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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阎霆的强力介入下,该衷漂隔周马上注销道歉启事,声称那篇千金扒手的报导根本子虚乌有,完全是他们自己未查证所误植的;而一直一口咬定斐天绮有做这种事的阿梁也承认自己栽赃给她,正式出面道歉。
轰动一时的千金扒手事件很快的就此圆满落幕,不过阎霆和斐天绮的婚事也因此更加引人注目。
这一天,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农民历上写着诸事大吉,正是喜庆婚娶的大好日子。
斐天绮像个洋娃娃似的,清晨就起床化妆打扮,在封秋雁聘请的一流化妆师、服装师、发型师和造型师等高手连袂巧手打理之下,一个精雕细琢的美丽新娘子很快地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哇!天绮,你真的好漂亮。”封秋雁赞叹地说。
斐天绮看着镜中自己美丽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如梦似幻,而是眉宇间却有股化不开的浓愁存在。
封秋雁望了她一眼,立刻清场,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只留下她们俩。
“怎么了?”她看着镜中忧郁的人儿。“你还在挂意扒手事件吗?拜托!别再乱想了,大少爷都替你处理好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真好命耶,有一个那么厉害的男人罩着,就算有天大的事他都会帮她扛下来,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霆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衷漂和阿梁他们道歉的?”斐天绮对此也很好奇。
“威胁啊!”封秋雁轻笑“你老公最厉害的就是威胁人了,衷漂的负责人要是不肯道歉,那家衷漂就算没有变成旭日集团的,恐怕也招不到广告生意,很快就会倒闭,要知道我们家大少爷的交游广阔,这件事很容易做到,你说衷漂的老板能不从吗?”
“那阿梁他们呢?”斐天绮又问道。
“招降!”封秋雁继续说:“他将扒手集团里的人解散,依照他们的兴趣和能力,将他们派遣到公司各个部门去服务。你知道的,要进我们旭日集团,就算是个清洁人员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再说他们也没能力跟大少爷对抗,识相的当然会赶紧谢主隆恩,服从他的安排。2
斐天绮点点头“看来霆真的很有一套。2
“没错,嫁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公,你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封秋雁拍拍她的肩。“你会幸福的。”
封秋雁知道她最想要的就是幸福,从这个千金扒手事件看来,阎霆不但替她处理得很漂亮,而且还不惜跟阎旭日反目,可见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真好,她离幸福的日子不远啰!
“我会幸福吗?”斐天绮不确定地看着镜中的封秋雁。
“当然会,你还在犹豫什么?”封秋雁不解。
“我”斐天绮咬了咬下唇。
“拜托,看你这副模样,不知情的还会以为你要准备逃婚呢!”可是这个幸福定她盼这么久才得来的,她不会做这种蠢事吧?
斐天绮转过身来,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秋雁,如果如果我真的逃婚了,那霆会怎样?他会恨我吗?”
“会会会!他一定会恨死你的。”封秋雁大声地说:“你应该很清楚,现在饭店外面有一大堆媒体在守候,要是新娘子不见了,那你要大少爷的脸往哪里搁?”
为了宴客方便,他们选在饭店里举行婚礼,顺便宴客,宴会结束后,休息一晚,他们就要飞到国外去度蜜月了,
“这样就好。”斐天绮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意思?”封秋雁紧张地抓住她“你可不要胡来,大少爷不会饶过你的。”而其它人会跟着陪葬。
“我我是开玩笑的。”斐天绮安抚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才对嘛!那么好的男人要去哪里找?
封秋雁相信她应该不会这么傻才对。
只是好奇怪,新娘子的脸上为什么都没有笑容呢?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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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因为斐天绮根本笑不出来。
她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阎霆却只要一个能填进配偶栏的名字,他甚至连她都不要。
从小木屋回阎家,然后再送她回家后,他就没再出现过,只是打了两通电话告诉她一切他都处理好了,如此而已。
他是在提醒她必须遵守小木屋里的约定吗?
斐天绮低着头思忖着。
她想过了,如果她就这样嫁给他,那未来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算了吧!他人那么好,她还是放了他也放了自己,让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好了,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愿意给她幸福的,而他
“你不喜欢我,那就恨我吧!”斐天绮凄怆地想。
她找了个借口将附近所有的人给遣走,而后将华丽的新娘礼服脱下、将头上的白纱拿下,并将脸上的妆给卸掉--幸好她早有准备,让发型师和化妆师做简单的造型和化妆而已,这并不困难。
然后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t恤、牛仔裤换上后,悄悄地由饭店的偏门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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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今日当新郎倌的阎霆忙得不可开交,一大早上门来贺喜的客人就络绎不绝,让他比平常还要累。
真奇怪,像他这种工作狂居然也会怀念起在小木屋的日子,那段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真的非常愉快,再说他的弟弟们也将公事处理得很好,或许他该多在国外度几天蜜月,公司就让他们好好去表现啦!
也许是因为真的太累,趁着空档,阎霆做出了平常绝对不会做的事,那就是溜到偏门附近去躲起来休息。
没想到他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由门内跑了出去。
“奇怪,那身影好眼熟”好像斐天绮。
但是那怎么可能?他的新娘子应该正在新娘休息室才对。
不过斐天绮的“纪录不良”连绑架他的事都敢做了,当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阎霆脑中闪过一丝警讯,立刻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给伴娘封秋雁。
“秋雁,小绮还好吧?”
