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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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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动作明显的顿住,随即扬眸看着赫连狂。

    赫连狂发现,这名少年深如子夜的眼眸,让他的心头没来由的产生奇异的波动。

    奇怪,这样相似的眼眸他几乎天天看见,可是为什么他对月青阳就不会有这种奇特的感觉?赫连狂不禁陷入沉思。

    原来这个看来没半分正经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太子殿下赫连狂。月季商打量着他,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长得过度好看的家伙罢了!

    深黑的朝服绣着白色龙纹,衬着那修长的身躯,只是简单的样式就让他不凡的气势显现出来。

    长长的黑发高高的束成发髻,上面是皇家独有的顶冠;形状好看的薄唇挑衅似地勾起;漂亮的黑色眼眸眼尾微微地上扬,是一双漂亮的凤眼,带着勾情挑逗的意味,那是一双桃花眼,那双桃花眼,更增添他的危险气息。

    月季商这下子总算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的桃花运会走个没完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太子殿下赫连狂真的是一个会让女子尖叫倾心的美男子。

    “不,殿下,您认错人了,下官是用青阳。”月季商试着装出他哥哥那种少根筋的样子。

    藏书阁并非对外开放的,他是千拜托、万拜托,月青阳才肯放他进来的,若是要受罚也应该只罚他,而不是他那个烂好人哥哥。

    所以月季商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替哥哥隐瞒住这件事情,而不是担心自己可能会犯下欺君之罪。

    反正他们俩长得极为相似,身材也相去不远,就连他的爹娘也常常搞错,所以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朝中有这么多官员,月季商就不相信这个太子会记得他那个少根筋的哥哥。

    “啊!定是是。你瞧我,居然有点老眼昏花了,真是对不住。”赫连狂笑意盈盈的黑眸一闪,也跟着做起戏来了。

    这个少年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有趣,赫连狂对他的每一个反应都充满了兴趣,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很奇特的感觉。

    知道认错人了怎么还不快点滚?月季商继续把方才落下来的书放回架上不想理会他,希望这个有着讨人厌笑容的家伙能识相地快点离开,因为再装下去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对了,我说青阳呀!”赫连狂笑得邪气地靠近月季商,暧昧地倾身在他耳畔吹着气,故意想制造某种效果“这夜里,是你要到我那儿,还是我去找你?”

    什么?月季商的寒毛在赫连狂靠过来的时候立刻根根竖立,漂亮的肩差点拧成一直线。

    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讨论公事吗?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又不像那么一回事。

    “下官现在还无法给殿下一个确切的答复,因为下官的政务繁多,殿下也是知道的,等下官排好时间自会向殿下禀明。”月季商跟他打着马虎眼,避重就轻地回答,心想待会儿一定得去问问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呵这个少年应对的方式竟然比他哥哥还适合待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里,虚与委蛇的功夫简直是一流。赫连狂的眼底冒出一丝接受挑战的光芒。

    “真伤我的心。青阳,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说话这么冷淡,又找借口拒绝我的邀请”赫连狂说得好不哀怨,就只差没有找条手绢出来擤鼻涕了。

    “我爱你?”月季商差点没咆哮出声。哥哥跟这该死的家伙究竟是什么关系?

    太子太子难道有断袖之癖吗?就算他有断袖之癖好了,他那单纯又少根筋的哥哥怎么可能会和太子扯上关系?

    “等等,你给我吧话说清楚!”月季商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冲上前去揪住赫连狂的衣襟,质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却没注意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已经泄露出他不是月青阳了。

    “我们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赫连狂偷笑到嘴角抽筋,双肩耸动,但看起来反而更增添几许真实性,而他也不戳破月季商的谎言。

    月季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一言不发地看着赫连狂,试图要弄清楚事情的疑点。

    月青阳会跟这种人有海誓山盟?照哥哥那种单纯到像一张白纸的个性看来,一定是这个玩世不恭到近乎讨人厌的男人对他哥哥做了什么事。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他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下官对殿下您说过什么海誓山盟?”月季商下定决心探测事情的来龙去脉,以疏远而有礼的态度和赫连狂划清界线。

    赫连狂的眼底出现一抹赞赏。他喜欢这个少年的临危不乱,他并没有让慌乱夺去他的思考能力,反而还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事情,这样的月季商让他更想要了解他。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可是句句记在心里。”不知为何,赫连狂想延长和月季商相处的时光。很奇特的感觉,他曾经对什么东西或是人有过这样的心情吗?

    “句句都记在心底?”月季商勾起一抹笑意,那样的笑容自信且带有讥讽意味“既是山盟海誓,又怎会轻易忘记?看来应该是殿下从未把下官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说不出来吧!”

