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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上披披挂挂的服装,吴苡萱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在那场车赛之后,一想到雷绚臣提出的条件,她本来已经往最糟糕的方向想去了。
毕竟雷绚臣从第一次见到她,那种野心就一直表现在脸上。
没想到他逮到机会之后,第一个要求竟然是——
当他的主秀模特儿?
“真没有想到”沉默了一会,吴苡萱说了到木屋之后的第一句话。“这个混蛋的要求竟然这么诡异?”
“嗯?”半蹲着的雷绚臣听不清楚她的低语,疑惑的微抬起头,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看不出来你是个设计师。”
没有回避,吴苡萱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看起来就只是个纨绔子弟而已,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奇怪的嗜好。”
“奇怪?”雷绚臣打直身体,脸色平板。“你说我的工作很奇怪?你觉得我只是玩玩?”
他以为她应该会有比较不同的想法,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样觉得他一定得要做些世人所谓“有出息”的工作——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像个机器人一般做着重复的工作。
他真的以为她会有别与他人的见解。
毕竟当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只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与众不同。
“如果不是由你来做的话,这是个非常棒的工作。”不了解他的心思,也没注意到他突变的神情,吴苡萱自顾自的说:“说真的,我以为你是那种成天无所事事、靠家里吃喝的米虫,不过——”
“不过你尬车却尬输一只米虫?”雷绚臣反应极快的打断她的话。
“或是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你这个人真的很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是本来就白,还是有特别保养?”突然,雷绚臣半好奇的摸着她的手臂。“看起来肤质还不错。”
当他粗糙的手碰上她的手臂,她突然感到一股电流窜过。
吴苡萱很快的抽回手,忽略那麻痒的感觉。“谁有那种闲工夫。如果嫌我肤色不合就赶快换掉我,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雷绚臣微笑的打碎她的希冀。“想都别想。你可没有那么容易逃掉的,迅翅。”
吴苡萱脸抽搐了一下。
发现她的不开心,雷绚臣陪笑。“好啦,我不是故意要提的,如果你不要老说要走,我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哼!”过了一阵子,似乎不习惯这么安静的吴苡萱,雷绚臣又开口了。“你穿过的最高高跟鞋有多高?”
“我没穿过高跟鞋。”
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高让她走到哪里都比别的女生高,如果再穿高跟鞋,那跟孙钦云出去的时候,两人看起来岂不是就像七爷八爷。
“那你得小心些,可不要在台上摔倒。”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句叮咛,还是因为雷绚臣说话的时候太靠近,吴苡萱的脸不由自主的染上一点红晕。
“萱萱?”
突然回过神来,吴苡萱恶狠狠的说:“到底是谁准你那样叫我的?”
“原来你比较喜欢我叫你宝贝啊。”故意误解她的语意,雷绚臣笑嘻嘻的说着口头占人便宜的话。
“喂,姓雷的。”
“叫我绚臣或小臣都可以,这样叫很疏远耶。”
雷绚臣故意很三八的说,不过并没有打断吴苡萱要说的话。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很累了耶。”
连尬了三场,然后又坐雷绚臣的车一路杀到台中,她都已经累到快瘫掉了,竟还得陪这个神经病在这里试衣服
她怀疑窗外那点点白光是即将升起的太阳。
虽然她是无业游民,但也不可以这样操劳啊。
“喔喔,我都忘了。”一时间因为吴苡萱点头答应他的要求而让他心花怒放,居然忘了别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虽然事情有些急,但还是得给人休息的时间。
雷绚臣语带抱歉的说:“这里有很多间客房,除了左手边的一两间有人之外,其它的你都可以自由选择。”
除了自己跟雷知彦外,这里也常常拿来作为秀前的临时据点,因此都会多准备一些房间。虽然不一定是客房,有的是裁缝房,有的是打版室,不过其中一两间还是有床啦!
“喔。”
吴苡萱想了想,突然想到这栋木屋里只有她跟雷绚臣两个人,不免又感到有点尴尬。
“啊,我还是回家好了。”
“回台北吗?”雷绚臣看了一下手表,正正指向五点整。“你还有精力开车?还是你想落跑?”
“我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反悔。”没好气的啐了一声,吴苡萱对于人格被质疑很不爽。
关于这点,雷绚臣其实心里早有数,不然她大可不必跟他来台中来;不过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了,看来以后只要拐到她同意某些事情,就不用去烦心她会不会反悔喽!
