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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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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斐天绮一惊,大声地尖叫起来,双手连忙护住自己的衣服。

    阎霆看到她的举动,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哼!有必要这么假吗?我没有处女情结,你省省那套欲拒还迎的戏码。”看了就觉得恶心又做作。

    “我、我没有。”斐天绮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随便撕人家的衣服。”

    虽然在上山之前,她的心里早就为两人可能会有夫妻之实而做了准备,但是现在他的样子跟她所想象的浪漫相差太多了,她无法接受。

    阎霆用力地拍手。“精采!表现得跟真的一样。”他再度抓住她的下颚“可惜我比较喜欢狂野的女人,来吧!把你所有的功夫全都展现出来。”

    “什么跟什么?”斐天绮拍开他的手,逃到一旁去。“我、我肚子饿了,我去找吃的。”

    既然有所准备,这间小木屋里的用品和食物自然一应俱全,可是恐怕她得自己动手。

    但她煮的东西能吃吗?噢!好像得试试运气。

    斐天绮飞快地逃进厨房里。

    阎霆对于她的故作镇定也不以为意,他倒要看看她会变出什么把戏来。

    可是当厨房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甚至还有一股浓浓的焦味出现时,他就不得不去注意了。

    果然,当他走进厨房一采究竟时,正好看见一个惊恐的女人和一团火正在倾命相搏,让他差点没当场傻眼。

    哗啦!泼去一盆水后,恐怖的火焰在瞬间消失。

    他及时拯救了四周生灵、小木屋以及一个厨房白痴。

    “走开。”阎霆只好接手一切。

    斐天绮就这样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像变魔术-样很快地煎煮炒炸,做出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心里对他的崇拜更犹如滔滔江水般滚滚不息。

    难怪封秋雁在替她安排这个计画时,完全没问她到底会不会做饭。

    真想不到,像阎霆这么厉害的生意人居然连做菜都会,相较之下,自己果真应当汗颜。

    将最后一道汤上桌后,阎霆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不自觉地咧嘴出声揶抡。

    “不知道是谁说要让我放假的?”他径自坐下吃饭,连招呼都没招呼她一声。

    斐天绮也只好厚着脸皮,跟着坐下来吃饭。“对、对不起嘛,我以后会学的。”

    阎霆横了她一眼“阎家有厨子。”

    他必须提醒她这点,免得他家的主屋被烧毁,害他那个恶魔爷爷没地方住,正好有一个借口可以到他们几个兄妹的地方串门子,那就糟糕了。

    阎家的厨子,他说阎家?斐天绮暗自偷笑。

    “你笑什么?”那笑容很诡异,当然也很令人讨厌。

    “没什么啦。”斐天绮不想再去挑起他的怒火。“说真的,你煮的东西真好吃,你好厉害喔!”

    “哼!”废话!谁都比她厉害。

    狈腿无效,阎霆回以一贯的冰冷。

    用过餐后,阎霆再度旧话重提。

    “我要下山。”

    “哎呀!”正在削水果的斐天绮,不小心让水果刀给割伤了。

    “你真的是个笨蛋。”连水果都不会削,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我来。”

    阎霆接手又继续削起水果,削完水果,两人自然得把水果给吃完。

    然后,他又想起了下山的事--

    “吃饱了?”

    “嗯,谢谢。”斐天绮是个有礼貌的人。

    “很好,那我可以下山了吧?”阎霆对她已经非常仁至义尽。

    “这”斐天绮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左右乱瞄。

    “斐天绮,你希望我亲自在你身上找手机吗?”阎霆盘起手臂威胁。

    斐天绮脸蛋倏地涨红,这个家伙真邪恶,她怎么会以为他冷感呢?

