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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感觉还挺好的耶。
这人瘦归瘦,可是肩头和背膀还挺结实的,身上又有一股淡淡烟草香和某人的气味超像!体温也和他一样偏凉,靠起来一点不觉燥热。更难得的是,这人身上隐约流露一股阴鸷孤僻的气息,像是摆出了生人勿近的讯息似的。
白雪兴奋得漾开甜甜笑容,双手紧揪着脸颊贴靠的身影那袭黑衣衫,忍不住又靠得更紧密些,让自己多汲取一点熟悉的气味。
“威廉,梅杜莎,我决定好了,就选这一个。”她开心得双颊微泛粉红,像只无尾熊牢牢攀在这副深得她心的背上。
“你确定?”威廉脸上带有惧色、嗓音干涩的高声问。
“确定!”谁都不能把她跟这副背分开!
“恭喜你,那是我小叔叔,目前还是孤家寡人黄金单身汉一个,年轻可口,正合你这个老巫婆专挑幼齿下手的胃口,今日大放送无条件送你。”
“小叔叔?”白雪讶然一愣,怔怔地抬眸睇向来者。
坚硬冷峻的线条,将近一百九的高度让人必须仰长颈子观望,纵使站姿看来漫不经心又带点慵懒,可还是散发着无比的过人魅力。
秋风吹起他半长的淡褐色发丝,顶上暖阳照射下呈现金黄,让人想探出手抚摸
白雪连退了好几步,苍白的脸蛋乍现窘涩,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威廉的小叔叔?又来一个罗兰人?这家伙该不会也跟狄海涅一样随便就抄出手枪来,见谁不爽就乱射吧?
思及此,纵使对方背对自己,为防万一,她还是笑得满脸谄媚。“你、你好,威廉小叔叔,我刚刚一时头晕乱抱,你可别在意——”
“说好的,我还你一个肩膀,现在是履行诺言的时候。”
清冷却微隐戏谑笑意的嗓音一响,白雪顿时紧蹙眉心,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力。
“你——”不可能呀,这个人是威廉的小叔,怎么可能会是他?
蓦地,挺拔的身躯缓慢偏转方位,一张毫无预警杀得白雪脑海一片空白的俊美脸庞,噙着似笑非笑回眸望她。
白雪黑白分明的灵活大眼倏地瞪圆。
淡色发丝飘扬,飞扬有型的双眉,刚挺高耸的鼻梁使他双眼更显深邃,而那双镶烙的眼睛,炯亮精锐的眼瞳
是碧海湛蓝!
在光线折射下犹如蓝水晶般剔透澄明,微微上勾的眼尾让这双蓝眼睛像只狡狯的猫儿,粼粼波光,如同两面蓝玻璃,而眼瞳此际完完整整地倒映出她怔然的脸蛋,他深邃的目光正紧锁住她脸部的每个细微动作。
对望了好半晌,直到身旁那堆看到傻住的人让威廉和梅杜莎打发驱赶后,仍然无人愿意开口出声打破仿佛凝结住的场面。
终于,俊俏的脸庞微挑眉瞅她“这次你不会再认错人。”他露出耐人寻味的英俊笑容,带点得意说:“我的名字是希金,你传说中的未婚夫。”
白雪眨眨纤长双睫“希金?”骗人,这怎么可能,那是她一时情急瞎掰出来的人物,不可能真的出现呀!
他微倾上身,凑近她小巧的鼻尖前,令人望之迷失的蓝眸笑得微弯。
“原来,这就是我可爱的未婚妻,挺让我期待的。”他口吻不改常有的嘲弄意味。
白雪皱起眉心,气得胸口急速起伏,双手握成拳,她咬唇愠怒问:“你到底是谁?游击队队长凯尔?恶魔间谍樊洛斯?现在又成了威廉的叔叔,你简直就跟地痞无赖没两样!”
