎家一趟,说我有事找他们。”黑鹰交代完黑慕,便匆匆的将黎堇儿抱上楼去了。
“是。”黑慕应声离开了。
朦胧中,黎堇儿缓缓的起身,她狐疑的看着身上的白纱礼服,不解的下了床,想找人问清楚,却怎么也找不着一个人。
她纳闷的偏着头,突然听见大厅内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她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见了父亲和毒蝎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争吵,她微蹙起眉,慢步的走向他们,却看见毒蝎突然拿出一把枪,毫不留情的在父亲身上连开了好几枪,彷佛存心置他于死地。
黎堇儿吓坏了,她冲到父亲的身旁,伤心的看着父亲身上不断流出的血,难过的掉下泪来。
“爸”
“堇儿快走爸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坚强点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他染满鲜血的手拭去了女儿脸上的泪,断断续续的说着。
“爸,你不要丢下堇儿!堇儿坚强不了!”她摇着头,大声的哭嚷着。
“堇儿不许哭没有我你要更坚强不许哭”他的手无力的缓缓落下,阖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
“爸,不要”黎堇儿失声痛哭,万分伤心地摇着父亲的身体,只盼望他能再醒过来。
“别哭了,他已经死了!”毒蝎冷冷的露出一个笑容。
“为什么?为什要杀我父亲?他对你一直都很好,为什么你要杀他?”
她不解的大吼,伤心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恨意和愤懑。
“他是对我不错,但如果他不死,我又如何能坐上帮主的位置呢?”毒蝎道出了他的野心。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我要去揭穿你的恶行!”她愤然的想往外走,却教毒蝎给一把捉住了。
“来不及了,你昨天已经嫁给了我,如今帮主一死,我必然会成了新的帮主,没有人会听你的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嫁给你?不可能!烈呢?你对他做了什么?”黎堇儿紧张的揪住毒蝎的衣领,激动的问。
“我没对他做什么,倒是你在他胸前剌了一刀,我想他就算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毒蝎狂妄的大笑。
“我拿刀刺他?”突地,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她拿着刀刺他的影像,他看来好伤心、好难过、好愤怒
她吃惊的用手捣住了嘴巴,她怎么会这么对烈?而且现在才回想起来,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去伤害烈我要去找他,我要去看他”
黎堇儿挣脱了毒蝎的箝制,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家门,一心只想找到她心系的人,一点都没发现迎面而来的车子--
“啊”黎堇儿惊叫的坐起身来,防备的看着四周,一双眼眸写满了惊恐。
“堇儿,你怎么了?你还好吧?”红灵忧心的看着一脸慌乱的黎堇儿,关心的询问着。
“红灵?”黎堇儿不确定的喊着她,心情有点混乱。
“我在这,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黎堇儿摇摇头,心神慢慢的镇定下来,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她想起以前的事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怕毒蝎,甚至有好几次会想拿刀杀他,这并不是她病态,而是因为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在潜意识里,她对他怀着深深的恨意。
而且他还利用她对烈--突然,她想起了在她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当时她像疯了似的拿刀追着烈跑,他
“红灵,烈呢?他有没有怎么样?”黎堇儿揪住了红灵,焦急的问着。
“门主他没事,堇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来了?”红灵机警的发现她对黑鹰改变了称呼,所以大胆的猜测着。
“我”黎堇儿欲言又止。
她该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不!她不能说!
她的存在很明显的是他致命的威胁,她怎么忍心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呢?
况且他胸前仍有她当年刺杀他所留下的疤,单凭这点,就能让她愧疚一辈子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他
干脆就让他认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让她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走,也许有一天,他会恢复成原来的烈,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
“堇儿,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想见黑鹰,可以吗?”黎堇儿的态度一下子冷然了许多,像是心中有了什么决定,目光一下子变得难测起来。
“可以,门主在书房等你。”
“也好,我们是该道别了。”她幽幽的说,缓缓的下了床。
“堇儿,门主他”
“什么都别说了。”黎堇儿打断了红灵的话“不管如何,我是逃不过的,但我很感激你,你总是对我很好,很照顾我,让我感到温暖,我真的很谢谢你!”她慎重的向红灵行了个礼。
“堇儿,你别这样!”红灵连忙阻止了她过于恭敬的感谢动作。
黎堇儿只是向她露出了个微笑,然后一个人走出房间,没有迟疑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她来到了书房的门前,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林伯,在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戒指交给他。“这是你的戒指,我很早就找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你,现在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林伯看着手中的戒指,有些气恼的哼道。“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我面前卖弄人情,我可不吃你这套!”