看着外面渐亮的天空,吴苡萱承认她真的没有精神开车了。
“钦,姓雷的,你是昨天睡到下午才起床啊?”
要不然怎么看起来精神还这么好,干脆叫他开车载她算了。
不过,叫他开车载,那跟住在他这里有什么不同?
“没有啊,我昨天大概是早上六点起来的。”雷绚臣一将针线放下来,瞬间显露出疲倦的感觉。“算算再一个小时就二十四小时没睡觉了。”
看来这家伙也累到不行了。
吴苡萱在心底嘀咕了下,最后还是随意打开一间房门,当看到那席梦思大床后,就彻底投降了。
“小萱,你在哪里啊?”几天下来,已经开始工作的孙钦云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打电话关心一下好友。
“呃”昨天,不,应该说是今天被折磨到凌晨五点,然后才睡不到五个小时,就接到好友的电话,让她当下没办法反应过来。
“你还在当无业游民喔,现在都几点了,竟然还在睡!”
“你开始上工啦?”打了个呵欠,吴苡萱从床上爬起来。“不是说被急召回公司?”
孙钦云呵呵一笑。
果然,老天爷对她还是不错的。那天偷偷的把好友的身家资料泄漏给某个太子爷之后,隔天她一到公司上任,就莫名的被指派到一个公认的凉缺;就不知道是她的能力受到赏赐,还是有太子爷偷偷帮忙喽。
孙钦云很快的换了话题。“话说回来,那个雷绚臣有没有再去找你啊?”
虽然她心底早有答案,不过总要做做样子问一下,不然要是被发现她私下泄漏了秘密,肯定会被好友骂一顿。
想到自己现在就在那个男人的窝里,他就睡在隔两个房间的地方,吴苡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我、我跟他又没有联络。”
小小结巴了下,不过语气还算凶狠,应该不会露馅。
“是吗?”
质疑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孙钦云有点怀疑。
依雷大少爷那副急吼吼的样子,肯定没多久就会去骚扰吴苡萱了。如果不是大少爷热度退得快,就是自家好友说谎。
“不、不然呢?”话说得还是有点不顺,看来是没睡饱惹的祸。
孙钦云露出一抹笑,心里断定是自家好友说谎,但并不戳破。
“嗯,看来你最近有其它的事情要忙,我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来上班的说,不过我看你也没空吧。”孙钦云语带双关的说,倒也没期望好友听出她话中玄机。
“我最近的确比较忙。”打蛇随棍上,吴苡萱连忙说,就怕孙钦云不相信似。
“忙什么啊?”她突然兴起捉弄好友的念头,毕竟难得看到吴苡萱手足无措嘛!
可惜这捉弄的乐趣还没开始,就被迎面走来的主管给破坏了。
“算了,不跟你瞎扯,我上司来了,先挂电话。”
“喔,你小心一点。”
同时收线的吴苡萱躺回床上滚一圈,却了无睡意。
可恶!明明还没睡够还是其实她会认床?
有点无奈的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她决定还是干脆起来算了。
话说她昨天没洗澡也没刷牙洗脸就睡了,这个时间雷绚臣应该还没醒来,她去哪里生出牙刷毛巾还有换洗衣服?
看来她得自己开车去市区一趟了。
吴苡萱伸着懒腰,走到外面的大工作室,也就是昨天雷绚臣试装的地方,然后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男人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啊。”
看着桌上放了一件看来颇舒服的柔软睡衣及免洗内衣裤跟牙刷等盥洗用具,吴苡萱承认自己有种好窝心的感觉。
也许他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样,是个全无用处的有钱人吧?
“这睡衣不会还是手工的吧。”
喃喃自语的把这一堆东西捧回她暂居的房间,吴苡萱微笑了起来。
看起来她还不至于输得太惨。
洗了一个清爽的澡,又睡了回笼觉,吴苡萱总算心满意足的爬起来。
走出房门,她一眼就看见趴在一张大桌子上、不晓得在做什么的雷绚臣。
这姓雷的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不赖。
吴苡萱慢慢发现为什么孙钦云提起他的时候,总是帅哥帅哥的叫。
人家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看起来这句话也可以套用在男人身上。看!