希金轻松接收了她气得捶过来的小拳头,握在大掌内暖昧揉搓。“抱歉,这次我无法如你所愿,要我当谁就当谁。”
她一怔,下意识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坐在石阶上满脸看好戏的威廉忍不住鸡婆出声:“我小叔金盆洗手不干间谍——”猛然让人用一双恶魔之瞳轻轻瞥过,鸡婆的小子连忙缩起颈子,什么都不敢再多说。
靠,帮忙说话也有罪吗?有这种没天良的亲戚算他倒楣啦!
“不做间谍?像你这种说谎成性的男人不做间谍岂不是浪费人才?”白雪挖苦他。
希金淡笑“玩了这么些年我也腻了,浪子回头总是不嫌晚。”
白雪冷着俏脸“你是不是又接了什么任务,潜入罗兰家假扮威廉的叔叔?”当她傻子吗?如果他真的是威廉叔叔,那何以之前在伦敦的时候威廉半句话也没说?想耍人也不是这么个耍法吧。
希金探手轻抚过她无瑕的脸颊,眼底有浅淡的笑意和宠溺?
白雪让这个念头愣住,连忙拍开他手掌。
他语气低柔的开口:“我一直是罗兰家族的成员,希金本来就是我终生抛不开的名字,你不用怀疑。”
“所以你一开始就认出威廉?你和威廉一直联手欺骗我?”她怒瞪眼前的叔侄俩。
威廉抢先澄清“你别乱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是我的叔叔年纪还比我幼齿。”语末不忘抱怨一下,要他喊一个年轻小子叔叔,根本是在整他,气死人了。
“威廉。”冷然的嗓音微扬。
“嗯?”没事叫得这么亲热,铁定有鬼。
果然,希金冷漠的眸子横扫而过,斜睨爱乱插话的不识相家伙,薄唇轻启:“闭嘴。”
冷峻的脸庞又挪回正瞪住自己的脸蛋,他才再度扬笑“我十三岁脱离罗兰家族,在这之前,威廉并不知道有我这号人物的存在。”
白雪瞪了半晌,突然举高双掌扣住那张俊美脸庞,狠狠地拉近自己眼前看个仔细。
“所以,连这双眼睛也是假的?”她恼怒地微眯双眼,望着眼前这双浅色眼珠。
希金沉默了几秒钟,不答反问:“你喜欢蓝色还是黑色?”
白雪火冒三丈“蓝色和黑色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眼瞳颜色?”
他让她难得生气勃勃的模样逗出低笑“如果你喜欢黑色,我不介意为你天天戴黑色隐形眼镜。”
所以,他正确的眼珠颜色是淡海蓝?这双邪恶狡猾的恶魔之瞳才是他该有的“真实”?之前那双幽黑的瞳眸只是伪装,眼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倏地,火气不断上涌,白雪气愤的推开那具坚硬的胸膛。“你真的很可恶!我才不要你的烂肩膀!”
“我的承诺向来是言出必行,这点你也不用怀疑。”希金微笑扯过想转身离开的白雪,将柔软娇小的馨躯抱满怀。
湿热的唇倚在她耳畔,凉凉吻上她的耳朵,霎时,如初雪般白皙的肌肤漾出一抹粉红。
“够了!我已经不是你的人质,不准再对我乱来!”她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扭动,想摆脱腰间那双铁臂。
冰凉的手掌自后方探上她颈间,抚上那只项圈,太过熟稔的游移,实在教人不得不好奇起这人对白雪身躯的熟悉度。
“对,你不再是我的人质,而是我的宠物。”俊脸邪气一笑,只可惜白雪无法瞧见。
白雪浑身瘫软,根本使不出力气,胸臆间充塞着他独有的男性气味,像毒素一般缓缓蔓延她全身,甚至逐渐上了瘾不想戒除。
她眼角余光觑过一旁的两怪咖不知几时手捧爆米花,像在看真人实境秀似的一脸津津有味,吓得她连忙抽回涣散的神思。
“你这个该死的罗兰小子,快点放开我!”白雪举起手肘使劲往后一顶,毫不留情顶向后方人的腹部。
没有闷哼,更没有痛呼,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跟魔鬼终结者没两样,根本什么都不怕。
尽管不痛不痒,但希金还是松开手臂,让白雪被迷得差点神魂颠倒的身子重获自由。
白雪闹哄哄的脑袋瓜尚来不及正常运作,耳边就听见:“从今天起,我要住在这里,多多指教。”
希金揽起被遗忘在脚旁的黑色行李袋,十分刻意地朝满脸错愕的白雪漾笑,俊美的脸庞让人想扑上前狼吻一番。
白雪怔怔地凝睇他,魂牵梦萦的背影就在自己眼前,为什么她反而有种恐惧和退缩?这是为什么?
