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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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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色bmw急驶在高速公路上,后座坐着两名外表卓尔不凡、气质出众的男人。

    “怎么说解约就解约了?你究竟怎么搞的?”司徒宇双手环胸一脸不解的看着好友,口里满是微愠。

    身为司徒纪念医院外科主任的司徒宇被好友当成闲来无事之人,一通电话就要他马上空出时间来机场接好友,要他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干么那么生气,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侯泽钧用他修长的五指拍拍好友,随即扯着笑“况且我又不算是解约,我是合约到期了没再续约罢了!”司徒宇拨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正都一样,你从十年前的萧邦钢琴大赛后就跟那家经纪公司签约了,现在突然不续约不就表示你没有经纪公司了,既然你没有经纪公司了就表示你没有工作可以接了,那你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侯泽钧掏掏耳朵,佯装一脸不耐烦“拜托!经纪公司再找就有了!况且你也知道,自从我自维也纳音乐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巡回演出,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那你回台湾就是要休息一阵子?那会是多久?”闻言,侯泽钧瞪了他一眼“我才刚来台湾你就急着把我赶回去?你真的很奇怪喔!”司徒宇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只有扯起嘴角讨饶“是我的错,我不该一直逼你的。”“这还差不多!”侯泽钧撇了一下嘴才解释:“是陈教授在两个月前打电话找我的,他说如果有机会希望我能到他任教的大学指导一下后辈,还有他也希望我能跟他现在在担任总监的乐团合作,我想说既然我合约都要到期了,那我想先休息一阵子,来台湾玩玩顺便配合教授。”“原来是这样!陈教授是你的启蒙老师,他说的话你这个做弟子的当然得遵从。”真相大白后司徒宇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本来就是呀!他可是侯泽钧耶!被钢琴界喻为大师级人物的侯泽钧,司徒宇就是担忧要是他一直赖在台湾不走的话,那他爱弹钢琴的亲爱妻子不就每天都要烦着他,要他充当介绍人把她介绍给侯泽钧认识。

    光想着爱妻直绕在侯泽钧身旁打转,司徒宇的妒意就会如火山爆发般迸射出来,更何况事情如果真的上演了,那他的妒意不就彷如十座火山一起爆发?

    好在侯泽钧来台湾也是有工作要做的,那他就有理由不将妻子介绍给侯泽钧认识了!这时他才放下心来。

    司徒宇突然改变语气让侯泽钧满怀不解,但多年不见好友还是令他感到万分开心“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住的?”“住的地方还不简单吗?我已经替你订了泛亚饭店的总统套房,你要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司徒宇话里是满满的得意。

    但这谎言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侯泽钧没好气的瞪他“明明就是泛亚饭店的老板替我订下的房间,怎么?你还当我跟饭店的老板魏凡不熟呀!”“真可惜谎言被你识破了!”欧阳劭耸肩朝好友笑了笑“今晚我们一起喝酒,我叫魏平跟魏凡都来。”“嗯,好呀!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老婆也来喝一杯如何?”话尾侯泽钧用暧昧的语气说着,还不忘用手肘推推好友。

    “你想的美!”司徒宇忍不住大吼着。

    这时侯泽钧瞧好友只差没有用链子拴住妻子的模样让他放声大笑,稍后司徒宇也笑了出来。

    两天后,五星级泛亚饭店台湾分店。

    挑高的西餐厅天花板上吊着水晶吊灯发出澹黄色光芒,地板上舖上绣花厚地毯更显餐厅的高雅与高不可攀的气势。

    鲍筱瑜穿着黑色洋装不安地走入与她完全不搭嘎的地方,她站在等候区左顾右盼地像似在找人一般。

    “小姐,请问您一行人有几位?”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走向前礼貌的问着。

    “呃我找人,我找鲍先生。”鲍筱瑜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心里满是紧张,口齿也开始不清晰。

    “鲍先生已经到了,这边请。”服务生一听到鲍先生,随即为她带路。

    当鲍筱瑜被服务生带领至餐厅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她马上瞧见既是叔叔也是自己的老板ii鲍伯,开心的漾起笑容。

    “叔叔我来了,你说我今天穿这样可以吗?”鲍筱瑜在鲍伯的面前转一圈,她白皙的小脸上是一双会笑的眼睛与丰厚的双唇,在她转圈的同时雪纺纱裙与她黑色微卷的长发一同扬起,天真浪漫的模样与她二十四岁年华一般耀眼。