    赫连狂一愣,倒不是被月季商的话给堵死了,而是他的笑容让他的心底有着莫名的骚动,那极骚动很奇特,是他从未有过的。

    “既然连殿下都不记得了,那么就当作从来没那回事吧!”月季商弯身把最后一本落地的书放回架子上,绕过赫连狂准备离开藏书阁。

    可是月青阳却在此时慌忙的跑进来,并还扯着喉咙惊慌地喊着:“季商!我听说殿下他”未完的话在看见赫连狂时变成卡在喉间的咕噜声。

    “殿下他怎么样啦?”赫连狂笑嘻嘻地问着,好象那个太子殿下指的不是他。

    想必月青阳一定是要去盯他批阅奏折却找不到人,并从宫里的人口中得知他到藏书阁来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吧!

    赫连狂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地看着他们兄弟俩,这副如闯了大祸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好笑——他有这么可怕吗?

    “殿下?”月青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所有的惊呼全化成吐气声。

    月季商则抿起了唇,心想这下可好,居然被人逮个正着,想赖也赖不掉。

    “嗯让我想一下。”赫连狂故意装傻地指着月季商。“这是月青阳”又转向月青阳问:“那你就是月季商啰?”

    “不对不对,我是月青阳,他才是月季商,殿下您可不能搞错了。”月青阳赶忙纠正。

    “哥!”月季商翻了个白眼,他干嘛不打自招?

    “原来如此。”赫连狂恍然大悟似地说着,但他的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盯着月季商看,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还在装傻,这种家伙最差劲了,简直是把人家的紧张当成好戏在看!月季商心一横,决定先发制人“你想怎么样?”

    “季商,说话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他可是太予殿下啊!”月青阳紧张地址着月季商的衣袖劝阻。

    “什么我想怎么样?”赫连狂好象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有礼地询问着,可爱的神情活像个讨人喜欢的乖宝宝。

    赫连狂发现自己很喜欢逗弄月季商,他的反应让他感到好奇,这样强烈的兴趣是他从未有过的;不知为何,赫连狂开始想看看月季商其它的表情和面貌。

    “是我拜托哥哥做我进来的,这跟他无关,有什么事就找我。”月季商冷着脸说,眸中似乎写满视死如归了。

    “我有说要做什么了吗?”赫连狂双手一摊,把无辜的神情发挥到淋漓尽致“如果你指的是进入藏书阁的事情,那么你放心,这件事我可以网开一面,也不会和你计较欺瞒之罪。”

    “真的?”月季商怀疑地看着赫连狂,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太子殿下居然会这么干脆就放过他。

    “唉偶尔也相信我好吗?”赫连狂无奈地双手一摊,眼底却有退不去的邪恶“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果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月季商看着赫连狂的眼神立刻转为嫌恶。

    唉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可爱的少年了,为什么他总是用看害虫的眼光看他呢?害他这个天下无敌万人迷的心登时碎成片片。

    赫连狂笑着摇摇头,决心要给月季商一点小小的教训,谁教他这么嫌弃他。

    “青阳!”赫连狂笑得异常甜蜜地转向月青阳“晚上来找我吗?”

    “咦?殿下,我们不是每晚都”月青阳不明所以,他记得殿下明明不太喜欢他每晚都去盯着他做这做那的嘛!

    月季商听见哥哥暧昧的回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就连双唇也半张,形成滑稽的神情。

    每晚?他们每晚都见面?天晓得两个男人每天晚上见面都在做什么。月季商更是心急了,他一定得保护哥哥脱离这个邪恶太子的魔掌。

    “不行!”他抢在哥哥之前吼出声。

    弟弟这么激动的模样真的很少见,月青阳怪异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太子”

    月季商还来不及说什么,赫连狂就笑着拍拍月青阳的肩膀“要我不说出去的条件就是你的莲子汤,我等你。”然后他施施然地步出了藏书阁,嘴角一直有着退不去的笑意。

    赫连狂——这个能朝的太子知道,今后他不会再无聊了。

    “什么?太子开放藏书阁给宫中朝臣自由进入?”赫连狂的胞弟赫连狷皱紧了一双俊眉,语调也有些微激动“虽然他的确有权利做这决定,可是开放藏书阁对他而言并非有利的。”

    对想暗杀他的人来说,藏书阁会是一个很好下手的地点。

    老大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难道不晓得有多少人想做掉他以取代他成为太子吗,他居然还把自己摆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至于动机,下官也还在追查。”秦观火皱起眉头。

    不过太子殿下做事从来不按牌理出牌,很难猜测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对了,王爷知道太子殿下召了个少年进宫的事情吗?”秦观火顺道报告。

