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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季羚菱疑惑的看着窗外陌生的街道在眼前快速掠过。
奇怪?她在台北混这么多年,虽不至于把所有街道都背起来,但至少知道台北有什么路啊!那为什么小黑开的这条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真是奇怪!
她记得刚刚从中山南路弯进来的是信义路啊,可她敢发誓信义路上没有这么幽静的街道啊,看那些公寓,不难想象这是高级住宅区,但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带你回家啊。”小黑透过后视镜,好笑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季羚菱。
“回家?回谁的家?”季羚菱仍是不解的问道。
本来嘛!就她所知,唐翼尹的家在阳明山上,而小黑住在他家隔壁,所以这里根本不会是他们俩其中一个人的家,那她的就更不可能了。这么说来,还有谁呢?
“别急,等会儿就知道啦!”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唐翼尹看着她那副不甘心的样子,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
“哇!”季羚菱咋舌的看着展现在她眼前精心设计的公寓。
我的天啊!季羚菱一边惊艳的打量着总统套房级的格局,一边不敢相信的东摸摸西摸摸,以确定它并不是一个梦。
她真不敢相信,从小她幻想要住的房子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眼前,她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一直含笑的唐翼尹,直到他微微点头时她才确定这真的是要让她住的。
哦!季羚菱双手捂住发烫的双颊,眼眶里蓄满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水,感动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显然是两间相连的公寓打成一间的,至少有六、七十坪吧!榜局大致可分为一间主卧室、两间客房及书房,客厅的左侧有一个超大的厨房,里头什么东西都有。
从大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地板、墙壁清一色都是用原木拼组而成,天花板上的灯则是用充满温暖感觉的黄灯,中间是一个造型如圆盘状的日光灯,而天花板周围则点缀着小小的黄灯,需要光线时把中间的大灯打开,不需要时把周围的小黄灯打开即可。当那黄灯的温暖光线打在原木地板上时,家的感觉就展现出来了,根本不须特意营造。
屋内的家具只有简单的竹藤沙发及电视柜,但最吸引她的视线莫过于位在沙发椅旁边的一大片落地窗,从打开的落地窗向外望去,隐约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新光三越的尖顶。此刻,站在落地窗前,还感觉到风温柔的擦身而过呢。
“快去看看房间。”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唐翼尹轻柔的道。
啊!看着她一脸满足恬适的样子,他不禁跟着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呵!他想他真的爱上宠她的这个举动了!
一听到他的话,季羚菱马上轻盈的转过身朝里头奔去。哦!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头到底布置得怎么样。
她一边朝下一间前进,一边回想着刚刚脑海里的影像,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以鹅黄色系为主的客房,里头的墙壁、天花板都是较淡的鹅黄色,而地毯则是偏萤光的鹅黄色,家具、窗帘则是较靠近白色的淡黄色,整体看来让人有一种进去之后便不想再出来、想在里头待一辈子的感觉。而另一间也是相同的用色原则,不过主色换成了柔柔的粉红色,两间不一样的风格、用色,却营造出同样让人不舍离开的感觉。
当她打开书房那扇厚重的门时,不由得被里头的藏书量吓了—跳!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左右两侧高达天花板的巨型书架,架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不只如此,书架除了最里面的那层是固定,前面还有两层加了滑轮的书架,当你要拿最里层的书时,只需把前面那两层推到一边去,是活动式的书架,算一算这间书房总共有六面墙的量,藏书量之丰富让人咋舌。
但前面所造成的惊讶,远不及地看到主卧室时的震撼。
当她打开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周围的摆设、墙壁的用色,而是那幅被放大成超大size的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正是她,那是她在雪地里和小朋友打雪仗时那张丢脸的照片,如今被他挂在床头边。这意味着什么?季羚菱警戒的看着他。
可他却不理她眼里的那抹警戒,迳自把手上的遥控器塞给她。
“你试试看!”他不多做解释的直要她按。
拗不过他眼底的那抹期待,她按了!按下去时她吓了一跳,原本平凡无奇的房里,突然有东西转动的细微声音,那声音不仔细听的话还真是听不出来呢,突然房里的摆设变了。
原本平凡的原木制成的墙壁缓缓向左右滑出一道弧线,墙壁的另一端原来是个隐藏式的柜子,左边的柜子摆着三十六寸的电视,而右边则摆着豪华型的音响设备,而且喇叭装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所以只要一有音乐,绝对是充斥着整个房里。
被眼前这些设计唬得一愣一愣的季羚菱,被动的任唐翼尹搂到浴室,一看到浴室里的那个超大型按摩浴白,她晕了!