“我知道,林伯,你放心,我不会再害黑鹰了,永远都不会了”她的目光一下子飘得好远好远,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伯忍不住的问,他的内心有些不安,他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呢?
黎堇儿摇着头,轻轻的推开门,准备去迎接自己的命运。
林伯看着那扇打开又被阖上的门许久,不禁叹了口气。
唉少爷,你要如何收场呢?
黎堇儿缓缓的走到书房的中央,她看着面前四位高大挺拔的男人,态度不再是畏畏缩缩的,而是充满了坚强而无惧的。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她问,话语问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高深莫测的灰鹰冷淡的看着她,率先开了口。“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吗?”
“没有必要,我并不无辜。”
“逞强!不辩驳代表默认,你就甘心死得如此冤枉?”银鹰轻哼了一声。
“我是罪有应得,并不冤枉。”她不卑不亢的说。
“你倒是干脆豁达,跟以前的黎堇儿完全不一样,不过,这不是明智的抉择,若我是你,我不会选择笨的路走。”银鹰说得也够明白了,他是明示也暗示她了,若她真的还不明白,那烈就有得伤脑筋了。
“对我而言,笨或聪明都不再重要。”她什么都不要了,又岂会在乎自己是笨还是聪明呢?
银鹰不再多语,只是同情的看了黑鹰一眼。
黎堇儿根本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苦就往肚里吞,什么也不肯多说,幸好他的小熏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否则他就得像烈一般的伤神了。
“你的意志很消沉,真打算就如此结束?”一向幽默的青鹰不禁严肃了起来,他今日前来,本以为可以看见她和烈破镜重圆,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怎知这黎堇儿却频频的担下一切,这教烈情何以堪呢?
“是的。”
室内又恢复了寂静,黑鹰的一双黑眸直看着黎堇儿,始终没有开口。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黎堇儿望着黑鹰,眉宇问充满了哀愁和伤感。
“你要我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拿刀刺你吗?”
“我不想知道,那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黎堇儿不禁露出了一个凄楚的笑容。“这的确是不重要,黑鹰,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黑鹰点了头。
“你恨我吗?”她难受的问。虽在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她想听他亲口说,才能让她彻底的死了心!
“你能给我不恨你的理由吗?”黑鹰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感的波动。
“我不能。”她鼻头一酸,泪水立即浮上了眼眶。
她好想好想哭,好想偎进他的怀中泣诉多年来的委屈,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既然不能,又何必多此一问?”
黎堇儿一脸痛楚的闭上眼眨掉了泪水,然后又睁开了眼,慢慢的走向黑鹰。“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答应。”
“你说。”
黎堇儿用行动说明了她的要求,她深深的吻住了他,用最深刻、最缠绵的方武向他道别。
黑鹰的双眼闪着浓浓的心疼和情意,只可惜她的眼是闭着的,不然她就会明白,他还是那个爱她的烈,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心折。
黎堇儿缓缓的离开他的唇,偎进他的怀中,靠在他胸口,以一种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歉。“烈,对不起!”她的手探向他的腰侧,快速的抽走了他身上的枪,然后用力的推开他,双手紧握住枪,枪口对向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黑鹰的俊容上出现了些微的愠怒,口气更是严厉。
“我知道,不要过来,我会开枪的!”黎堇儿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微微的发颤着。
“你想怎么样?”黑鹰看着枪口,眼神露出了担忧,但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她会不小心弄伤她自己。
“放我走!”
“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边,他不会再放手的。
“放我走!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黎堇儿不得不撂下狠话,但若他果真执意不让她走的话,她也不会伤害他,她会选择自我了断。
“你够狠心!居然连命都不要的威胁我!”黑鹰感到痛心极了。
“放我走!说啊!”黎堇儿大喊着,此刻的心情犹如刀割般的难受,但她尽量去忽视,不让自己再回头。
“好,我暂时放你走,但你迟早都会再回到这里来的。”黑鹰暂时的妥协了,但他也信誓旦旦的下了预言。
“我不会再回来了。”眷恋的看了他最后一眼,黎堇儿不再迟疑的转身离去。
“烈,你不去追她吗?”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银鹰挑高了眉,佣懒的问着。
“黑慕会跟着她。”
“你想她会去哪?”
