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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昭平看见文少奇送傅绮玉回到御史大夫府,不禁十分惊讶“文大哥!你怎么会送她回来?”
“发生一点小误会,打伤了令姐,如今特地送她回来登门谢罪。”
“谢罪?那就不必了,你有所不知,这女人来路不明,可能是个冒牌货,就不知道她是玩了什么鬼花样,竟让我爹和你都被她骗得团团转。今日或许是她的苦肉计,想要骗取你对她的同情心呢!这女人对你一向都不安好心眼呢!”“昭平,你你胡说什么!”傅绮玉一听自是大动肝火。
傅昭平急忙躲在文少奇的身后,因为傅绮玉那天对他的警告还历历在耳呢!不过,今天他可是有文少奇这座靠山,他才不怕她呢!“文大哥,真的,这女人那天才一进门,就扭着我的手威胁我,逼我叫她一声姐姐,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流氓、大骗徒!”
文少奇听完却笑道:“昭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相信你姐姐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傅昭平惊骇的望着文少奇,想不到自己多年的靠山竟然会倒,唉!人果然还是靠自己最好,他又忙道:“文大哥,你睁亮眼睛瞧瞧她吧!她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像个御史千金了?”
“昭平,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傅绮玉伤心的问。
“岂止讨厌两字而已!我根本就是讨厌透你了,而且我压根儿就不相信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你身上那块玉佩一定是偷来的吧?哼!像你这样的平民百姓本来就不可能会有这么上好的玉佩,你干脆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前承认吧!”
“好!”傅绮玉双眼含着泪水道。
傅昭平一听,不禁乐得笑咧了嘴“看吧!承认了吧?”
傅绮玉将腰际的玉佩取下,放在一旁的桌上“这玉佩就麻烦你交给爹,另外,还请你告诉爹说我只是走错门的路人,我走了。”
“我会转告他的,你请便!”傅昭平无情的道。
傅绮玉转身便向外走去,文少奇儿状,急忙拉住她问:“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我容身之处吗?”
“你不要再去浪迹天涯了,我我给你个容身之所。”文少奇只考虑了一下下就说出回。
“什么?”傅绮玉一脸不解的望着文少奇。
“这我的意思是说,我娶你进门!给你个容身之地。”
“不会吧?!”叫得最大声的竟是傅昭平,他焦急的拉住文少奇道:“文大哥,你是开玩笑的吧?”
“不!我是再认真不过了。”文少奇望着傅绮玉,笃定的对她说。
“文文公子,你不必因为可怜我而这么做”
“这不是同情,我是认真的,明日我会请我爹来你家提亲,你可别偷偷离开,好吗?”
“这这”傅绮玉只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等好事呢?
文少奇又望向了博昭平道:“昭平,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我希望你别再为难你姐姐了,明日我会与我爹一块儿登门求亲,今晚就让你姐姐好好待在这儿,你能答应我吗?”
“我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真的想娶这个村姑为妻,来人啊!快点打我一下吧!”傅昭平控制不住的大叫着。
立即有个不知死活的仆人听话的用力打了傅昭平一下,但这名仆人却马上又被他踢飞了出去,他大骂道:“混蛋,你竟敢以下犯上!”
那仆人痛苦的爬起来“少爷是你叫我打你的啊!”此时,文少奇压根没理会傅昭平,只是握住暗绮玉的手道:“绮玉,你等我。”
傅绮玉望着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一定是梦”
她只是呆呆的发愣,直到文少奇离去许久,她仍浑然不觉。
“喂!”傅昭平用力的叫她,见她相应不理,不禁在她耳边大叫:“喂!我叫你没听见啊!你是聋啦?”
“做什么啦!”傅绮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说!你到底是给文大哥下了什么药,他怎么会突然变得神志不清,竟然想娶你这个冒牌货当娘子?”