哦!她到底把自己弄进什么样的情况啊?
完了!看着眼前唐翼尹为她做的一切,她不禁哀嚎了!
当年那赌气时开出的条件,谁会把它当真呢?只有宇宙超级无敌笨蛋大白痴才会当真,可看一看眼前的所有摆设、设计,她知道她遇到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宇宙超级无敌笨蛋大白痴了!
望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锁时,不用他说,她也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当年开出条件的其中一件汽车!
望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她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因为她知道要摆脱他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唉!完了。
前往知本老爷的路上,坐在前座的子君弯下身去换上她最喜欢听的cd后,仍对那组效果奇佳的汽车音响爱不释手。
“好啦!你从台北就摸,都快到台东了,你不觉的烦我还觉得累咧。”季羚菱趁着红绿灯的空档,转过身好笑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子君一眼。
自从唐翼尹买车给她到现在,前前后后有两个月之久了,这次是她在没有唐翼尹的陪伴下开长途,因为他之前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所以前一个月他总是特意挪出时间陪她到处练车,直到确定她拿到驾照后才允许她开短程,这次可以跟席清和子君开车一路沿花莲、台东下来,还是她跟他硬拗了三天他才答应的。
“羚菱,如果你是一个上班族,靠月薪过活,就会知道这辆车的价值了,也会了解我为什么对你的车这么赞叹了!”
说实在的,她从进大学和羚菱认识到现在,知道她除了鬼点子多外,就属她的狗屎运最让人望尘莫及了。
当她大学在挥霍以前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存款、席清牺牲宝贵时间打工当模特儿时,她大小姐只要坐在位子上就有人送钱上门了;出了社会后,她留在自家公司当米虫、席清辛苦绕着地球跑时,她—个人却在爱人的蔽荫下“纳凉领白薪”现在呢?她和席清都还没有赚够钱可以独立门户时,已有人帮她买好房子、车子了,现在她要做的就只是吃饱了、喝足了、花钱去!
唉!为什么同样都是女人,命运却差这么多?
“真的很贵吗?”趁着开车空档,她疑惑的瞄了瞄音响座。
这真的很贵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辆车是唐翼尹特地从日本订回来的,因为他说她不适合开大车,可小车又不够安全,所以从日本订这辆车回来当她的交通工具,到底值多少钱她真的不知道。
“哦,拜托!”坐在后座原本在假寐的席清终于听不下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金钱概念啊?难道你不会从车子的性能、设备、安全性来看吗?子君说的没错,这辆车就算是我一年的场都排满了还不见得买得起,更何况它还是特别订制的。”
“可是我有问过唐翼尹啊,他说这辆车不会很贵,还说他说忘了给我年终奖金,所以我才收下的啊!”这是真的啊!当初要不是小黑和他两个人拿出计算机算给她看,让她了解这辆车并不会很贵的话,以她急于和唐翼尹划清界线的情况来看,说什么她都不会收下的。
“更何况我也有每个月从薪水中扣两千元给他啊!”“两千元?你打算欠他多久?二十年?三十年还是四十年?”子君从化妆盒上抬起头嘲笑似的白了天真、几近白痴的她一眼。
天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好骗、这么白痴?那个人还是大学时代的高材生呢,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还是她的好姐妹,这这真是上帝在惩罚她,不然她和席清怎么怎么这么倒霉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原本想为自己辩解的季羚菱,一看到她们俩各做各的事时,一脸不想鸟她的样子,她就说不出任何话了,只能任由闷气在心里到处流窜。
当她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时,大哥大不识相的响了。
“铃铃铃”
“喂!”她口气欠佳的对着电话那端无辜的人吼道。
挑在老娘心情不好时打电话,那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了!
“羚菱吗?我是翼尹。”
“找我做什么?”
“你心情不好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丝毫不理会季羚菱生气的语气,他仍然斯文、关心的问道。
原本还想对他凶的季羚菱,一听到他那一贯斯文、柔和的声音时,再也没有办法对他生气。
“没有。你在哪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录音室里帮新人录音、试唱。”
原本在日本极红的唐翼尹,回台湾后为了避免记者找羚菱的麻烦,再加上和唐父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所以现在退居幕后为一些新人作词写曲。
“小黑前天刚去日本处理一些公司的事,他问说要不要帮你带些什么东西回来?嗯,你们现在到哪里了?”唐翼尹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他知道季羚菱不喜欢有被约束的感觉,而他也无意增加她的压迫感,可她一出门就是一个礼拜,这这教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我们现在已经进知本了,快到老爷了。”季羚菱边心不在焉的瞄了瞄路标边回答道。“至于其它的我看不用了,我又不缺什么?”