    “好好好,穿这样很好看呀!你以后都这么穿就好了。”迈入中年的鲍伯疼惜似的拉着侄女的手“来,快坐下。”“嗯。”鲍筱瑜瘪着嘴坐下后就像抱怨般说话:“叔叔,您还说我哩,您要我以后都穿这样上班?这怎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这样很可爱呀!”鲍伯没有子女,所以他与妻子都将这可爱的侄女当成亲生般照顾,特别疼爱她,况且在她国中的时候,她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的关系离开了人世,更让鲍伯夫妻心疼、爱护她到了顶点。

    不仅如此,鲍伯还买了一间饭店式管理的现代化高级公寓充当员工宿舍,就只供她一个人居住,这疼惜的程度可见一斑。

    “哪可以呀!”鲍筱瑜皱起好看的黑眉像似埋怨叔叔般,花瓣貌的小嘴噘着老高“我每天都要带狗狗散步,每三天还要带牠们去洗澡,有时候还要带牠们去拍片现场,您说,每一只狗狗都这么好动,您要我怎么穿漂亮的衣服照顾牠们?”从大学毕业后鲍筱瑜就来到自家叔叔的经纪公司工作,年轻好动的她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也因为她很喜爱小狈,所以鲍伯就派她担任狗明星的保母工作。

    鲍筱瑜现在手头上有五只大型犬以及三只小型犬要照顾,她每天的例行工作就是带着小狈们到河滨公园熘达,每过三天则要带牠们到美容中心整理毛发,大约一个礼拜都有一次的拍片工作,她则要带着被相中的狗明星到拍片现场堡作。

    这份工作虽然她很乐在其中,但每天只有t恤加牛仔裤和球鞋的生活让她有些不悦。

    鲍伯知道小侄女也只是埋怨好玩的,因为他知道鲍筱瑜比谁都爱经纪公司养的那几只小狈,要她离开牠们她一定会舍不得的。

    “我知道你辛苦了,所以说我派了另一个差事给你。”“真的?”鲍筱瑜眼睛都亮了,但下一瞬间马上露出担忧神情“可是狗狗们怎么办?”他就知道小侄女爱狗比谁都要来的多“你放心,我派给你的差事不是长期的,所以小狈方面我已经请了一名工读生来做,你呢,则就放心的专注在我新指派给你的工作就行了。”“什么意思?”鲍筱瑜对鲍伯的话是一知半解。

    “我的意思就是说”鲍伯一边看着餐厅外头一边朝鲍筱瑜解说,但当他发现两道可疑的人影后急忙站起来“惨了,人已经来了。”“什么人?”鲍筱瑜也站起身望着鲍伯的视线方向。

    已经没多馀的时间解释了,鲍伯拉着鲍筱瑜的手一脸紧张,小声说道:“筱瑜你记住了,等一下你别太紧张也别太兴奋,你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看我的神色做事知道吗?这笔生意我一定要做,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嗄?”鲍筱瑜一脸疑窦的望着叔叔,满肚子全是问号。

    但她的疑惑也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一道颀长的人影身旁伴着一名老者往两人的方向走来。

    那高大的男人穿着白底条纹衬衫与西装裤,微乱的过长黑发下是一双精悍有神的黑眼,修长的右边中指上戴着发亮的蓝宝石,若是时空转换成古欧洲时代,那他俨然就是高贵无畴的公爵。

    这张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鲍筱瑜望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反覆思索着。

    天呀!这不是“是侯泽”她惊讶的想叫出偶像的名字,但小嘴随即被鲍伯的大掌罩住,让她差一点无法呼吸。

    “我不是说要你别太兴奋了吗?记得!镇定、镇定知道吗?”鲍伯在她耳边小声提点。

    “嗯、嗯、嗯。”鲍筱瑜急忙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静下来了,这时鲍伯才放心的放开手让她自由。

    “疑?鲍老板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六十几岁的陈教授走至鲍伯身边,面带疑惑的问方才发生何事。

    “没什么事啦!”鲍伯摇着手扯笑后拉开两张椅子“教授这边请坐,还有侯大师也这边坐,我们谈谈好吗?”侯泽钧轻微地扯起嘴角等恩师陈教授先坐下后,自己才坐在教授旁边,这时鲍伯急忙拉着傻住的鲍筱瑜入座,餐叙才展开。

    “鲍老板,我跟你已经是老交情了,这回我拜托你找的人,你说你已经找到了,那在哪里?”陈教授看着鲍伯和蔼的说话。

    陈教授是台湾首屈一指的钢琴家兼教育家,他在鲍伯开设的鲍氏经纪公司刚开张时就和公司签约,现在跟老板鲍伯是老朋友了,然而他的得意门生接受他的建议回到故乡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替侯泽钧找一位能安排行程的助手,所以就当仁不让地找上鲍伯。