傅绮玉望了博昭平一眼,她不怒反笑,抱住暗昭平道:“昭平,这全是你的功劳啊!谢谢你。”
傅昭平被她这么一抱,当下竟有一种被母亲抱住的感觉!毕竟,他才只是个十五岁,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但他又十分抗拒这种感觉,便急忙推开她“谢什么?我可没想帮你!”
“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傅绮玉开心的道。
傅昭平冷眼望着她“你这么开心做什么?小心乐极生悲!文大哥会想娶你,这事肯定不简单。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才,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娶你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你少胡说八道,婚姻岂是儿戏,没人会把婚事当玩笑的。”傅绮玉的心里已经被快乐所填满,因此什么也没多想。
***
文家与傅家两门要联姻之事轰动了整个京城,原因无它,只因文少奇青年才俊,是众家千金的理想夫婿,他就要成亲了,这事怎不令众家千金伤心难过呢?
在成亲这天,傅绮玉的心情真可说是五味杂陈,一方面有喜,另一方面又有忧。喜的是,她就要嫁给自己心仪的人;忧的是,她马上就要成亲了,可她却找不到视她如己出的师父来分享她的喜悦。
望着镜中一身娇艳喜气的自己,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起身倚在窗边喃道:“师父,你在哪里呢?”
突然,一阵幽魂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在这儿呢!”不知何时,燕女侠竟出现在她的身后。
傅绮玉被这突来的声响差点吓去半条命“师父”
燕女侠拖着一个沉重的布袋走了进来“知道你要成亲了,为师特地带了些贺礼来。”
“师父,我不需要贺礼,我最希望的,是你能参加我的婚礼啊!”“你说的是什么话?师父虽是江湖女子,可也懂得礼数,来!这些白玉是我千辛万苦才在河边捞到的,你就收下吧!”边说燕女侠边自布袋中倒出一大堆的咸鱼干,每条鱼干皆被晒得雪白发亮。
傅绮玉望着那堆咸鱼干,心中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要一想到师父为了她所做的打鱼晒鱼的辛苦过程,她就十分感动。
“师父谢谢你如此费心”傅绮玉感动得连眼眶都红了。
燕女侠这才露出许久不曾见过的笑容“傻孩子!”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傅昭平的声音“花轿来了!”他边喊边打开门!立即一阵腥臭味直接扑进他的鼻间,他赶忙掩住鼻子道:“啧这是什么怪味啊?”
燕女侠一看见他,急忙夺门而出,没想到竟然撞倒了傅昭平,使他跌进那堆咸鱼干中。而她还是忙不迭的往外冲,居然又不小心的撞进了博怀书的怀里。
傅怀书惊奇的望着怀中纤细的人儿“你是你”燕女侠一个慌张,用力的推开他,纵身往楼外一跳,转眼已不见踪影,徒留傅怀书一脸的惆怅。
“师父”傅绮玉难过的叫着,可已唤不回她了。
傅昭平一脸欲呕的自咸鱼干堆中翻滚出来,还不断的大叫道:“好臭、好臭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咸鱼干,富贵人家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自是没见过了。”傅绮玉十分感叹的道。
“这是咸鱼干?那那个怪女人是谁?”
“那是我师父燕女侠,她特地送贺礼来的。”
“果然师父怪,徒弟也怪!”傅昭平嫌恶的道。
“你说什么?你侮辱我就算了,可我不许你侮辱我师父!”说着,傅绮玉一把揪起傅昭平。
傅昭平忙大叫:“爹,您瞧她这个暴力女”
“好了、好了,你们姐弟俩别伤了和气。花轿已经来了,绮玉,你快随媒婆出去。”傅怀书温和的劝开他们。
傅绮玉这才放开了傅昭平,转身走了出去。
傅昭平则是一脸气愤不已“哼!你这个冒牌千金,你就别再给我回来了!”他话一喊完,顿时又闻到那咸鱼干的腥臭味,围绕在这屋子的四周,不禁又掩住鼻子。
***
傅绮玉和文少奇终于正式拜了天地,被送进洞房。可新娘子在新房里等了许久,却仍然未见新郎到来,不禁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她偷偷掀开红头巾的一角张望,忽然,看见窗外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没多想,一把拉掉红头巾,往窗外一跃,大喝道:“什么人?”
