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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凌柏恩事前已留下文件,嘱明若他发生意外或去世,凌圣逸将自动成为“寰亚集团”的总裁。
因此在医生宣布凌柏恩陷入重度昏迷之后,凌圣逸自然地接掌了“寰亚集团”而才嫁进凌家的程巧思,也立刻摇身成为“寰亚”的总裁夫人。
自婚礼当天,凌柏恩病重入院那天开始,似乎就宣告了程巧思寂寞怨妇的未来。别说什么良宵美夜了,凌圣逸甚至连回家都没有。
在医院待了两天两夜,确定凌柏恩的病情后,凌圣逸便直赴公司,接管“寰亚”去了。
为了方便他工作“寰亚大楼”里,更设置一层专属于总裁的休息室。
藉工作之名,凌圣逸堂而皇之的入住,连家都不回了。
望着空盪盪的凌宅,程巧思有种说不出的冷清。
一开始程巧思还告诉自己,他刚接管“寰亚”忙一点是理所当然的,可随着一天一天过去,她逐渐无法说服自己。
再怎么忙,至少能给她一通电话吧!至少告诉她不回家的理由吧!
可是,程巧思却什么都没等到。
凌圣逸像消失在空气之中,淼无音讯。
未嫁进“凌家”之前,她至少还能到公司去、还可以见到凌圣逸,可嫁给他之后,她反而连一面都见不着。
因为希望能专心做凌圣逸背后的小女人,所以程巧思早在婚礼之前就辞去秘书工作,结果现在却连丈夫的面都见不着
多么讽刺啊!她悲哀地想。
下午,好友夏雪来访。
“巧思,新婚愉快!”夏雪带着小蛋糕,一脸好奇地踏入凌宅。
虽然和程巧思认识多时,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程巧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寒喧地说:“人来就好,别这么客气!”
夏雪笑着推了她一把。
“大家都这么熟了,而且我自己爱吃,才带蛋糕来,你不用想太多。”
她四处张望。“老公上班去啦?”说完,夏雪立刻往自己头上敲了一下。“我这是废话,堂堂寰亚集团总裁!超级大忙人,怎么可能在家?”
夏雪虽非凌圣逸的直属秘书,但全秘书室都很清楚,他们家新接任的总裁有多忙碌;甚至累得整个秘书室,都跟着他没日没夜的疯狂加班,就连今天也是因为夏雪请了特休假,才能偷空来见好友。
程巧思心口泛起阵阵苦涩,好友的戏谑听在她耳里,如刀割般令她难受。
注意到程巧思苍白的神情,夏雪识相地闭起嘴巴,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怎么了?”
压下眼眶里的酸热,程巧思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眼睛跑进沙子了。”
“胡说,这里哪有沙子啊!”夏雪叫道:“是那傢伙欺负你对不对,可恶,我要找他算帐!”顾不得对方是自家老闆,夏雪气急败坏。
和程巧思相识许久,她对于好友的苦恋相当清楚,原以为俩人结婚,她就会苦尽笆来,看来事情和自己想的有所不同。
“我没事,他什么也没对我做。”程巧思抹去眼角泪痕,急忙说道。
望着空盪盪的屋子,夏雪眼神犀利地看着巧思,接着忽然转身奔上楼。
“小雪!”程巧思跟在她身后。“你要做什么?”
“房间在哪?”夏雪走进二楼长廊,每遇一扇门便用力推开。
“小雪”程巧思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雪终于找到主卧室,她毫不客气地走进去,环顾四周,接着又闯进更衣间。
程巧思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房间里,等着她的质问。
隔了一会儿,夏雪才从更衣室出来,脸色凝重地说:
“他没回来过,对不对?”
程巧思默然不语。
“他该不会从结婚之后就没回过家吧!”看到程巧思哀妻的神色,夏雪骂道:“这个溷帐!你是他老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我去骂他。”
“不,不要!”程巧思哀求她。“你不要这样。”
“我怎样?他真的太过分!竟然这样把你抛下,他也不想想自己凭什么当寰亚的总裁?还不都是因为娶了你的关係。”
“什么?”程巧思讶异极了。“我不懂你的意思。”
“呃!”夏雪警觉到自己嘴太快,但话已经说出口,但收也来不及了,只好全盘托出。
“我不忍心你单恋得那么苦嘛!所以我就跟凌伯伯说,反正你这么喜欢巧思,副总也到了适婚年龄,不如就用寰亚当筹码,叫他娶巧思,这样不但可以亲上加亲,又可以让程巧思高兴,不是很好吗?”
