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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过慢长的两个多月,让她消瘦了不少,在寒冬将至之时,终于听到了他归来的消息。
“少夫人”云秀匆匆地赶到主屋“少夫人,少庄主回来了,在大厅里。”云秀的话语让她及刻打开门往外奔去,匆忙中没注意到云秀脸上的焦急之色。
“君寒”她激动地跑在大厅之中“曼儿”倪君寒兴奋地站起身,身边搂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爹娘双双坐于高堂之上,脸色凝重。再看看那名娇美的女子,柔弱地倚着倪君寒,那个原本属于她的胸膛。刹时如被打进了寒冷的冰窑,刺骨锥心。
“君寒?”那女子是谁?难道她就是他回来却没有及时来看她的理由。她身体晃忽了一下,吃力地走到他身边:“她是谁?”别来告诉她历史又将重演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美伦美焕的女子,将是她这一生幸福的终点。
不待他回答,女子便自行开口“你好,姐姐,我是娜依莲。”女子操着一口异域口腔:“我来自天山。”女子对她友好的笑笑。
她想要回她一笑,却只能牵动嘴角泛起苦笑。“告诉我,她是谁?”琴月曼悲伤的凝视着他,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哪怕会让她心碎。
“莲儿已经说过了”他皱着胥头,看着她悲伤得快要昏倒的模样。那让他心里充满了不快,只好不再多言的抱着娜依莲“爹、娘,我先带莲儿去休息。”他搂着依莲想要离开,却被她挡下“怎么,连回答我的问题都不肯吗?”
“月曼”老夫人担忧地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手,充满了惘怅。儿子不顾他们二老的反对,执意要留下依莲,是他们继月曼后不曾见过的执着。
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了新人忘旧人吗?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不肯吗?夫妻一场,换来的就是这么绝情吗?
“我已经说了”他不耐烦的推开她。“有什么事等回房以后再说。”赶了这么久的路,他都已经好累了,更别说莲儿了。哪还有心思去处理让他心烦的事。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房说清楚。”她铁了心要弄明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喜欢干净利落,只是为了他,她早已利落不起来了。
“现在?”他双眉打结。看看一脸疲备不堪的莲儿“有事过两天再说吧。莲儿累了。”他的话让她为之一退。
就因为那个女子累了,所以她就活该承受那无止境的猜忌。她痛苦地让他们离去,在他将走出大厅之时才幽幽地开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语气多夹杂着多少的肝肠寸断。望眼欲穿,盼来的却是良人的无情。
“月曼”老夫心疼的搂着她的双肩,欲言又止。
“娘,我想一个人静静。”琴月曼两眼无神地推开老夫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足不出户地在房里等了他两日,终于盼到了他的到来。她泪眼蒙蒙地说不出话来,事情已经那么清楚明白了,还她需要说些什么。
“曼儿”倪君寒将她搂入怀中,一颗焦燥的心安静了不少。回庄这两天忙着陪莲儿适应新环境,直到今日他才来看她,以慰这两个多月的相思之苦“我想好你。”
她僵直着身体,不回抱他也不拒绝。“我也好你,想得心都疼了。”只是见到他后,心却快要死了。
“你瘦了”他抚着她的脸夹,满是心疼。“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你在乎吗?会心疼吗?”她喃喃低语,想要从他的眼中发现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看不见。
把她的手搁在自己的心窝“感觉它”他深情的儇进她“很疼,很疼。”
“是吗?”她怀疑。她的手在发抖,摸不到他的心。她的心在发抖,感受不到他的心。她眼中有太多的泪水和悲伤,看不到他的疼。
“是的”他低头吻住她,吻去她的泪水,却吻不掉她的悲伤。“曼儿,我爱你,不要怀疑我的爱。”他一寸一寸侵占着她的身子,用心的剥白。
他知道她会伤心、会难过。但他还是要那样做,莲儿好美,就像一朵盛开在天山上的雪莲,晶莹剔透。他被她深深的吸引,以至想要不顾一切的得到她,娇藏她。即便是会让曼儿伤,他还是要做,并且不后悔。