她是抓住那个人,但由于她头上那顶凤冠太重,竟然往一旁跌了出去。
“你这简直是惊世骇俗啊!哪有一个新嫁娘会像你这样子跳出来的啊?”
被傅绮玉压在身下的正是她的胞弟傅昭平,傅绮玉一脸惊讶的道:“昭平,怎会是你?”
“都怪爹啦!要回去了还要我来跟你话别,我本想在门外等他一块儿来的,可是,他却被亲家给拉住了。”
傅绮玉十分感动的望着傅昭平“昭平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些手足之情,原来你也舍不得我啊!”“胡胡说!我怎么会舍不得你这个冒牌的姐姐?是爹逼我来的懂吗?你快起来,你想压扁我吗?”
傅绮玉此时才惊觉到,原来她还坐在博昭平的身上“哦——我马上起来。”
没想起她才一起身,就看儿文尚书和文少奇父子两人向他们这边走来,她急忙又压低了传昭平,躲在树丛后。
“你做什么?”傅昭平话才出口!马上被她捂住嘴。
“臭小子,你不会希望亲家公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吧?”傅绮玉压低了声音道。
傅昭平望了她一眼,只见她披头散发的穿着新嫁衣,而那顶凤冠则可怜兮兮的滚落在一旁,不由得冷笑着道:“原来你这个没礼貌的村姑也懂得一点礼义廉耻啊?”
“你说什么你?”傅绮玉气得用力拍了他的脑门一记。
就在同时,他们却听见文家父子的谈话。
文尚书有些忧虑的道:“少奇爹真是很担心哪!”
“爹担心什么呢?”文少奇不禁问。
“今儿个是你大喜之日,爹本该开开心心的才是,可是刚才傅大人喝了个大醉,还不忘提醒我,要我提醒你对绮玉好一点,别让她受委屈。他说绮玉初来乍到,有许多事还不太懂得应对,他很怕你会因此而嫌弃她。”
文少奇不由得微笑起来“原来爹是担心这件事啊!爹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还有一件事爹是非说不可。”文尚书又突然道。
“爹只管说吧!”
“爹知道你此次会如此匆忙决定婚事,其实是怕公主逼婚对吧?”
文少奇摇头微笑道:“爹,你说到哪儿去了?!”
“你别否认,知子莫若父,我养你这么大,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之前有多少名门千金想来攀这门亲事,全都被你一一婉拒。如今你却主动提议要和一位才见面没几次的姑娘成亲,你别告诉爹你是因为一见钟情。少奇,爹了解你一向做事谨慎,这一见钟情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但你这么做对绮玉真的不太公平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挑上有如此特殊背景的姑娘当媳妇!不过,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才是。”
文少奇又是摇头微笑着:“爹,你想知道我何以会娶她为妻的真正原因吗?”
“难道除了怕公主逼婚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吗?”
“那是因为”文少奇话才出口,却有人突然奔了过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位身着宫中侍卫服饰的青年,气喘吁吁的立在他面前。
文少奇十分惊讶的望着来人“周炎,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我知道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实在不该前来打扰。可是就在刚才,皇上的宠妃乐贵妃突然暴毙死亡,据说是跟宫内盛传已久的巫蛊事件有关,皇上非常震怒,要我连连请大人赶回宫中,彻查此案。”周炎忙不迭道。
“那咱们赶快回宫吧!”文少奇忙转身便跟着周炎离去。
可才没走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新房一眼。
傅绮玉此时躲在树丛后,就在期待他这临别不舍的一眼,她的心底好期望他能留下来明日再走,不然,至少也该踏进新房和她道别才是,然而
周炎又叫了一声“大人!”