有人敲门,可是她不想理会,死赖在被窝里不肯出声。
门外的人敲了半天,随后无奈的朝房内高喊:“白雪,你是想当史上第一个被活活饿死的女巫吗?”
是梅杜莎。白雪总算有点反应,从被中探出一双湿润通红的眼睛,略带鼻音的回应:“休想让我跟那个小子同桌吃饭,我宁愿饿死,或是把黑伯爵烤来吃算了。”
“已经是二十六岁的老巫婆了,别这么幼稚好吗?”
“别管我!”恨恨回吼完,小黑猫的薄毛毯又蒙住那张苍白的脸蛋。
生病了吗?她明明很想再见那个坏小子一面,可见到面后,反而有种强烈的排斥感难道自己真是个变态不成?
胸口闷闷的,想到那张俊脸时特别严重,内心深处好像有道伤口还没复原,现在又渗出血丝的感觉。
“白雪,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梅杜莎走后改换威廉上场,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万般严肃,和平时爱搞笑的他一点也不像。
“你有话就进来说。”
威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了门踏进她房间。甫进门就看见白雪怀里抱着近来又有发胖趋势的黑伯爵侧卧在床,一脸忧郁。
“你便秘啊,脸臭成这样。”
“你才得痔疮。”白雪给了他一记白眼。
威廉挑了个安全距离,站得远远地看她,毕竟他可不想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干嘛躲着我小叔?明明爱他爱得要死不是吗?”
白雪别开倔强的目光,宁愿看怀里的胖猫也不肯对上威廉质疑的眼神。
“我讨厌他,谁会爱那种一天到晚当骗子的小子。”
“幼齿的最补,这句话不是你常说的吗?”
“你少拿这种鬼话来堵我的嘴,朋友不是这样当的。”白雪不屑地瞪他一眼。
威廉不以为意地抿抿嘴“听说,小叔叔是罗兰家族史上最反骨叛逆的家伙,明知道连罗兰人都唾弃厌恶间谍,他偏偏脱离家族去干起间谍,所以族谱才会呈现两个版本,搞得我也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小叔的存在。”他想起那本小舅妈的族谱抄本,现在总算真相大白。
“你跟我说这些‘家务事’做什么?”
“小舅跟我说,小叔原本是被寄予接下整个家族重担的继承人,但他竟然打算脱离罗兰家族——”
白雪不耐烦的低吼:“死威廉,你是打算替他写自传吗?还是他的宣传广播车?”
“好啦,我说重点。”威廉也被她吼得很不爽,又不是他爱说,还不是小舅妈要他极力撮合这对“怨偶”他才懒得管。
“可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小叔竟然决定抛弃那些‘丰功伟业’回归罗兰家族。他丢弃希金这个本名有十年之久了,现在又决定以这个名字从头来过,你为什么不能热泪盈眶的接受他?”
白雪眸子里同样有着迷惑。搞什么,这个问题她自己也弄不懂啊,况且,谁又能真正清楚知道那小子是为了什么才重回罗兰。
“白雪,你说话啊。”
“要说什么?”她淡淡瞟了急躁的威廉一眼“我看到他一点也不高兴,只有愤怒和厌恶,你要我说什么?”