“你爱上她了吗?”她问他:“你爱上那朵雪莲花了吗?”痛心疾首,说出的就话就像是硬生把心肺撕裂开来,痛不欲生。
他继续吻着她“别问我,曼儿,你不会想知道的。”她的伤痛,他看在眼底,疼在心上“曼儿,我永远的曼儿。”他热烈地吻着她流不停的泪。
她奋务的挣开他“你走吧!”她绝然地推他出房去,将门倒插上,才跪在地上痛哭。“你走吧,你所谓的不离不弃我要不起。”她失声痛苦,哭倒在地上依然止不住的伤痛。
“曼儿”他焦急的拍打着门,他知道她在痛不欲生中孤军奋战,可是他不能“你好好休息吧”既是什么也做不了,他只好先离开,以免徒增她的痛苦。
她知道他走了,回到那朵雪莲花身边去了,是她亲自将他推去的,她知道她活该。可是她做不到,她不能承受他用刚抱完别人的臂膀来抱她,她不能,那样的话,她会觉得自己好下贱,连她自己也会唾弃自己的。
原本相爱的两个现在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琴月曼在云秀的陪同下到厅里用膳,她不敢看细心呵护着雪莲花的倪君寒,不敢看一脸幸福的雪莲花,否则她会想杀之而后快。她敢看一脸歉然的爹娘。
她痹篇他,在娘旁边坐下,想要远离他,却刚好坐到他对面,想不看到也难。“曼儿”倪君寒放下筷子,凝视着她,几日不见,她更瘦了,脸色苍白,她到底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才甘心。
她不语,只顾低头吃着自己碗中的食物,在心中筑起一道高高的墙,谁也不给靠近,与谁都保持着距离。
用勺子盛好浓汤给她,刚伸到她面前就被她冷冷的挡下,她抬起头,漠然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怨恨。
她的眼神让他一震,怨他在曼儿的眼中看到怨,换作之前,她只是同他冷战个几天就完事了,而如今,她怨他
倪母接过儿子的汤,放到琴月曼的碗中“月曼,喝一点吧!”她担忧地看着她,强颜欢笑,想要化去这紧张的氛围。
“娘”琴月曼干脆放碗不吃了“我吃饱了。”她起身:“爹、娘,月曼先行回房了。”不再多看他一眼,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少夫人”云秀站在她身畔,担心地随着她的目光飘去。只见亭轩内娜依莲扑进倪君寒怀中,而倪君寒疼宠地搂住她。
“云秀,你说我有几层的机会杀了娜依莲?”她轻轻开口,像是在谈论天气般。
“少夫人”云秀并不恐慌,只是觉得挽惜:“何必呢?那样做对你并没什么好处。”
“玉石俱焚也不错啊!”她偏头一娇笑,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狠毒。如果她和雪莲花都同归于尽了,他会成什么样子?心动、身动,在她反应过来之际,她已在他面前对雪莲花出招了。
“曼儿”倪君寒惊慌地搂着娜依莲闪躲“该死的,你快停下来,你会伤到莲儿的。”娜依莲的三脚猫功夫根本躲不过琴月曼的追杀。
“快停下来”他怒吼,平常的他与就差不多与她打个平手,而如今多了个莲儿,相差就远了。“停下来,曼儿,停下来”一边吼叫一边闪躲。
琴月曼的目标鲜明,所以她每一招都对准了娜依莲,一时间所有的上乘杀手式全部倾窠而出,趁对方转向不及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娜依莲抓住,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莲儿”倪君寒大惊。
娜依莲不住的挣扎,眼泪直流。“莲儿”倪君寒想上前去却又怕冒然上前反面伤了她“曼儿,放开她。”
琴月曼定睛地看着他,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又看看雪莲花,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容颜正皱成一团,一双天然妙目泪水涟涟地盯着她,一片透明。
她迷失在她清澈的眼睛里,一时间心软了,手也松了。倪君寒见机不可失地对她发出一掌,从她手中夺过雪莲花。
琴月曼不躲开,直挺着身子承受着他这一掌,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子“带她走吧!”她抹掉嘴角流出的血迹。
倪君寒抱着娜依莲,痛心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躲开?”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她闪躲好抢回莲儿,他不想伤她的啊。
“姐姐”娜依莲想要上前去却被倪君寒拉住:“别去,莲儿。”“可是”娜依莲看着琴月曼嘴角流出的血“她受伤了啊,而且她并没有伤到我啊。”
琴月曼仰天狂笑“哈哈”她输了,输给一个毫无心机的女人,她借了,后悔了!沌白如雪莲雪花,她终究是错了“你们走吧,我不会再伤害她。”
“曼儿”他担心地看着她,好担心、好担心。可是又怕她反悔伤了莲儿而不敢上前。
