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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气?”
“没有。”詹若琳撇了下嘴角。“我有什么气好生的?”她只是觉得有点烦躁,她早该知道他是个很肉欲的人,对性自然很直接,只是莫名的让她不舒服。
昨晚洪佑琪来找他,他们也上床了吗?
毕竟昨晚她拒绝了他,他或许会找其他人发泄。这样一想,胃口忽然又没了。
“你在想什么?”
“没有。”她放下叉子,喝口香槟。
严昊风目光锐利地看她一眼。“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吗?”
“我没有,吃东西吧。”她打起精神,夹了一些义大利面。
“你的表情不像没事,是因为我刚刚的话吗?”他不肯放弃的追问。
“我们可不可不要谈这些?”她边说边以叉子卷著义大利面。“吃东西吧。”
“你”他的话让她的手机铃声打断,詹若琳打开皮包,拿起手机,一看到来电,她愣了下,是严伟平。
“喂?”她起身走到客厅。
“你回到家了吗?”
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事吗?”
严伟平笑了笑。“我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中午的事我反省过了,你别放在心上好吗?”
“我没放在心上。”
“没骗我吧。”
“我干嘛骗你?”
“那我去接你,我们吃个饭,算是赔礼。”
“不用了。”她急忙道。
“别这样拒绝我嘛,我是很诚心地跟你道歉。”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吃饭就不用了。”她立刻说。“那个我还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嗯好吧。”严伟平开玩笑地说:“我本来还想跟你共度浪漫的烛光晚餐。”
詹若琳尴尬地笑了两声,才挂上电话,一转头却差点让严昊风吓死,他就站在她身后几步。
“你吓了我一跳。”她忍不住抱怨。
“谁打来的?”
见他的脸沉沉的,有些不高兴,她觉得莫名其妙。“这算隐私吧,我不需要什么事都跟你报告。”她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话,但听起来仍是有些刺耳。
“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一直问她是不是在生气?“吃饭吧。”
她经过他的身边,正想回位子上时,却让他抓住手臂。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那些各取所需的女人。”
他的话让她错愕,立刻道:“我没这么想。”
“那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压抑著愤怒的情绪。
“我不是说了我没有想什么吗?”她语气微愠“你再这样阴阳怪气,我要走了。”
“是谁阴阳怪气?”严昊风怒道。“从我说了各取所需之后,你就怪里怪气的,你要我怎么想?”
“我哪有怪里怪气?我不就是在吃饭吗?”她冲回去。“如果你想找人吵架,我不想奉陪,放开我,我要走了。”
“若琳!”严昊风抓住她的肩膀,生气地晃了下她。“你问我,我诚实回答了,结果你却生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没有要你做什么。”詹若琳瞪著他。“如果你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样,我觉得你以后仍然可以这么做,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征服欲吗?”
他压不住怒气,火道:“你为什么老把我想成这样,在你眼里我这么没品吗?”
他—大声,她也跟著上火。“这跟有品没品没关系,那是价值观的问题,如果你對兩性的態度一直都是各取所需,那我建議你以后都這麼做就可以了,不要来招惹我。”
严昊风终于有点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她咬牙切齿地问。
他盯著她气冲冲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不想以后都这样,我要一份稳定的感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追求你?”
她怔了下。“你只是想要我的身体。”
他皱下眉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为了你才回来接管公司的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不知道虽然我想相信,但是我又害怕,我觉得好烦,我们难道不能只是单纯的维持上司下属的关系吗?”
“你到底在怕什么,烦什么?”他逼问。
詹若琳沉默以对。
“若琳”他将她抱人怀中,她僵硬得无法动弹,但至少没有试图推开他。
严昊风抬起她的脸,认真而严肃地解释:“我知道你对我没信心,我很气这点,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放弃,因为我喜欢你。以前我跟女人在一起,几乎都是因为方便,因为性,但是你必须明白一点,我不是因为喜欢这种方式才跟女人维持这种关系,而是因为我没有遇见喜欢的对象,所以才发展成这种关系,你明白这两者的不同吗?”
她迟疑了下,但终于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能对我有信心一点。”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我知道。”他无奈地说。“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老把我想成色魔之类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叹口气。“我总觉得很没有真实感,你说喜欢我,为了我才回公司,我明白,但是心里不踏实,或许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吧。虽然我长得还可以,但是脾气很冲,有时说话又太直,所以追我的人常被我吓跑,我自己也很习惯了”
他忽然亲了下她的嘴,她一怔,听见他低语:“我想我们说太多话了。”
她还没来得及辩驳,他再次覆上她的嘴,炽热的舌头滑入她口中,她娇喘着,心脏快速地跃动,在他口中尝到香槟的气味。
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床上纠缠的人影上。詹若琳迷迷糊糊地揉著双眼,有几秒的时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不明白房间的摆饰怎么这么陌生
而后她感觉一双男性的手臂正搂著她,刹那间,所有的回忆泉涌了上来,老天她
她惊慌地坐起身,却疼得呻吟出声。天啊!她全身酸痛,筋骨都要散了。
“醒了?”
