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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着一大叠的资料、笔记走出公司,邹苡彤苦着张脸,长发披垂在肩上任风吹散,连她的心也跟着乱得理不出头绪。
“长篇报导?老天,他想要我死吗?”
会离开柬埔寨是因为被那些柬帮的人绑架,所有的资料和照片都被那些柬帮的人拿走了。回到了台湾,连整理资料的机会都没有,又被囚困在古门数月的时间,现在叫她怎么写出所谓的“长篇报导”?
顶头上司还要她写得完整一点、清楚一点,还要她绘出一些吴哥皇城建筑的解说图样,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写,怎么写?你来写给我看啊!哼,可恶!”
边走边叨念着,手上的资料在她下楼梯时,突然掉了下来,散在阶梯上,她边捡边掉,索性两手一松,让所有的资料全投奔到水泥地的怀抱。
“掉啊!再掉啊!全掉光算了,报导也不必写了,我自由了!”她冷哼了一声,瞪着地上的那些资料,气结地咒道。
她蹲下身,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捡着落在地上的文件资料。
她一点都不想写这份报导,真不明白为何上头非叫她写不可?极想摆脱那一切,但在做这份报导的同时,她的思绪却无法抑止的回溯。
回想在柬埔寨时和古傲铎初见面的情景,想他和善的笑容,想他不顾一切将她从柬帮的手中救回,想他的狂妄霸气,想他粗暴的占有,想他
她用力地甩头,露出一抹苦笑。
天啊,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又让古傲铎占据了她的思绪?
“喏,资料帮你捡好了。”落在地上的资料不知何时已被人拾起,并整理成整齐的一叠,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她接下眼前的文件“啊!你、你”抬起眼眸,一看见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她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拿在手上的文件又再度落下,散了一地。
她脚软的站了起来,离开台阶,像是见鬼似的转身就想跑,但是男人伸手一捞,就握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揽回他的身边。
“看见我就想逃?我有这么可怕吗?”
看见邹苡彤脸上的恐惧,古傲铎忍不住轻拧着眉,询问中带着些许的愠怒。
“不”她无助的摇头。
张望着四周,此刻她只能寻求他助,但空荡的广场中没有半个人,恐怕她叫破嗓子也没人会发现。
“不?你在发抖,彤。”他凑向她的耳边,亲昵地唤着她的名。
“古、古傲铎”邹苡彤不禁颤了一下。
“什么事?宝贝。”他戏谑的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还未反抗前,便又迅速撤离。
“你你想怎样?”
他怎么还会来找她?离开古门已经有三个多月,她以为他肯放过她了,怎会又再出现?
“彤,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才对吧?你欠我的,打算何时才还清?”他箝住她的手腕,扳向身后,一手则环住了她的腰。
“古傲铎,那些钱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对我来说,即使是一辈子也还不清”她眼眶微红,无助地回应。
“你明白用一辈子也还不清,为何还敢逃?你该用这辈子来偿还的。”他用手指卷绕着她的发丝。
“你饶过我吧。我求你!”
她不愿往后的岁月都丧送在古门,任由他践踏她的身和心。
想起离去之前,他与水影欢爱的景象,她的心就像被钉子刺穿那样的难受,她再也不想承受那样的心伤和痛苦。
“这么想离开我?你的人是我的,心却不在我身上,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把你的人、你的心都一起留下?届时,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迸傲铎勾起她的下颚,在她的唇畔轻问着。
“你要我的心有什么用呢?你有水影的心就够了,而且还有很多女人渴望将自己奉献给你,为什么非得要我”她无力的询问,轻轻侧开脸庞,痹篇他过分的亲近。
“这世界上没有我古傲铎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一样,明白吗?”
他有些憎怒的松开她,害她跄踉了一步,她抬起眼眸,无助的瞅望着古傲铎。
“我什么都失去了,你究竟还要我如何?非得逼死我,你才肯罢休吗?”她低咆着,见古傲铎向前走一步,她又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死?就算你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古傲铎停下逼近的步伐,淡淡的回道。
“你”她咬住了唇,等待他的宣判。
“跟我回古门,用你的一生一世来偿还,我要你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我,永远跟随在我的身边。”他瞅视着她,要她承诺。
“不!不可能的!”她迅速的摇头。
“为什么不?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他反问。
“古傲铎,就算你再将我绑回古门,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会逃”
“你没有机会!水影那个叛徒,已经被古门处置了。”古傲铎一想起水影的不忠,就忍不住皱眉。
“处置?你把水影怎么了?你”邹苡彤不禁为水影担心起来。
“你想知道?”
“是我害了她,古傲铎你把她放了!是我害她的。如果我不逃,她就没事了,你、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她心慌意乱的摇晃着他的手臂,想到水影现在可能会有的处境,她就内疚的无法自己。跟古傲铎相处的日子里,她明白古傲铎不会轻饶任何背叛他的人。
“你只想到她,有没有想过我?”他屏着气,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你”“只有你看不出来,连水影都知道了,就只有你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晓得,只是一心想离开我!”
“我”她迷惘地望着古傲铎。
看着他挣扎的目光,像是被困的猛兽,想寻找解脱的出口。
“你以为水影为何要放走你?水影在古门三年了,从未违背过我,对古门一向忠心不二;你说,她这一次为什么敢背着我私自协助你逃离古门?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她难道不知道放走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她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古傲铎,思索着他的话。
他说得固然没错,但,他说这些话,又想对她证明什么呢?
