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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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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政府高层机关所在地

    经过层层通报,两名中年男子终于获准进入内阁发言人的办公室,但是越走近目的地,他们踩在厚重地毯上的脚步就越发的缓慢,最后竟不约而同的停止脚步。

    “我看我们这趟来见他,恐怕也是自取其辱。”其中一人苦笑的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可是麒集团的代表呢!”另一人口中说着不由自主地掏出手帕擦汗。

    “我们不过是代表来道歉的人罢了!”

    “董事长早该知道别去惹欧阳家的人,特别是他。”

    自己的主子惹到不该惹的政界人物,而他们身为集团内的高级主管好身先士卒来当炮灰。

    只是,他会接受董事长的这份歉意吗?

    “这男人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弱点,我们董事长却以为他年轻没分量所以故意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下可好,被他整得挂不住面子了。”

    “我也听说他对敌人是出了名的毫不留情,唉!我真想自动请求降职也不要接下这个苦差事”

    “我还不是一样痛苦?”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硬着头皮来了,就赶快进去吧!否则他一不耐烦,我们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敲了办公室的桃花心木门。

    “请进。”他的男秘书许立廷开了门,招呼两人落坐。

    他们不约而同的抱紧了膝上的手提箱,不安地对望着。

    他俩心想,他们好歹也算是商场名人,怎么会被一个后生晚辈左右?气势硬是比他矮了一截?

    那年轻的内阁发言人在他俩进门后,仍背对他们,坐在他的原木办公桌后,看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见他毫无反应,他的另一个男秘书唐凯翔,必恭必敬的俯首对他说:“欧阳先生,麒集团的人来了。”

    “哦!你去问他们来做什么?”他维持原姿势不动,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冷漠。

    “不敢劳烦唐秘书。”两人赶忙起身,将手提箱摆在办公桌上“啪”的打开来,露出满满的两箱钞票。

    “欧阳先生,这是我们麒集团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董事长说他实在是太胡涂了,才斗胆对您不敬,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所谓的“不敬”就是指骥集团带头杯葛内阁提出的土地开发法案那件事。

    “你们未免把我欧阳义晏的格调看得太低了。”他的座椅突然转向,面对他们两人。

    身为自民党党主席兼内阁发言人的欧阳义晏,有一张深远俊美的脸庞,以及高大强健的体魄,他高傲的气质隐约透露着狂佞的神采,眉眼间的淡漠则令人心寒,但性格的唇却又带着火焰般焚天灭地的热情。

    未满二十八岁的欧阳义晏,正是目前政坛上的第一美男子。

    他的爷爷是党国大老欧阳泰,父亲欧阳鸿是现任阁揆,自民党在内阁里居多数党决策之位,他的叔伯亲戚也多是政府要员,若说欧阳世家是影子政府,一点也不为过。

    欧阳家世代从政到了欧阳义晏这一代,声势更是如日中天,不只是先天环境的优势造就了他的成功,他本身的能力和魄力亦足以令祈有人心服口眼。

    两人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慌张讨好的回答“不不不!麒集团绝对不敢藐视您,只不过我们是商人,总带了点铜臭味”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礼物,麻烦你们带回去。”

    “欧阳先生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另外设法我们一定做到您满意为止。”

    “麻烦你们转告齐董,做事不要捞过界了,另外,你们得无条件支持自民党。”欧阳义晏无聊的说着,根本懒得应付他们。

    “好好好!我们全体员工都会加入自民党”

    许立廷突然打岔通报“欧阳先生,法务部长再过五分钟就要过来拜访。”

    “我知道了。”他回答秘书之后,静静的望着他们两人。

    “哦!我们该走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两人收了钞票,慌慌忙忙的告辞。

    待门一关上,办公室里立刻爆出一阵笑声。

    “你要吓死他们是不是?法务部长?他不到下午三点是不会起床的。”欧阳义晏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看到他们那副蠢相,我就想逗他们玩玩嘛!”许立廷笑着说道。

    “麒集团的逃漏税还列在部长的调查一名单当中,难怪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唐凯翔补了一句。