“姐姐,你受伤了,别再笑了”娜依莲看不过去她这自残的倾向,想要去阻止她,而倪君寒硬是不让。
琴月曼静下来,看着这一切,便转身一跃,隐身到花海中去,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他们。
这一日,倪君寒安排好娜依莲的便前往恋月居,只见琴月曼一身白色素裙,拿着来的长剑,提着一个小包裹想要离开。
“曼儿”他抓住她,不让她离开。“你要去哪里?”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伤痛,而她却没有发现,也不想发现。
琴月曼强迫自己冷静的面前他“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是,她应该潇洒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不”他一把抱住她“你不能走,曼儿,你不能离开我。”一听她平静的说要离开,他就乱了方寸。一心只想要留下她“如果你敢走,我就让琴家兴旺起来。”为了留下她,他可以不计后果。
“你敢?”琴月曼恨恨地看着他“如果你敢帮助琴家,我便毁了你的雪莲花”她说到做到,琴家那是她今生恶梦的开始。
“别,别走,曼儿。”他求着:“我不能失去,曼儿。不要走。”琴月曼虽是有些动容,却有着她的坚持“一山不容二虎,有她没我。”
“不曼儿,我不要你走,不要逼我,你走不了的。”他抱住她,就怕一不小心她就消失了。
“你阻挡得了吗?”她轻篾一笑,只要她想走,凭他,还留不住他。
见软的不行,倪君寒寒着一张脸:“不要逼我软禁你。”他可以调动庄内的高手守在恋月居外,让她插翅也难飞。
“你”她愤怒地看着着,才软下来:“何必呢?你已经有了珍贵的雪莲花,又何必强留下我呢。”她幽幽地看着他,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那只会让我们两相厌恨而已。何必呢?”
“不会的”他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不会的,我们永远不会走到那一天的。”
“会的”她可以预见那一天就在不远处“我会的。”她会恨死他的。
“不要恨我,曼儿,我爱你,我还是好爱你。”他的心止不住的疼痛,他不要她的恨“就算有了莲儿,我依然还是爱你的。”留下来,他会弥补她一切。
“你的心有几颗?”她讽刺地点着他的胸膛,知道自己是离不去了。她还在期望,还在奢望他的回心转意。
那份渺茫的期盼还没来得及发芽成长,就被活生生的扼杀了。她看到他调动了庄内的大批高手守护在怜雪轩外,那朵天山雪莲的香闺。她看到他为忙范于未然,整日对雪莲花不离不弃,他心中已经没有她了,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想必他们的好事渐近了吧。
“少夫人,欧阳公子来看你了。”云秀跑到亭子才发现她又在发呆了。“少夫人,欧阳公子来了”这段时间,庄主有了新人,便也忘了少夫人,少夫人好可怜。
“欧阳来了?”她双眼找不到焦距,在云秀的作陪下来到大厅。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她笔直地走到欧阳谨面前:“你来了,欧阳”
“是,我早该来了。”欧阳谨见她苍白的脸庞,心都发疼了。“你不快乐,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他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管不得自己身在何处。
“我们走吧!”自倪君寒返庄以来,她首次真正的笑了,不灿烂、不耀眼,却令人心旷神怡,很舒服的感觉。
倪君寒挡在她面前,守护似的把娜依莲挡在身后,极其我地看向她“你眼中可还有我?”他惟抓到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
“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她冷眼看着他,收减了眼中的笑意。
“为了他?”他讽刺的笑着,她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要对她对他动手。
“你不也对我动手为红颜吗?”她眼中眨着寒光,语气尖锐,让他无言对,那是他的错。
“寒儿,这是真的?”倪母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默认了,伸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的手微微颤动着。“娘”倪君寒无奈,他却是做错了。
“倪庄主,你真的伤了月曼?”欧阳谨护卫着琴月曼,对他怒目相向:“如果你不愿意珍惜她,何不放了她?”
