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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裤,萧新觉得有些别扭,发现自己长高了寸许,身体似乎更加粗壮,把衣服撑得紧绷绷的,难怪不大舒服。
这时,莫不离顺着萧新在山崖上留下的坑洞下来了,目光落在小玉的身上,顿时微微一愣,轻声问道:“这是”
萧新赶紧把小玉拉了过来,笑着说道:“莫大叔,她就是小玉。”
莫不离神情微动,仔细打量着小玉的脸庞,目光中若有所思。小玉知道对方可能是自己的父亲,顿时心中惶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伸出小手拉着萧新。
“小玉,你师父的身体还好吗?”莫不离柔声道,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莫小玉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娇声道:“师父的身体一直很好,就是脾气不大好,每天都逼着我练功,要求可严了。”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老样子!”莫不离喟然轻叹,柔声问道:“你这次私自下山,师父一定非常生气?”
莫小玉仰起小脸,脆声说道:“师父很疼我的。只要我回去撒撒娇,她就不会生气了。”
说着,她将小脸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这次下山,师父是知道的。那天,我走了没有多远,就听到师父在后面大声叫我。我还以为师父会抓我回去。没想到她没有追来。还有,前一天晚上,师父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是吗?”莫不离的表情有些古怪。
莫小玉没有注意。语声娇憨地说道:“师父说地话断断续续地。我都听不大懂。后来。她给我讲了一对男女地故事。虽然师父没说男女主角地名字。但我知道女地就是师父。”
说着。她张着美丽地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莫大叔。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莫不离语声温柔地说道。
“莫大叔。你是不是我地父亲?”莫小玉娇声问道。眼睛里露出希翼地目光。
莫不离不禁微微一愣。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小玉。你是怎么知道地?”
莫小玉听到对方承认是自己地父亲。马上嘟起了嘴巴:“我就知道。”
紧接着,她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嗔声道:“我问你,为什么把我和师父丢下,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们?”
莫不离摇了摇头,长叹道:“不是我不想看你们,是你师父不让我去呀!”
“骗人!”莫小玉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接着说道:“师父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啦!一点诚意也没有。”
听到女儿地这句话。莫不离顿时愣住了。是呀!当年我和师妹因为误会而分开。刚开始几年,我常常去找她,结果每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后来就很少去找她了。
莫小玉接着说道:“其实,师父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前年中秋,我和师父一起喝酒。结果师父喝醉了。我把她扶到床上,听到她一直叫着离哥,似乎非常伤心。”
“是吗?”莫不离感到异常惊讶。原以为师妹对他误会重重,再也不会原谅他,没想到实际情况竟然是这样。
莫小玉接着说道:“除了那一次,师父一直没有提起过你。直到这次肖大哥来到山谷,被赶出去的那天晚上,师父很奇怪地讲了一个故事,我才明白了一切。故事里没有用真名。只是用师兄和师妹代替。不过我猜到故事里的师兄是您,师妹是我的师父!”
莫不离半信半疑地问道:“师妹既然不再生我的气。为什么上次见到我。还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
莫小玉偏起小脑袋,感到有些迷茫。小丫头虽然聪明,毕竟性情单纯,对于男女感情之事只是一知半解。
萧新在旁边听了半天,忍不住说道:“莫大叔,你根本不懂女人地心思!”
看到两人惊奇的目光,萧新笑道:“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女人说过的话,大多是反的。”
莫小玉顿时眼睛一亮,娇声道:“肖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师父还在生气,不是因为以前事情,而是莫大叔一直不去看她。”
“正是这样!”萧新朗声笑道。说着,他对旁边的苏步国说道:“师父,你说是不是?”
苏步国顿时一愣,轻声叱道:“好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竟敢开师父的玩笑。”
萧新毫不在意,洒然笑道:“以前在武校的时候,师母经常和你吵架,每次不都是你低头认错,转眼师母就不生气啦!”