“子君和席清在哪儿?怎么都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
“我们正在冷战!”
“嗄?冷战?为什么?”
“因为车唉!算了!”原本想告诉他原因再求证的,但一想到又要把他们的关系披露在子君和席清面前,她就觉得怪怪的,不是她有意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感到不确定。
“要进入山区了,我必须挂电话了。”
“好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啊?”
“嗯!”一挂上电话,透过眼角及后照镜,她突然发现原奉不理她的两个女人,此时兴奋的看着她,好像不把她心里的秘密挖出来誓不为人似的。
“你”“刚”
“停!”一看到她们张开口时,她马上堵住她们正要问出来的问题“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对!刚刚那通是唐翼尹打来的,他问我们在哪里而已,没有任何值得你们想入非非的问题,如果你们还有任何关于他的问题,恕我不做任何答复!”
只见原本兴奋的两个人又瘫回椅背上。
“作贼心虚!”
“顽冥不灵!”
季羚菱早已打定不理她们的想法了,任凭她们怎么叫嚣,她都不点头也不摇头“以守为攻”而在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那两个最佳损友也只好停下来补充水分了!
“铃!铃!铃!”
“喂?请问找哪位喔,是子君啊,羚菱在房里打电动,你等一下我去叫她。”
“羚菱,子君打来的电话。”唐翼尹溺爱的看着在电视前的季羚菱。
这小妮子上个礼拜迷上电动时,常常流连在电动玩具店里,似乎把那儿当成家了,直到他帮她买了一套电动设备才肯乖乖待在家里。不然以她的个性,假日要她留在家里简直是天方夜潭。
“唉呀,又死在这一关。”季羚菱生气的丢下手中的操控杆。
真是气死人了,她从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玩到现在,眼看就要破这一关了,没想到唉!气死人了!
“喂!子君啊!”
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他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了。他轻轻的带上门给她一点隐私。
“你收到大学同学会的通知没?”子君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收到啦!”
“那你去不去?”
“要在学校住两天一夜耶?我也不晓得该不该去,这么久没有见到以前那些好朋友,说实在的,我心里有点怕耶!这么久没见了,不晓得大家变得怎么样了。”
唉!她真的很想回学校去看看那些同班四年的同学,可是她又怕大家事业有成,只有她一个人不上也不下的,到时候多尴尬啊!
“拜托!只是叫你回学校看一下老同学,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有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打电话给我喔。”子君突然很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谁?”
“你猜啊?”
“你都说是我绝对想不到的人了,我还猜个屁啊!”季羚菱没好气的回道。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啦,昨天晚上是大学时的班代打电话给我。”
“他?大头?他打给你做什么?”
奇怪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子君?该不会
“喂!你别乱想啊?”跟季羚菱这个八卦会长认识这么久了,地还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吗?“人家大头已经在前年结婚了,现在都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了。”
前年?那不是她在日本的时候吗?
“那他打给你做什么?”
“他跟我聊同学会的事啊!他说这次是我们班跟我们的姐妹班资管四a合办的耶!”
“哇!听起来好像很盛大。”
“对啊!你到底决定怎么样?去不去?”
“我那席清去不去?”
“去啊!因为她是毕业那年的康乐,所以她一早就要过去帮忙了。”
“可可是我没伴啊!”“拜托,你可以拖唐翼尹还有小黑来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好,那就算我一份。”
“好,那到时候见罗?”
“嗯!拜!”
“拜拜!”
币上电话后,季羚菱马上往书房狂奔而去,准备拉唐翼尹还有小黑一起去,毕竟三年才一次耶!
“累死我了!当初是谁说不能开车上来的?如果这次同学会的重头戏是爬山的话,那他早说嘛!”季羚菱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道。
太扯了吧!她才刚毕业三年而已,怎么以前习以为常的“好汉坡”如今爬起来会如此的吃力?
望着眼前还有两百公尺的斜坡,和斜坡后两百多阶的楼梯在等着,她腿软了!
“如果让你知道要爬山的话,你还会兴致勃勃的拉着我和阿尹回来参加这‘三年一度’的同学会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啦!你不要一直强调三年一次好不好?我当初也是被这三年一次的口号给骗来的啊!我怎么知道一来就有这种考验呢?要后悔我一定不输你。”
哦!天哪!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从公车站牌走到这里少说也有三、四百公尺的坡,看看她已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可他们两个人却连一点汗都没流,脚下速度还有渐渐加快的趋势。
不行了!这是她的极限了!