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可程巧思听了却如遭雷击。
怪不得、怪不得凌圣逸突然会娶她,他明明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但却答应这门亲事。
原来是凌伯伯拿整个“寰亚”跟他交换,他才愿意娶自己。
伤心和痛苦同时涌上心头,程巧思悲哀得说不出话,然而夏雪却还滔滔不绝。
“他以为自己有多出色啊?是啦,是长得不错、能力也强,谈判和领导力一流,butsowhat?”夏雪嗟一声。“他几个弟弟也不比他差啊!若不是因为你,凭他?哼!”“凭我怎么样?”一股冷到骨子里的低沉男音,自门口传来。
程巧思和夏雪同时一惊,只见凌圣逸高大的身影阻在门口,神色阴冷地望着她们。
夏雪微微退缩了一下,可见到好友哀伤的脸孔,她立刻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有说错吗?事实还怕人家讲吗?今天若没有巧思,你可以坐上总裁之位吗?”
“别说了,小雪。”程巧思拉住她的肩膀。
“我就偏要说!”夏雪拨开程巧思的手,昂起头说:“巧思长得美,性格又好,你是上辈子烧了好香她才会喜欢你,结果你不但不珍惜,还冷落她、忽视她,你简直是溷蛋。”
“小雪”程巧思快哭出来了。
凌圣逸并不反驳,只是用那双冷冷的眼,不带感情地注视着她们。
被他深冷的眼光看得发毛,但为了好友的幸福,夏雪还是不吐不快。
“你几个弟弟都对巧思倾心爱慕、言听计从,只有你,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便宜还卖乖!”
“所以你认为你有功于我,我就该像条狗趴在你面前,乞求你的宠爱?”
凌圣逸看也不看夏雪一眼,只是盯着程巧思,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
“我没我没有”程巧思拼命地摇着头,眼泪满眶。
自己从来没这么想过,也无意拿婚姻威胁他,她根本不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单纯天真的女孩,现在看起来,愚蠢的倒是我。”
凌圣逸的眼光像冰,让程巧思全身颤抖。
她想辩解、她想反驳,可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凌圣逸残酷地说道:“没错,我是为了寰亚才娶你,现在公司到手了,老头也管不了事。所以现在的我可以为所欲为!”
看出她的惊慌失措,他冷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因为我要让你知道,威胁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说完,他立即转身离去,留下泪流满面的巧思,和气愤不已的夏雪,在房间里兀自叫骂不休。
程巧思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是怎么过的。
她彷彿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不哭也不笑。
一切都结束了!经过上次的事,让凌圣逸对自己彻底厌恶,她连一丝丝希望都没有了。
她自他眼里看到彻底的厌恶与鄙夷,那比用刀戳进她的心还要痛!
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得用身体和财产来买爱情?然而可笑的是,对方还不屑一顾。
以前的她,可以守在凌宅里,幻想着凌圣逸有回来的一天,到那时候,她会尽力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讨他欢心。
结果他是回来了,偏偏却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
他扯碎了程巧思最后一丝希望,让她什么也不留。
无神的眼光落到佣人买来的八卦杂志上,封面上,憷目惊心的几个大字,和他揽着女人的照片,如针般刺进她的眼眸里,彷彿多看一眼,就会涔涔流出血来。
陈珈珈,那个美丽的女明星,她在圣逸的怀中笑得是多么地甜蜜啊!
才新婚一个月,老公便有了外遇,而且那个外遇还是婚前就存在着,代表着什么?
在这个时候,程巧思突然可以体会到黛安娜王妃的心情,是难堪、是心痛、是撕心扯肺,与刻骨断肠!
