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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过外衣披在裸露的上身上,望着检查我的伤口后正露出恍然神色的一道生,轻轻问道:“先生知道了什么吗?”
一道生有些激动的道:“我观殿下伤口的包扎方式,好像是唐门人常用的方法,而且殿下背后所上的葯也是唐门的外伤灵葯‘生肌散’,敢问殿下是何人为殿下上的葯吗?”
我看了正露出倾听神色的陆望归和姿儿一眼,又悄悄给白女做了个手势,然后才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对了,白女你去看看郭风和灵儿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就告诉他们不要紧张,这里很安全。”
不出我所料,姿儿看到白女出去后,也跟着出去了,看着陆望归还在,我接着说道:“陆先生,还请你去姿儿身边,不要离开她太远才好。”
陆望归听我这么一说,眼中有明白的神色,但是又有些疑虑的看着一道生,显然有些为难。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摆摆手让他不要担心。这时一道生也插口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你放心,我一道生虽然不是好人,可是也不是小人,我既然已经效忠于殿下了,不仅不会害殿下,任何人想要对殿下不利也要先过我这一关。”
这种情势下,也容不得陆望归再说什么,只好对我施礼后出去了。
看到他出去后,我示意一道生去看看他走远没有,得到一道生的示意后,我才站了起来,对着一道生微笑道:“我知道先生还有很多的疑惑,如果我说赵昀已经拜了龙战天为师,而且继承了天邪宗的道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解开先生的疑惑。”
虽然有心里准备,可是这种情况还是让一道生的面色大变,看来这个消息还是出乎他意料,我很满意这种震撼的效果,不说话等着一道生消化这个消息。
一道生很快的就恢复过来,对我施礼道:“圣门天医门一道生见过赵宗主。”
我微笑着抓住他的手道:“如此,我们可算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话还请直说无妨,不过我继承了天邪宗的事情还请代为保密,一门主想必知道现在圣门中情况复杂,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人所算,如果不是师父说过一门主是可以相信之人我也不会将我的这个身份泄露,以后在外人面前,还请一门主继续称呼我为殿下,不便之处还望一门主见谅。”
一道生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连忙答道:“紧遵殿下之命。”
我笑着道:“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先生不用拘谨了,现在先生知道是那个唐门中的人为我包扎的吧!不知道先生知道我师父师妹的情况吗?我看师父好像和她很有些仇怨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是涸葡定这件事情,不过看这个一道生和龙战天很熟悉的情况下,诈他一下也许可以知道更多龙战天的事情,那样和龙的交往中我也多几分把握。
一道生听到我这么一说,思路果然转向我希望的方向上去了:“我和战天从小就认识,后来还是差不多的时候加入了圣门,由于我对医术感兴趣就加入了天医门,可是战天却加入了天邪宗,虽然宗派不同,但在圣门中我天医和天邪最为亲近,不久之后我就结识了战天的师妹,也就是现在唐门门主的夫人王静仪。在和他们交往的时候,我就知道战天很喜欢他的师妹,而王静仪的父亲也就是战天的师父也很乐意见到他们这样,本来我以为他们会结成夫妇,可是当我听到战天的师妹竟然嫁入唐门的时候,我很吃惊就跑去问战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战天当时只是跪在他师父的坟前,什么也不说,就在我因为愤怒想去找唐门麻烦的时候,战天阻止了我,并警告我不得插手这件事情,不然就要和我断交。
我知道站天的脾气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我没法之下只好去打听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天邪宗还有一条弟子入门十年后要和师父比试的规矩,战天的天分很高,没有用到十年就打败了他师父,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战天的师妹和他闹翻了。一年后我也听说战天去找了唐门的麻烦,而且还将唐门当时的少门主,现在的门主唐天风打成重伤,后来还是战天的师妹阻止,战天才没有杀他,不过等我一年后,再见到战天的时候问起这件事情,战天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他和他师妹到底怎么了。以后战天就专注于自己的事业,没有再涉足感情上的事情,不久后由于击败了许多江湖上的高手,就被别人尊为四大宗师了。对了,如果殿下继承了天邪宗那不是十年后就要和战天决战吗?殿下可有把握,战天如果要和人动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正在我听到龙战天的事情考虑他的情况的时候,这个一道生话锋一转就说到天邪宗的门规上去了,看来这个门规还是真有其事,并不是龙战天故意哄我的。
看到一道生的担心神色,我知道他是为我担心,安慰的摇摇手道:“先生不用担心,如果师父对我没有信心的话,怎么会将天邪宗交给我?”
一道生一想也是,他也知道这是天邪宗门规,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问道:“那为何殿下会将天邪宗的至宝交给连心宗的哪个丫头,难道哪个丫头也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吗?”