这认真的男人多帅气。
吴苡萱暗自欣赏着。看起来雷绚臣是真的很认真,一点也没发现她从房间走出来,兀自做着手边的工作。
这样的静谧感是吴苡萱从来不曾有过的,她过往的生活总是在学业与打工中忙碌度过。
由于当初一心不去动用“吴董”的钱,所以虽然读的是日间大学,却还是兼了几个工作,一天平均睡不到五个小时,这样熬了四年,不但学费没有问题,还有笔小积蓄。
但这样的日子却总是忙碌。
因此在毕业之后,她并不急着进入职场,而是想要悠闲过一阵子。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之前那段无所事事的生活所陶冷的,竟比不上她站在这里看着雷绚臣认真的神情,那么感受到平静。
不过,这份安静显然被人的生理需求打破了。
咕噜噜。
因为许久没有进食,吴苡萱的肚子选在这个时候开始抗议,也开始“干扰”了正沉醉工作中的雷绚臣。
“萱萱,你醒啦!”真的叫得很顺口。雷绚臣直起身来,看着穿着连身睡衣的吴苡萱,忍不住赞叹自己的手艺。“这睡衣很适合你,头发放下来肯定会更好看。”
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用橡皮筋扎成一束,雷绚臣伸手一拉,霎时头发披泻而下,与白色睡衣相衬,仿佛是连成串的黑珍珠。
“嗯,果然十分搭配,就像天使。”
听见雷绚臣毫不吝啬的赞美,吴苡萱微微红了脸蛋,急欲转移话题。
再这样下去,她都觉得自己快被这姓雷的给牵着鼻子走了。
“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喔,有啊,厨房那边有土司跟一些生菜。”雷绚臣显得有些抱歉。
“因为我一个人住,不习惯弄得很多,所以都是些简单的东西,你就将就一下吧。”
“没关系。”她也不奢求在这里能吃到什么山珍海味,有吐死有花生酱就不错了。
进厨房弄了点简单的餐点出来,吴苡萱终于想起一个十分重要、但昨天却忘了问的问题。
“姓雷的,我要在这边待几天啊?”
她跟跟他来台中,并没有跟林至圣说要待多久,怕哥哥会担心,等一下得去打个电话才行。
看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叫她姓雷的了。
叹了口气,雷绚臣很快回答:“大概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吧。把你要上台的衣服试穿一轮,然后我改一下大小,噶该就没有问题了。”
“了解。”咬着土司,吴苡萱显得有些口齿不清。“那我先去打电话。”
雷绚臣抬起头,看见她这样的举动,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看起来她很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一点都没有跟男人同居的危机感;不晓得是她已经有这样的经验,还是她很放心他?
虽然两者对他来说都不是很好就是了。
前者他不愿意,后者身为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对自己这么放心,真的不是件好事情。
而且他发现自己看见吴苡萱这样头发乱糟糟的咬着一块面包,不晓得为什么,就觉得她好可爱。
看来自己病的不轻啊。
不晓得男人的心思转了这么多弯,吴苡萱打完报平安的电话后,又回到工作室,开始好奇的看着整间工作室的设计。
整个工作室以原木色为主,无论是橱柜或尺寸大得像订做的桌子,或者墙壁。
简单,却赏心悦目。
“这间工作室是你自己设计的?”她指了指四周。“嗯。”拉了张椅子给吴苡萱坐,雷绚臣停下手边工作,大方的为她介绍:“因为我不是学室内设计的,加上我只是需要一个空间工作,所以就没有特别请设计师设计。”
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吴苡萱扯唇笑了笑。“我以为你家大业大,既然开那种惹眼的跑车,一定会忍不住把住的地方弄得很奢华呢。”
“那辆车只是开给我妈看的。”雷绚臣轻描淡写的带过。“这里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其实这样看起来还是颇有设计感。”吴苡萱看着那活动橱柜。“这应该是订做的吧?”