“欧阳谨!”倪君寒冷着嗓音:“我倪某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他可知道,他急欲保护的女人是他倪君寒的正娶的妻子。
“走吧”琴月曼也不同他争辨,拉着欧阳谨就走。不顾倪君寒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吼:“曼儿,你给我回来。”
人生难得一知己,对琴月曼而言便是最好的写照。在欧阳谨的陪同下漫无目的逛了一整天,心情微微好转才回庄里,倪君寒铁青着脸守候在庭院必经之道上,任凭风吹乱他的发,也吹乱他的心。
琴月曼不理采他,想要绕过他而行,倪君寒往前一移,挡住她“舍得回来了?怎么,委屈了得要找他哭诉了?他口不择言的嘲讽着她,想他倪君寒的妻子委屈得找别的男人哭诉,哈有够好笑吧。”“你们到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
琴月曼摇头:“够了,君寒,”她止不住的难过“我们何必再彼此伤害呢?君寒,一日夫妻百日恩,好聚好散吧。”她语带哽嗯,说得好不凄凉。
“曼儿”倪君寒有些手足无措“曼儿,接受莲儿真的那么难吗?”
“难,很难,我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女人,我要的是相同的唯一。”她老实的回答
“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我只要你和莲儿就够了。”他贪心了吗?
“哈你还是不懂。”不懂她的伤,不懂她的心。不懂她的爱。
“师父”琴月曼见到多时不见的师父从高墙上飘落下来,一头银丝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小月曼,为师来带你回家了。”孤独老人在她面前落下“整个城里都传遍了那小子有了新人忘旧人,所以为师来了。”她宠爱的抚爱徒的头“你师姐很担心你。”
“师父”她扑进老人怀里,连日来的压仰情绪倾窠而出,让她忍不住痛哭流涕。“师父,我快要活不成了。”她的心已被这段斩不断的感情伤得千疮百孔了。
“傻孩子,”老人也不多说“我们走吧!”她看着师父坚定的眼神,缓缓点头“我们走。”她不要自己在这段孽缘中烂掉。
“不别走”倪君寒在接到通报后匆匆赶到后院。一把抱住琴月曼:“别走,曼儿”“师父不要把曼儿带走,我不能没有她啊。”
“放开我”琴月曼硬着心肠对他,有师父在,她的心也多了一分坚绝。
“不,我不放手,死也不要放手”倪君寒慌乱得不知所措。
“小子,她说放开她,没听到吗?”孤独老一伸手便将他拂开,拉着徒弟便要跃墙而上。
“别走,曼儿”情急之下,倪君寒双腿跪在地上,哀求着。他知道她这一去他就直的是失去她了。他不要,他不能。“曼儿,求求你,别走。”
琴月曼站在高墙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泪如雨下:“不要这样子。”那样的他会让她走不了的,她好不容易才有坚决的勇气,别对她这么残忍。
“走吧,月曼”孤独老人拉回摇摆不定的爱徒,不想她再沉沦下去。“师父”琴月曼难为地看着师父,哭得更凶了。
甭独老人失望地摇摇头,红尘之事多悲寥“去吧,曼儿,你离不开他了。”她将她推下墙“只人你无悔,师父不会强拦你。”她放纵一笑。
“师父”琴月曼看着师父,又看看充了希冀的他,痛苦的作下决定“对不起,师父”她完了,他的她的砒霜,她注定要为他沉沦。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肯为她至此,她无悔了。
“当你有需要的时候,为师会回来接你。”老人异样的目光隐含了无望的决别,他日相见,可否还能听到她的一声’师父‘。罢了,人生了无常,随它去吧。她丢下他们,跃下高墙,如她来时般孤独又孤独的去。
“曼儿”倪君寒激切的抱住她,热烈地与她拥吻“吾爱,别离开我。”他心有余忌,双手慌乱的想要解开她的衣扣,却怎么也办不到。
他抱起她匆匆地奔回恋月居,一脚将门合上,迫不急待地将她压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服“曼儿,我爱你,我的爱”一句我爱你伴随着一个吻,不一会儿,她便婉如初生的婴儿般,玉体横呈在他身下。
她同样热忱的拉扯着他的衣服,与他缠绵,不顾一切的回应他,与他一同燃烧。忘了雪莲花,忘了分离。她只想与他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们忘情的缠绵,仿佛过了今天便没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