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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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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少泽从办公室的抽屉取出一个古董首饰盒,轻轻打了开来,里头躺着一条精致耀眼的海水蓝宝石手炼。

    他将手炼拿起置于掌心,看着手炼,不由得想起祖母曾说过的话--

    当你们遇到愿意共度一生的女子时,就将首饰送给她,当成是奶奶给她们的见面礼。

    所以他们三兄弟各持项链、耳环与手炼,少商与少阳的项链和耳环早就送给了他们的妻子配戴,现在就剩下他,而他正准备将手炼送给若凝配戴,她那白皙的肌肤配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今天她就要拿设计图来公司给他看,届时他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将手炼送出?直接说明?不!那会吓着她,她也肯定不会接受,他得在她来之前,想出个好理由不可。

    拿着手炼,想象起她配戴时的情景,他不由得笑扬了唇。

    林汉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啧啧有声,摇着头看他。“你一个人在笑什么?怪恶心的。”见卫少泽这样浓情蜜意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就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太不习惯了。

    卫少泽轻咳了声,忙将手炼收起。

    懊死!他太粗心了,竟然忘了林汉文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

    他佯装没事,拿起一旁的文件批阅。

    “不要装了,我都看到了,而且,你在脸红个什么劲儿?”天啊!卫少泽居然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偷偷脸红,这未免也太不像他了!就算是想起可人的柴若凝,也犯不着表现得这样明显吧?

    “有吗?你别胡说八道。”卫少泽心虚的摸着脸,发现他的脸颊果然微微发热,不会真的脸红了吧?

    可恶!他若真是脸红被谁撞见都没关系,偏偏让林汉文撞见,这家伙发现他脸红,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啧,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得很,喂!你该不会是正在想可爱的学妹吧?”林汉文坏坏的冲着他笑。

    卫少泽正色以对,严守不搭理、不应话的原则。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那张脸面对客户或竞争对手是很有看头,可对我而言不过是虚张声势。”林汉文摇头感叹。“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你,明明面对各种难题都难不倒你,为何在面对感情时,你会变得如此害羞?”

    卫少泽被林汉文说得哑口无言,毕竟林汉文说的是事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依他的个性应该是将快、狠、准三个原则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一遇上若凝他就没辙了。

    当场在她面前化为一摊春水,虚软无力倒地不起。

    “你刚刚在藏什么?”林汉文十分好奇,虽然卫少泽的动作很快,他的眼力可是很好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都可以迅速扫过一递。

    “没什么。”卫少泽清了清喉咙,没打算告诉林汉文有关手炼的事。

    “别骗我了,你的表情可不是没什么,而是有什么,告诉我有什么关系?”卫少泽愈是隐瞒,林汉文愈是想知道,他贼兮兮的凑到卫少泽身边,非要他说不可。

    “不过是一件小东西。”他坚持不让林汉文知晓其中所藏何物。

    “一件有关于小学妹的小东西?”这个不难猜,随便用脚底板即可轻易猜出,因为能够让卫少泽变成闷葫芦的唯有柴若凝一人。

    “”他的沈默等于是认同林汉文的说法。

    “你这样子真的不行,就因为你从不表示,小学妹才会对张烂人死心塌地,好不容易张烂人退出了,这时你就该发挥男人本色!一把擒住小学妹的芳心。”林汉文右掌往空中一抓,表演擒抓芳心的技巧。

    卫少泽定下心神,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看着林汉文表演抬杠,只要林汉文不苦苦追问抽屉里放的是什么,他倒是很乐意听林汉文发表言论。

    “说到交女朋友这件事,你就得多跟我学习。”林汉文说得头头是道,好似他是唐璜再世。

    “哦?该怎么跟你学习?”卫少泽一脸受教,虚心请教。

    “待会儿你见到小学妹时,就要以你的双眸深情款款的凝视她,紧握住她的小手,记住!千万不能放!”林汉文得意的开始开班授课课。

    卫少泽颔首,似听进了他的建让。

    “你可以把她牵到窗边,顺势搭上她的肩,与她一同看着街景。”

    “满满的汽车废气有啥好看的?”卫少泽并不认为他的办公室有很好的view。

    “你听我说就好,不要有那么多意见。”林汉文白了他一眼,要他别插嘴。

    卫少泽耸耸肩,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他继续说。

    “这时候,你就可以开始天花乱坠说你有多爱她,多想拥有她,多么渴望牵着她的手与她共度今生。”林汉文低声叹息,他的建议完美无瑕,假如这样子卫少泽还追不到柴若凝,那真的就是太逊了。

    卫少泽挑了挑眉,不予置评。

    “再不然,你就使出你的魄力来。”林汉文话锋一转,脸色一变,面目狰狞。

    “魄力?”