“不。”
对于这个部分,雷绚臣可骄傲了。“这可是系统柜唷!我跑了好几家店才相中的,然后买回来自己组装。”
大手一比,指向一旁的桌子。“市面上买不到这种尺寸的桌子,是我买了两张,再把它们拼装成一张。”
吴苡萱一边听一边想像着他把一堆木板组装成这两百公分长的桌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被她的笑声吸引,雷绚臣停下解说,好奇的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看起来不大像会做木工的人啊。”吴苡萱止不住笑。“你真的跟我觉得的“你”差很多耶。”
“幸好你终于认识了真正的我。”眨了眨眼,雷绚臣咧开笑容。
从昨晚那场尬车之后,吴苡萱不得不承认,雷绚臣真的不是那种她讨厌的富家子弟。
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开敞篷车的有钱少爷;第二次见面,她觉得他是个空有外表的草包;第三次再见,则让她讶异于他的危险性;之后她逐渐发现了工作认真的他其实很帅气
糟糕了!怎么自己心底对这个男人的评价一直往上攀升看来距离沦陷的日子大概不远了。
不晓得她在想什么,雷绚臣对她突然的沉默不甚在意,继续说下去:“这张大桌子是用来打版的。”
“打版?”吴苡萱讶异开口:“我以为你是设计师。”
“设计师也是要会做衣服的。”雷绚臣笑了。“很多人以为设计师只是坐在办公室画画图,其实设计师需要具备完整做出一件设计中的衣服的能力。”
“真是让人讶异。”将心里的疑惑问完后,吴苡萱想到一个比较算正事的话题。
“姓雷的。”
“怎么了?”雷绚臣从柜子边走回来,手里拿着一套看来很华丽的礼服。
那上面的透明珠子、装饰,以及繁复的蕾丝如果全是手工,到底要花多少时间啊?
吴苡萱暗自欣赏着那件礼服之后说:“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所以”
“嗯?”显然对这个话题极有兴趣,雷绚臣抬起头,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不能整天没事跟你在这里混,我还是得去找工作。”
虽然不缺钱,但她觉得能不用到最好。
“工作?”雷绚臣一脸疑惑。
吴苡萱翻了翻白眼,当下在心底扣了他两分。“你大少爷不用养家,可是我得养活自己啊。”
“我给你啊。”雷绚臣很自在的说,一点也没想到这话会给人什么联想。
“敢情你是要包养我?”吴苡萱变了脸色。
希望姓雷的听得懂她话里的嘲弄。
“有何不可?”
雷绚臣哈哈大笑,看着吴苡萱冷艳的脸孔,心底倒是对“包养”她这件事没有什么厌恶感。
虽然他从没包养过女人,应该说,对于女人这种生物,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终日流连花丛,对他来说,与其花时间与女人相处,倒还不如去工作算了。
因为他的外在条件不错,加上“祖产”丰厚,倒追他的女人多如繁星,只是他从没想过要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不过,这是他的想法,应该不用特别跟吴苡萱分享。
听了他的回答,吴苡萱心里却下了这么个注解——
这男人才刚想夸他,没想到他却自贬身份。想来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和女人的关系肯定很复杂。
“你想包养也要看我要不要给养。”哼了一声,掩饰着怒气,吴苡萱故意说:“况且依你这种说法,谁肯给你当情妇。”
“喔,我没包养过女人,所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哩。”
雷绚臣咧开嘴,开朗的笑了起来。“好啦,玩笑开够了,你先不用急着找工作。”
“为什么?”
“你就在我这里打工当模特儿吧。”
雷绚臣把手中的礼服交给她。“这些天的试穿,还有台步训练,我都会算打工费给你。”
因为刚刚的“情妇论”吴苡萱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并没有问他打工费怎么算,只是急急接过礼服,走回她暂住的房间。
虽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但因为一个埋首工作,一个则是无所事事的享受山林里的芬多精,倒也没发展出什么特别情节。
刚闲逛一圈回来的吴苡萱推门而入,发现雷绚臣竟不在平常作业的工作室,不免微感讶异。
这两日的相处下来,吴苡萱对这个男人多少有点了解了。
像是身为一个时尚品牌设计师,他对于女人的一切几乎是了若指掌;除了第一天到工作室时,他没拿出量尺就直接说出她的三围外,还有她因为懒得运动,以致在腰间生出一小团肥肉被他一眼看出,还被逼着减重。
再者,不知道他怎会这么神通广大,竟无端生出了一堆护法产品,迫着她天天使用。
由这种种事迹看来,雷绚臣不只心细,还很龟毛。
那家伙到底跑去哪里了?
正当她打算开口呼叫时,就见他从自己房中钻出,手上拿着他奋战了两天的蓝色礼服,自动开口解释:“萱
、萱,因为你来了,让我灵感萌发,改变了原先的设计。你先试穿看看。”
虽然一开始她对这个昵称很有意见,但因为雷绚臣一直不改口,几天下来,她也就渐渐习惯了他这么叫她。很奇怪,她有些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因为习惯了,还是因为换了一个人这么叫她,所以才不在意?