    秦观火从小就在赫连狷身边,算是赫连狷的谋臣和护卫,而他也只打算为赫连狷卖命。

    “嗯,这事我听说了,不过据我所知,好象是因为对方也有着相当的预知能力。”赫连狷摸着下巴道:“问题是,那个被带进宫里的少年,好象并不知道自己拥有预知能力。”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赫连狷却对阴阳五行这类东西一点都不在行。谋略计策之事也许他还可以和兄长一较长短,可是卜吉卦凶这类学问他就完全不行了。

    讲到占卦这类的事情,现今朝廷中要说有什么人阴阳五行之术可以和太子相抗衡的,恐怕也只有秦观火。

    可是秦观火是他昽王狷的人,所以说什么赫连狂也不会抓秦观火出来担任护国法师的职位。

    不过,要说他们兄弟有什么相似之处,那么唯一可以拿出来提的就是——赫连兄弟两人都是善用策略的能手,不用鲸吞只会蚕食的阴谋家。

    放眼宫中,可能找不到任何一个谋士能够与他们相抗衡。

    就是因为本质过近,所以两个人才会从不亲近;过度相似的东西实在不需要有两个,这样微妙的心理让他们对彼此都有种排斥感。

    “那么,殿下是有意提拔那个少年做国师?”秦观火问着。

    “也许。”赫连狷低头品茗,袅袅烟雾遮去了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连带的也掩盖住他的想法。

    “至于西边那须族的战乱,王爷打算”秦观火又提出关于朝廷最新动态的疑问。

    “关于这点,狂那儿有什么动静吗?”赫连狷抬起冷静的眼眸,看着自己的谋臣。

    “如果是关于那须族的战争,那倒是没有。”秦观火据实以告。

    那须族是龙朝的领地之一,因为人种和语言不相同的关系,所以令其自治;最近不晓得为什么突然发生了内乱,自己人拿刀互砍。

    虽然许多人猜测这可能是叛变的一种障眼法,但若是他们贸然派兵镇压,搞不好只会让事情益发不可收拾,也正好给那须族光明正大起兵脱离龙朝的理由,因此朝廷只好继续观望。

    “这就对了,如果狂对那须族的战争还没任何动作,我们有什么动静都只会被当成是叛变;何况,狂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都还没有任何动作,就代表事情还在掌握之中,若是他有任何动作”赫连狷的眼神一闪,嘴角微微勾起“那时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是。”秦观火在心中想着:老谋深算吗?其实这两兄弟在这一点是绝对相似的,都是那种不到最危急的关头,便绝对不会发现他们蕴藏的危险性其实有多么地可怕。

    “只是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吏部侍郎的弟弟,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思忖之后,赫连狷的神色一变。

    进宫之后,月季商忙着适应宫中生活,每天都有学不完的东西。最可怕的事情是,他进宫是为了成为太子身边的太子少傅,所以从早到晚他都被锁在太子身边,这点才让他想砍人。

    他和赫连狂绝对是彼此相克的,他讨厌赫连狂的玩世不恭,讨厌他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的态度,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讨厌他那种糜烂的生活和混乱的男女关系。

    因为讨厌,所以可以不要碰头他就尽量不和赫连狂有所接触,可以避得多远他就离得多远。

    可是呀可是,赫连狂却偏偏黏他黏得死紧,上哪儿都带着他,真是让他不胜其烦。

    奇怪了,如果他想,随便招招手都会有女官前仆后继地冲到他身边当他的女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老抓着他不放?莫非这个里子真的有断袖之癖?

    光是用想的就令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月季商突然想起还在家乡等他回去的君梅衣,自他进宫之后就连给她捎封家书的时间都没有,实在很对不起她,想必她一定很担心吧

    不过宫廷这种复杂的地方,他倒也不希望她进来就是了,还是抽个空回去看她吧!

    但是他对君梅衣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情感,他则从来没有去深思过;两个人很理所当然地应该成亲,可是他对她好象除了义务以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任何的感情了。

    月季商皱起眉头,他以前从来不曾去想这些事的,为什么进宫之后他会有这种转变呢?

    不,正确说来,应该是自从这个奇怪的太子殿下出现在他的身边之后,他才变得奇怪了起来。难道是被他影响了吗?

    “你好象心不在焉,我可以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事吗?”皇太子赫连狂停住了笔,抬起头来看着月季商。

    他人在这里心却不在的态度让他身为皇太子的自尊心稍稍地受了伤,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他了,为什么他好象不喜欢自己,而且老是躲他躲得远远的?