    “对!你用力的箝抓住小学妹的双肩,然后低头给她致命的一吻,我相信她会当场融化在你怀中。”林汉文说得自信满满,不相信使出杀手钔还擒服不了柴若凝的芳心。

    卫少泽脸色怪怪的看着林汉文,不知他是在演哪出八点档。

    “若再不行,你就直接吻昏她!不要客气!”林汉文说得豪气干云。

    卫少泽弹了弹手指。“说完了?”

    “对!”林汉文等着卫少泽来崇拜他,他的解说算是很清楚,应该没有会让人听不懂的地方。

    “既然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卫少泽很坏的鼓掌感谢他的卖力演出。

    “啊?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林汉文当场傻眼低呼,他可是很难得愿意公开他的泡妞秘诀,卫少泽怎么能当是在看戏?

    “听进去了。”卫少泽颔首。

    “然后?”林汉文觉得他话中有话。

    “然后你可以出去了。”卫少泽再度做了个请的姿势。

    “有没有搞错?!你不是应该要告诉我你会不会照我的话去执行吗?”林汉文气得直跳脚。

    “汉文,我不得不说,你的建议太过老套,也不适合我。”卫少泽笑得很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字字刺入林汉文心口。

    “你说什么?老套?!你要知道,这可是我多年来的经验所累积下来的宝贵精华,要不是怕你追不上亲亲小学妹,我怎么舍得与你分享。”林汉文呕死了,他的宝贵经验竟然被当成垃圾,要他怎能不气?

    “那你老实说,你用刚刚所说过的方法,成功追求过几个女孩?”卫少泽有礼请教。

    “”林汉文脸色倏地一阵青一阵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所以非常谢谢你的热情相助。”卫少泽将林汉文往外推。

    “我失败并不代表你也会失败对吧?”林汉文犹做垂死挣扎,抱着一线希望问。

    “谢谢你,汉文。”卫少泽不由分说,硬是请出犹不死心的林汉文。

    “我真的觉得我的方法很不赖,怎么她们都不懂得欣赏?”不管林汉文怎么想,就是想不出哪里不对。

    “你可以找个时间仔细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卫少泽好心建议。

    “你真的不考虑用我的方法试试吗?”林汉文再次探询他的意愿。

    “是的。”卫少泽斩钉截铁回他。

    被卫少泽请出办公室外的林汉文,失望的幽幽长叹了口气,仍偏着头皱眉想不透他到底是哪做错了,为何每个心仪的女孩都只是对他掩嘴嗤笑就没下文?莫非他的眼神不够深情?待会儿得对着镜子好好练习。

    办公室的同仁见林汉文再次被请出办公室,已学会不大惊小敝,对于今天再见他一头雾水被请出办公室,他们只觉好笑。

    卫总和林秘书的感情好得教人嫉妒,其他人想要和林秘书一样被卫总以相同方式请出办公室是可望不可求,那中间包含了两人长久的情谊,林秘书真的很好命啊!

    靶叹归感叹,羡慕归羡慕,大家心知肚明林秘书的工作能力很强,是其他人所不能取代的,这也是林秘书的优势,其他人唯有期许自己未来工作能力能与林秘书匹敌,那他们就很满足喽!

    ----

    下午柴若凝带着设计图来到蔷薇,她进入卫少泽的办公室,由包包中取出笔电叫出设计圆,给卫少泽看有哪些地方不妥需要再改进。

    卫少泽看到她来,有些紧张,可他竭力表现出与平常无异的模样,他清了清喉咙,认真的看着她叫出的设计图。

    “学长,您看一下有哪些地方不妥。”柴若凝轻声道。

    两人正巧低垂着首,她留意到卫少泽的眼睫毛十分密长浓翘,好比搽上睫毛膏,教人看了打从心底嫉妒,再细看,她发现他的皮肤状态良好,不知是否保养得宜,像他这种工作狂,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皮肤?