(拜托!大少爷,离婚筵只剩下几个小时而已,你都忍耐不了?)封秋雁忍不住调侃他。
“对!我想念她可以吗?封大小姐,你行行好,快告诉我小绮怎么样了!”他还是很着急。
这几天小绮怪怪的,他总以为她是在挂意衷漂报导的事,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这样。
(她没问题啊,在新娘休息室里还会有什么问题?)
“她在新娘休息室里,那你呢?你没在她身边吗?”
(我现在在休息室门外,刚刚她要我下楼去帮她拿点果汁,所以我离开了一会儿。大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封秋雁听到他紧张的声音,也跟着有所警觉。
“你快看看她还在不在。”
封秋雁立刻上前打开新娘休息室的门,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啊,糟糕!天绮不见了。)她大叫一声。
阎霆这才证实自己的猜测。
不会错的!刚刚那个落跑的人应该就是小绮。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可恶!”他非去找她问个明白不可。
这下不只新娘子落跑,连新郎倌都不见了,婚礼因此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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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下停车场,斐天绮仔细寻找后,才站定在某辆车子前面。
这辆车是封秋雁的,斐天绮知道,因为她坐过几次。
她拿出刚刚封秋雁丢在桌子上的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就在她车子才刚发动不久,竟然会由照后镜看到阎霆的身影!
“他他发现了?”怎么会这么快?
斐天绮一慌张,立刻踩下油门,车子立刻像箭般冲了出去。
而阎霆也没多作停留,赶紧回头去开自己的车,而后紧紧地追在后面。
于是,一场车子的竞赛追逐战,在大马路上惊险地展开。
“停下来,小绮,快停下来。”阎霆的开车技术毕竟技高一筹,很快地追上了她。
斐天绮不听,任意变换车道,并不断地加快速度。
车子就这样在大马路上狂飙,许多人都差点与她相撞,刺耳的喇叭声四起,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混乱。
而斐天绮不仅没去注意,连自己的安危也没去多想,她只希望可以远远地逃离,逃离那些带给她痛苦的人。
这次的婚礼,她那对平时很少出现的父母竟然连袂出现了。多可笑啊!她生病时他们没出现、她休学时他们也没出现,更遑论当初她被八卦衷漂写得那么不堪时,他们连吭也没吭一声
可她要结婚,他们居然回来了?
斐天绮才不自恋,她知道父母的行为绝对不是因为疼爱、重视她这个女儿,而是因为阎霆的魅力;他们一定想不到她这个没什么用处的女儿,居然会嫁到一个这么体面的丈夫。
看在女婿的面子上,他们回来了,并且还不断地告诫她婚后一定要遵从丈夫的话,一定要好好的侍奉丈夫和阎老太爷。
真是太可笑了,她母亲自己连个基本的贤妻良母都做不到,居然还敢这样要求她?
而她的准丈夫呢?在从小木屋回来之后,他就忙得不见人影,也更加深了她对此的想法。
是的,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只要他陪她七天,她就不再缠着他。
可是这好难,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他了,要她只能看着他却不能缠着他、与他说话,她真的做不到。
与其这么痛苦,还不如远远的逃离。
他会恨她吧!这样也好,如果可以在他心中留下记号,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模糊斐天绮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将车子开到哪里,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场,只想
叽--砰!“啊”强烈的撞击让斐天绮整个人感到一阵天悬地转,差点给撞飞出去。
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这是她最后的意识,而后,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开车跟着她的阎霆一见到她的车子与人相撞后,整个人差点心神俱裂,心痛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负荷,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的身影早就进驻了他的心,他绝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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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浓浓的葯水味十分呛鼻。
手术室的红灯始终亮着,让阎霆的心也几乎快休克了。
“大少爷,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封秋雁很担心他。
阎霆身上的白衬衫还染着斐天绮的血,那斑斑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苍白如纸,让人担忧。
“不用,你们先回去。”阎霆对着封秋雁和几个前来陪伴他的弟弟们及王承誉说道:“我在这里等她就行了。”
看他那个样子众人哪敢离开,只好继续相陪了。
唉!真是的,不知道斐天绮心里在想什么,有这么好的男人疼她,她居然还会当个落跑新娘?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幸好隔没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几个医护人员也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医生,怎么样?小绮的情况怎么样了?”阎霆激动地上前抓住其中一个医师问着。
“请问,谁是那位小姐的家属?”医师正色道。
“我是,我是她的丈夫。”虽然他们没有举行婚礼,但是在阎霆心中,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对不起,希望你有心理准备,令夫人”
“什么心理准备?”阎霆失去往常的冷静,揪住医师的衣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快把话给我说清楚。”
“呃,这位先生,你你你”医师快被他发狂的样子给吓坏了。
“别这样,大哥,冷静、冷静。”几个阎家少爷赶紧冲上前去拉住他们的老大,免得他犯下杀人大罪。
“教我要怎么冷静,小绮她”问霆激动得说不下去。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医师擦着汗,继续说明:“可是她的视神经受到严重的撞击,可能会失去功能,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失明?
“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医师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众人闻言,拍了拍阎霆的肩膀,除了帮他打气以外,也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