    一呵呵”她干笑两声,走离他的身边,直到退至安全距离后,才开始跟他谈条件。“如果你答应在这里陪我一个月,那我以后就不再缠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月?”阎霆挑起浓眉。

    “没错,用一个月换一辈子的自由,很划算。”

    斐天绮觉得一个月应该足够掳获他的心,因此大胆提出要求。

    “太夸张了,我顶多答应你在这里住一晚,其它的你想都别想。”阎霆立刻否决。

    “那半个月呢?”斐天绮举起一双小手,合十放在胸前“只要给我半个月,我就不再烦你。”

    好吧,就半个月,顶多她乡努力一点啰!

    “不行!”他再度一口否决。“这样好了,给你三天,三天已经是极限了。”阎霆难得地做出让步。

    “那一个礼拜呢?拜托,就一个礼拜吧!”她可怜兮兮地说。

    嗯哼!阎霆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太会谈判了,这个女孩如果把这招用人正途,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才。

    “好,就给你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你得遵守你的诺言,不准再缠着我。”

    “是,我知道了,大少爷。”斐天绮调皮地朝他行个礼。

    阎霆无奈地轻叹口气,没注意到自己的唇边竟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

    就这样,阎霆住了下来。

    首要的原因并非他与斐天绮的条件交换,而是因为他同意她的说法。

    他的几个弟弟都已长大,也都能够独当一面,他愿意放开权力让他们去试试看,就用一个礼拜的时间来作试炼吧!

    于是,他们两人开始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这间小木屋真的很好,非常适合新婚夫妻来度蜜月,可坏就坏在这间小木屋竟然有两个房间。

    头一天,斐天绮就径自选好了房间冲进去,并将房门大声地关上,像在防备什么似的。

    阎霆失笑,她这么做也未免太矫揉造作了吧!费尽心机将他绑架至此,而且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道她都不期待些什么?哼!

    无妨,由着她,看她要搞什么花样。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他们像朋友一样,常常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一起聊聊天、散散步,汲取森林里的芬多精。

    可多半的时候,阎霆什么都不做,只拿张躺椅躺在小木屋的门前,闭目养神或是冥想,思绪飘得好远好远,谁也捉不到。

    而好动的斐天绮正好相反,她常提个桶子在附近挖泥鳅、抓小虫子,非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才肯罢休。

    今天也是一样。

    “看看你,一身的脏,你跌到泥泞堆里了吗?”阎霆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叹气摇头。

    “哪有,我是去抓小虫喔!”斐天绮神秘兮兮地将手中装虫子的袋子拿给他看。“今天收获不错。”

    好开心喔!这里真好玩,她好喜欢待在这里,如果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该有多好。

    “无聊!”阎霆挡住她接近自己的身子。“不要靠近我,快去洗干净,准备吃东西了。”

    唉!真是的,他这样根本就像她的保母嘛,哪里像在度假?

    “那你也去。”斐天绮嘟着唇,红艳艳的唇瓣十分诱人。

    “我为什么要去?”他一身干净整齐,又不像她。

    “因为--”斐天绮的水眸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狡黠,冷不防地扑向他,将自己的脏手在他身上作怪。“因为你也脏了,哈哈哈”娇俏窈窕的身影在作恶成功后,火速地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而银铃般清脆好听的笑声却源源不绝地飘出来,敦阎霆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小女子真是无聊,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还搞这种把戏。

    看着自己被弄得一身脏,阎霆有些无奈。

    但是心里的一处柔软被触动了,他意外地发现,原来她也挺可爱的,尤其那纯真无邪的笑容,更是动人。

    他没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这里优闲的步调,毕竟这是非常难脑粕贵的呀!

    ----

    阎霆和斐天绮之问发展出一种特殊的协调,而两人也慢慢开始适应有对方的生活,见面时,更不像过去般针锋相对,反而像亲密好友般自然。

    斐天绮觉得自己好幸福,天啊!这几天可说是她这辈子活得最开心的日子,而且笑容也超多的。

    她每天都玩得很累很累,然后带着浓浓的倦意和好心情入睡,并期待天亮后崭新的一天。

    不过这一天,斐天绮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脚底有些痒,她将脚一缩,那感觉又没了,但不一会儿,她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她的屁股

    呃,摸屁股?

