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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虽然关注弘恩到访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让她关注太长时间,因为很快就有人来禀报说“国公夫人来了!”
来访的人就是张玟昭,她自从在李纪订婚的时候再次见到那个玉佩就对这件事情上心了,回去之后仔细的询问了她丈夫,虽然自己将那件玉佩的来历搞清楚了,心中却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对姑姑一家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毕竟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张玟昭犹豫了很久,终于在今天下定决心来找姑姑,告诉她关于李纪表弟身上那块玉佩的来历。
毕竟这样的事情最后该怎么处理还是李家的事情,该让姑姑自己拿主意的,让她知道其中的缘故,以后万一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来也好心中有数,早做准备啊!
张玟昭跟老公合计了一下,便决定来找姑姑说明这件事情。
张玟昭原本以为张氏并不知道李纪的事情,哪知道当她含含糊糊的说出来的时候并不见张氏的惊讶,想到自己这个姑姑也算是一个精明的人了,再加上这李纪又在她眼皮子地下过了快二十年,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便放下了疑虑。
张氏却疑惑了,毕竟这件事情是李家的**,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本就没有几个人,根本不可能传出去的,自己的侄女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张玟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李纪表弟身上有一块玉佩,我打听过了,这块玉佩是他生母留给他的,这块玉佩那块玉佩本不应该出现在孙家或者李家的。”李纪的生母就是孙姨娘,张玟昭为了这件事情还特意去打听孙家的情况呢。
院子外大厅里。
弘恩跟李伊水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李伊水便送弘恩出门。
两人还像往常一样一边走一边闲聊。李伊水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但不是担心沉水地事情。而是不知道该怎样跟弘恩交流了。
弘恩见状有些失望。等到二门地时候。就拦下还要往外送他地李伊水。
“小昭他们就在那边。你送到这里就行了!”弘恩说道。
李伊水也感到弘恩不太开心。知道跟平时相比自己冷落了弘恩。但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但是想到弘恩这次来自己家也是为了自己姐姐地事情操心。这般似乎不好。想到这里。李伊水仿佛往常一样点点头。笑着跟弘恩说。“好啊!等有时间了我再跟你比马。这一次肯定不会落后了!”
正说着小昭已经走了过来。看到自己家少爷很是高兴。也向李伊水打了一个千。
“小昭也开始跟着你出门了?”李伊水冲小昭点点头后。转头向弘恩问。
小昭见状识趣的走到一边去了。
弘恩点点头,笑道“是啊,他哥哥前些日子成亲了,换成他跟着我出门了!”说完转变话题:“你练习骑马怎么样?别到时候输了耍赖啊?”
李伊水皱皱鼻子“在你心目中我的人品就是那么差的吗?放心吧,到时候不管是输赢,我是不会耍赖的!”
“伊水,这个是你朋友?”李伊水正在跟弘恩说着话。身后传来了李纪地声音。
李伊水转头一看,笑道:“三哥,你这么早就从衙门回来了!”
“现在哪里早了,太阳就快要落山了!”李纪说道。
李伊水抬头一看也确实是,便想招呼弘恩让他早点走,却看见弘恩看着李纪发愣!
李伊水顺着弘恩的眼光望过去,正好看见李纪腰间的玉佩,轰然一下子,李伊水脑子中想起了很多事情!
敝不得看见自己从库房里找到的摆件上的内务府的标记很是眼熟。原来曾经在李纪哥哥的玉佩上见过,李伊水记得自己当年曾经好好的观察过李纪的那个玉佩。
难道李纪地母亲孙姨娘留给他的玉佩是内务府造的?
可是按照母亲地话,就算是在京城内务府的东西也是不好得到的,而且也没有工匠敢仿造内务府的东西的。
轻轻的咳嗽在李伊水耳边响起“想必你就是李家的三哥吧,我是弘恩,跟李卫李大哥很熟的!”
与其说自己是李伊水的朋友,倒不如说是李卫地朋友,反正弘恩跟李卫也是熟识的。
“那你是来找大哥的?他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李纪好奇的问道。还顺便看了旁边的李伊水一眼。
弘恩摇摇头。“我今天是来找李小姐有事情的,改天再来找李大哥聊天喝酒吧。”
李纪听了也没有多聊。便回自己院子里了。
弘恩等李纪走后,转头对李伊水说“我的马车在大门外面,你不用再送了!”