“喂!是谁天天为了我小叔在茶饭不思,瘦得像女鬼,还老是想对我的背影性骚扰,就算是发春也没有这么久的吧。”
“你出去!我真是受够你们这堆罗兰的败类了,一天到晚把别人当傻子耍,别以为我像夏雨潮那么好拐,你们这些罗兰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白雪气炸的跳下床,将错愕的威廉推出房门,正要火大关上门时,一只横挡闯入的手臂硬是卡在门缝中,不让房主把门关上。
她仰眸迎上一双阴鸷难测的蓝眸,深深重击内心底处的层层防备。
白雪倔强咬唇,加重门上的压力,那只打死不退的胳臂都被夹得红通通,很让人心惊胆跳。
“放手!还是你有兴趣当现代版的杨过。”她愤怒的朝门外的那张俊脸尖叫。
脸色沉郁的俊脸只是淡淡瞅她,面无表情,好像那只被紧压的手臂是钢铁打造的。
“既然你可以让威廉进去,为何我不行?”终于,希金半眯起蓝眼,深邃幽蒙的眸光带点怒意,口吻也异常低沉。
“我认识你吗?‘希金’先生。”她刻意加重那句陌生的名字语气。
他垂眸低望,稍稍使劲,门板被重重地弹开,门另一端的白雪也让这股力道推得退了好几步,重心不稳仰跌在地,可怜了躲避不及的黑伯爵当了现成的“猫肉垫”
白雪躺在柔软地毯上,震惊地看着那个举止异常优雅的男人脸上噙笑登堂入室,缓缓踱近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自己。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他蹲下身,凑近她面前。
“那我就喜欢你用这种好像对待所有物的口气说话了吗?”年纪比她轻,说话却比她还臭屁嚣张,这家伙真是高傲得让人抓狂。
“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没必要这样否决我的一切。”他深拧起的眉心泄漏了内心的愁虑。
她的排斥不是好现象,怕是一种很深重的后遗症他时常在那些让自己利用过的人脸上惯见的那种神情——害怕再度被背叛的恐惧不安。
眼眶酸涩,可是白雪猛眨眼,就是不让晶莹的泪珠滴落。他懂什么?自己有个这么不平凡的家庭背景就够烦了,不小心招惹了一个间谍,现在他又摇身一变成了罗兰人,什么跟什么啊“别哭。”低沉的嗓音微地软化,拇指轻柔地揩去她眼底凝结的泪。
白雪却挥开他温柔的掌,极力克制自己在他面前软弱败阵。
“你你回去当你的间谍,我还是那个白家最后的天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是希金,罗兰家族第三十三代成员。”有人不得不重申强调。
“你这个人很番耶。”她索性别开脸不看他。
希金却强硬地扳回她脸蛋,逼她目光相对,手劲稍嫌过大,但那双蓝眸却闪动着温柔。
他嗓音放柔,眸光柔软,粗糙的指腹抚上她柔嫩的脸蛋。
“小雪,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这次,向来自负的口吻掺了点紧绷感。
很讽刺,以往他总是极力博取他人信任,然后再冷血无情的狠狠背叛,但这次,他要倾尽一切力量只为赢回这个小女巫的信赖,并誓言守护这份信任。
白雪一怔,傻气地眨眨眼“什么机会?”
他扬开迷人笑容“重新爱上我的机会。”
霎时,她双脸涨红,神情慌乱无措。“什么叫重新?我之前爱过你了吗?”
“迷恋我的背影整整十年,如果这么不寻常的感情还不算爱的话,那你对爱的定义是什么?”他邪气微挑眉反问。
她瞪大瞳眸,倒抽了口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死威廉跟你说的?”如果是的话,她一定要让威廉成为史上最短命的吸血鬼!