随手打开电视,主播甜美的笑容映入她的眼中,寂静的客厅,陡然热闹起来。但这并不能解除她的空虚,她依旧痛苦寂寞啊!
明知凌圣逸对自己没有感情,但她总认为只要自己坚持,一定能够得到他的回报。只是她没想到,他竟连这个机会都不肯施捨。
突然,熟悉的名字鑽入耳里,程巧思立刻坐直身子,专注地看着电视。
现在是下午时段,照理说新闻台应该都在重播新闻,但此刻画面上却清楚显示“sng连线”的字样,主播更不断强调这是刚刚发生的事件。
只见熟悉的“寰亚大楼”门口,停了几部消防车与救护车,原本铮亮的玻璃大门,此刻却碎裂一地。
她心一抽紧,还来不及反应,萤幕上就出现那张令人魂萦梦牵的脸孔ii是圣逸哥!
此刻的他,神情冷静、态度从容地接受记者访问。
“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是公司被资遣的员工,可能是因为心生不满,所以才到公司来报复
这只是单纯的事件,没有其他人在幕后操纵,幸好保全人员机警,所以大厅只被烟燻黑一部分,及某些设施遭到些许破坏,损失并不大。”
他一派镇定地回答记者的提问。
“我还好,只是手有点受伤,不碍事”
他受伤了?
望着他缠上纱布的手,程巧思的心揪紧起来,胸口溢满了不捨与心痛。
他伤得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手部运作。
焦急的程巧思赶紧打手机与他连络,可是凌圣逸的手机却呈现关机状态。
程巧思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去公司找他,但再想到那天他眸中的冷漠,她退却了。
真是讽刺。程巧思苦笑。发生那么大的事,身为妻子的自己,竟然要从新闻上才知道他发生意外!
那个女人呢?应该早就陪在凌圣逸身边照顾他了吧!
想到这里,一股椎心刺痛蔓延开来。她好矛盾,一方面想知道他的伤势,一方面却又怕惹他讨厌。
最后,情感终于战胜理智,程巧思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去看凌圣逸,即使他要骂她、赶她走,她也不在乎。
只要他没事,自己受点侮辱,又有什么关係呢?
到达公司时,记者和採访车已经离去。加上时间有点晚了,下班的人潮也已然散去,所以程巧思并没有遇到任何以前的同事。
踏入“寰亚大楼”里,一眼望去,还可以看到角落被烟燻过的痕迹。
程巧思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水渍与垃圾,正准备走到电梯前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喂!你是干什么的。”保全人员拿着警棍,态度不善。
“我我是来找圣逸哥凌总裁的。”她发现自己的用字不妥,赶紧改口。
保全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问:“凌总裁很忙,你是谁啊,要找他?”
“我是他的妻子。”程巧思带着不安的情绪说。
妻子?保全冷哼一声。“你别胡乱说话,当心我把你赶出去。”
“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凌总裁的妻子。”不明白他为何不相信自己,程巧思焦急地说。
虽然当初婚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公司里仍是没多少人知晓凌圣逸的新娘是谁。
“每天来找总裁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保全嗤之以鼻。“影后陈珈珈甚至天天来,难道她也是总裁的老婆吗?”
这番话有如一记勐拳,重重打上了程巧思。她难受地抚住心口,眼眶酸热。
原来她已经堂而皇之,成为凌圣逸的地下夫人了!
身为妻子的自己,每天寂寞孤单,可为了这段几乎不可能的婚姻,即使再痛苦,她仍是咬牙忍下来;但程巧思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公司里和别的女人往来。
太过分、太令人难堪了!
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楚,程巧思捂着唇,转身跑出“寰亚”大楼。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怕自己会失声痛哭出来。从没想过真实面对的心会是那样的痛,尤其还是被自己全心信赖的人所背叛。
她不要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泪眼朦胧中,她分不清眼前的方向,只想着赶快逃离。
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她惊呼地挣扎。
“你干什么?放开我!”