    “啊--”她害怕地大声地尖叫。

    住在隔壁房的阎霆立刻被惊醒,冲到她的房里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紧张地问着。

    房间的灯一直大亮着,这时,斐天绮已经被吓得浑身发颤,一看见他,立刻跳进他的怀里。

    “有、有人摸我的屁股。”她吓得脸色发青。

    “有人摸你的屁股?这怎么可能?”她是不是在梦游?

    “是真的、是真的霆,有鬼,这里有鬼,我好怕好怕。”斐天绮说着说着就哭了。

    从小她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斐园那栋大房子里,家里的佣人不理她、父母也不理她,她常常就这样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哭到天明。

    幸好现在不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拼命地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跟他黏在一起。

    “什么鬼?你想太多了。”若不是她这么害怕,阎霆还真想笑。

    “是真的。”她哭得泪眼汪汪,好不可怜。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融化了阎霆钢铁般的心,他忍下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安抚她。

    “乖!不要怕,有我在。”

    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声音,斐天绮这才镇定下来。

    阎霆这时也发现她的床铺似乎有些异常。

    “啊!看啦看啦,你看见没,我的棉被呜!我的棉被无缘无故居然会动,怎么会这样?”哭声才停止没多久,斐天绮又开始掉泪了。

    阎霆也很好奇,怎么会有这种现象?

    “不要过去。”斐天绮紧紧地抓住他,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板一样。

    “不用担心,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阎霆还是执意靠近。

    斐天绮不敢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旁,只好紧紧拉着他强健的手臂,跟在他的身后。

    阎霆一靠近棉被,立刻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单,没想到里头竟然是一只长相十分可爱的松鼠;而那只无辜的松鼠大概是被斐天绮的尖叫声给吓坏了,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恐惧地看着他们。

    “天啊!牠牠好可爱。”原来是这个小东西,斐天绮提到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下来,接着冲上前去想要抓松鼠。

    而松鼠一获得自由后,立刻蹦蹦跳地逃开。

    阎霆差点没昏倒,这个笨蛋,居然把松鼠当成了鬼?真是太夸张了。

    “别跑别跑,你这只乱吓人的小坏蛋,你别跑,别跑哎哟!”

    松鼠往窗外跳,斐天绮伸手想抓不但没抓到,还差点跌倒,幸好阎霆及时出手将她捞起,纳入怀里。

    “哎呀!牠跑了、牠跑了。2斐天绮懊恼地跺脚。

    阎霆却用一种研究的表情看着她。“你闹够了没?”

    “什么?”她嘟着唇十分不解。

    “真精采。”阎霆伸手将她脸上末干的泪痕擦掉。“你演得跟真的一样,我差点就让你给骗了。”

    “演?我演什么?”他那种冷漠的眼神又出现了,斐天绮咬着下唇,心里十分慌乱。

    阎霆冷笑,将她推倒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么?”斐天绮怀疑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自己心知肚明。”阎霆瞇起危险的瞳眸。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干嘛。”他的眼神好吓人,她不喜欢那种眼神。

    斐天绮挣扎着想要离开,阎霆却扑上前来,将她压到床杨上动弹不得。

    “你想要我说一声就好,我也不是柳下惠,一定会配合你的,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表现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给我一个登堂入室的机会?”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她根本不需要先摆出圣女的姿态,然后再利用各种方法引诱他进门。

    阎霆仔细地回想,刚刚他进门时房里的灯根本就亮着,更何况斐天绮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胆小的人,因此除了将这个状况视作诱引他的手段以外,他想不出还有其它理由。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斐天绮一定要解释。

    她因为害怕独自一个人,因此不管何时她房里的灯一定是开着的,就连晚上也一样,若不这么做她会没安全感。

    “不是?”阎霆揶揄轻笑。“我看我若是不如你所愿,似乎太对不起你了。”

    他手一动,撕开了她的睡衣!

    “啊!不我”她火速地挡住自己的胸部。

    “何必再遮遮掩掩?”阎霆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游戏,看来我若不配合,那就太不解风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