    她略微不满的嘟起樱唇,不论是外在或是内在的条件,卫少泽皆得天独厚,令人不禁感叹上天的不公。

    “怎了?”发现她嘟翘着红唇,他差点就情不自禁如林汉文所言,吻上她的唇,幸好他及时克制住心底的欲念狂潮,才不至于冒犯佳人。

    “学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睫毛很长很翘?”她以羡慕的口吻问道。

    “你是头一个。”他失笑,原来她是为此感到不快,还以为她遇上不如意的事,正准备安慰她。

    “那不是别人没注意到就是他们不好意思说,如果我的睫毛也和你一样就好了。”那她就不用每天出门前忙着上睫毛膏,好让双眸看起来神采奕奕。

    “你这样就已经很漂亮了。”卫少泽脱口说出称赞她的话,以前他总不好意思称赞她美丽,可不知为何今天说称赞她的话会说得如此自然,好似已在心底排练过千百遍。

    和卫少泽认识多年,竟然会意外听见他的称赞,柴若凝开心地双颊翻红。

    若是以前听他称赞她,绝对是听听就算,不会放在心上,会以为那不过是客套话,但自从知道他喜欢她后,他的言行举止在她眼里就变得全然不同。

    她不再看不见他眼底款款情意,不再视他的关怀为学长对学妹的普通关怀,他的言行点点滴滴沁入心扉,暖透着她的四肢百骸。

    一时间,她害羞得不知如何回应。

    卫少泽见她羞红了脸,耳根竟也跟着发烫,紧张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真的很好笑。他应早已见惯大场面,为何独独面对她时,会乱了方寸?

    柴若凝拚命告诉自己别脸红,这没什么的,她只要表现出自然的模样即可,是以她抬起头来,扬着笑面对卫少泽。

    可当她眼尖的发现卫少泽的耳根发红,她就真的笑出来了。

    “怎么了?”卫少泽不解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事。”她笑着说道,没告诉他,她发现他的耳根子整个发红。

    这样的他好可爱,不再是那个让人觉得严肃的学长,原来处事严谨认真的学长也会有可爱的一面,她为此新发现感到开心不已。

    这一笑心情顿时放松下少,不再觉得紧张,她与学长之间就顺其自然,无须惊怕会有所改变,就算真有改变,她相信那也是好的改变。

    “真的?”卫少泽不信,总觉得她好像正为了什么事而兀自笑得开心。

    “真的嘛!学长,你还没说你对这设计图有什么想法。”柴若凝娇瞋,故意不说。

    乍见她娇瞋的模样,卫少泽看傻了,像个二愣子傻傻的盯着她看,直到她的笑声震醒了他,他才蓦然想起她今天来的目的。“啊?对,想法。”

    “我想以绿和蓝两色做为办公室的主色,让整天待在办公室的人能觉得有朝气与精神。”柴若凝又是一笑,随即正色开始说明她的想法。

    “好。”对于色彩他并没有特别要求。

    “再加上大片的玻璃,可以使阳光穿透进来,不至于让人觉得太过沈闷。”她特别注重阳光,一旦少了阳光,会使她觉得整个人没了精神,所以她的设计绝不舍弃大自然最重要的元素。

    “嗯嗯。”谈起正事,卫少泽的耳根总算不再发热发烫回复正常,他颔首赞同她的想法。

    “可惜员工办公室不是位于最高处,不然我会建议打座天井,让阳光直接射下。”她颇为惋惜道。

    “的确是很可惜,但我相信你所使用的大片玻璃可以达到和天井相同的效果。”对于她的设计,他可是信心十足。

    “我会尽量让整个办公室明亮起来。”她的设计将使办公室焕然一新,以轻松简约的设计,让在其中工作的人不至于感到沈闷与严谨。

    “我拭目以待。”卫少泽等着看她将办公室彻头彻尾改头换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有自信她的设计能令他满意。

    卫少泽喜欢看她充满自信、神采飞扬的模样。

    “关于建材方面,学长你有没有特别喜爱的建材?我今天带来了目录给你参考。”她从电脑中叫出建材目录档案供他参考,也copy一份递给他,好让他有空时能做选择。

    “我相信你的专业。”卫少泽连翻都没翻。

    她扬扬眉戏谑道:“你就不怕我特意挑最贵的来装修?”

