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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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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毅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公文,左手不停地来回抚着肚子,这都是昨晚因一时贪子邙狼吞虎咽地扒了四碗鲁肉饭的报应。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动,一会儿又不放心地坐回椅子上审视公文,这样不断地反覆同样的动作简直快把他逼疯,他总算知道吃撑是什么滋味了。

    电话铃声响起,他倚在桌缘直盯着电话,双眉不由得蹙紧,不想接又不能不接,最后还是无奈地接起。

    “喂。”

    (唐毅。)一道温柔慈祥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妈。”

    (中午我想找你一起用餐。)

    “我没空,再说我今天中午不想用餐。”他的语气尽可能的温和。

    (这怎么行,就算再忙也不能不吃午餐)

    “我昨天的晚餐到现在还没消化。”一听见妈妈要开始数落他时,唐毅连忙打断她的话。

    (好、好,我再跟他说说看)

    妈妈在跟谁说话?

    唐毅隐约听见电话那头窜人一道撒娇声,他的眉头顿时拧紧,气恼着贝柔琳又跑去妈妈那里献殷勤了。

    “妈,你转告贝柔琳说我没空!”随即砰的一声,他便挂断电话。

    真受不了!

    以为见过世面的女人会比较成熟,孰知她竟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缠着他不放。

    肚子饱气又加上怒气搞得他头昏脑胀,现在只好一只手揉着肚子、另一只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不行,受不了!”

    他抓起外套神色匆匆地走出办公室,经过门外时,陆蕙仙不禁错愕地望着他。

    “总经理,你要去哪里?”

    唐毅没听见她的叫唤,面有急色地离开。

    陆蕙仙望着匆忙的背影,无奈地垂下双肩。“也不交代一声就这样离开,万一有客户找他”

    同事似乎也感到怪异,来到陆蕙仙的身边询问:“蕙仙,总经理去哪儿?”

    陆蕙仙很无力地瞥了同事一眼“我也不知道,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我还担心若是有急事我该到哪里去找他呢?”

    同事不禁掩嘴微笑“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找不到总经理可以找楼下程经理或者是郭经理,他们一定会负责找到总经理。”

    “噢?”陆蕙仙感到吃惊“他们一定找得到总经理吗?”

    “公司上下有谁不知程经理和郭经理是总经理的死党。”同事笑笑的走开。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可是不巧地偏偏她今天才知道,难怪第一天上班,他就特别嘱咐程经理和郭经理可以不必经过通报就能直接找他。

    不过既然可以找得到人,那她也就放心地继续工作。

    --

    陆蕙仙正专注于面前的一份繁复资料,倏然感觉办公室里出现一阵騒动,她抬头便瞥见一位身材姣好.长发飘逸的女人正被一小群好奇的同事包围。

    “我想找你们总经理,不知道他在不在?”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举止优雅。

    其中一名同事手指着陆蕙仙的方向“你去问那位陆小姐。”

    “陆小姐?”她的目光很自然地瞟向陆蕙仙。

    “她是总经理的助理。”同事解释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喔。”她勾起浅笑道谢。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每个男同事的眼睛蹦了出来,口水都流到地上

    她踩着高跟鞋来到陆蕙仙的面前,搽着红色寇丹的纤细手指轻敲她的桌面。“总经理在不在?”

    陆蕙仙不忘礼貌地起身与她的目光同齐“小姐贵姓?有事先与总经理预约吗?”她低头翻找着行事簿,等她报上名。

    “贝柔琳。”贝柔琳悠悠地举起手指,欣赏着指甲上的新寇丹。

    “被蹂躏?”陆蕙仙惊讶地猛然抬起头。

    贝柔琳回以甜美微笑,以为唐毅事前知道她会来才交代助理,只是瞅着陆蕙仙眼里带着悲怜又震惊的神色,不由得有些质疑。“我是贝柔琳。”

    她真的被蹂躏?

    陆蕙仙同情的目光瞅着她,并用极尽温柔的声音安慰她:“性侵害对女人来说虽然是一生的侮辱,但是你一定要勇敢地站出来指控蹂躏你的人,让这种人渣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不,你可以打113妇幼专线,不然1980张老师专线,再不就1995生命线,相信他们都会帮助你,也可以为你做心理辅导。”

    贝柔琳登时脸色骤变,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居然以为她被蹂躏!