    “我还需要花他们的钱吗?真蠢!”欧阳义晏嗤道。

    “就是蠹才会惹得您发火,来!喝杯茶消消火。”许立廷端了一杯茶给他。

    高山茶叶沁出来的清香,总算稍微驱除了欧阳义晏的厌恶感。

    唐凯翔接着报告“杨议员约您今晚和他碰个面,地点是清尘山上的竹子馆科学亭。”

    “他又想搞什么?”欧阳义晏的厌恶感又回来了。

    放眼政界,根本没有足以和他匹敌的对手,也因而养成他眼高于顶的狂傲,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够格的敌手,还不自量力的想向他挑战。

    杨至豪想要什么,他很清楚,说穿了,今晚又是一道鸿门宴。

    “您若不想去,我就删掉这个行程。”唐凯翔准备稍后回电拒绝。

    “今晚还有别的节目吗?”

    “松柏集团的林老想请您吃个饭,顺便介缙他的千金给您认识。”

    “无聊!一样无聊!”他低啐。

    站在政界顶端的欧阳义晏,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事、物吸引得了他的目光,而仗着他强大的政治背景,他早就透过管道摸清所有政商界人士的底细了。林老一家人是还算不错,但他就是觉得没兴趣,他们凭什么想抓住他?

    算了!今晚就去寻杨至豪的开心吧!那家伙遭受挫败后乍红乍青的脸还满有趣的,他心忖,顺便他还可以探探国会议员最近势力消长的状况。

    竹子馆料理亭位于清尘山的山巅,是高级的日式旅馆,顾客们几乎全是政商界的名人。它不仅有最昂贵的怀石料理,每间住房还附设自用的露天温泉,提供极致的豪华享受。

    欧阳义晏带着两名男秘书共赴杨至豪的饭局。

    欧阳义晏对杨至豪花在这场饭局上的钱的来源,倒是很感兴趣。

    “欧阳先生,您肯赏光真是太好了!我们楕心安排的节目,一定令您不虚此行。”坐在对面的杨至豪谄媚道。

    换上黑色和服的欧阳义晏盘着腿,敛着眉,低头喝着清酒,不太想看他的脸。

    “不知道欧阳先生有没有兴趣知道,等会儿是谁陪您度过今晚浪漫的夜晚?”

    “谁?”他略抬眼,眸中复杂难解的星芒射向杨至豪,险些令他无法招架。

    “一个价值一百万的处女。”

    杨至豪一想起那个女孩就觉得心痒难耐,若欧阳义晏不要她,他今晚就要将她接收,当作他此次任务的奖赏。

    “你想让我在**易中身败名裂吗?”欧阳义晏微笑的望着他,心中则暗骂,好陈腐的把戏!

    “我们绝对不敢。”他叫了随侍一旁的人过来。

    “他是负责带她来的人。”

    杨至豪对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抽出小刀,在手背上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滴落在和式桌的中央。

    “我以我的血和帮派的名誉起誓,绝不造成欧阳先生的困扰!”

    连黑道都参了一脚!欧阳义晏冷笑道:“够了!我问你,那个女人为何值一百万?”

    “经过特殊管道买的女人,必然要花点钱。”

    “你们越说我越有兴趣了。”他逗着杨至豪。

    杨至豪以为他已经顺利的请君入瓮了,赶忙说道:“为了让欧阳先生快点休息,我废话也不多说了!这份密函请您过目,还麻烦您多多帮忙!”

    欧阳义晏慢条斯理的打开密函,马上了解杨至彖背后的操纵者是谁。

    游戏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示意唐凯翔送来自己的手机,拨出了好几通电话,只见在一旁的杨至豪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因为他联络的人都是重量级的角色,足以压死他这个小卒。

    过了十多分钟,他将手机递给杨至豪“有人要跟你说话。”

    “马上停止你的蠢把戏!立刻给我离开那里!”自己的主子破口大骂着。

    “我的赏赐呢?我可不可以”