“我不行了!我累死了!”说完,季羚菱也不理他们怀疑的眼光,随便找个平台就坐下来喘气。
“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才爬到一半,你就受不了啦?”小黑不敢相信的回过头看着落后他一大半路的季羚菱。
笑话!如果不趁这时把她以前欺负他的帐给嘲笑回来,那下一次可以报仇的机会不晓得又要等多久了。
一直体贴的走在季羚菱身边的唐翼尹一注意到她坐下来时,也体贴的停了下来。
“等比较不喘时再喝。”他从背后那个大登山包包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帮她打开瓶盖后才递给地。
季羚菱喝下一大口矿泉水后,才有精神打量站在她前面的他们。
看着唐翼尹和小黑背后那包不算小的包包,她知道这里面最没有资格喊累的人就是她了!因为她要带的行李都在唐翼尹那里,而席清昨天临时要她帮忙带的东西则在小黑的包包里,她除了手上这瓶刚刚唐翼尹拿给她的水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望向小黑眼里那抹嘲笑的眼光,再加上唐翼尹那温柔的视线,她就觉得好羞愧哦!
“阿尹,你平常拨给她去玩的钱到底都花到哪儿去啦?怎么她平常玩时的力气都不见了?可”
“喂!冰宸盛,你够罗!”一听到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小黑又要开始嘲笑自己,纵使刚刚真有什么愧疚感,在此刻都不见了。
“玩的事怎么可以跟爬山相比,再说我们都是开车居多耶,谁会想到要徒步旅行啊?”
爬山的力气她是真的没有了,可骂人的力气她一向是不缺的。
看着眼前这位显然又“活”过来的人,小黑对她复原的功力感到佩服,怎么有人可以在上一分钟一副累得快死的样子,下一刻又神气活现的笃人,而且好像有愈笃她精神愈好的迹象,真是败给她了!
“你”“好了!小黑,你就少说几句。”看着他们又要在他面前上演全武行,原本在一旁帮季羚菱擦汗的唐翼尹不得不出声阻止他们,不然任由他们这样吵下去,恐怕到明天都走不到操场了。
“哼!今天我是看着阿尹的面子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主人都开口了,他不停好像也过意不去,但就这么停止的话,又好像对不起他刚刚跟那个女人浪费的口水,他只好撂下几句狠话安慰自己一下。
望着季羚菱和小黑都各自撇开脸不看对方的幼稚行为,在一旁的他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一个是他这辈子注定的新娘,一个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也都成年很久了,为什么有时他觉得两个人幼稚的行为不像是成年人该有的,反而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呢?
“你还能不能走?”
季羚菱一抬头望向眼前虽不远却有点高度的校园,整个脸沉了下来,一脸苦瓜相的看着唐翼尹。
“你们先上去好了,等我休息够了再赶上你们。”
笑话,等她休息够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山去搭公车回去舒服的窝里,她怎可能继续挑战自己的极限呢。
看着她那双藏不住话的大眼睛,想也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想法。
“我背你!”唐翼尹二话不说的解下包包递给小黑,整个人转过身去背对着季羚菱。
一接触到他那厚实的背,季羚不自觉的红了脸。
“可是”
“拜托,大姐,你再犹豫下去的话,天就黑了!”小黑在一旁不耐烦的喊道。
刚刚才跟她吵到一半就被禁止,心中已经有点不爽了,现在又加上唐翼尹因为要背她而把包包拿给他,新仇旧恨加起来,就算他有再好的风度,此刻也耐不住的吼了起来。
“没关系,快起来。”
原本还在为该不该让他背而感到犹豫的季羚菱,一听到小黑的吼叫声及唐翼尹温柔的唤声,她豁出去了!
既然主人都说话了,如果她再这么小家子气的话,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吗?季羚菱在他背上时还不停的为自己找借口。
“哇!终于到了!”季羚菱站在操场边对着山脚下大喊:“iamthekingoftheworld!”得意忘形的季羚菱一站在可以俯看台北市市景的定点时,便开始作她的白日梦了!
“说得好像是自己爬上来似的,如果不是阿尹大发慈悲心背你上来,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高喊不要脸的台词吗?嗟!”小黑背着她一边卸下背上的行李,一边不平的嘀咕道。
唐翼尹对他们也只脑凄笑了。
他在季羚菱耳边不晓得叮咛些什么,只见他说完话后便往签到台走去,而季羚菱则跑去找她的姐妹淘叙旧了,留下那注定是苦命人的小黑整理行李。
“你抽到什么组?”