    “依你的个性,你会选择最适合的建材。”他太了解她了,她不是个会在其中动手脚的人,若她是那样的人,他就不会对她深深迷恋不可自拔。

    “好,就冲着学长这一句话,我绝对会挑出最适合的建材来。”卫少泽对她无条件的信任令她感动,更让她暗自发誓绝对要让这件case完美完成,铁定不能有任何瑕疵出现,否则她就辜负卫少泽对她的信任了。

    “你绝对没问题。”

    “过几天,我会把估价单算出来,再送过来给你看。”接下来就是忙碌的时候,要找建材、跟合作厂商谈价、找最细心的装潢师傅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处理,届时她一定会忙得晕头转向,但她喜欢那种感觉,忙碌且充实。

    “好。”卫少泽没有任何异议。

    对于这回的装修,他是最好讲话的客户,不出难题,放手让她去做,所以之前柴若凝才会笑言要是遇到的每个客户都像他这样是最好的了。

    谈完正事,记挂在卫少泽心头的还有另一件事--他的抽屉正放着一件想送出的礼物,不晓得她肯不肯接受?

    而送礼的正当理由,至今他仍未想出来,早知道就叫林汉文那个狗头军师提供点意见,虽然林汉文说的都没啥建设性,但多多少少能给他点灵感;不过现在后悔太晚了,她人已经在他的办公室,倘若他一直想送礼的理由,恐怕又得花费好些时日,才有办法将手炼送给她,不如就今天送给她吧!

    为免后悔,卫少泽马上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取出雕饰精美的木造古典珠宝盒。

    柴若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将珠宝盒送到她面前时,她仍一脸纳闷。

    “若凝,这送你。”卫少泽紧张万分,强作镇定。

    “送我?”柴若凝不知该接或不该接,心底疑惑,学长怎么会突然想送她珠宝盒?

    “嗯,我觉得这很适合你,所以送给你。”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她会接受吧?还是直接就拒绝他?

    卫少泽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看着她清灵的眼眸,深怕得到的是她的拒绝。

    “可是这太贵重了,况且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收学长你的礼物?再说学长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该是我送礼物给学长才对。”她笑着不敢收下礼物,这珠宝盒雕功精细,看得出是保存良好的古董,价值不菲,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她怎么能随便收下。

    “我会送你,是因为认为它适合你,至于你所说的礼物,往后再送我即可。”面对她的拒绝,他故作潇洒的笑了笑,将失望暗暗藏起。

    彷佛感觉到他的失望,柴若凝一时冲动,接下他手中的珠宝盒。“那我就谢谢学长了。”

    “不用跟我客气。”见她收下,卫少泽明显的松了口气。

    柴若凝把玩着他送的珠宝盒,打开来看,这才发现里头躺着一条古董海水蓝宝石手炼,她大吃一惊,将散发出璀璨光芒的手炼取出,瞠目望着卫少泽。

    “这这我不能收。”这手炼太过贵重,本来单单珠宝盒就已经很贵重了,万万都想不到里头还有一条古董手炼,这是她所收过最贵重的礼物,珠宝盒和手炼都很漂亮,但她不能收下。

    “为什么?”卫少泽不愿她拒绝收下他送出的礼物。

    她惊慌摇头。“学长,这真的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这不是普通的手炼,而是镶有宝石的古董手炼!她早该想到,学长怎么会单单只送个珠宝盒,里头定是有别的东西的,都怪她太粗心,才没想那么多。

    幸好她有打开来看,不然等她回家才发现手炼,想要再送还给学长,学长是不会收回的。

    “是我要送你的,没有什么不能收的。”卫少泽硬是不将礼物收回。

    “可是它太贵重了。”它的价值无须言明,即可感受得出。

    “并不贵重,是我正巧看见,又觉得它的颜色与你的肤色很衬,所以带来送你。”卫少泽没告诉她,有关这条手炼的意义,他不想她心底有压力,他要地自自然然的接受他,不为其他外在因素,只为他这个人,只为他的心。

    见他说得极不自然,她轻笑出声,想也知道这是他特意准备给她的,绝非所谓的正巧看见。

    柴若凝看着这条手炼,看见的不再是它表面上的价值,而是背地里的真心真意,心更暖了,也为他悦情融化。

    她将手炼与右手腕伸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说:“那就麻烦学长帮我戴上,让我看看它是否真的很衬我的肤色。”

    “好。”卫少泽听她有意戴上,扬起笑容,为她戴上手炼。

    在为她拙上扣环时,他是心慌意乱的,扣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将扣环给把好,待扣好后,他的耳根子再度发烫。

    他的表现一一看在她眼里,她想哭也想笑,心,狠狠揪扯着。

    “学长,你真的是个大木头。”她低喃。

    “什么?”木头?她是说他?像吗?他怎么不觉得?