    “回殿下,没有的事。”月季商被赫连狂的话拉回了神智,以恭敬有礼的态度和赫连狂拉开距离。

    “有什么需要不用客气啊”随即,赫连狂坏坏地一笑,贴近月季商,刻意暧昧地朝他吐气“或是,你烦恼的事情中,也包括我在内?”

    心跳猛然漏跳了一下,月季商没好气的和他拉开了距离,讨厌他的气息那么靠近,形成如此暧昧的情境

    “殿下,我有未婚妻的。”这家伙果真是有断袖之癖,老把他当成女人在调戏。

    好吧!就算牠的确长得很秀气,有着单薄的身子骨和他本人很厌恶的漂亮脸孔,可他毕竟还是个男人啊!真搞不懂这个以花心出名的太子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赫连狂像逮到他的小辫子似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是因为你的未婚妻而烦恼?”

    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他套出来了!月季商有些挫败地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问道:“就算是又如何?”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替你安排她进宫。”赫连狂又低下头去批阅他的奏折,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回殿下,不必麻烦了,这件事情下官可以自己解决。”月季商就是不喜欢赫连狂如此对他,似乎只要他开口,他就一定可以为他办好任何事,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喜欢他讨厌的太子殿下对他那么好,好到近乎过度宠爱的地步,他打从心底排斥这种感觉。

    但是在排斥的情绪背后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东西存在,他则从来不愿去深究过。

    也许,他是在逃避。

    “说老实话,我实在不懂,你可以替我解惑吗?”赫连狂又放下了笔,深沉的黑色瞳眸看着他,像是想看进他的灵魂深处,看清他的伪装“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没料到他会这么一问,月季商愣住了。

    赫连狂的眼神让他的心莫名地颤抖起来。

    “回殿下,没有的事。”月季商略显慌乱地避开了赫连狂逼问的眼光。

    “是吗?我也希望是我多心,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却发现你在躲避我。”赫连狂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弯下身子与他的眼睛平视“我刻意将你安排到我身边,就是希望可以和你多亲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反而离我远远的?”

    “回殿下,根本没这回事。”月季商向后退了一步,脑中某些东西在此时突然模糊了起来,他的身体因赫连狂过度逼近而不自禁的颤抖着。

    “为什么我一直努力想对你表示友好,你却不断地拒绝我的好意呢?”赫连狂没有停下他的脚步,反而逐步接近他。直到他们的脸孔只相距寸许“我可以知道你排斥我的原因吗?”

    “我”月季商抬起头,赫然发现和赫连狂的脸孔就近在眼前,像座炙热的牢笼覆盖了他的世界。

    他那深黑的双眸像是不见底的潭水,在瞬间绑住了他,他就这样忘了要逃开;只能愣愣地看着赫连狂的眼,感觉自己好象要被某种力量吸入那潭水之中,就连呼吸也被遗忘了

    他是个少年。赫连狂不断告诉自己,可是那红润的唇让他心头莫名地起了不该有的骚动,那双略感困惑和惊惶,且充满迷惘的眼眸捕捉了他的全副心神,还有他那瘦弱的身子,让他

    不可与男人苟合,像是与女人一样,这本是可憎恶的;不可行这一切yin乱的事,以免被咒诅

    赫连狂想起几天前在藏书阁的书中所看见的字句,那时他还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是要和姑娘家做才会有乐趣;可是现在他居然

    不对!他在想什么?对方可是个少年啊!

    赫连狂的神智在这时才清醒,急忙和月季商拉开了距离,换上他平时那种可恶得气人的笑意,打破了那围绕在他们周身的谜咒“你可是我找回来的护国法师,你要是讨厌我,可是会让我很烦恼哩!”

    月季商不晓得为什么方才自己没有推开那个讨人厌的赫连狂,他明明可以回嘴顶撞他的,但是为什么他没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那时捆锁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护国法师?”为什么他不知道?消化完赫连狂的话,月季商这才回神追问着:“我不是被召进宫中当太子少傅吗?”

    “不,我曾用卦上过你的事,放眼朝野,没有人可以胜任这个职位,”赫连狂停顿了一下,再以冷肃的眼静静地望着月季商“除了你。”

    月季商的心头颤了一下,冷汗登时顺着额际流下。

    他是第一次看见赫连狂这么威严的姿态“你搞错了吧?我从来没有学过阴阳五行这类的东西,怎么可能胜任护国法师一职?”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因为有我在。”赫连狂笑得自信张狂“我会负责将你训练成龙朝的护国法师。”

    这是场骗局!

    月季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他真的成为护国法师,这不就意味着他一辈子都将被锁在这个宫闱内苑,再也没有离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