“彤,回古门吧!我不想失去你”迸傲铎一咬牙,终于说出了压抑许久的心意,话一说出口,他心里的负担顿时减轻了许多,原来,释放情感,并不是那么的困难。
但,他没想到这样的告白,换来的却是邹苡彤的不可思议。
“你你说什么?”这是她所给予的回应。
“我要你、我不想失去你、我爱你!”他狂暴地吼着,然后伸出手,一把环住了她的腰,将她锁进了自己的怀抱。
“你你”邹苡彤不敢置信。
“不相信吗?还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古傲铎拉近她,将她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不,不是这样的。”
她摇头,看着急盼得到她回应的古傲铎,她慌了手脚,完全不知应该如何答复他的话。
怎么会是这样的?经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她以为古傲铎这次的出现是为了将她这个逃犯捉回古门,怎会他怎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他在对她表白吗?他甚至说他爱她啊!老天,她用了用头,难道眼前的一切纯属虚构,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每到夜里我的脑海中都是你的身影;我想拥着你入怀、想抱着你睡、想感受你真真实实靠在我怀里的感觉,渴望你的依赖和全心全意的臣服,我把水影当成了你的化身,多希望你有水影一半的乖驯”古傲铎不顾一切地表白着,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爱意。
“你有水影就够了,又何必找我?”她微颤着唇,仰起脸看着古傲铎充满眷宠的眸光。
“如果她能够替代你,我又何必来找你?我要的是你,邹苡彤,你的灵魂、你的人、你的心,那不是任何女人能够替代的,傻瓜”古傲铎揉了揉她的长发,深情地笑了。
“不不要。”她摇头,痹篇了古傲铎温暖的大手。
“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一生来偿还,彤,做我的妻子。”他低下头用鼻尖轻轻磨蹭着她。
“别别这样你让我想想,啊”她的拒绝被他覆下的唇吮灭,打断了她的话。
迸傲铎狂烈的吻着她,仿佛是要诉尽这三个月来的相思,他用舌尖挑开了她柔软的唇瓣,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颚,翘开了她的贝齿,直捣她的樱口。
他的舌尖缠住她的舌,吸吮着她,将她的丁香舌尖吸入他的口中,与他火热的缠绵,让彼此的气息互相交流,直到她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他才缓缓的离开了她的唇。
“嗯”她喘了口气,轻轻撤离他的怀抱。
“想我吗?”
“不”她摇头。
“看着我,这些日子里,你想过我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直视着他。
“没有、没有!”她猛地推开了古傲铎。
“苡彤”
“我要想想,你给我点时间,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太突然了!”话说完,她转身拔腿就跑,将古傲铎抛在身后。
“邹苡彤,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我不会放手,你逃不掉的!”古傲铎在她的身后大喊,看着她逃离他。
他看得出她眼中的挣扎,更看得出她对他的不舍和依恋,他更明白,到最后一刻,他会赢得胜利、赢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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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邹苡彤出神的望着窗外,交出了吴哥皇城的报告之后,她最近满脑子想得都是那日和古傲铎的谈话,想他凝眸瞅望的眼神、想他深情表白的眷恋、想他要她做他的新娘
“小彤。”
“啊?这是什么?”看着上司放在桌上的机票,她怔了怔,抬起头。
“去吴哥皇城的机票。”主管说道。
“老板对于你上次去吴哥皇城回来后所交的报告,并不满意。”
“但是”
“公司决定让你再出差一趟,这次希望你好好的研究,交出一份够水准的设计图出来。”
“我交出的那份报告已经满详尽了,我不明白为”
“杂志的那份报导如果要唬唬读者还过得去,但是另一份交给公司的报告,没办法通过老板那一关,你觉得那样的报告就叫详尽吗?”
“对不起。”她低下头。
如果真要平心而论,她的确可以将那份报告写得更好,只因她的资料不够充足,从书上看到和搜集来的第二手资料,并无法完全传达出吴哥皇城千分之一的空间之美。
“我替你向上头再争取了一次机会,行程共有一星期,希望你这次能认真地做,别让我对老板没办法交代。”
“是,谢谢经理。”
她无奈的点头接下了机票,唉!再去一趟吴哥皇城也好,除了去工作之外,还可以暂时摆脱台湾的一切和古傲铎;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让她清醒清醒、沉淀自己的情感,听听心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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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行李,再度踏上旅程,同样的路径、同样的行程,但她的心境却大不相同,多了几分伤感和惆怅,还有一丝回忆在她的脑海中徘徊,让她觉得既陌生却又熟悉。
这次公司对她还真不错,看着手册上的行程替她安排了最好的机舱、最好的旅社、最完整的参观路径,让她完全不需要为那些烦琐的事情费心。
当她踏上柬埔寨的土地后,只要一心一意地专注在工作上就够了。
提着行李,她走进了豪华的旅杜,跟着服务人员的脚步,直达旅社的顶楼,她狐疑的看着电梯显示的楼层,顶楼那不是最贵的房间吗?
怎么这回公司这么大手笔?只是一个员工出差,居然会给予这么优厚的安排?
当她到达房间门口时,服务人员必恭必敬的朝她鞠躬点头,拉开了眼前偌大的两扇房门,她走进了房间,当她看见房间里豪华宽敞的设计时,她止住了脚步,转身便想逃开。
谁知,那两扇门在她转身想跑之前,迅速地关闭,将她困在房里。
“救命啊!开门、开门!”她用力地拍着柔软的皮革门,果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别叫了,没有我的准许,他们是不会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