希金淡笑“不是他,是某人告诉我的。”
“某人?是谁?”白雪烦躁地揪起发丝,脸红得像白雪公主咬下的那颗艳红毒苹果,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不重要。”他微笑,伸手缠上她腰间,轻轻使力就把她搂进怀里。
“喂,你——”白雪来不及反抗,蓦地浑身僵直,身上的黑洋装被一双灵活手掌解开前扣,硬生生斜扯开。
霸王硬上弓啊?搞清楚,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耶!
俊脸上的笑容半敛,目光专注凝睇着她半露的左肩,继而瞥向满脸错愕的白雪,希金用那种柔情似水,几乎快让她疯狂飙泪的嗓音问:“伤口还疼?”
她不想被这种便宜的招数打败,又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不情不愿地摇摇头“不痛——才怪!”她可不是那种吃了苦还会默默含泪承受的阿信。
既然罪魁祸首都起了头,她索性开骂:“你还有脸问!害我伤那么重,随便包扎就趁我昏睡之际丢回家,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你——”
希金低首吻上浅粉色的伤疤,深邃的眼眸静静望她。
“这个伤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很抱歉。”
“浑蛋,你这样也算是道歉吗?你们这些罗兰人都是些自大到不行的臭男人!”有人眼眶又泛红。
骂归骂,她还是很没用的任人抱进怀里,骂到欲罢不能的小嘴被一张微凉的薄唇吻上,狂烈又缠绵的吻法几乎一扫之前的“不良纪录”
这小子的吻技前后也相差太多了吧
他的唇比那双邪恶的手掌还要灵活,细细吻过她唇瓣,逼她不得不芳唇微张,用一种相当折磨人的意乱情迷迫使她乖乖就范。
总算能感受到他的掌热,轻轻贴熨在自己颈肩处,温柔**,像在对待一只无比珍贵、极其溺爱的宠物似的,触摸她柔滑细致泛着珍珠光泽的白皙肌肤。
不行,不行,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沦陷呢?
白雪微喘地推开他,唇瓣被吻得又肿又红,可见这个“暴徒”有多么饥渴。
“你想诱拐我吗?”白雪瞪着他。
“诱拐?如果可以,我也想诱拐你,可惜没有机会。”希金唇角噙着狡诈微笑。
“我爹地讨厌罗兰人,你应该知道吧。”
他不置可否地扬扬眉头“来台湾之前,我已经拜访过他。”
白雪瞪眼“你去找过我爹地?”敢情是所有人都联合起来耍她一个就对了。
“除去那十个挂彩的新聘菁英外,他倒是挺欢迎我的。”
“你还笑,我家因为你上次乱炸弄得整个大翻修。”她怒视他笑得令人怦然心动的俊脸,心跳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放心,我刻意避开你有小木窗的房间”他隐含浓浓笑意地刻意拉长尾音,眸色促狭。
果然,白雪脸上浮现淡红,神色慌乱急着扯开话题。
“反正我长年住在台湾,你炸掉也无所谓。”这小子应该不知道她的秘密才对,可是他为什么要笑得一脸暖味?
希金戏谑地回她:“万一你无法再从那扇窗见到心目中的路西法,该怎么办?”
白雪恍然一怔,脑海下意识闪过不久前的那段对话——
我没有邀请你进来。
不,你有。
你哪只眼睛还耳朵听到或看到我邀请你了?
有的时候,邀请并非需要亲耳所闻才算数。
真让铁口直断的梅杜莎说中了,总有一天她会因为这张照片而惹火上身!
顿时,房内传出一声尖叫:“是谁跟你说照片的事?”她要杀了那个家伙!
被质问者只是微耸肩“某人。”
“你不跟我老实说的话,休想我给你机会!”白雪气得暴跳如雷,愤恨地爬出他的怀抱。
希金大掌一捞,刹那又轻松的软玉温香在抱,虽然俊脸漾笑,但眉头仍是紧锁。
“小雪,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对我的信任?”终于,他问出心底深处最担心问题。
回覆他的是——房内一片沉默。