    “你还想留给他更多的把柄是不是?要死你自己一个人死!我可不管!”对方狠狠的挂了电话。

    杨至豪沮丧的把手机还给欧阳义晏,脸上再也没有半丝得意的神色。

    “你好像很喜欢那个价值一百万的处女?”欧阳义晏对他扬起眉。

    “如果你不要她的话,我”杨至豪知道此次的计划已不可能有斩获,但至少让他爽一晚也好。

    “你已经挑动了我的胃口。很抱歉!我要她!”他等着欣赏杨至豪那副到嘴的天鹅肉飞掉的糗样。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令欧阳义晏爆笑出声,杨至豪觉得自己被他狠狠羞辱了,于是他口不择言的反击“你少得意!我一定会告诉所有新闻媒体这个丑闻!他们知道鼎鼎大名的自民党主席也不过是个急色鬼罢了!”

    “如果你想断送自己的政治前途,你尽管去做。”

    “欧阳义晏,我没想你你会这么卑鄙!把别人的东西全吃干抹净后还不想付帐,你不觉得过分了点?”

    “我从来没说过我很清廉。”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侮的!”

    “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欧阳义晏对他的威胁完全不以为意。“顺便让你知道,别随便惹我,你惹不起的!”他又笑了。

    “你一定会后悔!”对着欧阳义晏越走越远的背影,杨至豪徒劳无功的大叫着。

    一干闲杂人等相继退下,欧阳义晏的人手也悄悄的占据了整个竹子馆,在不惊动馆内其它客人的情形下布满了守卫。

    秘书们护送他到日式厢房外,欧阳义晏转头对他们说:“凯翔、立廷你们也去找找乐子吧!听说竹子馆里的女孩都是一流的货色。”

    “祝您玩得开心。”许立廷对主子眨眨眼,便偕同庸凯翔退下。

    欧阳义晏注视着紧闭的和式门,不禁猜想在里面等待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一个愿意出卖自己的灵肉,还索价昂贵的小处女,她到底是怎样的货色?

    他“哗”的一声拉开门,看见有个女孩正端坐在满桌的怀石料理前,等待他的到来。

    欧阳义晏一见到她,脑中顿时停止了思考,她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闪动着迷人的光彩,樱桃小嘴红润得令人想一亲芳泽,白嫩如雪的皮肤光滑细致,头发柔顺的贴着粉嫩的脸颊,发端微鬈垂在两肩,穿着细肩带白洋装的她正跪坐着等他。

    他的突然出现,似乎惊吓到她,但她随即绽开温柔的微笑,以示欢迎。

    他不敢动,生怕眼前的女孩只是个幻影。

    当他看到她嘴角的笑容突然慢慢消失,人也开始变得有些局促不安时,他才惊觉自己竞傻傻的凝视了她这么久!

    他关上门,不愿让其它人有窥见她的机会。

    一个深呼吸之后,他才在女孩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心中有个想一把抱住她的冲动,但又怕再度吓到她,因为她看起来是那么乖、那么柔。

    “你饿了吗?”欧阳义晏柔声问道,指尖轻轻挑着女孩的柔发。

    她摇摇头,注视着面前的料理,心底讶异着他的体贴。

    爸妈告诉她,只要她负责眼侍他用餐,就可以让他们不再受帮派的威胁。虽然这似乎不是正经女人做的工作,但她相信爸妈不会害她,她一定能全身而退。

    妈妈告诉过她,他的身分显赫,所以要她尽可能不要惹恼他,但他为何会在乎她饿不饿呢?

    他看她的眼神好霸道!所以当他高大的身形一靠近她,她的心跳和呼吸便不由得急促起来。这个男人的眼底好似有一簇火焰,令她看了不禁迷惑的低下头,心忖,他真的好俊,不仅是外表,连他的气质也是一样。

    “思儿,看着我!”他命令道。思儿的名字是先前他们告诉他的,但他不知这是她的花名,还是本名?

    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眸慢慢对上他深邃的双眼。

    “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他柔柔的说道。

    她摇摇头,她怎么能让客人服侍自己呢?

    他突然揑住她小巧的下颚。“你哑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对不起”她嗫嚅着,为自己的笨拙道歉,她从来没有这种工作经验呀!