李伊水却摇摇头,刚才弘恩的表情太过于古怪,要说她没有一点怀疑是不可能的,想到李纪地那块玉佩,李伊水往四衷拼了看,见小昭远远的躲在一边,周围根本就没有人,便问弘恩“你刚才看见我三哥,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身上佩带的那块玉佩”李伊水故意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小心的观察弘恩的脸色。
果然,弘恩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你也知道那块玉佩啊!你最好劝告你哥哥以后少拿它出来!”
“为什么?”李伊水问道,难道这块玉佩当中还真的大有文章不成?
内室里。
张玟昭所说的那块玉佩张氏是知道地,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细看过,现在听侄女说这块玉佩是内务府所造,自然是大吃一惊,疑惑不解!
“不过是一块玉佩,内务府造地多的是,就算是孙家想办法弄来一块也不是不可能地!”张氏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
“那块玉佩并不是普通的内务府造的,那块玉佩在内务府里可是有名册登记地!”张玟昭凑近姑姑身边,压低声音认真的说:“据说那块玉佩是二阿哥所有的。是当年皇帝赐给二阿哥的!”
“轰”的一声,张氏的脑海中一声巨响,但是她强按压下自己地不安,寻找着侄女话中的破绽“皇帝将一块有瑕疵的玉佩赐给二阿哥,不会吧。要知道那个时候二阿哥还是太子呢?在怎么吝啬也不会将这样一块玉佩给太子吧!”张氏疑惑道。
张玟昭却是听丈夫说起过这件事情,好像是汉朝以前的时候,皇帝把疆土封赠给公侯时,就有这么一个仪式:皇帝站在地坛上,取起一块泥土来,用茅草包了,递给被封的人。
就连晋文公重耳(春秋时期晋国的国君和政治家)在逃难的时候,有一次实在是饿得撑不住了,就跟一个田里面的农夫要吃的。那农夫蹲下来捡了一个土块给他道:“呶,给你吃!”重耳本就饿得发晕,现在竟然被一个农民这样戏弄。冲上去就要和那个农夫单挑,他身边地人连忙拉住他大声道:“泥巴代表土地,这正就是上天要把土地赐给您的预兆啊!”后来重耳返回了晋国,当上了国君。
清大虽然是从关外来的满族,但是他们却是对汉族文化相当崇尚,对于连汉族都已经取消地册封仪式,康熙皇帝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般的照搬,但是也用这种方式表现了自己的意思。
玉佩上的一个墨点,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跟一个土块很是相似。这也是寓含了皇帝想将这天下传给太子的意思,听说那块玉佩很是得原是太子的二阿哥的喜爱,至于如今怎么到李纪手中的,张玟昭还真地是猜不明白。
张氏一边听着张玟昭的讲述,一边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回想起那满地的鲜血,还有那一碗加了葯的验子汤。
苞韩嬷嬷对视了一眼,张氏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惊讶!
前院,李伊水看着弘恩。摇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吧!三哥的那个玉佩稀奇倒是稀奇,但是你要说它原本是皇帝太子用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皇帝跟太子用的东西都是有定例地,连颜色都是有一定规定的,都是正黄色,还有用的东西上面都是描龙刻凤的,我三哥那件玉佩上只有几只蝙蝠,怎么可能会是太子的东西呢?”要是上面刻着几条龙李伊水还可能会相信,但是蝙蝠?还是算了吧!
“如果那块玉佩后面刻着的是五只蝙蝠的话。那就更不会错了!”弘恩用肯定的语气说。
李伊水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五只蝙蝠呢“虽说五福临门是一个好兆头。可是将这个用在皇家似乎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吧!”普通百姓人家用五福临门也就罢了,像皇家不是都用那些龙凤呈祥之类地图案么?
“那是福满天下,”弘恩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五福临门跟福满天下中的蝙蝠地位置是不同的,不要搞混了!”
李伊水听弘恩这么一说,回想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同,心中也就信了几分,想起孙姨娘和李佑来,李伊水真的不想追究里面究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真相。
弘恩正色对李伊水说“不管那块玉佩是怎么到你哥哥的手中的,我劝你最好让你哥哥不要再带着它出去招摇了,毕竟这京城中认得那块玉佩的人不再少数,二阿哥那边已经失势,跟他牵连上并不妥当!”