    “你说够了没有!’’贝柔琳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一副恨不得当场掐死她的模样。

    “我说错了吗?”陆蕙仙露出一脸状况外的茫然神情。

    贝柔琳瞪大双眼怒目而视“我姓宝贝的贝,名叫柔琳,温柔的柔、玉字旁再加上双木林,贝柔琳!”

    陆蕙仙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她狼狈地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下头忙着翻查行事簿,嘴里急促地喃喃着:“贝柔琳,贝柔琳”

    贝柔琳白皙的小手怒气冲冲地拍掉陆蕙仙手上的行事簿“别找了,我的名字不会在客户名单上,我是总经理的女朋友,我直接去找他。”接着,她忿而转身走向办公室,当手放在门把欲扭动时

    “总经理不在。”陆蕙仙急切的声音随即在她背后响起。

    贝柔琳不能置信地回头瞅着她,半信半疑地质问:“他这时候不在办公室?你别骗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唐毅不可能不在的。”

    “我是不在办公室!”

    一道冷硬不悦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惊动周遭所有同事,每个人的脸上皆爬上惊慌,不敢多看一眼、多吭一声,个个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

    唐毅踏着愤怒的脚步来到贝柔琳的面前。

    “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找你”贝柔琳稍早时的怒容瞬间消失无踪,惊惶的脸上有着一抹柔色。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今天不想出去吃午饭,我妈没转告你吗?”唐毅毫不客气地直说。

    贝柔琳尴尬地环视四周投来的讶异目光“我们能不能进去再说?”

    “识相点,回去!我没心情听你说任何事。”唐毅摆出强硬的态度打消她纠缠不休的念头。

    想邀他共进午餐的话语被冷冽的目光打住,贝柔琳顿时脸色刷白,双手不安地绞扭着。

    “好吧,不打扰你的上班时间。”随后她便趾高气昂地转身步出办公室。

    “真受不了。”唐毅低头闻声咒骂,转头望着呆愣一旁的陆蕙仙,他突然露出一记称赞的微笑。“刚才那一幕我全看到了。”

    陆蕙仙突地回神“哪一幕?”

    唐毅瞅着她一脸迷惑样,又忍不住地笑出声“没事,以后这女人要是再来,就算我在你都说不在。”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陆蕙仙正经地指责。

    唐毅真想一拳挥散她脸上自以为是的表情“对她客气就是对自己残忍。”

    陆蕙仙不认同地看着他“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女朋友的,她有你这种不懂体贴的男朋友才是她的不幸。”

    唐毅瞬间面露不快之色“不用你说教,工作!”转身打开门时他又迅速回头丢下一句:“她不是我女朋友!”接着便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陆蕙仙错愕不已“不是就不是,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发火不可。”她低声抱怨着。

    --

    唐毅没好气地坐回椅子上,手摸着稍稍消胀的肚子,公司里的特约医生还满有用处,只要一片胃葯就去除在胃里翻搅的胀气。‘

    不由得又想起刚才无意间看到的一幕,他掩子邙笑“贝柔琳,被蹂躏?”笑声逐渐扩大。

    真不知道陆蕙仙是听错了,还是故意要糗贝柔琳?

    不管是哪个理由,能让他看见贝柔琳脸上的狼狈真是大快人心,谁教她成天处心积虑要巴结妈妈,总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一次她可是踢到铁板。

    此事若是说给程季常和郭子淳听,包管他们一定会笑到前仆后仰,眼泪都会飙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单单这两天看见陆蕙仙卖力工作的态度,他就感到很欣慰,他总算找到一个不带一丝虚荣心并忠于工作的]女孩。

    唐毅曾经细心留意陆蕙仙看他时的眼神,没有一般女孩盲目崇拜的目光,纯真的大眼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邪念。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总经理,我是陆蕙仙。”

    “进来。”唐毅迅速敛去脸上的笑意,平静的回应。

    陆蕙仙捧着一份公文推门而人。

    唐毅眼睛不经意的瞥向她的脚,倒抽口气后才慢慢移回她的脸上。“今天应该不必加班,你可以安心地去挑双鞋吧?”

    陆蕙仙无奈地叹口气“等你看完这份资料,再决定今天是否真的不必加班?”

    她将手中的公文递到他的面前。

    唐毅纳闷地翻开卷宗,详读公文上的文字“瑞典方面希望公司派代表出面详谈细节嗯”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考虑太久了吧!