黑鹰望向了灰鹰,简短的说:“优知道。”
青鹰和银鹰同时看向灰鹰,虽心中都有底,但都不太确定,就等着他来解答。
“她会去找毒蝎,她的眼中有着不一样的神色,我猜想她是恢复记忆了,对吧?烈。”
“对。”当她在他胸前轻声道歉时,他就晓得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因为她喊他烈,那是个很熟悉、很久违的轻柔声音,失去记忆的她不会这么喊他,唯有想起一切的她才会这么叫他。
“她记起了一切,却还去找毒蝎,她想同归于尽!”青鹰立即猜到她的用意,他看着一脸冷然的黑鹰,静观他的反应。
“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黑鹰沉着脸走出了书房。
“烈要发飙了。”青鹰轻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他要发飙了你还笑!”银鹰拍拍青鹰的臂膀,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是要发飙了才要笑,昊,你想想看,你有多久没看过他生气了?”
“起码有八年了,他一直都是冷冷的,没什么情绪。”他几乎要以为烈会这么过一辈子,如今看来,他有机会再见到以前的烈了。
“那不就是了,他肯生气是件好事,值得我们去放鞭炮庆祝了。”
“说的对极了!”
两个大男人放声开怀的笑着,他们都为好友的转变感到开心。
“好了,我们也该跟上了,算帐的时间到了。”灰鹰开口打断青鹰和银鹰的笑声,也走出了书房。
青鹰和银鹰对看一眼,也立即跟上。
算帐的时间是到了,他们两个又岂能错过呢?
黎堇儿在暗处观看着守在毒蝎宅前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里有好多人看守着,她不能冒然的硬拚,否则她恐怕在还未杀了毒蝎之前就让他的手下给制伏了这该怎么办呢?
黎堇儿苦恼着,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地方,她轻巧的躲过前院看守的人,悄悄的来到了后院,以一棵大树做为遮掩,然后弯腰轻轻的将地上的草皮拨开,靠着记忆寻着了一个圆形的手把,然后使劲的拉开。
这是一个可以通往主屋地下室的秘密地道,是她在多年前无意中发现的,她从没告诉任何人这个地道的存在,因为这是她以前想出来走走透透气的管道,想不到现在却成了方便她杀毒蝎的唯一信道,也许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好了,上天要给她这个机会去了结一切。
她缓缓的进入了信道,然后向前走,没多久,她停在一面圆形木板前,轻轻施力推开了木板,到达地下室。
黎堇儿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极小心的走向大厅,她刚刚看见大厅亮着大灯,想必他们应该是在大厅才是。
她拿出身上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入了大厅,用枪指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愤恨的出声。
“毒蝎,还我父亲的命来!”
毒蝎和张蕊玲立即分开,他们为黎堇儿的突然闯入都感到有些惊讶,不过最教他们恐惧的是她手中的那把枪。
“黎堇儿,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张蕊玲有些紧张的问,一双眼直瞪着枪口瞧,怕自个儿一不小心就成了枪下亡魂。
“我要你们死!”黎堇儿无情的说着,然后快速的将枪口指向了蠢蠢欲动的毒蝎。“把你的枪拿出来,丢在地上!快!”
毒蝎看着黎堇儿坚定的神情,迟疑了好一会才把枪丢下。
“踢过来!”她沉声命令着。
毒蝎依言将枪踢到了黎堇儿的身旁。
黎堇儿拾起枪,把它放入了口袋中,她走到门口,快速的落了锁,枪口始终指向他们。
“堇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你何必要这样呢?”毒蝎欲走上前,却教她给喝止了。
“不要过来!”
眼见她就要开枪,毒蝎赶紧退了回去,不敢再妄动。“好,我不过去,你别开枪。”
“你也会怕?你这个没用的小人!耙杀了我父亲,却没有随时受死的勇气,你不配当一帮之主,你是个懦夫!”黎堇儿气愤的骂道,杀父的恨意使她强悍了起来,无畏无惧。
“你想起以前的事来了?”毒蝎故作镇定,心中直想着该如何躲过这一劫。
“我是想起来了,是你杀死我父亲的,甚至还让张蕊玲将我催眠,让我去刺杀烈,害他痛苦了八年你该死!”黎堇儿怒吼了一声,胡乱的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了毒蝎的腿部,一枪打中了张蕊玲的腹部,疼得他们立即倒坐在地上。
而这两声枪声立即惊动了在外头看守的人,他们急急的想要进屋看,但紧锁的大门却让他们无法立即进入,只能用力的撞着门板。
毒蝎见自个儿的手下进不来,不禁慌了。
“堇儿,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我把帮主之位还给你。”毒蝎捣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没用的求着情。
“堇儿,我也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常打你的,也不该帮毒蝎催眠你,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放过我们吧!”张蕊玲连忙附和,腹部的枪伤让她痛得眼泪直落,她现在只求能快点就医,因为她还不想死啊!