没想到徒弟把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给抖落出来,苏步国不禁老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萧新一眼,对莫不离说道:“莫师兄,你们别听这小子地。我跟小珍感情好着呢!”
“小珍?”此言一出,萧新笑得更加厉害,惹得苏步国满脸发红,忍不住说道:“你小子不要笑我。有人暗地里叫你坏人,可是看到你出事,比谁都着急,扯着我去苗寨喊人,差点把肠子都跑断了,害我这里当了半天苦力。”
“苏大叔,你好坏,怎么把我给扯上了!”莫小玉不打自招地嗔声叫道,不禁霞烧双颊,诱人地粉红一直漫延到脖子上。
苏步国知道小姑娘脸嫩,便不再打趣。他身为长辈,说这些并不合适,谁叫肖楚这小子没事拿师父开
涮。萧新在旁边含笑不语,丝毫没有引火烧身的觉悟。莫小玉的心里又是一阵羞涩。奇怪,不过一天不见,肖大哥好像有些变了,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
听完萧新的分析,莫不离联想起以前的过往,顿时恍然大悟。上次他跑到武校去躲了几天,就是因为师妹来找他的麻烦。前几个月,师妹在不远处地深山住得好好的,突然找到他,说里面条件太差,要他把山谷让出来。种种迹象表明,师妹根本就是故意的,而我居然没有感觉到,脑袋肯定进水了。
说话之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个花高价请来帮忙的苗族小伙子被苏步国打发走了,现场只剩下他们四个人。魔崖岭的山洞已被封死,并不适合久留。于是,他们趁着天还没黑,迅速爬过铁索,结束了这次惊险之旅。这次fh之行只有一个大赢家,那就是萧新。世间罕有的“万年火液”被他全部喝光,平白得到天大的好处。对于随之而来的麻烦,萧新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准备以后再想办法,也不急于一时。另外一件好事,就是找到了莫大叔,并且得到对方的承诺,林晓诺地伤臂不久就能治好,心中地石头放下了大半。事实上,莫大叔并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当初正是因为一个误会,令他们二人夫妻反目。
莫不离花费二十年时间破解机关之秘,到头来功亏一篑,多少感到有些失落。幸而莫不离对麻衣神相和命理之术颇有研究,倒也心境平和。临来以前,他特地卜过一卦,卦像中平,预示着此行成败参半,看来是应验了。当初,他出手救了萧新,也是命理使然。仿佛冥冥之中,每个人的命运都被一根看不见地丝线牵引着,常常令人无可奈何。
当晚,他们在山谷里安营扎寨。萧新和莫小玉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只野兔,感到异常惊喜,可惜被这个机灵的小家伙给跑掉了。动物的感官果然灵敏。那只白老虎死了不过一天,它们就得到了消息。这只兔子想必是先行者,相信不久以后,这座山谷必将成为动物们的乐园。
很快,他们在四衷瞥了一大堆柴枝,把篝火生得旺旺的。背包里剩余的干粮平均分配给大家,味道虽然不好,但是只需忍受一个晚上,明天即可返回,自然不会有什么抱怨。萧新衣着单薄,却不感到寒冷。体内的“万年火液”尚未与身体完全融合,阵阵暖流在体内循环不休,感到异常舒服。
心结打开,莫不离不再象以前那样冷漠,偶尔和大家有说有笑,对多年不见的女儿更是爱护有加。莫小玉非常坚持原则。在父母没有重归于好以前,她只称呼对方莫大叔,绝口不叫父亲。
莫不离只能暗自苦笑。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让师妹回心转意,就算被她骂个狗血淋漓也决不当逃兵。萧新根据自己的恋爱经验,私下里给莫大叔支了一招,并且自信满满地打了包票。搞得老莫归心似箭,若非答应了先去救治林晓诺,肯定会去寻爱妻,一偿多年的思念。当晚,这一老一少的表情十分怪异。莫小玉好奇地问了几句,谁知两人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