我温和的笑了一下道:“她是我最相信的人,先生如果以后不能直接和我联系,找她也行,我这么说先生明白吗?”
一道生知道我这是暗示她,白女是我的代言人,她的意思就是表现了我的意志,他当即就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表示以后会和她好好合作。
我欣赏的他一眼,突然的问道:“师父的师妹的女儿得了什么病?”我估计他肯定知道哪个用我全身内力救治的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毕竟那是用我的内力救的,如果他不答的话,他的忠诚就要受到怀疑。
一道生没有半点犹豫的道:“是一种先天上的经脉阻碍,这是胎儿在娘胎中受到刺激后留下的后遗症,无葯可医,就算以唐门那样的医葯世家也只能保住她慢慢恶化,本来此女是活不过十八的,可是战天不知道从那里找到了一种方法,就是牺牲一个绝顶高手,来救治此女。当我看到殿下被送到我哪里的时候就知道殿下可能被战天用了这种方法将内力夺走,不过殿下的情况很怪,不仅没有战天描述的那种经脉损毁的情况,而且体内还爆发出勃勃生机,好像殿下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得以重生似的。”
想到在蒙古人那里的情况,我笑了,当时这个一道生的表现还真是让我记忆深刻啊!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道生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连忙说道:“殿下,道生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
我哈哈一笑,表示不用担心后,问起道:“听说先生的医术可以开膛破肚,断肢再续是吗?”
一道生听闻他的专业,马上一改小心谨慎的表情,自信的道:“开膛破肚算不了什么,就算开脑割瘤我也不在话下,只是断肢再续由于没有安静的研究场所,而且缺乏必要的实验体,所以还有许多的问题,不过只要给我一个条件很好的研究场所,不出三年,我一定会取得成功。”
看到这个古代外科大夫的傲然和自信,我心中感到一阵快慰,如果此人真的可以做到他说的这些,那他对我的帮助就不会是仅仅为我建立一个医疗体系这么简单。
我点头表示赞许道:“师父给我说过先生的事情,先生放心,我对先生的研究表示支持,那些迂腐之辈不知道先生如此做的价值所在,我赵昀可清楚的很,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先生尽管在赵昀这里安心研究,我不仅会给先生提供最好的研究场所,就是先生要的那些实验素材我也会给先生准备好,不过现在还不行,我可以透露一点给先生,明年我大宋就将会对金国用兵到时先生的素材还会缺乏吗?而且现在建康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先生,这样吧,先生只要在建康给我的军队建立起一套战场上的救生措施,并给我培养一批可以上战场的医护人员后,先生就可以安心的去研究自己的事情,不用为任何外事担心,先生看如何?”
可能我是唯一一个不仅对他的研究表示理解和支持,还给予这么高的评价的人,一道生现在被我的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猛的跪伏在地上:“殿下当真是道生的知己,殿下但有所命,道生绝不推辞。”语气中透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我知道这个人的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可能他还没意识到,他在潜意识中已经将我当成了他的上级,以后对我的话,他虽然不会百分百的不违背,可是如果是我说的,他肯定会尽力去完成。这样看来这个家伙还是值得相信的,直到现在我才初步的相信了此人,不要怪我多疑,此人在蒙古人那里呆过,不得不小心些。
将他扶起后,我诚恳的道:“先生以后再不要如此,赵昀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偏劳先生,对了,我知道先生以前和正派中人有很多的仇怨,可是如今抗金大业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还请先生不要过多的和他们为难的好。”
一道生这个时候,肯定是心情畅美,当即表态道:“道生以后会注意点的,尽量和他们少接触,殿下放心,我知道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轻重我还分的清楚。”
我点头表示赞许后,就问他对蒙古人的看法,毕竟他在蒙古人那里呆过。
“蒙古人照我看,比金人更危险,不过他们大多还是很朴实的人,虽然勇猛善战但是心眼还是太过单纯,如果殿下想要对付他们的话,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
“这样啊,对了,我看蒙古人在打仗的时候都披上一件像纱一样的东西,那有什么用吗?”
“不是殿下提醒,差点忘了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这些薄纱看上去很轻软,但是由于其纱线编织的极为紧密,披上它在战场上如果被敌人的箭矢击中的话,这些纱布会连同箭头进入肉里,如果要治疗的话,只需要将纱布拉出就可以将箭头拔出来,此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防范敌人箭头上抹毒,因为箭头并没有和血肉直接接触,所以蒙古人往往身中数箭还可奋战不倒。”
“这到是个好方法,你知道是谁想出来这个方法的吗?”