文少奇回过了神,说了句“去吧!”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文尚书则摇摇头“这大喜之日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着,他也跟着离去了。
傅绮玉望着她刚拜完堂的夫婿,就这么走人,内心不由得一阵伤心。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傅昭平没好气的叫着。
“做什么!”傅绮玉一脸的无精打彩。
“我可以起来了吧?你到底想把我压在地上多久啊?”重死了。
“呃”傅绮玉此时才想到自己的粗鲁行为,急忙拉他起来。
傅昭平拍拍身上的尘土,冷笑道:“看吧!我说的没错吧?他会娶你一定是别有目的。”
“他会有什么目的?我又没什么好让他利用的,当然,除了我的美色之外。”傅绮玉强打起精神的夸赞自己。
“哈!别笑死人了,你有什么姿色可言啊?那位公主比你美上十倍,要不是她太刁蛮任性,又老逼文大哥非娶她不可,文大哥才不会匆忙的娶你为妻呢!”
“除非少奇自己承认他是因为被公主逼婚才决定娶我为妻的,否则,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刚才亲家公都说一见钟情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文大哥的身上!他那个人从来没有对女人动心过,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你该不会以为他是因为爱上你,才娶你为妻的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他对我一见钟情”她就是要这么想。
“傻瓜!你别执迷不悟了,他是因为见你像个纯朴的村姑,傻傻呆呆的不懂世事,不像其他那些千金小姐一样,会去要求他给她们许多的关爱,所以选择你的。文大哥是个非常重视前程的人,他只关心自己,根本不会去爱女人,而你这傻瓜的德行正好符合他的需求,所以,他才会选择和你成亲的,对!事情一定就是如我所想的这样。”他说得斩钉截铁。
“喂!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个傻瓜!好歹我也是个侠女,你别口口声声的直骂我傻瓜!现在我只相信他会娶我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的缘故。”她立刻用力的辩解。
“老天!你这样还不傻啊?”
“昭平!你还只是个孩子,不会懂我的心情的。”傅绮玉的心情现在可说是乱得可以。
“哼!谁要懂你的心情?我只懂一个新郎倌在新婚之夜竟然可以义无反顾,连新房的门一步也不踏入就走人,那就表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娘子。”
“那是因为宫中发生命案,他是不得已才走的”她尽量替文少奇找借口。
“那他至少也应该和你说说他必须离开的原因吧?”
傅绮玉望着傅昭平,忽然道:“昭平,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她好感动喔!
“谁谁关心你啦?我只是要你明白这个事实!”
“我了解的,昭平,虽然表面上你老是和我作对,可心里却是关心我的,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弟弟。”
傅昭平一时之间,心头仿佛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涌现,那感觉仿佛就像对亲人的情感似的,他急忙挥去这个想法。“你别乱叫我弟弟,我可是没有承认你!我要走了。”
此时,傅家的仆人跑过来道:“少爷,大人醉得不省人事,已在马车上等少爷了。”
“知道了!”傅昭平望了傅绮玉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傅绮玉一人立在院子里,如今,四周冷冷清清的,唉!今日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呢!回头望见地上的那顶凤冠,正可怜兮兮的落在院落之中,就好比现在的她一样。
她拾起那顶凤冠,哀凄的一笑。真的,她现在宁可相信,文少奇之所以会娶她为妻,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啊!
***
傅绮玉已经嫁到文家七天,可这七天中,她都未曾再见到她的夫婿,就连一点只字片语也未曾收到。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哀声叹气。
倚在亭子里的石桌前,她“唉”了好大的一声,一会儿又换个姿势,双手托腮,又“唉”了好长一声。
此时,文夫人由婢女搀扶着经过园子,正好听见这长长的叹息声,她探头望了望“绮玉,是你吗?”
傅绮玉一听见文夫人的声音,急忙跳起来,站得直立立的“婆婆婆,你怎来了?”