    “这是当然的,教授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忘记呢?”鲍伯转头看着鲍筱瑜继续说:“这是我找来替侯大师安排行程的人。”什么?鲍筱瑜怎么事前没有听鲍伯说过呢?她黑白分明的瞳眸圆睁讶异地望着叔叔。

    “这位?”并不是陈教授不相信鲍伯底下的人,但他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过分年轻可爱的小女孩并非他的人选。

    “是呀!我这员工心思非常缜密,您别看她还很年轻,其实她早就担任过很多大牌明星的保母,现在也在做一些经纪明星方面的事务。”鲍伯赶紧为鲍筱瑜说好话,不过他也没说错呀!她的确当了许多大牌明星的保母以及经纪人的工作,只不过他少在明星两个字前加个狗字罢了!

    鲍筱瑜本来还呆呆的坐在那,低着头却抬睫偷觑坐在斜对面喝咖啡看着外头景致的侯泽钧。

    窗外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双锐利双眼远眺街景,那彷如中古欧洲人物画里跳脱出来的模样吸引了鲍筱瑜全部的目光,一直到鲍伯用脚踢她,要她回神为止。

    鲍筱瑜眐了一下急忙扯起傻笑“教授您好,我叫鲍筱瑜,我正如老板所说的一样经纪过很多明星,也当过明星的保母,所以我的专业教授不需要怀疑。”她一边说话还一边将名片递给陈教授以及侯泽钧。

    虽然她不知道叔叔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不过她可以知道叔叔似乎想要拉到这笔生意。

    陈教授看了看名片才望着侯泽钧,询问他的意见。“泽钧你说呢?”“嗯,就随便吧!反正只是每天提醒我今天的行程而已,就算看起来不聪明也没关系。”侯泽钧总算说话了,但话后头却是意有所指地看着鲍筱瑜一眼。

    她的视线一直跟着侯泽钧打转,当他坐下来后首次与她眼神交流时,鲍筱瑜的心一紧,控制不住的心脏差点就要跳出嘴外。

    他真的是侯泽钧!他真的好帅喔瞧瞧他的手多大呀!

    鲍筱瑜情难自禁地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但怎么想都不对!他刚才好像在话里骂了她一句?

    不过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侯泽钧耶!电视上那个钢琴大师又风度翩翩的侯泽钧,他怎么可能会夹枪带棍的骂人呢?

    “那你这意思就是答应鲍先生的安排?”侯泽钧的答应让陈教授忍不住再确定一次。

    “嗯,就这样吧!”侯泽钧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就想起身“教授,既然都已成定局的话,那可以麻烦您帮我把您为我排的课表交给他们就好了。”“你是说我请你在我们大学里担任客座教授的课表吗?”“对,就麻烦教授了,我身体有点不适就不奉陪了。”话落侯泽钧站了起来,示意地点个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向来为了维持手的稳定度,侯泽钧是不太碰酒类的饮品,但昨晚他不该跟许久不见的好友喝太多酒的,让他现在有点头昏脑胀,只想赶紧趴在床上休息。

    鲍筱瑜眼巴巴目送侯泽钧离开,她虽想突然站起身叫住他,要他签个名或是抱她一下之类的,但事前叔叔说过的话犹然在耳,令她不敢造次。

    当侯泽钧离开三人的视线后,陈教授将放在外套口袋里的课表拿了出来“这是泽钧要在我们学校担任客座教授时的课表。”“知道了。”鲍伯必恭必敬的将课表收下,开始谈起这桩生意的价码“那既然侯先生是教授的学生,而且还是风迷全球古典乐坛的大师,那我们公司就酌收一点人力派遣的费用就好了。”“嗯,就我们之前说的价码,一个月泽钧会付公司五万块钱,但在台湾他若有开音乐会那贵公司就没有抽成,可以吗?”“可以,可以。”侯泽钧可是大人物,鲍伯一直梦想着他能与公司签约,所以这次虽侯泽钧只是要找个秘书兼保母的人,那他就当做半买半相送,先博得侯泽钧对公司的好感后,再跟他谈谈台湾经纪公司方面的事也不迟。

    鲍伯谈完生意后便跟老友陈教授愉快的谈起天,然而坐在一旁乾瞪眼的鲍筱瑜没有插嘴的份,只有听着两个老男人说一些无聊的政治话题。

    “叔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现在总有时间告诉我了吧!”鲍筱瑜好不容易熬过无聊的一个多小时,在鲍伯开车载她回公司的路上忍不住开口问话。

    什么一个月五万块?什么保母的?她全都想知道!