    陆蕙仙忍不住开口询问:“需要马上回函吗?”

    唐毅挑了挑英气逼人的眉峰“转达瑞典酒厂,公司近日会派一位高层干部前去协商,至于人选和时间,决定后一定马上知会。”

    “是。”陆蕙仙专注聆听他的指示。

    “回函的内容记得一定要委婉、诚恳。”

    “我会的。”

    他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并且看着她的脸;当陆蕙仙抬起冷静的眼眸时无意间与他的视线相遇,她倏然心悸的一颤,慌忙别开头。

    “若没有其他的交代,我现在马上回函。”

    “蕙仙。”他突地唤她的名字。

    陆蕙仙又提高警觉回头凝视着唐毅“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唐毅抿着嘴笑着摇头“没事,去做事吧。”

    “是。”陆蕙仙认真地点头。

    唐毅望着眼前全身上下寻不到一丝女性魅力的陆蕙仙,不知为什么,他只要多看她一眼,无论再坏的心情仿佛都能转好?

    有时认为她笨拙无礼、毫不矜持,而且她身上从来不会散发名牌香水味,只有淡得说不出的清香。

    她的情影在他的脑海萦绕不去,触动他的心弦,唐毅试着甩开脑中狂乱的思绪,可是他的心思仍然不断地在她身上打转。

    --

    唐毅忙着手边的工作,时而来到门边拉开一条门缝窥探门外的陆蕙仙,发现她正在拟回函,认真的态度令他满意,别说半年后以情况加薪,现在要他马上加薪都心悦诚服。

    一阵电话声响划破办公室的寂静,他飞快地奔回办公桌前接起电话。“哪一位?”

    (我是你妈,我要你现在马上回来!)

    “回去!”他纵然惊讶,但是以妈妈不悦的语气,不难猜想贝柔琳一定为了午餐的事,一怒告到妈妈那儿。

    (我现在正在你家。)唐母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立即挂断电话。

    妈妈竟然跑到他家兴师问罪?

    没料到只是拒绝贝柔琳的一顿午餐也会惹恼妈妈,唐毅无奈地喟叹一声,心里有着百般的不愿,但是他不能拂逆妈妈,他可不想做一个不肖子。

    收拾好东西便开门走出办公室,他望着专注工作的陆蕙仙,心里突然涌现一股莫名的歉意。

    “蕙仙。”

    陆蕙仙错愕地抬头望着他“什么事?”

    “我有事先回家,等一下你下班时别忘了关灯。”唐毅嘱咐着。’

    “好。”陆蕙仙不假思索地点头。

    “记得不要忙得太晚,早点回家休息。”他唇边弯起迷人的笑意。

    见他脸上乍现的笑意,她猛地红了两颊“我知道。”

    两人的眼神相会,一股令人不安的情感似乎在两人之间燃烧,沉默里暗藏了激烈情潮。

    唐毅惊愕这股令人措手不及的情绪在瞬间激得他心慌意乱,太奇怪

    “记得不要加班太晚。”他转身像逃命似的快步离开。

    走出办公室外,他倚在墙上猛喘着气,一颗心莫名地怦怦跳;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面对数不清的美女都无法触动他的心弦,但是她陆蕙仙?他难以置信地猛摇头。

    陆蕙仙困惑地望着匆匆离开的唐毅“看来他家真的有急事。”

    煞是无事般地坐回椅子上,正要继续手边正拟了一半的回函时,她惊慌地张大双眼。“忘了叫他先签名!”

    陆蕙仙抓起回函,起身推开椅子焦急地追了出去。

    “你先签名”

    签个大头鬼!

    左顾右盼,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一眼就能被认出的高大身影。

    陆蕙仙颓丧地踱回办公室坐回座位上,不知所措的自怨自艾起来。“我真是猪头,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而对方又急着等回函”倏忽灵光一闪,她的脸上绽现得意的笑靥;她想起唐毅昨天曾跟计程车司机说他住在淡水,等一下拟好送到他家,让他签个名不就得了。

    陆蕙仙自以为得救似的呵呵大笑,低头继续进行工作。

    --

    唐毅意兴阑珊地回到家,无法想像待会儿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他不是怕妈妈的兴师问罪和疲劳轰炸,而是他不想再面对贝柔琳这个女人。