这次主办单位说为了让大家更熟悉彼此,所以提出抽组的点子,按照抽的组别把两班分为红、蓝两组,两组互相竞赛以争取第一名。
说好听一点是为了公平起见,可说白一点还不是那些女生想和阿尹有同一组的机会,小黑不屑的想道。
“嗯?红组!你们呢?”
“我和阿尹都是蓝组!”
“嗄,那我们就是敌人罗?”
“在我季羚菱的字典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季羚菱故意耍狠的说出这句刚学会的台词。
不知道是她表情有问题还是哪里出错了,只见小黑笑倒在地上,而唐翼尹仅是咧开嘴笑,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伤了她的自尊心。
“喂!你们怎么这样啊?这句台词还是跟别人学来的耶,你们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啊?”看他们笑成那个样子,季羚菱老羞成怒的吼道。
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是我伟大的敌人啊!那我们就战场上见了!”小黑强忍住笑对她说道。
“你气死我了!我懒得理你们了。”一看到他们那副停不下来的笑意,季羚菱气急败坏的跑开了,她准备去找人商量明天整他们的点子。
气死我了,明天你们输的时候就会知道我是不好惹的,季羚菱边跑边发誓道。
“阿尹,你的女朋友还真好笑。”小黑笑得停不下来,直撞着唐翼尹的腹侧说道。
炳!炳!炳!真的是笑死他了。
“大会报告,大会报告目前所有的活动都已接近尾声,两队的队员都非常的努力”
从操场四端的广播器中,传来一些无关紧要的、可以视为废话的“大会报告”
“虽然毕业三年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改变,可班代却还喜欢讲些没有意义的话。”
坐在一旁树荫下休息的季羚菱觉得好笑的说道。
其实经过两天一夜的激战,大家都累了,这时候他再说些没有意义的话,不是让大家累上加累吗?
原本她以为这次会玩得非常尽兴,但当年隔壁班的那些花痴减少她玩的兴致。从昨晚开始,不管他们玩什么活动、跳什么舞,她们都要进来插一脚,更气人的是,她们为了接近唐翼尹,竟然想办法把她和他隔离,真是给她有够香蕉个芭乐咧!
“对啊!以大头班代这个多话的缺点来看,我真怀疑他是怎么追上隔壁班的班花的。”一听到季羚菱聊起班代,以八卦女王自称的陈子君挪近自己的身子,希望可以听到一些最新的马路消息。
当初知道大头班代结婚是一同事,可一知道他娶的是隔壁班的班花时,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当初谁不知道隔壁班班花最不缺的就是护花使者了,可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挑的,挑到最后竟然选择了这个这个呆头班代。
说起他们班代啊,唉!这就不是她们刻薄了。
就外表来看嘛!他长得顶多称得上是斯文而已;就家世背景来看,他们位于中部的老家顶多也只是小康而已啊,若要说人缘嘛这也马马虎虎啦!就这么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他怎么会被素有班花之称的宫言雪选上呢?唉!真令人不解!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就成啦!”季羚菱不甚耐烦的抬头看着那位把别人家的家事当成是自己私事的人。
“问题是他们真的彼此相爱吗?”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他们俩是真的深爱着彼此,说深爱好像有点不适合,应该说他们的爱就像是老夫老妻间那种细水长流型的爱。”原本默不作声的席清突然插了句进来。
的确,听到班代娶的是隔壁的班花时她也不敢相信,可就这两个礼拜跟他们一起办这个同学会看来,他们两个真的是互相关心、互相帮忙,若是两个不相爱的人,这种行为是根本演不来的。
“好啦!好啦!别净关心别人间的感情事好不好?有时间关心别人的事,还不如挪出一点时间来关心你们自己的‘感情事’呢?”季羚菱急于把两人注意的焦点从别人身上移回来。
可一说到正事,就见原本两个谈八卦谈得非常开心的人“忙”了起来,一个拿出梳子梳了梳已经非常柔顺的秀发,另一个则仔细检视着已毫无瑕疵的指甲。
“啊,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到篮球场占个好位置,帮我们河谟加油吧!”
“对啊!我们仅以两分之差落后蓝队耶,所以这场球赛对我们很重要。”
“那还不快走?”
眼看着两只鸵鸟渐渐的走远,季羚菱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谈一下又不会死人,那么小气干什么。”季羚菱跟在两人背后喊道。
可走在前面那两个人好像打定主意不理她了,所以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她们都不回头回应她,当季羚菱跑步打算追上她们时,没想到她们也跟着跑给她追了。
这这分明是作贼心虚吗?季羚菱看着她们愈跑愈快的速度,便知道休想问出任何答案,除非她们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