    听到她细嫩娇软的嗓音,欧阳义晏更加心动,他在心中暗忖,她叫床的声音一定更蚀人心魂!

    她引发了他胸臆间一阵强烈的饥渴,让他好想立刘把她带进隔壁的卧室占有她!

    “你好害羞。”他粗厚的大掌轻轻摩挲她细嫩的肌肤。

    思儿手足无措地望着他,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让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突然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拥住了她,她吓得惊喘不已,开始用力挣扎。

    “别动!你忘了你为何而来了吗?”他的脸抵着她白细的颈项低声说着,贪婪地吸着思儿那属于少女的幽香。

    连初恋都不曾谈过,却让一个陌生男子亲密的碰触她的身体,一想到这里,她不禁羞红了脸。

    “我没忘记,只是你抱着我,我没办法”

    他放开了她,开始吃晚餐,顺便帮思儿夹了几口菜在她的碗里。

    这餐室的隔壁是卧室,卧室的外面有个露天温泉,一开始被带进餐室就不敢乱动的思儿,完全不知道这小房间之外的格局,也不知道别人对她另有安排。

    一顿饭下来,欧阳义晏根本就不让思儿服侍他,反而只顾着喂饱她。桌上堆满的虾、蟹壳全是他剥的,而且大部分都喂入了她口中,她之前曾想动手剥给他吃,都被他以不要她剌伤手指为由拒绝了。

    好奇怪!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思儿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当他又剥了一块虾肉放到她的唇边,她笑着摇头“不要了!我真的吃饱了,谢谢你。”

    他拿起餐巾擦嘴,看见她起身开门准备离去,他很快的扑向前,抓住她的脚踝问道:“你想去哪儿?”

    “我得回去了,我爸妈还在外面等我。”

    “你是不是搞错了?只陪我吃一顿饭就想拿到一百万吗?”

    “一百万?我没有”

    “是谁叫你来的?”

    “我爸妈说帮派开出条件,只要我陪你吃个饭,他们就不为难我们全家。”思儿老实的回答。

    不!他绝对不放她走!虽然她不知情,他也绝不会让她回去!

    欧阳义晏一手抓着她,另一手开始拨手机连络她口中的帮派,很快的,他就和陈庆发连上线。

    他一边握住思儿的脚,一边压抑怒气的低吼:“你敢耍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陈庆发则吓破了胆。“思儿年纪还小我们不得不骗她”

    “你可真是个好爸爸啊!”他冷冷的讽刺。“我要你眼她说,只要她走出这间和室,你就完了!”他将手机递给思儿。

    “爸爸”

    陈庆发一听到思儿的声音,马上就假装哀嚎着“你照欧阳先生的话去做吧!否则我和你妈就要被帮派的人杀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们?”

    “思儿,你还是快逃吧!反正我和你妈也不想活了”他故意挑起思儿的罪恶感。

    “不要!我要你们活着!我会乖乖的听话”

    欧阳义晏听到了他想听的话,马上夺走她手上的手机,关机后丢得老远。

    思儿清灵的眼眸中盈着水光,菱唇微颤。

    “这下子你懂了吧?”

    “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可能。”他放肆地抚摸她的小腿。“你自己说要乖乖听话的,现在坐到我身边来。”

    满心悲凄的思儿茫然的依从他的命令,她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但这一次,她放弃了挣扎。她绝不能让自己的爸妈被人伤害,若是她能用自己的清白换来他们的安全,那么她愿意一试。

    “别摆着一副难过的表情,你该庆幸你的第一个恩客是我!”

    “我不要这样”

    他扳过思儿的头问道:“接过吻吗?”

    思儿眼光迷蒙,她已经失忆,怎么知道答案!

    “怎么不回答?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屑回答?”

    “我没有”

    她红润的唇突然被他狠狠的吻住,他反复吮吸着她的甜美,舌尖轻探她编贝般的齿间。

    他把她抱进卧室,微亮的月光透过和式纸门照在昏暗的床杨,他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黑色和服扔到一边。

    他伏在她的身上,俯头轻触她的唇,低语道:“今晚会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