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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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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住她。”回过神,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拨电话到柜台处。

    “啊?”柜台小姐一时无法会意,顿了一下。

    “伊东瑞希。”他说“别让她出大门口。”

    “啊?”柜台小姐一怔“可可是她已经跑出去了耶。”

    “什”闻言,道广手一松便丢下话筒,然后夺门而出。

    搭上电梯,他快速地来到一楼大厅。见他神情懊恼又忧疑,柜台的两名小姐一脸小心地睇着他。

    “她往哪里去了?”他问。

    “那边。”

    “那边。”

    她们两人异口同声,但指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道广浓眉一虬,低声地:“该死。”

    听见他说了句该死,两名柜台小姐一脸惊恐,急急忙忙的把头压低,不敢出声。

    他并没有责备她们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站在公司外的红砖道上,他一下转右,一下转左,但却没看见她的影子。

    “平时做事慢吞吞,落跑时倒是挺快的”咕哝了两句,他决定到她家去堵人。

    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通常都会跑回家避难。

    忖着,他返回办公室拿车钥匙,然后驱车前往伊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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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见到门外叫门的人是道广,前来应门的伊东太太吃了一惊。“东川先生?”

    “请您叫我道广就行了。”他说。

    “不,那怎么可以”伊东太太蹙眉一笑“你是东川家的少爷,现在又是瑞希的老板,这太失礼了”

    “伊东太太,伊东家是东川家的恩人,如果不是伊东先生的帮忙,家父已经不在了”

    “不,其实那也没什么”提起那件多年前的事情,伊东太太淡淡带过,一点都不以“恩人”身分自居。

    “对东川家来说,这是莫大的恩情”

    “你千万别那么说”她撇唇一笑“对了,你现在来是为了”

    “我找瑞希。”他直接说明来意。

    伊东太太一怔“瑞希她不是去上班了?”

    闻言,道广一顿。“她没有回来?”

    不是他不相信伊东太太的话,但他有点怀疑伊东太太隐瞒瑞希已经回家的事实。

    当然,这是合情合理的怀疑,而不是他天性多疑。

    “回来?”她疑惑地“瑞希她并没有回来呀!”

    看她的表情认真,口气坚定,他排除了她隐瞒事实的可能。只是,若她没有回来,会上哪里去?

    “瑞希她”伊东太太忧疑地“怎么了吗?”

    “喔,没事。”他一笑“她上班上一半突然走了,所以我”

    伊东太太一怔“瑞希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跷班”

    “我知道,但是”突然,他想起她的“男朋友”她该不会跑去找她的男朋友了吧?

    “伊东太太,您知道怎么跟她的男朋友联络吗?”他问。

    伊东太太露出了惊疑的表情“男朋友?”

    瑞希从十五岁开始就暗恋着他,这七年来,她将全部的精神放在念书上“男朋友”这种东西从没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他说她有男朋友?谁?她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会不知道?

    “瑞希她没有男朋友。”她说。

    “ㄜ”他一怔。难道瑞希的男朋友在伊家还是个秘密?

    “你见过她男朋友?”伊东太太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道广怔了一下“ㄜ,是”看样子,瑞希真的瞒着她家人交男朋友,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能说出他在河口湖巧遇她、男友跟好友及好友的男友度假之事。

    “是她跟我说的”他及时找了个好答案搪塞。

    听他这么说,伊东太太更是疑惑了。

    “她跟你说的?”这就怪了,瑞希因为暗恋他,从来就没交过男朋友,为什么却要告诉他“她有男朋友”?这小表在打什么主意?

    “是是的。”

    “这样啊”伊东太太微蹙眉头,煞费疑猜地。

    “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搅您了”为免多生枝节,他决定尽快离开。

    “你打过她的手机了吗?”她问。

    “ㄜ”如果能打,他早就打了,问题是她离去时根本来不及把背包带走。“她一直没接电话”

    “原来是这样啊”伊东太太低着头,微皱着眉“这孩子真是太不应该了,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等她回来,可以请她打通电话给我吗?”他语带商量地。

    “当然。”她点头“我会叫她跟你交代清楚的。”

    “那么我就不打搅了。”他弯腰一欠“再见。”转身,他快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伊东太太神情凝沉。“怎么回事?”

    她知道瑞希不会无故跷班,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孩。她为什么突然跷班?又为什么跟道广说她有男友?而贵人事忙,掌管庞大企业的道广,又为何为了一个小小的跑腿小妹,两度亲自前来?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瑞希跟他之问有着一些奇怪且微妙的事情发生,但是什么呢?

    瑞希喜欢他,她是知道的。但是他呢?他不可能对瑞希产生任何的感觉吧!