“我听那些蒙古人说,好像是他们的首领成吉思汗要他们这么做得。”
“成吉思汗吗?原来是他,那就不足为奇了。”
“哦,殿下也听过成吉思汗吗?”
“我知道这个人,他可不好对付,先不说他了,先生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我从一道生的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现在是要消化这些的时候了。
一道生明白了我这话的意思,连忙表示没有了,就在他想告辞的时候,我又突然道:“我想问先生为何会厚爱赵昀,还有郭风是先生安排到我那里去的吗?”
一道生被我这次的话问得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为殿下会理解我做的事情,也许是战天的影响吧,我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只有这次我才感到他真的变得不同了,好像有了种活力,我知道他的这种变化是因为殿下而来,可能就是这样我才会相信殿下,如今看起来,我的这个感觉很对,殿下确实是我的知音,至于哪个郭风不是我安排的,好像是陈丑弄得,难道殿下不知道吗?他不是帮助过殿下吗?”
听到这个答案后,我不置可否,心中默念了陈丑几遍后,就对着一道生道:“原来是这样,那赵昀谢谢先生的厚爱了,对了郭风身上的伤还请先生费心了。”
一道生表示知道后,我就让他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我闻听到一阵特意放重的脚步声中,心道:你终于来了。
“殿下,望归求见。”陆望归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叹息一声后,道:“进来吧!”
门开,陆望归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指着面前的一张椅子轻松的道:“有什么事情坐下说。”
陆望归微微的坐上一点椅子边,望着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味道。
我了解的一笑道:“你是为一道生和白女的事情来的吧!”
见我将话挑明,陆望归也再无顾忌,放胆直言道:“确实如此,我不知道殿下如何会被白女所救,但是我听田帮主说过当今魔门最神秘的连心宗的宗主就是一个叫白女的,如今我观察这个白女的武功路数的确为魔门的一路,我怕殿下不知道这件事情特意前来告知。”
我听了他的话,默然的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知道我刚才是有意将你支开的吗?”
陆望归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停了一下才有些不明白的道:“望归知道。”
我这时看着他,冷冷的道:“好,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瞒你了,我问你,如今我们和金国谁强谁弱?”
陆望归不知道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老实的答道:“金国要强于我们。”
“那你知道,一道生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这个,是医术,不过他的医术都是非常邪恶的,而且他们还做出用活人做实验这种人神难容的事情,如此医术岂能让之流传到世间,我正道武林屡次想围剿他们,都被他们逃脱,如今这些魔门中人聚集在殿下身边居心难明,还望殿下明察啊,不要被魔门一时的假象所迷惑。”说到后来,陆望归有些声泪俱下的样子,显然是真的担心我上了魔门人的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看到他如此为我着想,我也很感动,但是现在却不能不将话说明,不然以后的事情就很难说了。
等了一下,见陆望归的心情平复下来后,我才缓缓说道:“你上过战场,我问你战场上需要好的医生吗?”
陆望归也许知道我要说什么,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在战场上一个好的医生的可以救十个百个甚至千个伤员,可是如果一个好的医生可以培养一百一千个好的医生,那会在战场上救多少人,你算过吗?你也许有你自己的理由反对我用你口中‘魔门’可是你的理由在我看来都是没有任何说服力,我是个军队中的统帅,什么正邪之分,圣魔之别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所关心的就是要如何用最合算的方法去打败敌人,让我的战士可以最大程度的活下来,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要我去和魔鬼交易也在所不惜,你明白吗?”