李伊水知道弘恩这般劝说自己也是出于好意,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待弘恩走后,李伊水想了想,便去李纪的院子里找他。
张氏苦笑道“那块玉佩是孙姨娘留给李纪的遗物,纵然是我也不能索要他母亲的遗物啊!看来这个办法还是不行的。”
张玟昭也替姑姑发愁,要是跟别的皇子有关还好,可是跟二阿哥
谁都知道二阿哥的势力已经被皇帝连根拔起,根本就没有翻牌的机会了,这还跟第一次废太子的情况不一样。
“要不我们想办法制造一个事故,将那块玉佩彻底的毁掉,这样也就不会担心出什么事情了!”出这个主意地是韩嬷嬷。
张玟昭到内室找姑姑密谈的时候是将自己的丫环都屏退,但是张氏却留下了韩嬷嬷在场。张玟昭身为客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的,而且想起自己的父亲这一次进京跟自己说的话,对张氏信任韩嬷嬷也不感到奇怪了。
韩嬷嬷地这一个办法张氏听了还是很赞同的,但是看了旁边侄女一眼,摇摇头“怎么说那玉佩也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一个念想。这般毁坏了也太对不起孙姨娘了!还是另想其他的方法吧!”
这方法自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想出来的,张玟昭又说了其他的一些话,便向姑姑告辞。
等到张玟昭走后,张氏靠在椅子背上“这个孙姨娘,就是死了也不肯让人安生!”张玟昭的话使得张氏回忆起多年以前的事情,那记忆让张氏疲惫不堪。
“太太,难道李纪少爷真的是那位地儿子?”韩嬷嬷有些不安的问道。
张氏揉揉发涩的眼睛“看来这件事情**不离十了!”
“也怪不得。孙姨娘虽然不安分,平时却还是能够容忍地,原本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丑事外泄。被李家发现李纪不是李家的骨肉,才能相安无事这十几年,现在回想起来,根本不是那么一会儿事。”
“当时在她眼中恐怕是看不上李家的这点家当,只要是太子将她接回去,她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是她再嫁人,名节有损,不能嫁到皇家里去。但是只要太子能够承认李纪这个儿子,她身为李纪的母亲,抚育皇家骨肉,这个功劳也小不了。”
张氏边说边摇摇头“只是没有想到太子还没有将她接回去,就被废掉了!”张氏所说的是一废太子的事情,而李伊水也就是在皇帝二立太子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徐州地时候被孙姨娘害掉的。
想必皇帝废掉太子的消息传来,孙姨娘心中的恐慌是无以伦比的,原本以为到手的荣华富贵飞了。还要背负着一个随时会要自己命的秘密,想到李纪跟李佑都不是嫡长子,以往她看不上的李家的财产也没有她多少份,这个时候她自然要为自己多谋取一些了,在这个时候孙姨娘产生了害死李卫地念头的。
张氏回想孙姨娘虽然骄纵,但是平时也没有表现特别稀奇李家财产的,而且在李家十多年虽然争宠,但是也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要说想害李卫。却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为什么突然之间动手了呢?而且手段也很低劣,自己还一直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呢。如今想到太子被废掉的时间,一切都恍然大悟了。
只可惜李卫命大,逃过了一劫,而李伊水虽然说落水了,但也侥幸没有死,翠贤却将孙姨娘的阴谋告密了!
想到李伊水清醒过来不久,徐州就传来关于太子二立的消息,张氏心中冷笑,真的不知道当孙姨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怎么想地。
可是现在这个李纪该怎么处理呢?或者说李纪地那块玉佩该怎么处理呢?
肯定不能让他再戴着那块玉佩到处跑了,万一被别人认出来
张氏打了一个冷战。
这时候,夏雨来到张氏房间外面,向翠萧询问她家小姐有没有在太太这里,毕竟李伊水送走弘恩后久久不见她回来,夏雨担心便出来寻找。
翠萧笑道:“你甭急着找了,我刚才的时候看见四小姐往三少爷地院子里去了,想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在房里的张氏却偏偏听见两个丫头在外面压低声音的对话了,听到女儿去找李纪了,张氏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管女儿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张氏却不愿意伊水跟李纪接触,想到伊水平时也会见弘时弘恩凌波这些阿哥格格,谁知道万一会不会说漏口,让外人知道她哥哥有这样一块玉佩!
想到这里,张氏赶紧吩咐韩嬷嬷去李纪的院子里将李伊水带过来,就说自己有事情找她。
韩嬷嬷听了。领命而去。
李佑在街上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注意自己之后,才转身走进来一个小巷子,转到了“世德堂”葯铺的后门。
随着一长三短的敲门声,葯铺的后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李佑往周围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一闪身进去后又随即关上了后门。
一个新来的小葯童跟李佑对完暗号后,将李佑引到葯房后面地房间里。
李佑独自一人进去了,到房间里看到师傅,李佑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
“师傅,弟子回来了!”李佑出声打断他师傅的闭目养神。
李佑的师傅也就是葯堂的掌柜见到李佑,眼中露出了一丝慈祥,他并没有起身,先是用眼光将爱徒打量了一遍。见他浑身上下完好无缺,点点头“这一段日子在十四阿哥府。过得怎么样?”