    鲍伯边看着前方车况边解释,但口气里没有丝毫老板的气焰,反而是用讨好的方式说话“筱瑜呀!你也知道今天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老顾客了,另一个可是扬名全球的侯泽钧大师,叔叔我很想签下侯泽钧,我相信他一定能为我们公司创造不少利润。”“那又怎样?”鲍筱瑜满是不以为然。

    签下侯泽钧?这怎么可能?

    据鲍筱瑜所知,他之前所在的经纪公司是全世界都有据点的跨国大公司,一间只存在于台湾本岛的公司哪有可能受到他的青睐!

    “筱瑜呀!别不相信叔叔喔,你看机会不是就降临了吗?”鲍伯的话里有掩饰不了的兴奋。

    “什么意思?”“筱瑜,侯泽钧大师没有跟之前的经纪公司续约而跑来台湾,其实他是受了陈教授的拜托来到故乡指导后辈,然而教授担心久未来台湾的他在这里生活一段日子会不适应,所以请我在公司里挑一个能干的员工担任他的保母。”“喔原来如此”鲍筱瑜了解的点点头,但心念一转兴奋的漾起笑容“叔叔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要我当大师的保母?”“没错就是这样!”这小丫头总算明白了。

    “真的?我真的可以吗?”能够贴身接近自己的偶像,让鲍筱瑜开心地差点没飞上天去。

    “当然可以啦!我的小侄女这么聪明能干,一定不会丢我们公司的脸。”鲍伯说着谄媚的话。

    其实事情才不是这样嘞!

    在三天前鲍伯早已挑选好的精英员工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断了腿,所以无法担任侯泽钧贴身保母这重要的工作,在他左思右想后只有一位很闲的员工可以随即走马上任,那人便是迷煳到不行的小侄女。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怕她一气之下不答应接下工作,开了天窗可不好。

    “嗯,叔叔算你有眼光,我呢,是一个可以将七、八只小狈狗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精英员工,相信要我专心照顾大师绝对是绰绰有馀。”鲍筱瑜拍胸脯保证她绝对不会出错。

    “是是是,我的小侄女最厉害了,一定能将侯泽钧大师照顾得妥妥当当,还能不忘带着他跑行程。”反正恶心的话都说了,鲍伯觉得不差这几句,乾脆谄媚到底好了。

    “我一定不负叔叔所托,那现在我们赶紧回公司去讨论细节好吗?”第一次她如此热衷于工作,看得鲍伯好生感动。

    不过感动是一回事,她别出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侯泽钧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辗转难眠,最后只好起身冲个澡排解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提不起劲来,任由温水从他头上淋下,一双眉却紧皱着得不到舒缓。

    好无聊真的好无聊以前的他每天有满满的行程以及喘不过气的练习时间,但一到台湾想松口气却静不下来,一直想找个好玩的事情解解闷。

    这时,鲍筱瑜那呆傻看着他的小脸勐然跃上他心头。

    他犹然记得她清澄的大眼就像“蓝色多瑙河”的一开头,用琴声描述日出一般,甜甜地、澹澹地,却又朝气勃勃。

    侯泽钧棱角分明的嘴缓缓勾了起来,他想,他已经找到好玩的东西了!

    不久后,他关起水龙头随意披个浴袍就走了出来,接着迫不急待地拿起手机与一张名片,动手拨打上头的号码。

    当电话接通后,从另一端传来鲍筱瑜甜甜却有朝气的声音,您好,我是鲍筱瑜。“我是侯泽钧。”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他很轻易的就可以听见电话那头年轻的嗓音变了,变得极兴奋又雀跃,侯先生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侯泽钧不等她说完话,不带温度的沉稳嗓音打断她的话“我要你明天早上八点就过来我的饭店里。”明天八点?可是合约上写着从下礼拜一开始工作呀!鲍筱瑜慌了,因为她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就要上战场了。

    “我不管,明天八点我要准时看见你,就这样!”侯泽钧不等电话那头应声,随急阖上摺叠手机,而嘴角的笑意又更加深了。

    太好了,他明天起就不无聊了!在侯泽钧心底早已模拟好一桩桩有趣的事情,而每一件事都跟即将担任保母的鲍筱瑜有关系。

    好戏即将登场,侯泽钧将头发吹乾后便躺在床上养精蓄锐,等着观看即将上演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