陆望归听了,眼中透露出一种思索的表情,不断变化的脸色说明他一时间不能接受我说的话,但是我的这些话显然对他造成了影响,让他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
我知道要想说服这些江湖上打滚久了的人并不容易,可以说不是我之前的表现让这个陆望归感到非常满意的话,他现在对我的话根本不会去想。
我看着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焦急的样子,因为要说服这个许多观念都根深蒂固的人并不是一两次谈话能够行得通的,我这次的目的就是要他用另一个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那么下次说起这些事情就会更容易些,至少不会有很多的抵触情绪。
良久,陆望归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抬起头,望着我,语气中透着一种失落的道:“我还是不能理解殿下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为了一时的利益就可以放弃为人的原则吗?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以前云先生就说过我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如果要我统领大军的话,肯定会全军覆没。我初听了还不服气,可是和殿下越是接触,我就是越是感到和殿下的差距,我这才对云先生的话感到确实有道理,其实我早就知道如果我的方法能够行得通的话,我也不会屡次在战场上被金人击败,虽然现在我还是不能理解殿下的话,但是殿下放心,我陆望归也不会去做那种损害殿下的事情的,请殿下放心。”
看到这个有些沮丧的高手,我的心里也有些黯然,其实他的悲剧是早就注定的,虽然有满腔的报国热情可是却又放不开个人的喜恶,这样的人上战场不败都难,我想以前那些义军就很有可能看到他的武功高,名气大就让他带领军队,结果除了他自己凭着武功高活下来外,他带领的军队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会元气大伤的。我虽然没有亲自看到这种情况,可是我知道情况和我预料的肯定差不多。
有了这种认识,我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了:“陆先生,你其实不用感到灰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就是,虽然先生以前多次失败,可是现在只要先生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洗雪前耻的机会就在眼前,先生难道还不明白吗?还是要让无数的规则教条将自己束缚住吗?先生你该醒醒了。”
被我此话所感,陆望归的面容上陡的一变,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微笑着表示鼓励。
陆望归猛得下定决心道:“殿下,如今望归还要想些事情,不过殿下今天的这些话,望归会铭记在心的,我知道殿下还担心我要去找一道生和白女的麻烦,其实在没听到殿下这些话以前我确实有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我知道殿下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望归绝对会以大事为重的,还请殿下不要再为望归费心了。”
我知道这种人说话绝对是一言九鼎,十分的满意自己的说服工作,愉快的接受了陆望归的告辞,等他出去后我终于笑出来,看来又一个高手要为我所用了。
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看来这句话说得真是正确啊,特别是对我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来说,对于人性的弱点的认识就更深刻了。知道了这点后,我露出会心的笑容的后,就闭上眼睛想起事情来,直到姿儿让我到外面去透透气,我才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不久,随着时间的流逝,天也黑了下来,在现在这个时候晚上行船很不安全,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船停下。
姿儿所言确实不虚,在不知道什么势力的人前来询问我们的时候,姿儿亮出商号的名字,这些人也就没多打搅,随便问了几句后就走了,让我对姿儿的神通又一次大表赞赏,不过姿儿虽然笑了我却看出来笑的有点勉强,我的心中很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也没有机会问她了,灵儿在这个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拉着我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人,我给她解释了半天,她才微微有些放松,不过只要周围的人动作一大她马上就敏感的躲到我后面去了,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现在成了惊弓之鸟,而且还非常不适应这个环境。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她这样的,不过肯定和她亲眼目睹她爷爷惨死有关,这也让我更怜惜她,她也非常依恋我,不管我到那里她都跟随,特别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上厕所的时候,她也要在外边呆着,任凭姿儿如何哄她都不能让她离开,和姿儿解释了一下她的事情后,也就随着她了。
冰风现在还没有醒,一道生的告诉我他检查出来,郭风可能服用了一种唐门的密葯,暂时让身体意识处于一种放松状态,好让葯力发挥到最大程度,只要郭风醒了,他的身体状况将会得到极大的提高,并说这个给郭风用葯的人知道郭风常年辛劳,身体已经成了一种透支的状态,所以才对他用这种葯,相比之下郭风的外伤到算不了什么了,言语中透出一种对这个用葯人的佩服。
对于郭风到底服了什么葯,我并不是很关心,只要知道他没有危险就够了,叮嘱一道生好好的照看他后,我就在姿儿的招呼中和灵儿一道生一起去了船中的大厅吃晚饭。
这艘船虽然不算很大,但是还是有三层船舱,除了面上的货舱外底舱是水手们住的,舵手和几个重要的船工在第二层,由于上层船舱不够,陆望归也住到了下面。剩下的一道生一间,郭风和灵儿在原来陆望归的房间内,我一间,还有就是姿儿和白女一间,大厅就作为公共场所,我们几个人就在里面活动,有时也会到外面去吹吹风,感受一下古代航船的风味。
在临时当成饭厅的大厅中吃晚饭的时候,陆望归和一道生白女虽然没有交谈,但也没有主动去找他们麻烦,我知道这是他现在的极限了,毕竟事情总要有个过程,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可以了。
吃完饭后,我遇到了一点麻烦,灵儿说什么也要到我房间中睡,怎么说都不听,本来我想板着脸训她几句,可是看到她眼含泪珠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心软了下来,只好由着她了。
回到房间后,我好不容易的将灵儿弄睡后,已经是半夜时分了,耳中听着运河水轻轻拍岸的声音,却无半分的睡意,老是想到姿儿今天奇怪的样子,最后决定还是去姿儿的房间去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这样一想,我就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生怕惊动了灵儿。在我终于万分辛苦的出了舱门后,不仅轻轻的出了口大气,心中竟然有了种得意,照着以前的习惯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后就一身轻松的悄悄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