李佑摇摇头“皇子府里的规矩大,还要时刻担心身份暴露,当然比不得在师傅这边自在舒服。”
葯堂掌柜笑道:“虽然辛苦一些,不过你地辛苦并没有白费,你上次传递出来的消息对我们来说可真是起了大作用!”
李佑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自己的辛苦被人肯定自然心情愉悦,在十四阿哥府的见识使得他随即收敛笑容,恭恭敬敬的问师傅。“师傅这次派人传话,让弟子回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葯堂掌柜看李佑不骄不躁的态度,心中越发的满意了:“这次叫你回来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
李佑疑惑的抬头看向师傅,毕竟像他这样从贝子府偷偷出来是要冒一定危险的,现在虽然有李侧福晋帮他做掩护,但是万一府里有人追查下来地话,还是能够查到他跟“世德堂”的关系的,这样一来,天地会在京城地分舵岂不是都处在危险中!
看到李佑的担忧。葯堂掌柜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这样的一个徒弟会有一天成为他的骄傲的。
“既然是叫你回来自然是有一件只有你才能够做到的事情!”葯堂掌柜笑吟吟的说。
李佑见师傅笑得开心,知道肯定是好事情,开始凑趣的猜道:“师傅这般高兴,可是又让满清蛮子吃亏了?”
葯堂掌柜摇摇头。
李佑只好又猜:“那就是师傅又研究出来了一种新的毒物!”
“你别老是猜师傅地事情,要往你自己身上想想!”
李佑一惊,难不成是李家找上门来了?
葯堂掌柜没有注意李佑的表情,接着说:“这一次你立了大功,你三师伯将消息传回了总舵。昨天总舵已经发回来消息。说是看在你立下大功的份上,让你提前加入天地会!怎么样。是一个好消息吧!”
李佑听到不是李家找上门来,先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在天地会这么多年,对于李家淡忘了很多,早就将自己当成天地会的人,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朝廷所不容许的,倒不如当自己是一个孤儿般无牵无挂的方便行事,自然不愿意认回李家。待听到师傅说三师伯同意让自己正式加入早就向往已久的天地会时候,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李佑地脑海。
“你不说话,可是不愿意?”葯堂掌柜故意说道。
师傅的这一句话将李佑从狂喜中惊醒,赶紧点头:“愿意、愿意,师傅,弟子从来没有说过不愿意,您老人家可不能曲解弟子的意思啊!”看到徒弟这一刻露出的敦厚童真,葯堂掌柜笑了“你是我的徒弟,我又怎么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怎么会曲解你的意思呢,放心吧,关于你入会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等一会儿,你几位师叔师伯来了,就可以开始你的入会仪式了!”
“这么快?”李佑吃了一惊。
“怎么,你小子还嫌太快了,那好吧,师傅给你拖到明年也成!”
“不不不,刚才是弟子失言了,师傅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弟子一般见识,再说一会儿几位师伯都来了,您又怎么忍心让他们空跑一趟呢?师傅,您说对不对!”
不一会儿,李佑地几个师叔师伯都来到了,葯堂掌柜将他们引领到另一间早就准备好地密室中。
在这间密室中,关于李佑要入会的各种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李佑一看,除了明太祖地遗像外,旁边供着的还有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影像,外摆着香炉香案血用的刀酒等物。
仪式是三师伯主持的,他引到李佑在遗像前跪下拜八拜:一拜天为父,二拜地为母,三拜日为兄,四拜月为嫂,五拜五祖,六拜万云龙大哥,七拜陈近南先生,八拜兄弟和顺。
等李佑起身后,又递给他刀和酒坛子,李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中指刺破,将鲜血滴进酒坛子里。
马上有人接过李佑手中的酒坛子,在场的人依次将血滴进酒坛子中,然后将其中的酒倒在事先准备好的碗中。
三师伯第一个端起血酒碗,郑重其事的说着:“此夕会盟天下合,四海招徕尽姓洪,金针取血同聊,兄弟齐心要合同。”
“要合同”众人齐声应道。
随即都端起碗,将血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