“你们求我放过你们,那在最初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父亲、不放过烈和我呢?”黎堇儿愤恨的瞪着他们,一双眼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黎堇儿,你最好别乱来,不然你也无法活着离开的!”毒蝎见求情没用,干脆就硬声警告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我敢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我要和你们一起消失,只要没有我们,烈就可以重新过他的生活了。”黎堇儿露出了一个凄楚的笑容,目光落在厨房。
她快步的走进厨房,拿了好几瓶色拉油出来,到处乱洒,还拿出了一盒火柴盒,点燃了一根火柴。
“你疯了!”毒蝎发现她是认真的,不禁惊恐了起来。
黎堇儿将手中燃起的火柴随意一丢,火苗立即窜起,没一会便烧了起来。
毒蝎和张蕊玲见状,想快速的逃出去,却让黎堇儿给制止了。
“不准走!不然我会开枪的,就像刚才一样。”
毒蝎和张蕊玲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同时上前跟黎堇儿抢枪,毒蝎使劲的拿下黎堇儿手中的枪,正想朝她开枪时,上锁的大门立即被外力用力的打开,发出了一声巨响,在毒蝎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把黑色的枪管已抵住他的太阳穴,他愕然的看向来人。
“放下枪!”黑鹰沉着声,一脸的怒意。
毒蝎依言的把枪放下,双手举了起来。“黑鹰,你想怎么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都被制伏了,毒蝎知道大势已去,有些颤抖的问着。
黑鹰只是冷冷一笑,然后向带来的手下使了个眼神,没一会,原本已加大的火势立即就被扑灭了,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黎堇儿惊愕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直盯着她瞧的黑鹰。
“回去再跟你算帐。”黑鹰郁闷的瞪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回到毒蝎身上。“毒蝎,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黑鹰,我求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毒蝎哀求的说,只差没跪下来求他了。
“要我放过你?你设局让我和堇儿分开,之后又杀了堇儿的父亲,甚至还在她失忆时,让你的女人虐待她,而且一直找机会想杀我,你还敢要我放过你?”黑鹰冷哼着,脸色阴沉极了。“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这有一把刀,你和你的女人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黑鹰丢了一把刀在地上,冷眼看着极为狼狈的毒蝎和张蕊玲。
毒蝎没有迟疑的抢过刀,狠狠的就往张蕊玲的身上刺了一刀,她的血立刻溅向四方,染红了毒蝎的脸庞。
“毒蝎你好狠枉我一直都深爱着你”张蕊玲伤心的看着毒蝎,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毒蝎从没有爱过她,她一直被他利用着,帮他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
报应!真是报应啊!
“你安心的去吧!带着你廉价的爱”毒蝎用力的举刀,刺入她的心脏。“下地狱去吧!”
“啊--”张蕊玲凄厉的大叫,不久后便转成了轻声的抽气,最后便断了气,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哀戚和愤怒。
毒蝎丢开了刀子,站起来,看向黑鹰。“我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黑鹰的唇角勾起了冷冷的弧度,宛若另有阴谋。
毒蝎赶紧走了出去,走没多远,就发现一群人神色不善的拿着刀朝他走来,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立即被那群人挥刀乱砍,死状甚惨。
黑鹰转过身看向外头,只见陈亦朝着他走来,感谢的向他点了个头。“黑鹰,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替我的帮主报仇,除去了这个叛徒。”
“你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对了,堇儿小姐呢?”陈亦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黎堇儿的踪影,不禁问道。
黑鹰这才发现黎堇儿不见了,他蹙起眉头走向一直在身后观看的三个大男人,口气不佳的询问。“堇儿呢?为什么你们不替我看好她?”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责怪。
银鹰和青鹰无辜的看了对方一眼,一致将矛头指向灰鹰。“是优说让她走的,不关我们的事!”
“优,你”“我有派人跟住她,你不必忧心。”灰鹰淡淡的说着。
“你叫我如何不忧心?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他急着想见她。
灰鹰丢了一只手机给他。“这电话给你,过没多久,跟着她的人会打电话告诉你她去了哪。”
黑鹰立即拿着手机往外走,一心只悬念着佳人,他快速的上了车,在等到电话后,他发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