    “学长,你不觉得你像个大木头吗?”她偏头笑道。

    “会吗?”她的意思是指他像木头一样不懂情趣?还是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会。”她非常肯定他是根千年大木头,可是她喜欢他的木头个性,非常喜欢。

    “你是根外表木讷,但内心却很温暖、很温柔、很体贴的木头。”喜欢上他不会是错!对他,她更加肯定。

    “这似乎不是很好的形容词。”或许,他该跟少阳讨教追女孩子的技巧。

    “可是很适合你。”她快乐轻笑。

    卫少泽脸色怪怪的,感叹自己追女孩子的技巧真的是很差劲。不管了!下班后非得要少阳教他几招,不然他真怕掌握不住她的心。

    “学长,你的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连同他的心,她一并收下了,将之好好珍惜。

    “我说了,无须跟我客气。”见她是真心收下,他松了口气,不算太糟,还有挽救的余地。

    柴若凝晃了晃手腕上漂亮的手炼,笑得意味深远,水漾美眸借着凝视手炼的动作凝望向他。

    不知为何,柴若凝这记甜笑竟看得他头皮发麻。

    “学长。”她甜甜一唤。

    卫少泽满脸疑问看着柴若凝,只见她对他招招手,要他靠近点,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仍是照她的意思倾身朝他靠近。

    “再过来一点。”她眼波流转,吹气如兰,教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怎么了吗?”是哪里不对?卫少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靠她靠得更近,近到可以细数她的眼睫毛为止。

    如此的靠近,令他紧张不已,他告诉自己,别看她的眼,别细数她的眼睫毛有多少

    ,他就不会感到紧张,偏偏他移不开眼,一双深邃黑眸牢牢盯着她的眼,半分都离不开。

    “学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她特意加强语气。

    “你说。”卫少泽被她那双熠熠闪耀的明眸所吸引,深陷其中。

    “我发现学长耳根子发红的模样好可爱。”她故意捉弄他,朝他眨眨眼说道。

    卫少泽本以为她没发现,结果她竟然全都看见了,经她这么一说,他的双耳不期然的又如火烧般炙烫,让他猛地感到狼狈不已。

    见到他有趣的反应,柴若凝再也忍不住格格笑出声。

    卫少泽急忙想为他的脸红找借口。

    懊死!他竟口拙,一时间辞穷,完全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他挫败的模样,逗得她好乐,她知道他的手足无措全是因她而起,这感觉不坏。

    卫少泽要退开来,拉开两人的距离时,柴若凝的双手忽地捧住他的脸,不让他退开。

    “若凝?”天!他竟因她的动作而更加紧张了;心,扑通、扑通急速跳动,让他怀疑是否就要跳出心房外。

    她的脸以慢动作慢慢朝他逼近,近到他得以嗅闻到她身上清新迷人的香水味。

    卫少泽屏住呼吸,瞪着她那红滟滟的朱唇,直到她的唇与他的唇仅有一公分之隔,他仍不敢呼吸。

    柴若凝的唇角漾起一抹笑花,她的唇轻轻地,以慢动作贴上了他的唇。

    卫少泽整颗脑袋轰的一声,瞪大眼看着怀中正在吻他的佳人。

    朱唇上的芳馨似迷幻葯控制了他的脑袋,使他乱烘烘的,双臂因她的轻吻情不自禁拥抱住她,然后缩紧。

    他的唇化被动为主动,贪婪的需索甜美的樱唇,他饥渴且迫切的索吻,恍若久旱逢甘霖,舍不得放开这好不容易获得的甘泉。

    他的吻带着霸气与丝丝柔情,他吻得惊心动魄,吻得恣意缠绵,吻得她头昏脑胀,

    柴若凝臣服在他怀中,想着,不是她采取主动的吗?怎么含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成他反客为主,狂猛的侵袭她的唇瓣?

    本来她还在想,当她吻他之后,铁定可以再次看见他羞红了脸的可爱模样,只是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待会儿脸红的人会不会换成是她?

    她在他怀中娇喘轻吟,彷佛天上飘飘仙乐,令他血脉偾张,双臂拥她拥得更紧,他的唇吻她吻得益加狂乱。

    如狂风骤雨拍打在白色小花上,他的吻是强悍、是炙烫、是火、是风、是狂、是柔,各种复杂说不出的感受倾注在双唇间。

    她迷乱,她倾醉,修长的指甲深深掐陷进他结实的肩头,承接他的吻,承接他的欲。

    两人于内心不约而同轻轻一叹,两颗凝望徘徊已久的心终于紧贴在一块儿,不再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