文夫人走向她,望着她微笑着“跟我就别如此拘谨了,我知道你才嫁入文家就不见夫君的人影,着实委屈你了。都是少奇不好,害你受委屈了。”
“不、不!他有公务在身!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望着婆婆,她是打从心底欣赏。文夫人有着花容月貌,以及一身雍容华贵的气息,加上温柔有礼的性情,教人一看便会打从心底喜欢。
文夫人仍是笑着!“难得你这么识大体,改天少奇回来,我一定要他好好跟你赔个不是。”
“不不必了,这没什么的。”傅绮玉忙道。
文夫人又道:“绮玉,跟我到寺里上个香好吗?我们祈求菩萨保佑少奇平安。我知道,少奇此次的任务非常危险,我很担心。”
傅绮玉忙不迭的点头“好啊!我也很担心他呢!”
于是,他们便坐上马车,往寺庙去了。
一路上,文夫人向傅绮玉诉说着她四个孩子小时候的趣事,傅绮玉听得津津有味。说实在的,她对她的夫婿到现在了解得仍然有限,她只知道他是个充满正气的君子,其余他的喜好、他的想法她却完全不明白。
她多想好好的了解一下她的相公啊!
就在她想得入神之时,马车突然紧急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一阵打斗的声响。
“怎么回事?”傅绮玉拉开帘子,看到外面有四、五个盗匪,正跟侍卫打得不可开交。
“夫人,咱们遇上打劫了,你们快逃啊!”总管忙道。
“打劫?!”文夫人吓得惊慌失措。
傅绮玉扶着文夫人下马车,由总管护送往一旁奔去,可她一回头,却发现那些府内的侍卫根本就不是盗匪的对手,于是她当机立断,要总管护着文夫人先回去。
文夫人马上拒绝道:“不行!我怎么能留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要是你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婆婆,你放心,我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这种场面我还可以应付,你们先走吧!”傅绮玉推着他们离开,然后纵身跳向那群贼人,一眨眼,便踢倒了其中两人。
那盗匪见状不禁一愣“你这娘儿们不是普通人?”
傅绮玉举起拳头哈了一口气笑道:“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说罢,她便挥拳揍向开口说话的盗匪,令他跌向一旁口吐鲜血。
其他人见状,又围着她打了起来。
在这座树林旁躲了一个少年,他一脸忧急的直跺脚喃道:“这群人真是饭桶,连一个女人也摆不平,这样,根本就拿不到银子嘛!”
突然,有人在少年身后大喊:“小花生,找到你了吧!”
小花生回头,朝身后那些大汉丢了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烟雾弹,然后一溜烟就跑掉了。
“小花生”那些大汉马上呛咳起来。
“大人,小花生跑了!”一名大汉急道。
原来,这些人正是宫中派出来搜查巫蛊案的宫中侍卫。
文少奇下令道:“快追!”
就在烟雾散去的同时,文少奇才发现林子里有人在打架,他的侍卫也发现了“大人,你看那边,那些人肯定是和小花生一伙的,现在说不定是因为起了内讧才打起来的。”
“看那女人如此凶悍,居然一个打四个呢!”周炎吹着口哨道。
“你们快去追小花生,他太刁钻又会跑,这边我来看看!”边说文少奇边快步奔过去。
在他赶到的同时,傅绮玉已经打倒最后一个盗匪,将他压制在地上问:“说!你们为什么要打劫善良的老百姓?”“都是小花生指使我们的,他说这马车很豪华,一定是富贵人家,只要我们吓吓你们,就会有大把的银子可以拿。”盗匪老实说。
“小花生?”这名字还真熟悉呢,
就在她发怔的当儿,出其不意的有人竟自背后偷袭她,将她的脸压制在黄泥地上“什么人?好大的狗胆!”她睁眼一望,顿时张大了小嘴。
文少奇一望见傅绮玉,也大吃一惊,赶快放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想问你呢!”傅绮玉揉着快歪掉的脸回道。
那群盗匪见状,一个个忙不迭的爬着想要逃去,文少奇捉住其中一个问道:“说!小花生藏身在哪里?”