“嗯。”没有想太多的接过礼服,她看了看雷绚臣,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搔了搔头,她走进房间换好礼服,再出来时,才发现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姓雷的,你干嘛穿得这么人模人样?”
平常工作时明明是t恤牛仔裤,怎么突然换上衬衫西装裤?虽然还不是非常正式,不过
看起来就是不对劲。
“等一下有事情啊。”显然对自己身上的穿着一点都不在意,看见吴苡萱穿着礼服出来,雷绚臣眼睛一亮。
“果然效果非常好。”
同色系、不同大小的珠子搭配上浅色蕾丝,以花瓣为概念所设计出来的线条在礼服上绽放,没有固定住的珠链随着吴苡萱的动作不停摆动,再搭配上吴苡萱冷艳的脸庞,活脱脱就是个冰雪女王。
“这件礼服全是手工制吗?”吴苡萱不可思议的说:“未免太精致了吧。”
“是啊。”骄傲的勾起笑容,雷绚臣在她周边绕了一圈,满意得不得了。
“那我可以换下来了吗?”
看雷绚臣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她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要修正的。
“嗯嗯。”雷绚臣拿起一旁的袋子。“麻烦你换上这套。”
“喔。”
因为这几天她所穿的衣服都是雷绚臣准备好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的接过袋子,点了点头。
突然,裙摆上的一串珠子因为她伸手的动作而啪的一声瞬间滑落。
“对、对不起!”眼见自己闯了祸,吴苡萱忍不住羞红了脸。
红红的脸蛋好可爱!
第一时间,雷绚臣看到的不是礼服上的装饰掉落,而是吴苡萱红红的脸蛋。
须臾,他才蹲下身,检视断掉的地方。
“没关系,是我自己粗心没缝好,这一串本来只是暂时固定,用来看效果而已,没有实缝上去。”雷绚臣边说边拿来针线,直接缝了起来。
“萱萱。”
打上最后一个结,雷绚臣发现自己爱上了在她身上作业的感觉。
他承认他是有点故意,其实他大可叫她换下来之后再缝,不过
“干嘛?”
因为他正在缝裙子的部分,吴苡萱也就很自然的低下头,这动作却让原本用鲨鱼夹固定住的一头长发松脱了些,一缕乌发就这样扫过雷绚臣的脸。
这意外让两人都岔了一口气,却都不敢表现出来。
“呃,我——”吴苡萱伸手解开夹子,决定重新把头发夹起来。
乌发瞬间披泻下来的画面让雷绚臣身体一紧,再也控制不了了。
“萱萱”
这次的叫唤犹如呢喃。
吴苡萱顺着声音低下头,蓦地身体轻颤了下。
她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幽暗深邃,充满魅惑。
雷绚臣抬起头,吻住就在眼前的殷红檀口。
缠绵深吻中,雷绚臣慢慢直起身来,厚实大掌轻轻扳上她形状优美的背部,轻柔的把她拥入怀中。
从开始的大惊失色,到渐渐感受他极富弹性的唇吮压着她的,以及他过分火热的舌在她口中翻腾,吴苡萱闭上眼睛,感受自己那向来平静的灵魂被他搅动得狂乱。
他的吻是那么激烈,却又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两人已有过于百次的经验。
看着她的粉唇因他的吮吻而显得红嫩肿胀,更让雷绚臣无法自己,直到听见她无意识的娇喃,他才终于回神,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舌,转而用力啄吻她红艳的唇。
这深深一吻,令两人气息紊乱。
直到稍微平息下来,吴苡萱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叫职场性骚扰!”她红着脸,退了一步,然后似支撑不住地蹲了下来。
雷绚臣愣了一下,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一时间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后悔,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女人,比他意想中还要对他胃口!
“我倒是不介意进一步让你体验什么叫性侵害。”雷绚臣咧出危险笑容,如愿看见吴苡萱几乎是弹跳地往后退。
“我倒底是招惹了谁啊”吴苡萱一边退一边喃喃自语。
雷绚臣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就是招惹了我啊,萱萱。”
意外的,他一点也不觉得以后自己的配偶是吴苡萱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如果真的娶了她,肯定会为他的人生加分不少。
待气息平稳下来,雷绚臣看了一下手表。
“好啦,你去换下衣服,我们准备出门了。”
“我也要去?”
待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吴苡萱不免感到疑惑。“去哪?”
“等一下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