一只温热的手臂搭在她的背上,她惊吓地转过头,正好瞧见他脸上勾著满足的男性笑容。
她的脸瞬间涨红。“你你”严昊风坐起身,倾身亲了下她的嘴。“早啊,不对,不早了,快中午了。”
她反射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并往床边移动。“你别过来。”她警告著。
他挑起眉。“怎么,才一个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他毫无预警地伸出手将她拉过来,顺手把薄被丢到地上。
詹若琳惊叫一声,撞到他身上。“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有起床气?”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她惊慌道:“让我起来,你不能再这样,我真的不行我全身都不舒服。”昨晚他根本没让她休息,不停地求欢,她禁不起再来一次。
她的话先是让他一愣,紧接著便笑出声。“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他低头轻吻她的嘴,右手占有的覆上她的胸脯**,他还以为她打算来个翻脸不认人。
“我真的不舒服,你不能再”
“嘘。”他在她额头亲了下。“我知道,我正在努力克制。”
她没说话,感觉他硬烫的分身正顶著她的小肮,她努力不让自己脸红,假装没注意到他热烫的欲望。
“我一个晚上没回去,我父母会担心的。”她严肃地说。
“他们不会担心的,我告诉他们你住在我这儿。”
“什麼?!”她驚訝地看着他。
“你睡著了,没听见手机铃声,我本来要关掉你的手机,正好看到来电显示是你母亲打来的,所以就接起来了。”
“你可以叫我起来。”她气愤地说。“完了,我妈会怎么想?”
“我叫了好几次,可是你就是起不来。”当然罪魁祸首是他,他让她累得整个人昏睡过去,不过现在还是别提醒她的好。“你放心,他们没有多想,我只说你喝醉了,明天我会送你回去。”
詹若琳这才松口气。“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压著我?”她推他一下,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又要不可收拾。
“我全身都在酸痛。”她故意说得可怜兮兮。
他蹙起眉头,关心地问:“很不舒服吗?”
“嗯。”她叹口气。“我想泡个热水澡。”
“好。”虽然他很想再与她温存,但他也必须顾虑到她的身体。
他赤身**的下床,自在地走进浴室,为她准备热水。
詹若琳趁此空档,想穿上衣服,却发现衣服散落一地,才捡起衬衫,他已走出浴室,她情急之下只好拉起被子围住自己。
见她慌慌张张地想遮住自己,严昊风忍不住贝起嘴角。
“你全身上下我都瞧过了,也尝过了,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他的话让她满面通红,拨开落在脸颊边的发丝,努力拉好身上的薄被。“我没你这样厚脸皮。”
她目不斜视地盯著他的脸,完全不敢乱瞟,见他走过来,她急忙道:“我去泡澡了。”
她急匆匆地要走过他身旁,可双脚酸疼得像要打结似的,就是走不快,严昊风忽然抱起她,吓了她一跳。
“你做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要抱你去浴室。”
“我可以自己”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一起洗的,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他轻松地将她抱进浴室,宛如她是个没有重量的小娃娃。
“昨天我对你太粗鲁了。”他从来不晓得自己会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昨晚他几乎没让她休息,也难怪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有傷到你嗎?”他皺著眉問。
这亲昵的谈话让詹若琳极度不自在,尴尬地道:“没没有,只是肌肉酸痛,泡个澡就会好多了。”
“你后悔昨晚发生的事吗?”他凝视她的脸。
没预料到他会这样问她,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告诉我,你后悔了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但他就是想知道。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这个问题。”
两人间顿时让沉默笼罩,严昊风本想再追问,但他克制了自己,轻柔地将她放下。“好,那我们待会儿再谈。”他又亲了她一下后,才转身离开,甚至体贴地为她拉上门。
他一离开,詹若琳便瘫坐在浴白边缘。老天她将脸埋在双手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他害的,明明告诉他不要这么快,他就是不听算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立刻逃走;其实泡澡只是她想静一静的藉口,她现在心好乱啊!
詹若琳深吸几口气,试图冷静下来,走到洗脸台前,以冷水泼了下脸后,她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一些。
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她几乎要认不出自己来,只见她的头发凌乱,脸色泛红,嘴唇肿胀,更夸张的是她的胸前尽是斑斑的红点,全是他留下的吻痕。
想到昨晚热情的交欢,她的脸更红了。
“噢天啊,怎么办?”她没想到两人会发展到这一步。
更令她错愕的是,自己竟然会让他为所欲为。
不对!詹若琳立刻摇头。她试图阻止过,但他就是不肯停下来。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她僵硬地踏入浴白,让热水抚慰她酸疼的肌肉。她叹息出声,缓缓往后躺,他的浴白又大又宽敞,泡起来非常舒服。
让自己放松了几分钟后,她开始思考等一下该怎么面对他。
你后悔了吗?
想到他的问题,她再次将脸埋在双手间,心乱如麻地长叹出声。她该怎么回答,她后悔了吗?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