    事情似乎有点复杂麻烦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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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了灯,就着东京市闪烁的灯火,道广眺望着因为下雨而迷迷蒙蒙的夜景。

    瑞希一直没有回来拿她的背包,而伊东家也一直没回覆他任何的消息。

    他以为她不回家,至少也会回公司来拿她的东西,但她没有。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都已经八点多了,她还没回家?

    他觉得自己的心整个被揪紧,然后悬在那里。他从没这么担心过任何一个女人,也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如此牵挂过

    也许这是因为她不是女人,还是个女孩。天真、单纯、直接、率性的年轻女孩。

    他喜欢成熟的女人,是因为她们通常都能好好处理自己的情绪,不必他费心去猜测、迎合。当然,这也是他长久以来只跟成熟女人交往的主因。

    他不可能喜欢上女孩,也不可能有任何女孩攫夺得了他的心。可这一次,他跌跤了。

    他的心被那个凡事不经大脑的女孩绑住,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

    怎么会这样,他已经不想多想。因为此刻他在乎的是她在哪里?

    看不见她的人,他至少要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能真正的放心。但她不只没有出现,就连一通交代的电话都不打。

    “该死”他浓眉一虬,懊恼地。

    突然,他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而他认得那脚步声。

    他心头一紧,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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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晃了一天,她身上没钱、没手机、没证件,然后她饿到现在,也没向任何人求援。

    她能向谁求援?彩子?不,她已经答应彩子不再迷恋他。

    家人?不行,她根本不想让家人知道她竟因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而难过。

    没吃东西,外面又下雨,现在的她可说是又湿又冷、又饿又渴,可怜又凄惨透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有表,还可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八点多了,公司应该没人,而他也应该回家了吧?

    为了拿回背包,她回到了公司楼下。

    东川集团大楼有二十四小时的卫警,即使员工下班,警卫也会在楼下站岗巡视。

    “伊东小姐?”警卫看见她,打开了玻璃大门“你怎么湿淋淋的?”

    “我忘了带伞。”她抹去脸上的雨水。

    “你会感冒的。”警卫一笑“你回来做什么?”

    “我忘了拿东西。”她说。

    “这样啊”他一笑“那你快点上去拿吧。”

    “谢谢。”她点头,然后走向了电梯。

    搭上电梯,她上到了十八楼,然后缓缓地踱向总裁办公室。

    门半掩着,里面的灯也熄了。

    她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推开了门

    她摸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却找不到挂在椅背上的背包。

    “奇怪”谁会拿走她的背包?难道是他帮她送回她家了?

    不,她想他应该没那么闲。

    她蹲下来想看背包是否掉在地上,但一蹲下来,她就感觉到一阵晕眩。

    闭上眼睛,她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想,她若不是饿昏头,就是淋出病了。

    伸出手往桌底下探,她摸摸铺着地毯的地板,希望能找到她的东西。

    但只摸索了两下,她就听见细微的声响

    她吓了一跳,然后力持镇定地想确定那是什么声音。

    “你在找这个?”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她陡地一震,惊慌地站起身来。

    回过头,她发现落地窗的窗帘没拉上,窗外的微弱光线透进来,映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只一秒钟,她就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还没离开。

    她其实不必惊慌,但不知为何,她慌了。

    下一秒钟,她拔腿就往门口冲,而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反应。她想,一切都是因为此时的她头昏脑胀

    听见身后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她莫名的惊慌害怕。

    突然,一只大手攫住了她的一只胳臂,然后她整个人被拖了回来。

    “啊!”一个踉跄,她往后一仰,倒进了他厚实的胸膛。

    她的胸口忽地一个紧缩,痛得她拧起眉心。她发现自己明明又湿又冷,但耳根、脸颊却瞬间火热。

    “你”一把抓住她并将她抱个满怀后,道广惊觉到她全身湿透“你怎么湿淋淋的?”

    她惊羞地推开他的胸膛“不不要管我”

    “我怎么不管你?”他抓住她“当我的面跷班,你把我当什么?”

    “我”

    “搞清楚,这里可不是你爱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明明担心了一整天,一见到她时,他的语气还是忍不住严厉起来。

    “我知道,我”她想告诉他“我再也不来了,我不干了”但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已经先不争气的涌出。

    “知道你还敢跷班?”

    “我不是”

    “我告诉你,你再有下一次,我就”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突然,她对着他抗议尖叫。

    她知道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知道她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配不上他,但他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为什么他老把她当小狈骂?