“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小花生总是突然出现又不见的,我们只会在他缺钱的时候才见到他。”
文少奇一听,顺手放他们走了。
傅绮玉见状,不由得问道:“你就这么相信那些盗匪所说的话啊?”
“那些人只是地方上的小混混,没胆子对我说谎。”
“你这么有自信?”
文少奇微笑着“不是自信,而是我对这些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一时之间,傅绮玉竟觉得她的夫君有些高深莫测,突然,她的脑中又想起文尚书所说过的话,夫君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想必,他对所要了解的事,一定都有部分的掌握了才是,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傅绮玉望着他,突然又想起,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是非比寻常了,他们已经成亲了,想到这,她又不免有些羞涩了起来,每次一见到他,总会令她悸动。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
“本来婆婆和我是打算一起到寺里去为你求平安的,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上那些土匪打劫。”
“我娘没事吧?”文少奇焦急的问。
“没事,我叫总管先带她回去了。”傅绮玉回答道。
文少奇又道:“多亏有你,真是谢谢你了。”
傅绮玉一听,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不必如此多礼,我们又不是外人。”
为什么在顷刻之间,她竟觉得他们之间显得生疏而有礼呢?莫非,她的夫婿没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吗?
见傅绮玉低垂着头,竟令文少奇有一种亏欠她的感觉。
是啊!他们都已经拜堂成亲!实在不该如此生疏才是。何况,他们一成亲拜堂后,他就没留在她的身边,甚至连和她说句话都没有,他真是对她太亏欠了。
文少奇执起她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傅绮玉可以感受到他手里传来的温度,这才露出笑容“你呢?你何时才能回来?”
“皇上对此案感到十分着急,我们夜以继日的追查主谋者的下落,目前已有些许眉目,只要此案一结束,我就能回家了。”
“这就表示无限期了”傅绮玉不禁失望的道。
文少奇望着她失望的脸“真对不起,新婚之夜我竟然没和你说句话就回宫,实在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紧急了。”
傅绮玉此时才恍然大悟到,那天他的回眸原来是想要去跟她道别啊!“想到这!她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没关系,我明白你有要务在身,我一点儿也不会怪你的。”
“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吧?”
傅绮玉忙不迭的点头“好呀!大家都对我很好。你呢?你一定终日奔忙没得闲。”
文少奇微笑着“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我目前暂时留守公主府,方便查案。”
“公主府?!”傅绮玉一听到公主两字,马上惊觉的问:“公主是不是那个要向你逼婚的公主啊?”
“你怎么会知道公主向我逼婚的事?”文少奇有些惊讶的问。
“这听说的”傅绮玉忙低下头,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偷听的吧!
文少奇并未再追问“这位公主并不是那位公主,而是位已有驸马的公主,她是旭阳公主。”
傅绮玉听见这几个字才安下心来,但她又问道:“那你怎么不在宫中留守呢?”
“这是因为有位重要的人目前在公主府中,我必须保护他的安全才行。”
“重要的人?什么重要的人啊?”
“这是机密”文少奇很抱歉的望了傅绮玉一眼。
“呃是我太多嘴了,女人家本就不该管夫婿太多的事才对。”傅绮玉忙不迭的道。
“夫婿?”文少奇听见这个字眼,觉得有趣极了。
“呃我说错了吗?”傅绮玉赶快挤尽脑汁想着其他的字眼。
“你没说错,不过,你叫我相公或许会更好些。”
“相公?”傅绮玉抬头,望见他带笑的眼。
“是的,娘子。”望着她含羞的脸是如此的可人,令他情不自禁吻上她微张的红唇。
傅绮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绮玉”文少奇温柔的环抱着她。
“什什么?”傅绮玉靠着他,腼腆的不敢抬起头。
“我一定会尽快捉到主谋者归案!早点回去的。”
傅绮玉听见他这种仿佛是承诺的话语,内心不禁充满喜悦,他果然是对她一见钟情,而不是因为公主逼婚才娶她的。
她在他的怀中点点头道:“嗯!我一定等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