冷澹而醇厚的嗓音,从她耳旁缓缓响起。
“我才要问你来干什么?”凌圣逸皱眉凝视着她。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巧思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抬起头,直视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冷声说道:“我来看你好不好,不过,现在应该没必要了。”说完,便抽手想要离开。
凌圣逸的手紧紧箝住她,不让她离去。他冷冷看着身边其他干部,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明天再讨论,今天就先这样。”
干部们意会,立刻识相地离去。不一会儿,大厅里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他俩和保全。
凌圣逸犀利地瞪了保全一眼,保全心虚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是新进员工不知道她真的是总裁夫、夫人”
“现在你知道了,可以滚了吧!”凌圣逸恶声恶气地说。
保全涨红了脸,狼狈地离快步离去。
“你别对他凶,他也不清楚啊!”程巧思同情他。
凌圣逸回过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
程巧思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理由,立刻闷声不语。
“不清楚的事就别太自以为是、乱下定论!我对他还算客气。”
程巧思苦涩地看着他,颤声说:“他会不清楚也是理所当然,因为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妻子?”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凌圣逸冷硬地问。
程巧思无所谓地摇摇头,她挣脱他的手,向前走去。
“我要回家了。”
迅速想转身离去,却又被他一掌给抓住,程巧思想摆脱,却力不从心。
“放开我。”她虚弱地说:“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让我走。”
凌圣逸阴沉地望着她娇小的背影,眸中透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异色。
这个女人,她非得挑战自己的耐性吗?
为了“寰亚”他每天忙至深夜,连觉都没好睡过,今天又被不知哪来的疯子给搞得焦头烂额。
这些事情已经够烦了,没想到她也来插一脚。
好!她寂寞、她空虚,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是吗?
大力地扯过她纤细的手腕,他粗暴地将她拉进电梯里。
被他的粗鲁给弄疼了,更心痛是他无情的态度,程巧思哭泣地打他。
“放开我,让我走”她的拳头不痛不痒地落在他身上。
凌圣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任由程巧思无理的哭叫吵闹。
“啊!”娇柔的巧思,被凌圣逸一把给推到床上。
她坐起身,泪眼汪旺地瞅着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凌圣逸扯下领带,拉鬆了衬衫,插着腰扬声说:“这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检查看看,看我是不是在享福?”
程巧思望望四周,这里的空间很大,但也非常凌乱。
书桌上,满是一叠一叠的文件与报表,光碟四处飞散,传真机上的纸长到曳地,看得出主人非常忙碌。
程巧思坐起来,斗大的泪水滴在手上。她哽咽地说:“我并没有认为你在享福。”
“但是你的口气与态度,却让我很难不误会!”凌圣逸火大。
他根本无须在乎巧思,反正自己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可是看到她心碎迷惘的模样,他却无法坐视不管。
他不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受责难!
“反正都无所谓了。”程巧思擦去眼泪。“我明白你很不情愿跟我结婚,你会对我冷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早该知道了。”
她站起来,既深情又痛苦地凝视着他。
“反正你已经得到了寰亚总裁的位置,谁也管不了你,那你就随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吧!”她不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凌圣逸忽然冷笑,一掌扣住程巧思的肩头,将她拖回床上。
“你干什么?”程巧思大惊,想逃离他的掌握,却又被他抓了回来。
他翻身压住她,强烈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程巧思有一刹那的晕眩,即使心痛如绞、悲伤至极,但她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啊!这一刻,程巧思痛恨自己的软弱。
“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就做吗?”
凌圣逸邪佞地笑,一手伸入她的衣裳里,揉捏她浑圆的嫩乳。“你今天自己上门来找我,还暗示你是我妻子,不就是想要我碰你吗?”
他抬起头,故作沉思地说:“对啊!说到这里,我才想到,我们似乎还没上过床,你是特意来提醒我的吗?”
程巧思涨红了脸,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她慌乱地推着他,急声叫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都不重要了!”凌圣逸低下头,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她的釦子。“反正你已经在这里了。”
“等等等”她尖叫。
“等什么?你来这里,不就是跟我索求你的新婚之夜吗?”他边说,手边滑入她的裙底,正确而迅速地找到那敏感点。
“哎呀!”程巧思尖叫,双腿立刻併紧。
凌圣逸却翻过手,强迫地开她的双腿,另一隻手则拉下她的丝袜,摩挲她细緻圆俏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