    以前她小,随他骂,她也觉得无所谓。现在她长大了,还是随他骂,但那是因为她喜欢他。

    她不是没自尊、不是没脾气,她之所以如此没有羞耻心的赖在他身边,都只是因为她暗恋了他七年。

    她不甘心放掉这段七年的暗恋,虽然她知道她根本握不住什么。

    但这一刻,当她向他发出抗议之声的这一刻,她知道是她该放手的时候。

    听见她愤怒的尖叫,他陡然一震,惊愕地看着她。

    扁线很暗,他觑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听她的声音及语调,他知道她此刻既恼怒又激动。

    只是,她恼什么又激动什么?该恼该激动的人应该是他吧?她无端失踪一整天,难道不该挨骂?

    “你不该骂吗?”他声音一沉。

    “我不要你一直骂我!”

    “那么你就该做得再好一点,别让我有机会教训你。”

    “我已经很努力在达到你的要求,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好一点!?”

    “你八百年前就知道我很凶。”奇怪,人家跟男友去度假回来,心情都会变得比较好,怎么她度完假回来,却是如此的阴阳怪气?

    做错事还不准骂,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你对别人没这么坏!”

    “我一视同仁。”他说。

    她第一天来,应该有看见别人是如何被他骂个狗血淋头的,不是吗?

    “才没有!”她尖叫着“你对村上小姐很好、很好的!”

    扯到村上美智,他微微一怔。她干嘛提村上?这关她什么事?

    眉头一皱,他沉声地:“你别顾左右面言他,你跷班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跟她没关系,我只是只是”说着,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她在吃醋?她吃什么醋?又有什么资格吃醋?村上美智是他的女友,他对她好是应该的,而她呢,她什么都不是。

    忖着,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悲哀,忍不住地,泪水决堤。

    听出她的声音有点泣音,他一震。“你在哭?”

    不想他发现自己的心事,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如何的因为喜欢他而痛苦,她甩开了他的手“我没哭!”

    她退后了两步“你说得对,跟村上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我”

    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东西,他不觉有点火大。

    “你在发什么神经?”他浓眉一虬,转身去开灯“度完假回来,你就给我搞飞机,你到底是”

    灯一亮,他一怔,劈里啪啦说着的话也中断了

    她在哭,而那模样教人心疼不舍。

    今天早上,她也是那么哭着跑掉的。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她在度假时发生了让她难过的事情?跟她男友有关吗?

    此时的她,泪流满面,从头湿到脚,十分狼狈。

    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的脸有点苍白,她的唇片失了血色且颤抖着。

    直觉告诉他,她受了看不见的伤,而有人伤了她的心

    “你怎么了?”他神情转为忧疑地“发生什么事?”

    被他看见自己掉泪的模样,她觉得好丢脸。眉心一拧,她抓起背包,压低着头就要跑。

    他伸出手,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

    “小表”

    “我不是小表!”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对着他尖叫“不要再叫我小表!”

    迎上她愤怒又泪湿的眸子,他一震。

    “我已经长大了,我二十四岁了,你看不见吗!?”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使劲的发泄。

    第一次看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真的有点吓住了。但很快地,他冷静下来并试着找出她抓狂的原因。

    看着她最崇拜、最迷恋,却也是最无视她存在的他,她不禁悲从中来。

    眉头一锁,像豆子般大小的泪珠一颗颗的落下

    “到底怎么了?”他从没看过这样的她,而这样的她让他不舍忧心。

    他的心倏地一紧,痛得他拧起眉心。

    “我不要你再骂我,再也不要”她泪流满面,唇片颤抖着。

    “瑞希,”他觉得她很怪“是不是去河口湖时发生了什么事?”

    她眉心一皱,紧抿着唇。

    是的,去河口湖发生了一件让她难过的事,那就是他带村上美智共度假期。

    她难过、她痛苦、她妒嫉、她失落但她能告诉他吗?她能厚着脸皮,毫无自知之明的告诉他吗?

    不,她不能对他说,永远永远不能对他说。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他一脸有我就搞定的表情。

    看着他的脸,她凄恻一笑。“不,你帮不了我。”

    “瑞希”

    “我的心被刺了一刀,那是你治愈不了的”她退后了两步,转身便跑了出去。

    “瑞希!”他冲到门边,只见到她的身影迅速的闪进电梯。

    她的心被刺了一刀?谁刺了她一刀?难道是她的男朋友,那个姓高桥的

    像她那种总是笑嘻嘻,仿佛天塌下来也没关系的女孩,居然有人忍心伤害她?

    她说他帮不了她的忙,这一点都没说错。成年人的恋爱是你情我愿,没有所谓谁负谁,只是那天他们明明高高兴兴的在用餐,怎么会

    她说得对,他帮不了忙,即使他在此时介入,也取代不了高桥的位置。

    爱情的位置总是对号入座的,他取代不了谁,就像谁也取代不了她在他心底的位置般。

    “该死”他往门上一槌,颓丧又懊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