    任凭她拥有天仙般的美貌、惊人的学位,但最重要的是她无法撼动他的心,甚至让他产生一丝丝异样的情凄。

    唐毅推开大门走进屋里,果然和他所预料的情形相差无几,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烟硝味。

    “你终于到家了。”唐母加重语气讽刺着。

    “妈。”唐毅瞥见偎在唐母身旁的贝柔琳“你又把我妈请出来了。”其意是嘲讽她只会搬救兵。

    无端受辱,贝柔琳大感委屈地解释:“不是我”

    “是我自己要来,你别将事情都推到柔琳的身上。”唐母怒气冲冲地瞪着儿子,瞳下所有的责怪。

    唐毅用冷冽的目光瞥了贝柔琳一眼,随即以柔和语气对着唐母说:“妈,那你今天特地跑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我中午拒绝贝柔琳午餐的事吗?”

    唐母坦言:“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好意让柔琳去公司找你,用意也是不要让你忙着工作而忽略健康,没想到你倒是当着所有职员的面让柔琳难堪?”

    “我并没有让她难堪,怪只怪她没挑对时间。”唐毅马上反驳,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她去的时候都已经近中午了,你还嘴硬说她没挑对时间!”

    唐母实在拿儿子没辙。

    唐毅懒洋洋地半眯着眼。

    “妈,就算贝柔琳是近中午的时候到公司,那也得看看我有没有空档时间。”

    “我就不信你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唐母为贝柔琳感到忿忿不平。

    “确实没有。”

    唐毅气定神闲地有话直说。

    “你”唐母气得咬牙切齿地直瞪着儿子,又看着受尽委屈的贝柔琳而感到于心不忍,怪只怪惹她发怒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儿子。

    她牵起贝柔琳,看着理直气壮的儿子“柔琳等你到现在,甭说午餐没吃了,她连晚餐都还没吃,基于礼貌你该陪她去吃顿饭pe?’’

    唐毅温和的目光瞬间回复冷漠“很抱歉,我已经吃过晚餐。”

    “唐毅!”唐母气得咆哮。

    “妈,我在公司已经累了一整天,你就别为这种小事烦心。”唐毅气愤的语气充满挖苦意味,显示他的耐性已快用磬。

    唐母忍无可忍地看着他“像柔琳条件这么好的女孩,你为什么”

    “伯母,不要再说”贝柔琳又羞又难过地紧握着唐母的手臂。

    唐毅看着母亲脸上的怒气又瞥着贝柔琳脸上的矫情,他的面色转为阴沉。

    “贝柔琳在你的眼中是个很棒、无人可及的女孩,但对我而言只有一句,就是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唐母脸上一片困惑。

    贝柔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的回答也未免太过直接,毫不顾虑她的感受,让她羞得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放着这么好的女孩你都不要,那你到底喜欢哪种女孩?”唐母急得怒不可遏。

    “不知道。”唐毅回答得理直气壮,却发现自己心里有些心虚。

    唐母警告他: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在我看来是因为你们没有好好的相处,所以你才会一直没发掘柔琳的长处,趁着今晚大家都在,我将柔琳留在这里,让你们彼此好好聊聊。”

    唐毅震惊不已,好似她硬要将他们送作堆一样。“妈!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不信你会看不出我的用意!我可警告你,这样好条件的女孩要我放弃,我舍不得。”唐母恼怒地瞪着他,随后温柔的握住贝柔琳的手轻拍着。“我先回去,让唐毅先陪陪你,晚一点再让他送你回去。”

    贝柔琳脸上迅速抹上一片嫣红,娇羞地低下头。“这样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妥,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唐母意味深远地望着贝柔琳。

    “妈,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唐毅紧绷着下巴。

    唐母却面带微笑瞅他一眼“我丝毫不觉得过分,我只是在替你们制造机会。”

    “妈”

    唐母微笑摇头,举起右手制止他说话。“你别再说了,反正我将柔琳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接着便迳自走到门口“记得柔琳还没吃晚餐。”

    “妈!”

    他的吼声伴着唐母的关门声一起消失。

    唐毅回头气恼地瞪着贝柔琳“这下合你的意了吧!厨房的冰箱里有东西,想吃请自己动手。”

    “可是我不会做饭”贝柔琳被他的怒气吓坏了。

    “女人不会做饭?”唐毅讥讽地紧揪着眉,冷然的目光直视着她。“要我再走出这个大门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切你自己看着办!”

    贝柔琳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毅转身走进书房,用力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